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兗州太平鼎4

溫白羽他們剛回到房間,就聽到“咚!”一聲,是敲擊窗戶的聲音,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聽得挺明顯的。

溫白羽好奇的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瞬間,一張人臉突然貼在了外面的窗戶上,幾乎和溫白羽只隔着一層玻璃。

溫白羽嚇得“嗬——”了一聲,倒退了兩步,万俟景侯跟上來,一把托住溫白羽的後腰,穩住他的身/體,以防溫白羽摔倒。

兩個人往窗口仔細一看,纔看見窗戶外面,竟然貼着一張臉,是人臉,並非是糉子,而是七篤!

七篤的樣子有些奇怪,一張臉貼在玻璃上,整個人表情有些呆滯,他的眼睛綻放着藍色的光芒,在黑夜的背景佈下,顯得非常詭異。

七篤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腿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他把臉貼在窗戶的玻璃上,往裡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又扒着牆壁往旁邊爬。

“七篤?!”

溫白羽都傻眼了,七篤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竟然以這種形式出現?實在太詭異了。

而且七篤的樣子似乎不對勁,他調整了一下角度,又開始往隔壁爬,隔壁是黑羽毛的房間。

就聽到“喀啦——”一聲,七篤也是照着剛纔的樣子,把臉貼在玻璃上往裡看,就跟鬼片一樣,然後慢慢推開了窗戶,雙手攀爬着竄進了窗戶裡面。

溫白羽覺得有些問題,說:“去看看。”

他說着要從房間的門出去,万俟景侯說:“我走窗戶。”

他說着跑過去,一蹬窗臺,一下躍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彷彿一隻雄鷹,然而他這個動作看的溫白羽整個人心驚膽戰,畢竟他們在十幾層,甩下去還不粉/身/碎/骨了?

万俟景侯一下躍出去,雙手一抓,抓/住了外面的空調鐵托,然後爬到了旁邊的窗戶下面,往上一蹬,一下順着窗口竄了進去。

溫白羽也想爬窗戶,但是一想有點危險,自己現在靈力有限,還是走門比較安全,就趕緊出了門,去敲隔壁黑羽毛的門。

溫白羽隔着門板,就聽見裡面傳出“嘭!”的一聲巨響,然後是“嗬——嗬——”的粗喘聲,似乎野獸要吃/人一樣,裡面的動靜很大,看起來情況不妙。

溫白羽使勁拍門,但是沒人在裡面答應,也沒人開門,裡面相繼傳來“哐當!咚——”的聲音,似乎在搏鬥一樣。

万俟景侯順着窗口竄進去,就看見七篤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不斷的戰慄,赤/裸的身/體浮現出一片桃花瓣的痕跡,而黑羽毛的脖子上有一個很大的咬痕,獠牙的尖刺已經穿透了皮肉,扎的非常厚,流/血很多。

黑羽毛伸手壓住自己的傷口,鮮血從手指縫不斷的流下來。

七篤的表情非常痛苦,似乎在忍耐,也似乎在和自己搏鬥,万俟景侯一從窗戶竄進來,七篤突然呈現發狂的狀態,一下從地上躍起來,猛然去攻擊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側身閃開,七篤瘋了一樣撲上去撕咬他,兩個人動作非常快,七篤藍色的眼睛閃着兇悍的光芒,眼睛裡一片混沌,嘴裡發出瘋狂的吼聲。

“啪嚓”一聲巨響,七篤一下摔在桌子上,將桌子和椅子全都砸爛了,倒在地上全身打抖,似乎是摔得太狠,根本起不來了。

七篤的臉色突然扭曲起來,似乎又有些清明,不斷喘着氣,臉色非常痛苦,溫白羽敲了半天門沒人給他開,於是自己就牟足了勁撞門進來,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個狼藉的場面。

