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你們家主人呢?”黎言站在一樓大廳,抓住其中一個傭人開口就問。
“小,,小姐,家主的事我們無權過問”女傭不敢看黎言的眼睛,謙卑的躬着身子,面前這個女人上次毫不留情的掰斷了家主牀伴的手指,這事可是整個別墅人盡皆知啊,誰見到她都要躲避三分。
黎言輕撇她一看,放開手。
這個該死的冥邪,她來這已經是第四天了,那天晚上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人,她不關心他的死活,只想快點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
“寶貝兒,這麼着急見我?”一頭銀灰色的短髮打落在額前,搭配臉上妖豔的笑容,一雙藍色的狹長眼眸閃着狡猾,整個人帶着說不出的魅惑。
要不是這聲音聽着熟悉,黎言還真想問一句“你哪位?”
“這個樣子適合我不?”
冥邪微微斜過身子,側頭對着黎言露出痞痞的笑。
與牧燼天不同,冥邪的父親多年一直深愛着他的母親,只是他的母親天性耐不住寂寞,竟和他父親身邊的保鏢發生了齷齪關係,兩人還算計了他父親的家產,謀劃一起私奔,最後卻雙雙慘死在冥邪父親的槍下。
那件事之後,冥邪的父親性情大變,別墅裡每日上演着活色生香的場面,小小年紀的冥邪也因爲他母親而被家族的人屢受詬病 。
從此他變學會了僞裝,不管是面容還是情緒。直到他的父親去世,他獸性爆發,殺光了曾經嘲笑自己的所有人,踩着遍地屍體,一步步登上冥家家主之位,而僞裝自己已經成爲了他多年的習慣。
無情,才能無堅不摧。
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看清他的面目,直到她的出現。
“冥家主這幾天不會是去美容了吧?”黎言雙手環抱,語氣還不忘調侃他。
“當然不是,走,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就要伸手去拉黎言的手,卻被她完美避開。
冥邪早就知道這個女人防備心裡很強,饒有興趣的看着黎言笑笑,然後轉身帶路。
大廳內的管家和傭人卻是一臉的驚訝,他們的家主是怎麼了?竟允許一個女人這麼放縱。
“去哪?”跟着冥邪一出門,黎言側頭問對面這個妖豔的男人。
“去看好戲”黎言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冥邪的笑意更深了!
就這樣冥邪和黎言來到一個巨大的校場,整體被修築成圓字型,像是古羅馬時代那種格鬥場般。
下方場面卻異常冷靜,因爲校場中央只站着兩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一個男人手裡拿着長刀,另一個舉着鐵錘,這是一場生死決鬥。
黎言自顧自的坐在位置上。
“這是冥家的格鬥場,也可以說是選拔賽,不分年齡不分國籍,只要取得對手的命,就可以獲得大筆的現金,也可以選擇進入冥家的訓練基地,以後爲冥家效力”
“怕多半都是爲錢來的吧”就算冥陽不說,她也大概猜出了幾分。
“對半吧,也有最終會留在冥家的,不過幾乎都死在訓練場了。”
冥邪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趣味,視線轉上那張精緻的臉蛋上,開口道“你說說這兩個人誰會獲勝”
旁邊的黎言卻早已開始閉目養神,對她來說,生死這種東西刺激不了她的任何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