“魏胖子,你說,是不是想謀殺老子?”
坐在魏胖子的另外一輛寶馬座駕裡,趙八能臉上的驚悸未消,一邊大口的抽菸平定情緒,他一邊喝罵魏胖子。
千鈞一髮之際,把趙八能從必死的局勢當中解救出來,魏胖子此時很有成就感,他感覺自己就是那千軍萬馬當中取項上人頭的獨膽英雄,雖然剛纔他並沒有在那輛普桑車上。
路基邊,兩輛警車閃爍着燈光,方言望去都是交警和穿着制服的公安。
“我們走吧,剩下的事情讓保險公司處理!”
普桑的駕駛員肯定不會承認他是故意衝下路基,將刀疤和張哥一個直接撞死,一個深度昏迷,而兩個逃跑的傢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露面,既然敢開車撞人,誰敢保證這些瘋子就不會拿刀捅人?
魏胖子也沒有打算讓趙八能留在這裡跟警察解釋發生了什麼事,都丟給律師和保險公司,他是老闆,怎麼能夠爲這種事情操心,胡蕊還在酒店裡等着他們去喝壓驚酒呢。
“八能啊,來,說說,當時你是怎麼從普桑車下逃開的?”
喝了兩杯紅酒之後,胡蕊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水潤水潤的,甚是漂亮,不得不說,魏胖子是託了趙八能的富,才實實在在的把胡蕊這個尤物弄到手。
其實當時發生的事情趙八能自己也有些迷糊,他只覺得好像有一股熱氣突然從柴胡花裡衝出來,直奔雙腳,緊跟着,他就像個奧運體操比賽裡的體操王子一般,凌空團體三週半,等他落地的時候,普桑已經從他身下衝過去,將後面的兩顆碗口粗細的大樹撞斷。
“聽說你會那個啥玩意兒來的,跑酷?是不是這個名字,胖子?”
“嘿嘿,八能哥是行家,厲害着呢!”
“那你不去跟着學學,瞧你這身肥肉,走路都晃盪,噁心!”胡蕊撇撇嘴,不知不覺中就忘記一開始問話的初衷,趙八能也樂的省下解釋的口水。
等到胡蕊被魏胖子手下開車送走之後,魏胖子拖着滴酒未沾的趙八能去洗桑拿,在只有兩人的蒸房裡,魏胖子攤開一身肥肉躺在木椅子上,喘着粗氣道:“八能,這是第幾次了?”
趙八能搖搖頭,他沒有認真的去計算,但卻隱隱感到跟以前不同,這一次來的傢伙,地道了很多,一看就是業務熟練的業內人士,估計跟範通莘的干係不大,就算有干係,那肯定不是範通莘親自找的人。
“局子裡的兄弟打來電話,說兩個傢伙都是網上通緝的逃犯,案底比老子的都還要厚十倍,這次能夠意外抓住這兩個傢伙,上面一定會嘉獎,事情已經被定性爲交通意外,你就不用操心了!”
趙八能可沒有操心,本來他就是受害者,再說了,端木穎和蘇洪又不是擺設,如果趙八能真有麻煩,他們就只會眼睜睜的看着。
但這個事兒提醒了趙八能,他覺得是應該跟範鼎盛打個電話,讓他約束約束範通莘這個敗家子,別最後弄到一拍倆散,到時候吃虧又不是他趙八能一個。工廠都動工了,難道範鼎盛樂意用範家的真鈔去打水漂玩?
自從有了胡蕊之後,魏胖子好像對於桑拿的後續節目就沒了興致,而趙八能對於西紅市這種場所裡的庸脂俗粉也提不起念頭,兩人找來正兒八經的技師鬆弛鬆弛之後,就各自離開,魏胖子要找人送趙八能,被他拒絕了,他還沒有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程度。
西紅市畢竟還是西紅市,不是混亂到讓普通人不敢涉足的丹陽市。
丹陽市,掛着明顯一個銅錢標誌的會所裡,剛剛接完電話的錢厲,臉色有些陰鶩。
“怎麼會這樣呢?有老張跟着,也會失手,而且一死一傷,好,好的很啊,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個叫趙八能的泥腿子!”在錢厲的身邊,站在一個短髮女子,身材談不上火爆,五官長相英氣多過柔性,她摟着錢厲的肩膀,是的,是她摟着錢厲。
“穆蘭,我好像遇上麻煩了!”
