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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春雷矛盾、痛苦,作爲一名老公安,他恨不得立刻披掛上陣,親自去破案,將兇犯緝拿歸案,將兇犯背後那強大的黑惡勢力拉到陽光下暴曬。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還有處境,又不得不沉靜,不得不眼睜睜看着別人怎麼指揮辦案。
典型的玩忽職守!鄭春雷曾不止一次跟市委書記吳柄楊發過這樣的牢『騷』,他的牢『騷』一半基於對連環殺人案偵破力度的不滿,一半是對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局長龐壯國慢條斯理的官僚作風的抗議。柄楊書記婉勸他,讓他能沉住氣。他氣呼呼道:“我沉不住,三條人命,他們居然不慌不忙!”
“別那麼含沙『射』影。”柄楊書記又道。
“我就是要含沙『射』影,惹急了,我找省委去。”
柄楊書記怕他真的去找省委,柄楊書記也有自己的難處,他雖爲市委書記,但彬江情況特殊。市長範宏大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幹部,在彬江干了半輩子,不能不說根深葉茂,土壤肥厚。政法委書記又是省長身邊的紅人,這些力量稍微平衡不好,就會對工作造成阻力。他到彬江這兩年,可用四個字來形容:如履薄冰。鄭春雷那樣的牢『騷』他不是沒有,但光有牢『騷』是不夠的,要想打破彬江這塊堅冰,開拓工作新局面,就得拿出策略。
策略往往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他語重心長跟鄭春雷說出了自己的思路,儘管說得很巧妙,但他相信鄭春雷聽懂了。
好在,鄭春雷是一個不缺策略的人,其實對彬江的局勢,他看得比柄楊書記還清。關鍵就是他得把情緒化的『毛』病改掉。
“打一場不聲不響的戰鬥!”這是他對整盤棋的評價。
可以說,是他們兩人合演了這場戲,先是想辦法讓政法委書記挪位子,官升一級,到吳水去做副書記。接着讓鄭春雷代管政法口,理由很簡單,鄭春雷是老公安,對政法工作熟悉。這個臺搭好後,戲怎麼唱,就要看鄭春雷的了。柄楊書記把話說得很明白:“我只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如果彬江這塊蓋子還打不開,你就跟他一樣,走人。”
這個他指的就是已經調走的政法委書記。
鄭春雷叫來鍾濤,再次尋問案件進展程度。
鍾濤說:“三魔頭這張嘴不好撬,這些日子他裝傻,索『性』不開口了。”
“朱萬幫那邊呢,有沒有提供新的線索?”
鍾濤搖頭,他剛從第二看守所回來,朱萬幫目前關在第二看守所。
“外圍呢,外圍調查有沒有新進展?”
“我們正在全力以赴搜尋抄底,這個女人只要一出現,背後那股力量就會順藤『摸』瓜『摸』到。”
鄭春雷點點頭,凡事只要上了軌道,就不愁沒有進展。他現在已經不再急躁,柄楊書記說得對,急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一定要穩紮穩打。他得跟對方比耐心,比沉着。
鍾濤告訴鄭春雷,昨天他們走訪時,有位老者反映,五月二十一號晚九點,他帶着孫子從兒童公園出來,看到兩個光頭男人,樣子很可疑。老者以前是國有彬江『毛』紡廠的保衛科長,對形跡可疑的人向來敏感。老者說,兩位光頭男人一高一矮,高的年齡大約三十四五歲,馬臉,頭上還有塊傷疤。當時兩人正好站在燈光下,老者看得很清楚。矮的年齡更輕,也就二十出頭,一張娃娃臉,很秀氣。當時他還納悶,這麼秀氣的孩子剔個光頭幹什麼啊?
老者說他對光頭很敏感,他當保衛科長那會兒,廠裡留光頭的幾乎沒一個好的。
“這兩個人後來去了哪兒?”鄭春雷問。
“據老者講,這兩人在燈光下嘀咕了很長一會兒,像是在等人,後來矮個子先進去了,是朝二號湖方向去的。高個子重又出了公園,邊走邊打電話。對了,高個子是個左撇子。”鍾濤說。
鄭春雷沉『吟』一會兒:“你能斷定是他們乾的?”
鍾濤道:“從周曉雲脖頸處的傷判斷,應該是他們,左撇子襲擊的痕跡很明顯。”
“那好,全力尋找這兩個人。”鄭春雷忽然回到了當年公安局長那個狀態,人也變得興奮。
鍾濤報告說,目前高個子的藏身之地已鎖定,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天就可以抓到。
“太好了!”鄭春雷朗聲笑道。
送走鍾濤,鄭春雷又叫來尚大同,之所以分開叫他們,是有些事暫時還不能讓他們知道。要想把戲演得『逼』真,就得瞞住主要演員,這是鄭春雷在公安局長位子上總結出的經驗——“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