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書庫又有蘿蔔又有青菜
“他……”廖靜然有些難堪,儘管都是大熟人,但別人一提鄭春雷,她還是不自然,甚至有些緊張。《搜索看最快的》
“樹聲的案子,可能有變數。”尚大同又道。
按規定,關於案件進展情況及涉案機密,是不應該透『露』給當事人家屬的,但尚大同實在是忍不住。向樹聲一案,他也有太多疑問,一次黨組會上,他向與會者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並要求辦案人員能本着高度負責的精神,查清事實真相,絕不能敷衍了事,草草結案。沒想到龐壯國當即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譚偉他們在敷衍了事?!”
“我沒這麼說,但辦案得有辦案的原則。”那天會上他沒跟龐壯國客氣。﹏米﹏花﹏書﹏庫﹏?h
“什麼原則?”
“以事實爲依據,以法律爲準繩。”
“誰違背了這原則?”龐壯國毫不示弱。
“案件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就草草定『性』,這就是違背原則!”
“定了什麼『性』,誰定的?”龐壯國窮追不捨地緊『逼』道。
尚大同那天輸了,後來他才得知,關於向樹聲一案立馬要結的消息純屬公安內部的謠言,事實是此案非但不結,還要順藤『摸』瓜繼續徹查。徹查的目標並不是向樹聲到底怎麼死的,而是金地房地產那一千萬到底去了哪兒?除了向樹聲,審計局內部還有沒有人受賄?
“隨他怎麼變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阻擋不住。”廖靜然多少帶着無奈地說道。
“怎麼,泄氣了?”尚大同的目光詫詫地擱在廖靜然臉上,廖靜然近段日子明顯消瘦了,兩塊顴骨已突了出來。
“我泄什麼氣,我就一句話,得查清真相。”廖靜然道。
“這就對了,我還怕你放棄呢。”尚大同帶着贊同和鼓勵的口氣道。
廖靜然告訴尚大同,前天她去了省公安廳,就向樹聲一案中的諸多疑點向公安廳許副廳長作了彙報,許副廳長答應她,如果彬江方面不積極辦案,省廳將適時介入。
尚大同“哦”了一聲,廖靜然到省廳找老許,出乎他意料,不過他並沒表示有多吃驚。“老許還說什麼了?”他問。
“老許說有機會讓你到省城去一次,他有事跟你談。”
“是嗎?”尚大同笑着問。許廳是他的老上級,最早參加工作時,他在老許手下幹過,那時他還是基層派出所一名小警察,有戶農民的牛丟了,是老許帶着他,找了三天三夜,將走失的牛找了回來。老許告訴他,當警察一要有責任心,二要有警惕『性』,三呢,不怕吃苦。很樸素的語言,卻讓他受益終生。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尚大同突然問:“這丫頭怎麼回事?”
“哪個丫頭?”廖靜然一愣。
“還能哪個,就你家裡這位化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是說可兒啊。”廖靜然呵呵笑了笑,從屋裡喊出菲可。
“這是你尚伯伯,尚政委。”廖靜然向菲可介紹。
“我已經見過了。”菲可羞澀地道。
尚大同瞪圓了眼睛,剛剛還濃妝豔抹的菲可,突然又變得眉清目秀,水靈靈的乖巧可愛。長長的假睫『毛』不見了,血紅的嘴脣也沒了,身上也不是剛纔那裹不住胸的吊帶,換了一件白『色』t恤,腿上是一條寬鬆的休閒長褲。
“你會變戲法啊?”尚大同傻瞪住菲可問。
菲可嬌羞地垂下頭,這陣她完全變得像個淑女,穿着打扮像,舉止更像。
樂樂從臥室跑出來:“尚伯伯誤解了,剛纔可兒教我化妝呢。”
“教什麼教,就那水平,也敢給人教?”雖是責怪,火『藥』味卻早已沒了。兩個女孩相視一笑,菲可坐在了尚大同對面。
“老尚,別光顧着批評她,她有話跟你說。”廖靜然道。
“什麼話?”尚大同望住廖靜然。
“可兒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別以貌取人,說不定,她掌握的信息對你有用。”廖靜然進一步道。
“哦?”尚大同再次盯住菲可,他對這女孩子已有了好感。只是不明白,她會有什麼信息提供給他?
“可兒,跟你尚伯伯說說吧。”廖靜然轉向菲可。
“尚伯伯,向叔叔的案子你們弄錯了,他是讓別人害死的。”菲可大着膽子道。
“哦?”尚大同警惕地坐起身子,專心聽起來。菲可將那天跟廖靜然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她還補充了一件事實,就在事發前一週,大約離向樹聲失蹤有三天,可能是二號或是三號,具體日期她記不清了,她在清江大街一家叫伊甸園的酒吧看見過華英英跟譚偉,當時譚偉還領着一女的,比譚偉年齡大,長得很豐腴,人也很漂亮。譚偉跟華英英談事的時候,那女的坐在吧檯上,還請她喝過一杯酒——“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