七篤倒在地上,旁邊是桌子和椅子的殘骸,黑羽毛受傷了,七篤也受傷了,身上還有血屍毒的血斑。

溫白羽跑過去幫黑羽毛壓住傷口,七篤在地上不斷的扭曲,他就像一個蠶,在地上扭/動着,掙扎着,腰弓起來不斷的顫/抖,獠牙尖銳已經長出了嘴巴,瘋狂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和舌/頭,想用疼痛讓意識清/醒。

七篤的聲音非常沙啞,斷斷續續的說:“綁……綁住我……嗬——我……”

黑羽毛一向都是冷靜又果斷的人,但是現在竟然有些猶豫了,還是万俟景侯動作非常快,一步跨過去,從揹包裡抽/出一條堅固的繩子,“唰唰”幾下將七篤綁了起來。

七篤渾身五/花/大/綁,因爲是野獸的緣故,他的力氣太大了,而且身/體也不纖弱,身上全是肌肉,只是綁手腕根本不管用,而且他意識淡薄,只是綁手腕的話,雙手不斷掙扎,幾乎要把手腕擰斷了。

衆人沒有辦法,只好把七篤全都綁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這樣不容易掙扎。

七篤一直咬自己的嘴脣,嘴脣已經全都爛了,鮮血從嘴裡涌/出來,舌根都給咬爛了,雙眼不斷翻白,身/體猛烈的顫/抖,似乎特別痛苦,這種感覺就跟有癮似的。

衆人把七篤放在牀/上,七篤眼神很痛苦,藍色的眼睛注視着黑羽毛,似乎是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跡,嗓子不斷的顫/抖着,牙齒髮出“得得得”的顫/抖聲。

万俟景侯劃開自己的手掌,給黑羽毛止血,黑羽毛的脖子上浮現出一些淡粉色的痕跡,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非常明顯。

七篤這個樣子明顯是中屍毒了,他的腿上已經結疤了,但是傷口紅腫發炎,看起來裡面還有膿水,七篤身上帶着屍毒,他剛纔還咬了黑羽毛,黑羽毛的脖子上也有粉色的痕跡,雖然不明顯,而且也沒有發狂,但是痕跡若隱若現。

溫白羽也把手掌劃開,將血滴在黑羽毛和七篤的傷口上,黑羽毛的粉色血斑一下就被抑制下去了,但是七篤身上還都是粉紅色的血斑,只是情緒穩定多了,傷口的紅腫慢慢在消失。

七篤似乎累得不行,頭垂在牀/上,滿臉全是汗,溫白羽將被子拉過來,蓋住七篤赤/裸的身/體。

七篤粗喘着氣,輕輕閉上眼睛,但是過了沒一會兒,又開始發出低吼聲,溫白羽現在身/體虛弱,血的靈力也沒有平時強,七篤的情況似乎有些反覆。

溫白羽說:“這要怎麼辦?咱們也沒有帶解藥。”

万俟景侯說:“我現在給無虞打電/話,讓他來和咱們匯合。”

幸虧他們做血屍毒的解藥的時候,多做了幾顆,要不然就算有材料,還要再去找聖池的水做藥引。

万俟景侯立刻去給無虞打電/話了,鄒成一和噫風他們不住在隔壁,但是似乎也聽到了聲音,出來看情況,溫白羽去和他們說了一下情況。

黑羽毛留在房間裡,七篤倒在牀/上,身/體還在顫/抖者,緊實光滑的皮膚已經被繩子勒出了紅色的血/印,看起來有些猙獰。

黑羽毛慢慢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來,七篤似乎感覺到了黑羽毛的氣息,猛地縮了一下肩膀,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黑羽毛的脖子上已經沒有了粉紅色的血斑,似乎被抑制住了,或許是黑羽毛天生也有鳳凰的血統,所以自己也能抑制毒素。

