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被吻得暈頭轉向,她迷迷糊糊哼唧了幾聲,末了,薄臨城鬆開她,修長的手指摸着她脖子上的吻痕,菲薄的脣瓣微微的抿着。
雲深還在微微的喘氣,迷濛的睜着眼睛,模樣嫵媚,臉上全都是嬌媚的顏色,薄臨城看着女孩軟綿綿的樣子,菲薄的脣瓣微微的抿着,她軟得像是沒有骨頭,像是水,亦或是麪粉一樣的綿綿細流。
口乾舌燥。
哪怕是剛纔才激烈的吻了許久,他卻還是覺得自己很口渴。
桌子上放着水杯,薄臨城拿起來仰頭便喝了大半杯的水,男人坐在旁邊,“醒了麼,醒了就回去。”
雲深腦袋還是暈暈的,口腔裡似乎都是男人的味道,狐狸一般的眼睛就這麼盯着男人的側臉看,他的臉色依舊,平淡,但是仔細去看,他的耳根卻還是有點淡淡的紅。
嫣紅的嘴脣有些發腫,雲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等到自己的呼吸平和了起來,這才淡淡的出聲,“爲什麼停下來。”
男人輕笑一聲,“傅雲深,你就這麼缺男人?非要我上了你?”
薄臨城說話難聽,雲深眼睛有點血絲,澀澀的疼,女孩很快的別過臉,眼淚一下子從眼眶裡調出來,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有點溫熱。
紅腫的嘴脣顫抖着,雲深捏住自己的手,嗓音沙啞,“薄叔……”
“很晚了,回去。”
薄臨城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某處,眼睛緩緩地閉上,再睜開,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雲深擡眸看着男人的背影,渾身無力,她看着被男人剛纔重重擱在茶几上的杯子,伸手拿過來。
可以清晰看到男人剛纔喝水的地方,雲深看着那淡到極致的脣印,慢慢地,虔誠的貼上去,沿着他喝過水的地方,慢悠悠的親吻。
最後,冰涼的後半杯水被女孩一飲而盡。
澆滅了心頭最後燃燒的火焰。
……
轉眼還有十來天就要到春節了。
雲深也已經放假,整個人閒得無聊,和蘇青嬈計劃去了一趟英國。
這邊最近有一個珠寶拍賣會,雲深對於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能來就來,而蘇青嬈也無聊,司南月天天忙着實習,也沒時間陪她,所以兩人計劃着,很快就去了英國。
地點,倫敦,當地時間晚八點。
蘇青嬈剛從酒店的浴室裡洗完澡穿着睡袍出來,就看見另一個女孩光着小腿穿着同樣的白色睡袍坐在牀上,曲着小腿,看着自己的手機,發呆。
走過去,修長的手指繞過眉梢,美麗白淨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怎麼了,難道是在思考明天去哪兒吃飯麼?”
“……”
傅雲深擡着頭,眼睛黑白分明的格外好看,她看着蘇青嬈,緋色的脣瓣微微掀起,淡淡地道,“嬈嬈,我能問你個問題不?”
蘇青嬈很快上了自己的牀,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揚,脣瓣微勾,“好啊,你問。”
“你說,如果一個男人明明想要你,卻始終不肯跟你做,爲什麼?”
“……”
蘇青嬈尷尬地咳嗽一聲,修長的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淡淡思考,隨即道,“你在說薄臨城麼?”
“不然?”
嗚。
蘇青嬈敲了敲腦袋,“我覺得,他可能不想害了你,畢竟男人和女人睡了之後,一般都是女人吃虧,而他沒打算對你負責,所以,即便是想和你做,卻還是一忍再忍。算是他還有點紳士風度,沒打算騙你小姑娘純潔的的小心靈咯。”
要是換做別的男人,管你什麼人,想上就上了,那幾個小時就只顧着自己爽了,哪裡還會在乎給女孩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哦,我倒是希望他獸性大發把我給收了,我才能繼續死纏爛打。”
要是真的發生了肉體上的關係,不管他怎麼想,她都得是他的,要不然,傅其深也不會放過他……只是,這男人真的太難勾引。
每次要到最後一步了,他總是可以剋制住,收手,弄得她是最尷尬的。
明明有了反應,明明很想要,他卻寧願自己受折磨,也不要她。
這樣對她而言,感受到的,只是很深很深的挫敗,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讓他那麼嫌棄,她不漂亮嗎,身材不好嗎?
可是他都已經那樣了。
她不明白。
都已經這麼久了,她還是想不明白。
雲深拿着枕頭捂着臉,“嬈嬈,我都二十二歲了……”
“嗯。”
“我覺得我自己都快老了,他爲什麼還是不和我在一起?”
蘇青嬈額角突突的跳,嗓音輕柔,“我覺得,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點障礙?”
