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了自己能從內心的痛苦之中走出來,不惜去傷害你,何岸,真對不起,你能答應我對你的要求,那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做到”。
“我就是個變態,劉蘇,一切都是我的注意,是我強迫何岸那麼做的,這件事和何岸一點關係都沒有”。雲皓繼續對着劉蘇說道,懺悔之意溢於言表。
“呵呵,真是你所說的那樣又能怎樣?我看到了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噁心的東西,何岸,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噁心的勾當?”。劉蘇冷笑着,瘋癲狀。
“一切都無所謂了”。何岸衝出了工具間。
“我要走了”。何岸在下樓的時候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他們面前強顏歡笑。
“回去又沒什麼事,再呆一會兒”。張實說。
“那你有時間就過來找我們玩吧”。程洛說道。
“你們以後快出來的時候,記得提前把日期告訴我,我過來接你們”。何岸說道。
“你現在說這個幹嘛?莫非你以後真的不在這兒呆了?”。吳應國好像從何岸的話裡聽出了點什麼。
“就算我去別的地方也不礙事的,不是還可以打電話,寫信嗎?”。何岸有點想離開這兒。
“程洛,你家是不是在歸來縣?”。何岸記起了自己母親所說的自己的家鄉,跟程洛說的是同一個地方,他想再確認一下。
“是啊,你記得還挺牢的”。程洛回答。
“不是我記得牢,是我的老家也是歸來縣的”。何岸心裡暗喜。
“哪個鄉?”。
“福樂鄉”。何岸跟着他母親說的說道。
“這麼巧啊,我家也在福樂鄉”。程洛喜出望外。
“真的好巧啊,一起呆這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我們倆是同一個鄉的”。何岸喜形於色。
“就是哎,你準備回老家嗎?”。程洛徵詢的口吻問道。
“應該會回去吧,也有可能不去”。何岸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鼓足勇氣離開她,在沒有她的日子裡獨自個兒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自己長這麼大了連北方都還沒去過,而且老家他一個人都不認識,不知道如果自己去了,怎樣才能適應那個陌生的地方。
“如果你回去的話,順便看望一下我的父親和妹妹,幫我捎個問好的話吧”。程洛說道。
“那是自然,如果我回去一定去看望他們,順便把他們的近況給你說說”。何岸笑了笑。
“這裡面確實挺無聊的,日後啊,你們要學會給自己找一些,聊以**的樂子”。聽着程洛感激的話語,何岸說道。
“這裡面有什麼樂子可找,都怪自己當初走錯了一步,不然老子天天找樂子去”。錢大民還是油光滿面,一臉激動。
“唉,不談了,早知會這樣,過去爲什麼要那麼做呢?現在想想就傷心”。吳應國說道,憂心忡忡。
“做都做了,傷心有什麼用?只有終止了自己的思想,你纔會不去回想”。張實說。
“這個世界上哪個人沒做過幾件錯事?既然做過了,就很難再挽回,真正的勇者敢於承擔錯誤所造成的結果,懦夫纔會逃避”。何岸想,這個世界沒有單純的黑與白,每個人都是不同程度的灰,每個人都會犯錯,就看犯錯的人敢不敢,會不會承認錯誤,承擔錯誤所造成的結果,吃一塹才能長一智,逃避錯誤的人只會犯更大的錯誤。
“何岸說的沒錯,我在我的大腦中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回憶,每當我回想過去的時候,都會去想那些美好的事情”。趙越似笑非笑地說着。
“其實我也經常是這樣的”,張實對趙越的說法表示附和。
“等你們出來了我們還要一起闖出一片天呢!”。何岸笑道。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嘛,只要我們一起,一定可以在社會上有所建樹的”。吳應國贊同着。
何岸想到他們倆估計快要下來了,說道:“嗯,我要走了”。
“那好吧,無聊了就過來找我們玩”。趙越說道。
“如果你真的去了其他的方記得寫信過來,打個電話也行”。張實說着。
“·······”。其他人也說着道別的話。
“雲皓下來肯定會問你們我剛纔跟你們說了什麼,我們之間說了什麼你們就如實給他說什麼,我真的要走了”。何岸覺得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
何岸走了幾步,回頭問道:“你們看我現在開心嗎?”。
“很開心啊,怎麼了?”。錢大民見何岸笑地那麼開心,回答道。
“哈哈,我能告訴你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嗎?你們也要每天開開心心的”。何岸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車間,其他人還在後面給他說着什麼,他健步如飛,很快就聽不見了。
外面,陰雲密佈。
雲皓和劉蘇一起從二樓下來了,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表情。
“你們有沒有看到何岸?”。雲皓問道。
“下來和我們聊了會兒天就走了,剛走出去不多一會兒”。張實回答。
“他看起來怎麼樣?”。雲皓繼續發問。
“很開心的樣子”。錢大民回答道。
“真的?,很開心?”。劉蘇驚訝地問道。
“是啊,我們一起聊天一向都是聊得很開心的”。吳應國說道。
“你剛看到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開心嗎?”。雲皓還在問,劉蘇在他胳膊上輕輕打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是啊,他是笑着下樓的,怎麼,你們在樓上做了什麼開心的事,說一說也讓我們開心開心吧”。
“哈哈,不就是幫忙買黃書的事嘛,早都知道了還問,這次買來了讓你先看,滿意了吧”。雲皓緊繃的臉放鬆了很多。
“何岸和你們都聊了些什麼,看你們一個個這麼高興的,給我倆說一說,也讓我倆跟着樂呵樂呵?”。劉蘇追問。
何岸像丟了魂似的走着,水泡破裂的時候,他好像聽到自己的夢想迸裂時發出的清脆的響聲。他就這樣慢慢地順着岸堤走着,雨水打擊着水面,水位線在一點點地上升,卻怎麼也達不到岸堤,岸堤對水位顯得是那麼地遙不可及。何岸想,其實是沒有岸的,那一個個的岸,是我們用自己的意念創造出來的,爲的是讓我們疲憊的心靈有個地方可以稍事休整,以備再次起航,如同岸堤般,我們心中的岸,我們何時才能夠得到?又有幾人才能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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