但是黑羽毛脖子上的傷口咬的太深了,還沒有完全癒合,七篤的目光晃了一下,藍色的眼睛裡露/出懊悔的神色,但是很快神志有些不清明。

七篤使勁咬爛自己的嘴脣和舌/頭,企圖用疼痛來保持清/醒,但是越來越難做到,他發出怒吼的聲音,身/體不斷的顫/抖,牀都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七篤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獠牙,嘴裡一片鮮血,不斷的低吼着,眼睛裡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混沌。

黑羽毛伸手過來,輕輕/撫/摸/着七篤的頭髮,七篤的頭髮有些扎手,他並不是個長相可愛,或者纖弱的人,身材也很高大,皮膚也不白/皙,因爲劇烈的掙扎,身上佈滿了一層汗水,汗溼的晶瑩裹在他流暢肌而肉分明的軀體上,卻莫名的帶起一股脆弱的旖旎。

黑羽毛突然托住他的下巴,俯下/身來,一雙黑亮的雙眼像無底的深潭,凝視着七篤,然後輕輕含/住了他的嘴脣。

七篤身/體猛烈的抖了一下,他的獠牙不斷的撕咬,一下就咬破了黑羽毛的嘴脣,兩個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七篤睜大了眼睛,眼睛裡露/出一絲恐/慌,終於清明瞭一些,使勁搖着頭,躲避着七篤的親/吻。

而黑羽毛卻眯起眼睛,強/勢的固定住他的下巴,然後伸手摟住他的腰,輕輕/撫/摸/着他汗溼的腰。

七篤的身/體戰慄起來,嗓子裡發出輕微的呻/吟聲,不再是嘶吼和低吼的聲音,帶着一種顫/抖的呻/吟聲,七篤極力控/制着自己,讓自己的獠牙避開黑羽毛,不傷到他。

兩個人的脣/舌糾纏在一起,黑羽毛主導着他的舌/頭,不斷輕輕/舔/吻着他嘴裡的傷口,很疼,帶着刺痛的感覺,然而又發/麻,發酸,讓七篤的身/體一陣一陣的抖,藍色的眼睛也變得迷離起來,整個人慢慢變得溫順起來。

兩個人的吻從強/勢到纏/綿,最後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黑羽毛不斷撫/摸/着七篤的腰,七篤的意識也慢慢的回籠了,身/體裡那股暴躁的感覺竟然抑制下來了。

黑羽毛在七篤的耳邊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說:“七篤,想我嗎?”

七篤的耳朵抖了一下,藍色的眼睛閉了閉,然後使勁點了好幾下頭。

黑羽毛輕輕/撫/摸/着他的耳朵,輕輕的揉/捏,順着他的耳廓慢慢的劃,七篤就像一隻被馴服的猛獸,變得極其溫順,嗓子裡發出舒服的“咕嚕”聲,頭埋在黑羽毛的肩窩上,被綁住的身/體一直在輕/顫。

黑羽毛見他平靜下來,說:“乖孩子,想我嗎,說出來,我想聽你的聲音。”

七篤的呼吸很急促,埋首在他的肩窩上,沒有擡起來,沙啞的嗓子發出艱澀的聲音,艱難的說:“想……想……”

溫白羽和鄒成一噫風說完了情況,剛要回去,就看見万俟景侯站在門外面,裡面的門已經關上了,万俟景侯伸手攔住他,說:“咱們先回房間吧,我剛纔給無虞打了電/話,他說馬上過來和咱們匯合。”

溫白羽說:“怎麼不進去?”

万俟景侯聳了聳肩,說:“咱們兒子有點忙。”

有點忙……

溫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微笑的樣子,就覺得有點忙三個字特別猥瑣,溫白羽說:“七篤還中毒呢,他還受了傷。”

不過轉念一想,黑羽毛也中毒了,他倆都中毒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時候:“走吧,還能睡大半夜。”

溫白羽無奈的跟着万俟景侯回房去了。

七篤身上五/花/大/綁的,小麥色的皮膚泛起一片殷/紅色,藍色的眼睛裡瀰漫着水霧,一臉誠實的渴望,望着黑羽毛,他好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急不可耐的想要進食。

黑羽毛低笑着說:“很精神?想要我嗎?”

