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有這句話就行”。
······
他們一人一句地如宣誓般的說着,氣氛一下子變得莊嚴,神聖。
“好了,我要讓何岸跟我去給我幫個忙,你們這羣逗比就別瞎扯了,好好幹活吧”。雲皓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狗貨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是不是要讓何岸幫你買本黃書,然後你一個人偷偷地看?”。張實奸笑着。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雲皓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着何岸的臉,示意何岸跟自己去一趟。
“你一個人偷偷地看也太不仗義了吧”。錢大民說道。
“書買來了讓我先看,我們倆一起看也行”。吳應國笑着說。
“他叫你給他幫忙你就去幫,也太沒面子了吧?”。張實對何岸說。
“這又關你什麼事,你還想怎麼樣?”。雲皓有些不滿。
“如果是我,最起碼先要假裝很不想幫這個忙,在你求我或者是給了我一點好處之後我纔會假裝極不情願地跟你過去”。張實很得意。
“何岸,別理這個神經病,我們走吧”。雲皓瞪了張實一眼。
“幫什麼忙,在這兒說不行嗎?”。何岸不想單獨和他一起,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他未免有些擔心。
“在這兒能說我早都說了,這是個秘密”。雲皓說完這句,湊到何岸耳邊悄聲說道:“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是驚喜就不能先讓他們知道不是嗎?你幫我策劃一下吧”。
“你到底幫不幫?”。看着何岸猶豫着,雲皓催促道。
“走吧”。何岸想到這很有可能是騙他的,但是記起上次雲皓割腕的事,他還是跟着去了。
“去工具間做什麼?”。何岸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當然是幫我策劃驚喜的事了,還不趕緊進來”。雲皓等在工具間門口。
“我們坐這個樓梯口討論吧,這兒他們也聽不到”。何岸委婉地建議着。
“樓梯口有攝像頭,被管理員看到我就被叫下去工作了,還是工具間好”。
何岸知道,只要是雲皓決定的事情,自己只有跟隨的份,所有的辯解和推辭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因爲如果自己拒絕,那麼雲皓就會有事,嚴重者還有生命危險。他不想看到他們寢室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出事,正如蝴蝶效應那般,縱使細微如蝴蝶之鼓翼,也能造成千裡外之颶風,他好不容易幫助其他人從汪成龍自殺的陰影中走出來,沒讓微風日行千里成爲颶風,如果雲皓再出了什麼事,而自己又不在這兒,他不知道其他人的心裡會不會奔潰,他深切地知道,在這個狹小的生活空間裡,自殘,自殺是會傳染的。
“謝謝你願意過來”。雲皓關上門,順便反鎖。
“關於你爲他們準備的驚喜,簡單一點無所謂,能達到使他們感到驚訝的效果就行”。何岸僵硬地說着。
“如果我說這個驚喜是爲你準備的,你會感到驚訝嗎?”。雲皓看出了何岸之前所擔心的,反問道,他想聽聽何岸自己怎麼說。
“你是在他之後我唯一喜歡上的男人”。看着何岸憂鬱的表情,雲皓繼續說道。
“那個男人拋棄了我,和我的母親在一起,我就把他的下面給割了”。雲皓說着,脫下了上衣。
“你說好笑不好笑,他揭露了我販賣槍支,毒品,迷魂藥等罪狀,最後卻央求我,讓我不要把我割掉他下面的事情說出去”。雲皓已赤裸裸地站在何岸面前。
“我也沒必要去向警察說那個事,這樣只會讓我在這監獄裡多呆幾年,哈哈,以後他在女人面前連褲子都不敢脫,我真想親眼看看現在的他在看到美女之後的反應”。雲皓笑聲詭異。
“岸哥,趴在這個櫃子上面真舒服,看看我性感的大腿,鮮嫩的臀部,紅潤的嘴脣,你還在猶豫什麼?”。
“過了這次,沒有以後,你能答應我嗎?”。何岸心裡真的很亂,他一直沒有說話,他做出這個選擇他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掙扎糾結了多少回,他有些噁心,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我保證這是我們倆的第一次,也是我們倆的最後一次,不,也是我這一生的最後一次”。
何岸弄不明白雲皓爲什麼一定要有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還向他保證這是他這一生的最後一次,也許這個保證是真的吧,有可能他是想用這次對他過去的一切做一個終結,他要用這次祭奠過去,支配未來,放下過去心理上的創傷,以及從小的性別觀念,徹底改變,做一個全新的自己。如果雲皓真是這樣想,那自己的這個付出,也是值得的,這樣想着,何岸開始脫去了衣服。
“啊,你們在做什麼?”。劉蘇尖叫着,她被眼前他們倆的這一幕嚇呆了。剛纔她進去找何岸,程洛告訴她何岸和雲皓一塊去了二樓,劉蘇突然記起來,雲皓下午剛上班時向她借工具間的鑰匙,說是去拿個垃圾鏟,他們的垃圾鏟剛發下來就弄壞了,還給她說他偷偷地拿一個,叫她不要登記。她本來是要自己上去看着他拿的,但云皓說就拿個東西,沒必要麻煩她走一趟,還說了他和何岸關係怎麼怎麼好的話,劉蘇聽着他誇讚何岸,心裡暖暖的,想着雲皓只是上去拿一個垃圾鏟,而且他自己還說要偷拿,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最多後面自己登記一下就行。在雲皓拿了鑰匙離開的時候她還給他說了句“拿完之後記得把鑰匙還回來,拿垃圾鏟的事我要登記的”,雲皓還回頭說了句“一個垃圾鏟也要登記,真小氣”。她一時還真把鑰匙的事給忘了,剛纔程洛說的時候她才記起來,過去從抽屜裡拿了工具間的備用鑰匙,這樣既使雲皓不在二樓,她也可以順便檢查一下工具間的東西有沒有少,有沒有被翻亂。上來二樓果然沒找到他們倆,她就打開了工具間的門,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她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倆是背對着自己的,就連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他們都沒有察覺,她的耳中傳來了雲皓的**聲,她尖叫了出來。
“我他媽,他媽,是他媽的變態嗎?”。何岸完全不顧自己一絲不掛,憤怒地轉過身來,狠狠的一拳砸在櫃子上面,血在流,他的手沒有任何感覺。
“你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幫幫他”。何岸聲嘶力竭,眼淚唰唰地順着臉頰往下掉。
劉蘇癱軟在地上,面無血色,她從剛進門那一瞬就在流淚。
“我只,只想,只想做個好人,只想做個好人”。何岸穿着衣服,嘴裡唸叨着,眼神空洞。
“今天的這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別說出去好嗎?”。何岸乞求般地說道。
“我爲了自己能從內心的痛苦之中走出來,不惜去傷害你,何岸,真對不起,你能答應我對你的要求,那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做到”。
“我就是個變態,劉蘇,一切都是我的注意,是我強迫何岸那麼做的,這件事和何岸一點關係都沒有”。雲皓繼續對着劉蘇說道,懺悔之意溢於言表。
“呵呵,真是你所說的那樣又能怎樣?我看到了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噁心的東西,何岸,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噁心的勾當?”。劉蘇冷笑着,瘋癲狀。
“一切都無所謂了”。何岸衝出了工具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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