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現在幾級風了?已經六級了,風速還在快速加大!”狙神有些驚訝地看着瞄準鏡中的風速的數據,電子數據在飛快變化着,說話之間,風速已經超過了七級。
西北風夾雜着刀子般的冷雨下來了!狙神心說不好,對獵鷹說道:“下雨了,媽的,能見度也下降了。”
“老大,我挺佩服你的,今晚要不是你堅持靠前狙擊,我真想在一千五百米外選點了,呵呵,現在看來,我們在這個位置是正確的。”
狙神說:“不好,你看現在從接機口出來的人,都是舉着雨傘的,從我們這邊的角度,正好把臉全都遮住了!”
獵鷹說:“糟糕!老大你看,喬威和曲波出來了,走向停車場了,他們要幹什麼?”
狙神迅速看了一眼夜光腕錶,說:“走!第二方案!”
還有十分鐘飛機降落,加上出來的時間,留給他們還有最多二十分鐘!喬威和曲波很明顯是由於下雨了而去停車場提車,已經有車子開到國內到達出口的門前去等人的了,而那些機場保安在這種暴風雨突降的情況下也不好過分干預,就默許了這種順便停車的行爲。
在這種情況下,遠距離狙擊已經成爲不可能。他們有第二方案,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才用的近身暗殺!
“獨狼留下來,過到這邊樓頂掩護我們,兩把重狙都留給你了,我們執行第二方案,行動結束後你過半小時再撤離!”
“是,獨狼明白!”
說話間,狙神和獵鷹從十二層樓頂掛了飛索迅速滑下,樓底停着一輛黑色的城市獵人吉普車。兩個人從樓頂下滑到上車換裝,只用了三分鐘,狙神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一聲怪叫,呼嘯着向機場衝去。
斜風細雨,車窗前一片模糊的世界。狙擊按動了方向盤下面的一個按鈕,吉普車的前後車牌自動切換成了“黑O”字頭的警車。現在更換車牌不需要人工來做了,只需要裝置一個車牌更換器,在前後車牌槽內可以放置三套車牌,需要的時候在駕駛室按動更換按鈕,就會自動轉換車牌。
兩個人身上已經是機場保安的制服了,剛過機場收費站,耳麥中就傳來獨狼的聲音。“目標馬上出來了,還好,他們的兩輛奔馳車考不到最近的位置,那裡車很多,他們要走一小段,他們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老外,另一個是女的,可惜了,那女的真靚!”
“少廢話,我們到了,通話結束!”狙擊說完,將車子猛地剎住。
兩人跳下車子跑過去,也顧不上遮掩了,幾步就到了兩輛奔馳車前。迎面,桑子傑陪着兩個外國男女走過來,秦浩陪在另一邊,後面是王秘書幫他們拖着行李,幾個人行色匆匆,躲避着吹進雨達的風雨。
桑子傑看到了楊勇,他正在爲這突如其來的風雨惱火,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狙神兩個化裝成了機場保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啪啪!”兩聲槍響!混雜在風雨中的槍聲穿出去竟然沒有傳出去很遠,他們的手槍都上了消音器。
兩個外國人都是眉心中彈,無需補槍,人已經沒救了。桑子傑幾個都驚呆了,眼看着兩名保安轉身消失在夜幕的風雨中……
其他的過客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了槍殺事件,所有過路人都匆匆忙忙找自己的車子或者躲避着風雨,沒有人關注別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死了!快報警!”桑子傑看着兩個藍寶國際的代表倒下去,子彈從眉心射入大腦,人會在瞬間產生中樞神經麻痹,一兩秒的事件就達到腦死亡狀態,幾乎沒有痛苦。
一旁的秦浩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他只看到眼前有火光閃過,兩個保安飛快離開,接着就看到來兩個藍寶的的代表慢鏡頭一樣倒在溼漉漉的雨水中……
緊跟在後面的王秘書,恍惚間聽見了兩聲槍響,臉上一熱,伸手一抹,老天,黏糊糊的紅白相間的黏液粘了一手!
桑子傑在第一時間撥通了110,“我們在國際機場遭到槍擊!有人受傷,我們在國內到達三號出口……”
雨越來越大了,狙神和獵鷹離開機場在進城的第一個居民區將車子打掃乾淨丟在了居民區的停車場裡,臨走沒忘記泄掉三副車牌。
兩人冒雨來到街旁,攔了兩出租車,到了下一個區下車,將所有的僞裝用品丟掉,又分頭攔了出租車,午夜時分,他們在松花江邊的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酒吧咖啡廳坐下了。
“來杯熱熱的炭燒咖啡,這鬼天氣,你喝點什麼?”狙神問獵鷹。
獵鷹點了支菸,吸了一口道:“我想喝杯酒,哥們,給我來杯威士忌,不,給我來杯雪利酒!”雪利酒是最男人的葡萄酒,傳統精製的雪利酒入口熱烈,芬芳濃郁,口感複雜深沉。李道之曾經拿法國的干邑酒作對比,作了形象的說明——如果說干邑像一位溫惠優雅的貴婦,那麼雪利則是陽剛豪邁的男人,就像西班牙的鬥牛士一樣熱烈奔放。
狙神楊勇看看手錶說:“獨狼也快到了,呵呵,今天這活幹得還算完美,老天搗亂,還好我們還是幹成了!”
獵鷹說:“老闆這次付我們多少?”
“放心吧,不會低於五位數,是歐元!只要確認任務完成,明天就會到賬!”楊勇又在看錶,侍者將咖啡和酒都端了上來,楊勇說聲謝謝。
“這小子還真快,他完全可以直接回來,不像我們還要繞來繞去的!”獵鷹指着門口說。
一個矮小的、一身很精神的高檔西裝的男子出現了,他就是獨狼。從他孩子般稚氣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冷血殺手。
“兩位哥哥好滋潤啊!我冷死了,快來根菸先!”孤狼一坐下就抓起檯面的香菸盒,點了一支,擡手招呼侍者道:“一大杯熱的可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