七篤臉上泛起一陣燒燙,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睛盯着黑羽毛,裡面全是誠實的渴望。

黑羽毛很喜歡這種眼神,撫/摸/着七篤的臉頰,笑着說:“好孩子,先給你點甜頭。”

七篤臉上燒紅,身/體不斷的顫/抖着,腰身供起來,眼睛翻白,伸出舌/頭舔/着帶血的獠牙,他們唯一一次經歷似乎不太開心,回憶起來全是痛苦,七篤除了疼痛似乎什麼都沒有得到,但是這不能阻止七篤的義無反顧。

黑羽毛就喜歡他這樣虔誠的義無反顧,親/吻着七篤的嘴脣,這一次非常溫柔,溫柔的觸/碰讓七篤更加急躁。

七篤因爲中了血屍毒,身/體非常虛弱,發/泄/了一次竟然就暈過去了,輪廓深邃的臉上帶着淺淺的淚痕,看起來竟然有些憔悴,小麥色的皮膚都變得有些蒼白,看起來是累壞了。

黑羽毛還沒有進去,七篤已經發/泄/了,而且似乎陷入了昏睡之中,黑羽毛有些不捨得,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抱起他進了浴/室,給他清理了身/體,然後又抱着他回來,放在牀/上給他蓋好被子。

溫白羽起初還有些提心吊膽,怕七篤掙開繩索,不過後半夜非常安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幾乎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七篤身/體非常疲憊,他已經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知道自己發/泄/了一次,然後就不記得了,他身/體有些疲憊,但是完全沒有那種不適的疼痛感,一側頭,就看到黑羽毛睡在他旁邊,伸手摟着他的腰。

七篤一瞬間有些怔愣,似乎還難以接受,黑羽毛的睡相很溫柔,黑色的長髮,白/皙的皮膚,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冷漠,甚至是孤高,然而閉着眼睛的時候,有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溫柔。

七篤看的有些癡迷,伸出手來,有些顫/抖,輕輕勾住黑羽毛的黑髮尖兒,放在嘴脣邊,偷偷的親/吻。

就在這個時候,黑羽毛突然睜開了眼睛,七篤一陣緊張,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抓包了,臉上一下通紅,腦袋裡炸着煙花,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黑羽毛輕笑了一聲,說:“醒的這麼早?”

七篤點了點頭。

黑羽毛輕輕/撫/摸/着他的肩背,七篤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服,身上都光着,被黑羽毛的手掌撫/摸/着,舒服的不行,但是又有些不自然。

黑羽毛說:“喜歡我的頭髮,嗯?”

七篤又點了點頭,黑羽毛則是咬住他的嘴脣,用舌/頭去卷他的獠牙,嚇得七篤縮了縮脖子,害怕弄傷黑羽毛。

黑羽毛說:“說話,你會說話對吧?”

七篤臉色有些僵硬,他的確會說話,但是一直裝作不會說話,他確實騙了黑羽毛,七篤的身/體也變得僵硬。

黑羽毛重複說:“說話,喜歡嗎?”

七篤僵硬的張了張嘴,聲音很嘶啞,說:“喜……喜歡……”

黑羽毛這個時候笑了一下,讓七篤有些發懵,他沒想到黑羽毛會笑,他還以爲黑羽毛會生氣,生氣他的欺/騙。

溫白羽起牀的時候,隔壁已經起牀了,溫白羽和万俟景侯走出房間,準備去吃早點的時候,就看到隔壁的門也開了,七篤穿着黑羽毛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看起來稍微有些違和,不過七篤只比黑羽毛矮一點,穿他的衣服正合適。

七篤的神/智已經恢復了,只是身上還有很多傷口,全是昨天掙扎出來的瘀傷,手腕上還有兩圈,不過現在是冬天,也不會露/出手腕,實在太慶幸了,不然還以爲是什麼sm呢……

黑羽毛的態度看起來很正常,溫白羽敏銳的發現,小四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起碼看起來不那麼消沉了。