雲深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跑過來站在蘇青嬈的牀邊,看着女人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就這麼看着她,緋色的薄脣一張一合,“什麼障礙?”
蘇青嬈差點以爲傅雲深是要過來殺人滅口。
伸手揉了揉眉心,蘇青嬈挪過一點位置,笑眯眯的,“就是有些男人,可以硬,但是,那個不行……你懂的?嗯?”
“就是……那種?進不去?”
“嗯啊。”
雲深苦笑,“不會吧。”
蘇青嬈聳肩,“我就想到這個,有的男人是這樣的,就是沒辦法那個啊……你說你薄叔叔長得是不錯哈,模樣完美簡直無可挑剔,還是有錢單身漢,但是你不覺得太奇怪了麼,都快三十歲了,沒有女朋友,沒有固定炮友,一天就是工作吃飯回家睡覺,偶爾和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喝完酒就直接回家,也沒說帶個女的什麼的,這樣枯燥生活的男人,當然不是因爲他自己想要如此枯燥的人生,而是他想放縱,沒那個功能啊……”
蘇青嬈看着雲深一點一點變化的臉色,她苦澀笑笑,伸手拉過女孩的睡袍,“雲深,我都是胡亂猜測的,說不定,是他潔身自好不愛女人喜歡男人啊?這些都可能,你別當真……”
她真的就是猜猜而已。
雲深瞪大眼睛,“你說他還有可能是gay?”
gay?
那天那個……什麼卓越?
還是那個什麼薄臨城?
雲深簡直想抓爆自己的頭,她上了牀,抱着蘇青嬈微微的哭,“嗚嗚,嬈嬈,你說他萬一真的是個同性戀怎麼辦啊,我都認定他了,他要是彎的我要怎麼把他給扳直啊?嗚嗚嬈嬈……”
蘇青嬈,“你再觀察看看,不行……就認命吧。”
嗚嗚。
……
第二天就是拍賣會。
拍賣會在晚上,中午的時候兩人一起在酒店的三樓餐廳吃了個飯,下午兩人去服裝店選了兩件禮服,兩人一人買了一套,算是這次旅行的紀念品。
傅雲深一身紅色的半抹胸長裙,而蘇青嬈則是淡淡湖水藍禮服,兩人今天的打扮一火熱一清秀,服務員不斷讚歎,傅雲深淡淡一笑,兩人去刷了卡,時間也就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又回去酒店帶了一個多兩個小時,拍賣會要晚上八點鐘纔開始,傅雲深和蘇青嬈兩人提前了一個小時從酒店出來,章安開的車,送她們去拍賣會的現場。
拍賣的地點在倫敦最大的一家酒店,這是一場豪門的拍賣會,聽說來的都是一些富貴人家的小姐,當然,有的人也會纏着自己的多金男朋友一起來參加,這樣的場合,足以,是炫耀自己男朋友的好時機,那些整日在攀比裡度過的女人們當然不肯放過。
而云深只是想來看看這次拍賣都有些什麼,她對於珠寶是蠻感興趣的,如果有那麼一兩個可以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她花點錢買下也沒關係,反正她也不缺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再貴那也是值得的。
而蘇青嬈對於拍賣這些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她來這兒,也是陪雲深找點樂子而已。
她也沒辦法,一口氣買下一個幾百萬的珠寶首飾,她家裡不算是富裕,她能拿出的最多的錢,也就是十幾萬,畢竟家裡還有個揮金如土的妹妹,她這邊,不能太過於放肆。
而她,也不太喜歡放肆。
所以,看看就行。
兩人拿着邀請函進去,這邀請函是一個朋友給雲深送到的,兩張,她欠了個很大的人情,進去的位置是在左邊會場的中間,會場裡面的燈光很柔和,臺上還是暗黑黑的一片,兩人找到號碼入座,雲深剛坐下,身後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皺眉,扭過頭去,只見身後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嗚,還有點禿頂,笑得一臉猥瑣。
不過出於禮貌,雲深還是笑了笑,“有事嗎?”
她說的是標準的倫敦口音,後者聽到,略微震驚,問她,“你不是本地人,英語倒是很不錯。”
雲深笑了笑,“我問你有事麼?”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她,目光裡帶了些打量,“是這樣的,我是英國**集團的總經理,我們能不能……”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看樣子這麼猥瑣就沒什麼好事。
說不定還想要個號碼末了找她出去喝酒順便乾點其他的事兒。
她又不傻。
雲深剛剛扭過過來,一旁的蘇青嬈就已經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湊過去,嗓音低低,“雲深,你看前面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有點像你薄叔叔?”
前面?
雲深順着蘇青嬈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光纖不明,她只能看到男人的一小部分的側臉……
直到一旁穿着高貴的美麗女人湊過去和他說話,男人偏過臉,嘴角一抹淡淡的弧度,一擡眸,眸眼溫柔。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