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並不是那雪碸真的不想活了,而是因爲在哭泣一刀斬下的人,都會被這刀勢帶出來的幽怨和哀傷深深的震撼。
葉風見雪碸沒有躲閃,知道這一刀下去了非把他腦袋給削下來不可,葉風手腕一沉穩住刀勢,手掌一翻,將砍向雪碸脖子的刀鋒換成了刀身。雖然葉風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那刀身還是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雪碸的脖子上。
那些黑榜的殺手,見葉風一刀砍在自己師父脖子上,那還的了?強壓住內心的震驚,剎那也就是顧不得許多,提了刀就殺將上來。
雪碸清楚地看見了葉風的一切動作,雖然自己頸上感覺很疼,但他自己自己沒有死,能感覺到疼的,絕對不會是個死人。雪碸慢慢地揮手當住了身後手下的攻勢,兩眼失神地看着葉風,淡淡道:“你爲什麼不殺我?”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要殺你,我只是說,假如我贏了的話,你們黑榜的所有人通通跟我混。”葉風微側着腦袋,憂傷的看着身邊飄落的雪花。
“呵呵!我雪碸的一條命算的了什麼?就算是死,也是不能給你侮辱的,要我黑榜從此以後姓葉?我做不到。”
“剛剛你爲什麼要答應和我的賭約?現在你輸了,你要說話不算話?”
雪碸心想剛剛算我看走眼了,但嘴上卻倔強道:“沒有爲什麼,我願意答應。我說過,就算是死,也不能給你侮辱,我可以以死謝罪,一個死人,又怎麼可以守約?”
“呵呵!”葉風一邊搖頭,一邊不屑的笑了笑,道:“以死謝罪?假如說你黑榜更姓爲葉是我侮辱了你,那麼你寧願自殺也不想面對這事就是你自己在侮辱你自己。一個邊最起碼的賭約都不能履行的人,還談什麼原則?別忘記了,你老婆就是死在你的原則之下!”
雪碸全身一顫,人如在剎那間蒼老了十年,他微閉着眼睛,彷彿在壓延心中的憤懣。良久,雪碸終於睜開了失神的雙眼,喃喃道:“好,我跟你混!但是我手下的這些弟兄,就得問他們自己是不是願意。”
“當然!”葉風邪氣地笑了笑,黑榜的殺手,一個個都是響鐺鐺的漢子,在這個時候,他們是萬不會棄師父而去的。
果然,那些殺手,在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後,都異口同聲的叫了聲,“風哥!”
葉風見局勢己定,暗奈住內心的欣喜,由於連續混戰,感覺體力透支而且還有點餓,便淡淡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風哥請!”雪碸不愧是老江湖,這一聲‘風哥’叫的極其自然,要是別人聽了,還真以爲這葉風早就是雪碸的大哥。
葉風轉身衝白狼王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回去吧!你們都是我葉風的朋友,只要我有機會來這越南,一定還要來這裡看你們。”
狼王會意,用兩隻綠色的眼睛默默地盯着葉風,突然有昂起頭,發出一聲悠長的嗚咽。其他的狼,在都學着狼王的樣子,昂頭長呼。
葉風灑脫的轉過身,道:“就連一直被大家認爲最無情的狼,在沒有的時候,也有傷別離之意。可見,世間萬物,都是被所左右。”
“哦?”雪碸皺了皺眉毛。
葉風聳了聳肩,抖落了身上的雪花,邊走邊道:“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他的一個目對,雖然目對這兩個字被冠於了理想這個高尚的代用名,但他仍然是的表現。”
黑榜的大屋,就象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難民所,用來構造整個基地的材料,竟然找不到一片磚瓦。葉風不由的搖了搖頭,想雪碸和他的一干手下,每年殺人的佣金不知道多少,可爲什麼?他們這要在這簡陋的地方過簡樸的生活?難道他們覺得很快樂?
雪碸招呼葉風落坐後,給葉風倒了杯農家自釀的米酒,道:“基地一起九十九人,加上唯嫣的話,就是一百了。”
葉風夾了口酒,點了點頭,道:“不多不少,永遠是一百人!”
雖然雪碸很驚訝葉風竟瞭解的如此之多,但這人都成爲了自己的大哥,也就沒有必要問的那麼清楚,雪碸也夾了口酒,淡淡道:“是的,黑榜每失去一個殺手,我就要尋找一個練武奇才來培養。”
“你怎麼會想到建立黑榜?別人都是去殺一般的人,可你們卻只是殺殺手,這很有意思。”葉風嘴角一揚,微笑着看雪碸。
“這就說來話長啊!”雪碸將杯中的灑一飲而盡,道:“其實,這黑榜的創始人也不是我,而是名動世界的殺手之王,他認爲,要想成爲頂尖的殺手,只有不斷地去殺殺手,那樣才能獲取更多的搏殺經驗。殺手之王,一生只有三個徒弟,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師弟,還有個師妹,我和師妹用刀,師弟用的是劍。”
“恩!”葉風點了點頭,示意雪碸繼續往下說。
“我和師弟同時喜歡上了師妹,後來師妹還是和我在一起。”雪碸衝葉風無奈地笑了笑,道:“她就是血舞的母親。師弟在我和師妹成親後,一直裝着高興的樣子迎合我們,可他在暗中卻挑撥師妹退出黑榜,在陰謀得逞後,他也就在師父的酒裡下了毒,把師父毒死後拿了師父的劍就走了。”
雪碸幽幽吐了口氣,繼續道:“我這個師弟夠狠!師妹在退出了黑榜後,我們的感情依然如故,可師弟卻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指使別人來請我們黑榜殺我師妹,因爲我師妹也是個殺手,爲了聲譽,在他們的激怒之下,我就接了這個讓我後悔一生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