鄒成一和噫風也起了,剩下就是後知後覺的程沇。

程沇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一覺睡到大天亮的,中途什麼聲音也沒聽見,看見他們的隊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還有些詫異。

七篤身材高大,長相是那種女孩子喜歡的型男風格,臉部輪廓非常深邃,身上肌肉看起來很流暢,他身上的肌肉是顯性的,並不像黑羽毛那種,看起來臉孔精緻,身材高瘦,但是脫了衣服比七篤身上的肌肉還多。

程沇以爲七篤是万俟景侯他們的打/手,也沒有多問。

衆人一起去三樓的餐廳吃早飯,自助的早餐,溫白羽黑羽毛坐着佔位,其他人都去端東西了。

溫白羽不放心的說:“昨天晚上沒事吧?”

黑羽毛笑了一聲,看起來心情不錯,說:“放心吧爸爸,沒事。”

溫白羽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七篤端着盤子回來了,他端的都是黑羽毛喜歡吃的,盛了滿滿兩個盤子,興/奮的走過來,然後把盤子放在黑羽毛面前。

七篤放下盤子之後又跑了,又去打了一杯咖啡,一碗粥,也全都放在黑羽毛面前,然後用藍色的眼睛注視着黑羽毛,似乎催促着他吃。

七篤在黑羽毛面前啞巴慣了,有些不習慣說話,但是黑羽毛已經看懂了他的意思。

溫白羽見七篤一副大型忠犬的模樣,黑羽毛面前的吃的喝的都是雙份的,而七篤什麼都沒給自己拿,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黑羽毛,似乎在等表揚,光看着黑羽毛吃飯自己就已經飽了。

溫白羽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也去端東西了,肚子餓死了。”

黑羽毛夾起一個蝦餃,自己咬了一口,蝦餃裡面全是湯汁,外皮彈彈的,裡面的餡兒竟然意外的多,晶亮的湯汁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從破裂的蝦餃皮裡流/出來。

黑羽毛張/開薄薄的嘴脣,輕輕啜了一下,七篤看着這個全過程,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緊,某個地方竟然熱/熱的,“咕嘟”嚥了一口唾沫。

黑羽毛笑眯眯的看着他,七篤連忙收回目光,黑羽毛則是把自己咬開的蝦餃遞過去,就着筷子放在七篤嘴邊。

七篤連連搖頭,說:“你吃……你先吃,不夠我再去拿,好吃嗎?”

黑羽毛把筷子收回來,將半個蝦餃放進嘴裡,但是卻突然伸手勾住七篤的脖子,強/勢的將人拽過來,吻住七篤的嘴脣,舌/頭一挑讓七篤張/開嘴,將蝦餃頂了過去。

七篤睜大了眼睛,差點被蝦餃噎死,黑羽毛鬆開他的嘴脣,還伸出紅豔豔的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脣,那動作更是讓七篤腹下一熱,滿面燒紅,真恨不得再去吻黑羽毛的嘴脣。

不過黑羽毛做完這個動作時候就開始規矩的吃飯了,七篤兩次渴望的看過去,盯着黑羽毛的嘴脣,黑羽毛只是笑眯眯的當沒看見,七篤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雖然很想接/吻,但是沒有黑羽毛的應允,還是老老實實的坐着了。

時間還太早,餐廳只有他們一桌,黑羽毛倒是不怕別人看見,一向是這麼我行我素的樣子,程沇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他端着盤子過來,就看見兩個人正在接/吻,程沇臉一下就紅了,趕緊又端着盤子跑了。

衆人吃了飯,早飯期間都是黑羽毛和七篤的互動,而且是黑羽毛惡意滿滿的互動,溫白羽覺得他家小四特別有鬼畜的潛質,雖然長得一副精緻的面孔,但是作風竟然特別鬼畜,說真的,只有七篤這樣的忠犬才受得了他。

