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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尚大同剛一進門,鄭春雷就急不可待地問。
三天前他給尚大同交代了一項任務,讓他派人盯住騰龍雲幾個,看看這些大地產商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
“情況不對啊,老領導。”尚大同一臉納悶地道。
“有什麼不對?”鄭春雷問。
“他們整天吃喝玩樂,逍遙得很。”
“吃喝玩樂?”鄭春雷也納悶了。
尚大同將這幾天跟蹤騰龍雲的情況向鄭春雷做了彙報,彙報中特別提到了龍虎山莊,不過他沒說賭場,這個暫時還不能提,畢竟證據不足。
鄭春雷沉悶一會兒,他心裡也奇怪,按說這幫人現在應該沉不住氣了,怎麼也得有所動靜。奇怪,他們反倒比他還自在。難道自己懷疑錯了?
“繼續跟蹤,要查清他們跟哪些人來往,特別是社會閒雜人員。”
“是!”尚大同條件反『射』似的敬了一個禮,鄭春雷怪怪地盯住他,幾天不見,尚大同的精神面貌已好出很多,看來,這個人的積極『性』是調動起來了。很好,他要的就是這效果。《搜索看最快的》
兩個人就下一步的工作交換了意見,尚大同面帶難『色』地說了一個難題,要不要對局長龐壯國來點措施?鄭春雷笑着搖了搖頭:“他是局長,還輪不到你這個政委監督。”尚大同困『惑』地點了下頭,剛纔彙報時,他並沒提龐壯國也去了龍虎山莊,怕引起鄭春雷誤解,畢竟,目前他跟龐壯國關係很僵,而鄭春雷最反對的就是班子鬧不團結。
臨告辭時,尚大同又說:“昨天靜然同志找過我,要求我們儘快對向樹聲案做出結論。”
“不管她,這案子讓譚偉他們去結,你我不發表任何意見。”鄭春雷輕描淡寫道。
“問題是……”尚大同欲言又止,他擔心廖靜然不會甘休,不要再惹出什麼風波來。
“你是怕靜然吧?”鄭春雷笑着問。
尚大同點頭。
“她就那脾氣,她要做的事,誰也阻攔不了,莫不如就讓她去做,是清是白,最終總會見分曉。”
尚大同聽了,心裡有絲不舒服,鄭春雷對廖靜然的態度,令他吃驚。鄭春雷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袖手旁觀,畢竟……
算了,他一個小小的政委,管不了這麼多。從鄭春雷辦公室出來,尚大同心裡那個疙瘩還是沒解開,他決計去見見廖靜然,怎麼說也是朋友,家裡出了這種事,是需要有人安慰的。
尚大同敲開廖靜然的家門,吃了一驚。
開門的不是廖靜然,而是一位身穿吊帶背心和牛仔短褲的暴『露』女孩,女孩嘴裡叼着煙,嘴脣塗得血紅,『插』秧一般『插』在眼上的假睫『毛』又黑又長,每一根都刺在尚大同心上。
“你是誰?”尚大同問。
“你是誰?”女孩眨巴着眼,假睫『毛』一動一動,動得尚大同心裡無比難受。她堵在門邊,不讓尚大同進。
尚大同正犯疑『惑』,屋裡傳來樂樂的聲音:“是尚伯伯啊,快請進。”話畢,閃出樂樂高挑的影子。
“是我尚伯伯,公安局政委。”樂樂向女孩介紹,等尚大同進了屋,又道,“這是我好朋友,可兒。”
“可兒?”尚大同的目光在兩女孩臉上轉來轉去,樂樂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我叫菲可,是廖阿姨的朋友。”菲可伸出手,想跟尚大同握。尚大同沒握,目光越發狐疑。
“樂樂,你們家到底有多少公安局的朋友?”菲可被人冷落了似的望住冰箱邊的樂樂,想得到答案。
樂樂給尚大同遞上一罐飲料,同時警告菲可:“尚伯伯挺嚴肅的,你說話注意點。”
菲可不服氣地瞅一眼尚大同,礙於尚大同的威嚴,還是乖乖地掐滅煙,鑽到臥室去了。
尚大同嘴一努:“她是誰?”
“我媽認識的,挺好的一女孩。”
尚大同不再追問,問樂樂是啥時回來的,樂樂說回來好幾天了。尚大同“哦”了一聲,垂下目光。他害怕樂樂追問她的父親,這些日子,只要有人問起向樹聲的案子,他就極力做迴避狀。
樂樂並沒急着發問,她去新加坡一年多,顯然比國內上中學時成熟了許多。父親的死雖然令她很悲痛,但她不會把痛寫在臉上。
“你媽呢?”尚大同害怕沉默,這時候的沉默是很有些力量的,他不習慣讓沉默壓住自己的心。
“剛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樂樂說。
話音剛落,廖靜然回來了,看見尚大同,不自然地笑了笑。兩人打過招呼,廖靜然給樂樂使個眼『色』,樂樂到臥室跟菲可說話去了,尚大同纔打開話匣子:“我剛從老鄭那兒出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