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冥陽和冥烈眨眨眼看着黎言那無視到底的態度,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個女人真是夠冷漠啊。
這時的場面上的兩個男人已經在開始激烈的打鬥,兩人都殺紅了眼,誓死要取對方的性命。
“家主,這個男人已經是第三次來了,肯定又是賭輸了”冥烈看着手裡今日參加格鬥的名單,這個男人的名字很熟悉。
“對,上次也是這個男人”被冥烈這麼一說,冥陽也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
聽聞耳邊兩人的討論,黎言懶懶的眯起眸子,視線注意到下面那個拿着長刀的男人。
他像只發了瘋的猛獸,對着對面攻擊過來的男人就是一陣猛砍,猙獰的臉上帶着興奮,還有嗜血貪婪的微笑。
身下的男人已經被砍了數十刀,他卻一臉的意猶未盡,對着冥烈做了個手勢,意思是還要繼續挑戰下一位。
“家主,這...”冥烈看懂了男人的手勢,等着冥邪開口。
“讓他今天殺個痛快”冥邪看着校場內的男人,眼中多了幾絲不屑。
“是,家主”
冥烈啓動了手裡的開關,閘門呲的一下被打開,下一位格鬥人員上場。
“父親”
弱小的男孩兒聲音被陰風吹進了黎言的耳朵裡,她掀開眼眸。
男孩兒面容灰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身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只是那雙眼睛卻閃着靈動和智慧。
黎言只感覺這雙眼睛似曾相識。
“父親,你是因爲母親的醫藥費纔來這種地方的嗎?”偌大的校場,男孩兒強忍着內心的恐懼,顫巍巍的對男人開口,眼神不斷閃躲,內心告訴自己不要去看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你這個畜生,居然又逃出來”
男人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壞了對面的男孩兒。
父子倆的對話被黎言聽了個一清二楚,她也確定這個男孩兒就是之前她和牧燼天在意大利孤兒院遇到的那個送她千紙鶴的男孩兒。
“父親,跟我回去吧,我們拿錢給母親治病好不好”男孩兒挺了挺身子,邁着小步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瘦乾的小手打算去拉男人強壯有力的臂膀。
“啊...”
男人卻已經伸手緊扣住男孩兒的細小的脖子,表情狠毒冷厲,半空中瘦弱的小腿還在拼命的掙扎,小手不停地拍打着男人不斷收緊的大手。
“我先殺了你,再回去處理那個拖油瓶”
掐死這麼個小東西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噗嗤...”
因爲胸骨受到強烈的攻擊後而破碎,男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啊,咳,你,你是誰?找死嗎。”
被黎言踩在腳下的男人,神志散漫的低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沒清楚,只知道在一瞬間強大的力量擊穿了他的胸骨。
男人艱難的掙開眼睛卻對上一雙清冷孤傲的黑眸,彷彿萬年的漩渦一樣,不斷地稀釋着他的靈魂。
好可怕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