大家吃了飯,準備繼續出發了,他們一邊要尋找羊毛地圖上的目的地,一邊還要等無虞趕過來給他們送血屍毒的解藥。

還好七篤身上的毒素抑制住了,而黑羽毛沒有什麼發狂的表現。

衆人早早出發了,這回是噫風開車,大家沿着路線不斷的尋找。

但是非常不幸,他們找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眼看已經下午三/點了,再這麼走下去又要天黑了,還是一無所獲,地圖上的路線和實際的路線差的太遠,他們馬上就要走出兗州的地界了。

溫白羽疑惑的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沇也有些着急,說:“這肯定是真的地圖,不可能是假的,但是爲什麼路線根本不對。”

衆人把車子停下來,万俟景侯託着那張羊毛地圖仔細的看,圖上有一條水流,這是河流的標記,這附近應該有大的河流,而且河流從山上發源出來,一直流向東海。

有山有水,而且高山,這都不符合兗州的特點。

溫白羽說:“會不會是什麼障眼法?”

“障眼法?”

万俟景侯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些陷入沉思,盯着地圖發呆,良久都沒有說話。

溫白羽見他這幅樣子,知道他在思考問題,也就不打擾他了,七篤倒是悠閒,趴在黑羽毛的膝蓋上,輕輕捏着黑羽毛的頭髮在手指縫中打轉,似乎玩的愛不釋手。

鄒成一則是捧着小茶壺喝/茶,就算是在野外,噫風帶來的家當也很齊全,還給他家少爺起了一壺好茶喝。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溫白羽被日光曬着幾乎要睡着了,万俟景侯突然擡起頭來說:“兗州的發源是沇水,沇水自王屋山發源,東流入海,難道真的是王屋山?”

溫白羽說:“王屋山?不是吧,我之前是開玩笑啊,王屋山在河南,已經不在兗州境內了。”

噫風說:“我倒是有些同意万俟先生的看法,兗州發源於沇水,或許曹操真的會把兗州鼎埋在兗州之外的沇水發源地來掩人耳目。”

不過這都是猜測,衆人有些猶豫。

程沇說:“既然這邊沒路了,咱們就去王屋山看看吧,反正也沒有更好的提議了。”

溫白羽興/奮的說:“從這裡到王屋山小五百公里,我來開車吧。”

衆人一致反/對,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拿出手/機遞給溫白羽,讓溫白羽聯/系無虞,讓他改道王屋山匯合,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位,開車帶着衆人往王屋山去了。

溫白羽:“……”

溫白羽覺得自己又遭到了鄙視,可是自己的車技連血屍都折服了,還不算高超嗎!

已經是下午三/點半的時間,他們從兗州區出發,往王屋山開,預計晚上才能達到。

溫白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睡覺,六點鐘醒了,他們還在高速上,衆人準備吃飯了,在車上沒辦法動火,所以只能吃一些麪包和壓縮餅乾,他們從酒店帶來了一些熟食,像醬牛肉之類的東西。

溫白羽拿了一個麪包吃,他聞到醬牛肉的味道就想吐,想要打開窗戶,万俟景侯還開着車,而且是在高速上,說:“別開窗戶,太危險了。”

溫白羽捂着鼻子,說:“味道太難聞了。”

鄒成一笑眯眯的吃着牛肉,說:“在外面能吃到肉已經是美食了,可惜你沒這個口服。”

程沇也在吃醬牛肉,就着麪包一起吃,覺得味道還不錯,沒什麼異味,而且醬的也沒有羶味,肉質也挺新鮮的。

程沇說:“沒什麼難聞的味道啊。”

他可不知道溫白羽懷暈了,溫白羽只好苦着臉忍耐。

黑羽毛也打開了一包醬牛肉,然後遞給七篤,七篤早就餓了,一邊狼吞虎嚥的啃麪包,一邊大口咬了一下醬牛肉。

然後七篤的臉色突然變了,嗓子滾動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突然伸手捂住嘴巴。

黑羽毛說:“怎麼了?”

