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酒吧並不理會外面的悽風冷雨,此時此刻正是“嗨”的時間。領舞高臺上,幾個髮色各異少女在瘋狂甩動着頭髮,搖滾樂的重金屬聲音震撼得整個場子如同地震一般。
“這裡太吵了,趕緊喝,完了上樓!”楊勇一口喝掉了杯中的咖啡。
“別啊!老大,你不是說了,今晚要把妹嗎?北妹無敵啊,我早就看中一個,嘿嘿,那邊的肥妹對我有意思!”獵鷹衝着不遠處靠着柱子站着的一個豐滿的女孩擺下手,那個本來就是在找生意的酒吧女見到有男人擺手,馬上就走過來了。
“哥!你叫老妹兒啊?”女孩大大方方站在獵鷹的身旁,很隨便地就將一隻柔軟的小手搭在了獵鷹的肩膀揉捏着。
“啊啊,對,哥哥叫你,來坐下,一個人?”獵鷹的眼睛放光了。
狙神站起來說:“你們玩,我上去睡覺了!”
獵鷹說:“好好,你上去睡吧,我們再喝會兒,老妹兒,喝點什麼?”
狙神走開了,他不喜歡幹完活碰女人,只想大睡一覺。他乘電梯上樓,誰知道,一個女人跟着他從酒吧出來,一下子也跟進了電梯間。
“大哥,一個人啊?別怕啊,我也從酒吧出來的,熱死我了,呵呵!”說着姑娘打開了自己的衣襟。
這女的看上去二十幾歲,身體高大緊繃,一身的古銅色短風衣,一雙勻稱的秀腿露在外面,腳上是高跟纏帶的短皮靴。
她長髮圓臉,化妝很濃很野,可是她將風衣的前襟一打開,楊勇坐地傻掉了,裡面是真空的!有山有水,凸凹起伏……
只是一瞬間就合上了,姑娘咯咯一笑道:“咋樣?你看我行不行?包夜到天亮一千,一次結束五百,你自己選!”
狙神明白了,這是個“雞”,不過用這種方法做生意,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過。
他笑笑說:“還行,不貴,這樣吧,就先來一下試試,感覺好就留下過夜,不好就給你五百塊走人!”
“行!大哥夠爽快!走,去老妹房間還是大哥房間?”女人上來挽住他的胳膊,親暱地說道。
“呃,去我的房間。”他們三個人每人一個房間,而且在不同的樓層,這是清道夫每到一處的規矩,目的是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來到自己的單人大牀貴賓房,姑娘樂了道:“大哥還是個有錢人,這間房一宿要八百多!我喜歡這樣寬敞的大房子,這沙發舒服死了!”
她放肆地踢掉腳上的小羊皮靴,一雙玉足喪穿着黑色的絲襪,一直到大腿,薄薄的黑絲讓楊勇看着直咽吐沫。
姑娘一屁股在暄騰騰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躺下,向上踢起雙腿,古銅色的風衣向兩邊張開,身體半露出來。
楊勇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在她的身上摸着,手感象綢緞,這是個上等的雞。本來這裡就是五星級大酒店,這裡都的雞都是最好的,一般的野雞是進不來這裡做生意的,這裡的女人要經過非常嚴格的挑選,到對得起五星級的招牌。
“來吧大哥,就在這裡來一炮吧,你看你都起來了,咯咯!”女人的手伸到他的下面摸着,楊勇推開她說:“我不喜歡這樣野合,我先去洗個澡。”
他起身走進洗手間,將後腰的手槍和其他裝備摘下來,站在浴缸上面將頂棚的一塊隔板推開,把裝備放進去,又把隔板復原,下來開始脫衣服。這時,女人在外面推門,裡面反鎖了,她就笑了道:“幹嘛?你一個大男人洗澡還要反鎖門啊?”
楊勇就過去拉開浴室門,笑道:“我習慣了,呵呵!”
“哇!大哥,你的胸毛,好性感……”女人只穿了一件短風衣,她脫了風衣就撲上來,楊勇只覺得滿懷的女人的香水味道,再也不控制自己的了,一對兒男女翻滾在浴室裡面的氣墊牀上……
這邊哥幾個在香格里拉五星級大酒店風流快活,桑子傑的後半夜卻是在省城刑偵總隊度過的。機場的槍殺案件一發,桑子傑報警後,省城機場派出所的民警首先到達現場,立即拉起了警戒線保護現場並向省廳報告。
當晚在省廳值班的正是主管刑偵的洪雷副廳長,110指揮中心接警後立即向洪副廳長報告了案情。
“什麼?桑子傑在場?好,命令刑偵總隊一隊出警,立即將現場的相關人員全部給我控制住!馬上帶他們到刑偵總隊,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傢伙!”洪雷非常興奮,槍殺兩名外國人,桑子傑就在現場,這件案子有意思!
自己作爲黑林幫案件的專案組副組長,一直對這個桑子傑做着全方位的深入研究,就是沒有機會跟這個黑社會老大近距離接觸一次,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他馬上進入了興奮的狀態,迅速換上一身的西服便裝,還梳了梳沒有了幾根的頭髮。
這也許是自己公安生涯的最後一個大案了,他不由得感慨歲月的無情,自己十八歲就接爸爸的班成爲一名民警,到現在已經四十年了。四十年的老民警了,一輩子辦過大案無數,但是象黑林幫這樣的背景極其複雜、對手反偵察能力超強、保護傘異常的寬厚的黑社會組織,還是第一次遇見!
“小張,準備車,我要去刑偵總隊,呵呵,去見見黑林幫老大,天倫華星總裁,巴西混血桑子傑!”老廳長的身體保養得非常好,快六十的人了,看上去就跟四十幾歲的漢子一樣,除了頭髮掉得沒有幾根了以外,其他地方還看不出來老態。
桑子傑等人被叫上了一輛依維柯警車,一個刑警說:“對不起了幾位,現在必須請諸位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畢竟這是涉外涉槍案件,還請大家配合一下。”
喬威說:“可是我們的車怎麼辦?我們還有兩輛車停在那邊。”
“你們的車沒事的,我們會讓拖車隊把你們的兩輛車拖到我們隊裡去,我們走吧!”桑子傑兩手一攤道:“你們真是不講道理啊,你們是哪個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