“放心,這些都是小事!”
叫穆蘭的女子一開口,如果不是看到真人,很難從嗓音當中分辨出性別來,一如她的髮型。
穆蘭不僅僅認識範通莘,同時也認識馬徵國。
對於範通莘這個人,穆蘭的評價是可以利用,而對於馬徵國,穆蘭卻總是提醒錢厲要小心,她感覺的到從馬徵國那種笑容裡散發出來的殺氣,她擔心總有一天,錢厲會被馬徵國害了。
是的,穆蘭是錢厲的女人,或者準確的說,穆蘭是錢厲的男人。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男人看上去像女人,女人看上去像男人,甚至在關係定位上,他們自己也是這樣定位的。
錢厲趴在穆蘭的懷中,一如小鳥依人。
“穆蘭,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繼續找人?”
“我覺得,或許你應該跟範通莘聊聊,既然就連他的大伯,範家的掌門人都不願意出面得罪的人,或許有什麼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的。”
“但是這次泥腿子能夠逃脫,完全是意外!”錢厲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的性格當中缺乏“認輸”的認識,但穆蘭不同,這個性傾向扭曲的女人,從小到大的成長史足以寫成一本跌宕起伏的小說,搬上銀幕或許也能賺取不少眼淚。所以穆蘭更珍惜眼前的一切,她狂熱的拒絕任何可能對現在這種生活造成破壞的因素,所以她寧願抱着得罪範通莘的可能,讓錢厲直接跟範鼎盛對話。
嚴格說起來,錢厲是沒有資格跟範鼎盛對話的,不過作爲晚輩,錢厲如果打個電話去給範鼎盛請安,想必範鼎盛也不會拒絕。
問題還是出在錢厲身上,這個傢伙不是那麼容易承認失敗。
“小錢,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去找範鼎盛聊聊,那麼下一次動手,就讓我親自出馬好了!”穆蘭的兩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普通人在穆蘭眼神的逼視下一定會渾身汗毛直豎,因爲沒有殺過人的人,是不會具有那種嗜血的眼神,難道說,這個渾身英氣的女人,雙手真的沾滿人血不成?
趙八能當然不知道,在遙遠的丹陽城裡還有個素未謀面的人正在算計自己,他離開魏胖子的家後,直接驅車前往範小敏住的別墅,早就想把範通莘的事情解決掉,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別墅裡現在可不是住着範小敏一個人,還有個讓趙八能頭疼的女人,範小凌。
“咦?自動送上門,趙八能,今天的太陽好像沒有打西邊出來啊?”範小敏在樓上洗澡,迎接趙八能的是臉上貼着面膜的範小凌。
“你這是在打算登臺唱戲麼?”冷冷的掃了眼範小凌,趙八能道:“你姐呢,我來說點正事。”
“有什麼正事不能跟我說麼?你這是瞧不起人了?”範小凌將臉上的面膜撕下來,看在趙八能眼中,活像是在剝皮,只是缺了點血淋淋而已。
“範通莘的事情你能做主麼?我本來想給你大伯打電話,後來想想,那孩子不懂事,我們當大人的要給他一點機會!”施施然坐上沙發,趙八能毫不客氣的給自己點上香菸。
他不想跟範小凌說的太多,但範小凌卻不是這樣想的。
“哦?我哥又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了?嘖嘖,說起來我們範家最不成器的人就是他了,一個月不弄出點讓大伯頭疼的事,他就不是範通莘。”因爲在家,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門,範小凌只穿着吊帶小背心和一條差不多要露出屁股的牛仔短裙,往沙發上坐的時候,雙腳一疊,露出那雪白的肌膚,閃爍着趙八能的兩眼。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總會多看兩眼,而範小凌也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好看麼?”
趙八能一般情況下不會在女人面前撒謊,所以他點頭道:“不錯,就是少了點味道,要是套上一雙襪子,就更好看了。”
“哼!小心本小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我姐在洗澡,你要等就等吧,別指望我給你倒水。”
“我確實沒指望!”趙八能不渴,既然範小敏在洗澡,他就乾脆認真的欣賞起範小凌的雙腿來,這是一雙值得花時間去欣賞的雙腿,趙八能也有些奇怪,爲什麼有錢人家的女兒,大多數都比較漂亮呢?
一直被趙八能那樣盯着,範小凌換了幾個姿勢,終於還是扛不住了,“趙八能,光看算什麼男人,有種你就來摸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