七篤只是搖頭,但是看起來很不舒服。

万俟景侯在收費口後面的休息場停下來,七篤就衝出了車子,跑到廁所去了,黑羽毛追在後面,溫白羽疑惑的說:“七篤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看起來臉色很不好啊。”

他們坐在車上吃東西,溫白羽吃了點麪包,對味道太重的東西都敬謝不敏。

過了很久,七篤和黑羽毛才從公用廁所出來,七篤臉色很難看,臉上都是水,似乎洗了臉,兩個人剛回來,七篤一進車,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突然又跳下去衝到廁所去了。

程沇叼着醬牛肉,一臉驚訝的說:“他是不是生病了?跑肚嗎?”

黑羽毛又追過去看七篤的情況了,很半天兩個纔回來。

溫白羽說:“沒事吧?”

七篤回來之後臉色有些憔悴,也沒吃東西,趴在黑羽毛腿上就睡了。

黑羽毛輕輕/撫/摸/着七篤的頭髮,說:“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壞了,一直在吐。”

程沇納悶的說:“咱們吃的都一樣啊。”

溫白羽心說,跟懷/孕了似的……

他們吃了東西,很快又上路了,這回是噫風開車,万俟景侯和溫白羽都坐到後排來了,天色已經陰沉下來,他們馬上就要到王屋山了。

鄒成一說:“說到王屋山,也有一個九鼎。”

溫白羽說:“什麼九鼎?”

鄒成一說:“彆着急,不是你們要找的九鼎,是《九鼎神丹經》。‘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宮’,王屋山自古就是靈山福地,相傳黃帝在王屋山祈天,所以王屋山又作天壇山,‘黃帝於此告天,遂感九天玄女、西王母’,教授了黃帝《九鼎神丹經》還有《陰符策》,黃帝運用這些東西,剋制了蚩尤之亂。”

鄒成一掰着手指頭開始係數,說:“第一神丹丹華,第二丹神符,第三丹神丹,第四丹還丹,第五單餌丹,第六丹煉丹,第七丹柔丹,第八丹伏丹,第九丹寒丹。”

溫白羽說:“你知道的還挺清楚。”

鄒成一笑着說:“略有研究,畢竟之前想要治好自己的病,但是齊集建木碎片的任務猶太艱鉅,所以找了一些其他辦法。”

噫風說:“咱們快要到了,接下來呢,買票坐纜車上山?”

溫白羽:“……”

万俟景侯觀察了一下地形,羊毛地圖上有一個標誌物,在地圖的目的地上有一個鼎形的標誌,這個標誌是一堆高的樹木圈出來的,他點了點地圖,說:“咱們需要找到這個地標。”

溫白羽看了看這個標誌,說:“地標是樹木圍成的?那樣就慘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誰知道樹木還在不在?”

万俟景侯笑着說:“如果是其他山,還真不好說,如果真的在王屋山,那一定還在。”

程沇忍不住說:“爲什麼?”

鄒成一笑着說:“文杏栽爲樑,香茅結爲宇。不知棟裡雲,去做人間雨。”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因爲王屋山上最出名的樹是文杏樹,也就是咱們現在說的銀杏樹,銀杏樹是樹裡的古化石,樹齡都非常古老,可以長達兩千年,埋下太平鼎的人,也是希望日後能找到,並不是一次性的,他必然要選保險的辦法。”

衆人當然不能買門票進去,然後觀光遊覽,他們把車子停下來,跟着地圖的線路往前走。

溫白羽發現他們似乎真的找對了地方,因爲地圖的線路和他們走的線路竟然無比的吻合,沒有再出現之前那種順着路線走一定會進溝的現象。

溫白羽說:“做這個地圖的人還真是老狐狸,把咱們耍的團團轉了,原來兗州鼎竟然不在兗州境內。”

衆人順着地圖上的路線,穿梭在小路上,很快就進入了一片森林,王屋山的森林覆蓋率是百分之九八,幾乎到處都能看到樹,高大蒼勁的樹木,看起來非常壯麗。

天色已經黑下來,他們又進入了樹林,一下變得昏暗,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万俟景侯掏出手電打亮,在前面帶路。

這裡冬天天氣乾冷少雪,看起來也很久沒下過雪了,地上全是乾枯的樹葉和斷裂的樹枝,層層疊疊的交互在一起,雖然這種環境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但是還是比較難走。

万俟景侯伸手扶着溫白羽往前走,他們已經開始走入了正軌,雖然路不好走,全都是野山路,但是有地圖就方便多了。

程沇的情緒也比之前興/奮了很多,說:“我就說地圖是真的。”

他往前走了很長時間,眼看四周黑的不像話,万俟景侯說:“咱們要找個地方紮營了,今天開始就需要守夜了。”

溫白羽說:“希望那些陰魂不散的血屍還在兗州區打轉。”

鄒成一也說:“希望如此。”

大家找了個相對開闊的地方,把地上的樹枝和枯葉都清理了一下,然後開始扎帳篷。

大家把帳篷紮起來,因爲已經進入了正軌,都有些興/奮,圍坐在一起生了火,研究了一下地圖,然後準備吃點夜宵。

七篤看起來有些蔫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中了血屍毒的緣故,衆人煮夜宵吃的時候,七篤竟然睡着了,黑羽毛回頭一看,就看他趴在行李上,頭枕着行李,一臉疲憊的樣子,呼吸已經綿長穩定了。

黑羽毛有些無奈,輕聲說:“我把七篤先抱進帳篷去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就見黑羽毛雙手一抄,很輕/鬆的就把七篤抱了起來,他剛要走進帳篷,噫風突然伸手攔住他,說:“等一下。”

黑羽毛停住,說:“怎麼了?”

這個時候七篤似乎被吵醒了,他有些迷茫,睜開眼睛,藍色的眼睛在黑/暗裡非常的明亮。

黑羽毛把七篤放下來,七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得還有些迷瞪。

噫風笑着說:“不太確定,所以需要確認一下。”

衆人都奇怪的看着噫風賣關子,噫風一臉微笑的樣子,似乎知道什麼事情,但是故意賣關子不想說,想要吊大家的胃口,那表情實在很欠揍。

噫風伸手說:“不介意讓我搭一下脈吧?”

七篤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但還是伸手過去。

黑羽毛站在旁邊,臉色有些嚴肅,難道七篤身上的血屍毒又蔓延了?所以一路上纔沒有精神,而且還吐了很多次。

噫風懂一些醫術,正在給七篤搭脈,程沇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鍋裡的麪條已經煮好了,他就把麪條都盛出來,一人分了一碗,一路上的負荷量還挺大,程沇早就餓了,迫不及待的吸溜着麪條吃。

他剛吃了一口,就聽到噫風笑着說:“看起來我的想法沒錯,先恭喜你們了,七篤懷/孕了。”

“噗——”

“噗——”

程沇第一口噴了,他的麪條全都噴了出來,七篤看起來明顯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型男,絕對不娘氣,懷/孕了是什麼鬼?

作爲一個普通人,程沇感覺視聽衝擊有點大。

第二個噴的是溫白羽,溫白羽剛喝了一口水,全都噴進篝火裡了,幸虧火是燭龍火精,不會被澆滅。

最興/奮的要數黑羽毛了,最迷茫的人是七篤,最瞭然的是万俟景侯,畢竟黑羽毛雖然是黑色的六尾鳳凰,但是他有火精,也有燭龍血統。

黑羽毛和七篤只有一次經歷,而且還不太愉快,然而燭龍的繁衍力可是非常強悍的。

噫風還補充了一句,說:“時間不短了。”

溫白羽:“……”

最懵的人是溫白羽,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要當爺爺了……

溫白羽表示,自己還很年輕,自己有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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