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下,稍微狗血的一章,不過也算是世間百態的真實浮世繪啦……審覈的大大手下萬望留情啊,絕對沒有違規內容的!)
小保姆這時也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客廳裡再無旁人。潘天印從角落裡出現,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那張桌前,信手拈起兩顆美國大杏仁,扔進嘴裡美美地咀嚼着,同時拿起了那兩張紙。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之前自己以“黨予”的身份出現,爲了幫小潘迅速提高成績,確實給他“預測”過不少的試題。可這個高中生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居然不知道從哪裡鼓搗出了六道大題,出價二萬元、賣給了副市長的閨女。
潘天印望着看似高深、實則連基本條件都不對頭的題目,哭笑不得,這也忒齷齪了吧,還是十八歲的自己乾的……
他的心裡頓時很亂。
自打2016年穿越到了北宋,又從北宋穿越到了2008年,他確實任由自己的性子改變了許多,導致許多的事情都走了樣、變了味兒。
潘天印對自己把世界和歷史搞亂套這件事心生懊悔,不自覺地伸手又去拿玻璃罐裡的堅果。
不得不承認,這位崔副市長家的東西沒有孬貨,從性感知性的老婆,到勤快懂事的保姆,從歐式的奢華裝修,到顆粒飽滿的堅果......
就是閨女特殊另類了些,打扮的半男不女的,一個高中生,就敢玩既時尚又新潮的中性,且不知花了二萬,買了些神馬破題......
“啪——”
潘天印胡思亂想着,手原本伸向了渾圓飽滿的美國大杏仁,卻不經意將崔明迪喝剩的燕窩羹碗打翻在地。
“娟子,是你嗎?”浴室裡的副市長夫人隔門問道。
好在小保姆睡的死,在房間裡沒答應。
“老崔,是你嗎?”浴室裡的美婦繼續大聲問道。
潘天印沒吭聲,恰巧這時門口確實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便趕緊起身,躡手躡腳地躲到了樓梯拐角的一個大花瓶後面。
“老崔,是你嗎?”美婦又大聲地問了一遍,緊接着拉開了浴室的門。蒸騰的熱氣,映照着她赤~裸着的美麗胴~體。
“噓——”
門口的傢伙晃了晃手中的黃銅鑰匙,一臉的甜蜜。
“死鬼……都這麼晚了,嚇人家一跳……”美婦瞄了對方一眼,嬌嗔地嘴角揚動,嗔怪了一句後,騷哄哄地流露出勾人心魄的媚態:“快來吧。”
來人顯然色膽包天,一邊朝浴室小跑着一邊脫衣服,同時嘴裡小聲地嘟囔着:“鴛鴦浴,我最喜歡啦!”
“不行,不行……”美婦想要阻止,可已然來不及了。來人三步並作兩步,猴急火燎地躥進了浴室,活像一條發情的公狗。
潘天印瞧的真切,爲崔副市長戴綠帽子的這貨,與狗還真是有淵源,正是剛纔小區裡和美婦客氣地一本正經打招呼的遛狗男……
原來這對姦夫**關於崔副市長是否在家的問答,是決定當晚能夠苟且的暗號啊!
“這對狗男女,人面獸心、禽獸不如!”潘天印心中怒斥着,感慨着人心不古、色膽包天,居然自己的孩子和保姆都在家裡,就敢招野漢子上門。
他在心中極度地痛斥着這位市級領導家屬人前尊貴、人後淫~穢的齷齪,決定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閃身而退、不趟渾水。
可他緊接着又惡作劇地一閃念,心說既然你作爲副市長夫人都這麼敢玩,老子視而不見真是對不起你們的好膽色,能見證姦情好歹也是緣分,不妨就幫你倆再炒作一下吧。
他認真地觀察了一下別墅裡的地形,找準了下一個穩妥的藏身位置,毅然將大花瓶使勁兒地向前扳倒!
大花瓶足足一人高,一個成年人即使展開雙臂也抱不住。這個價格不菲的偌大物件離開了基座,被推倒在地磚上的那一刻,在寂靜的夜晚發出了怦然巨響,然後粉身碎骨。
小保姆娟子第一時間便被巨大的聲響震醒了,從保姆房裡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抻着脖子四下探看。
崔明迪也被震醒了,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出來了,打開樓上的房門大聲地喊着:“怎麼啦?剛剛怎麼啦?”
娟子將客廳的水晶吊燈全部打開,這才驚覺大花瓶摔碎了。可大晚上的,根本沒人會碰它啊,這麼大的傢伙怎麼就從基座裡倒了呢。
娟子猛地回頭,朝別墅的大門望去,天吶,居然是虛掩着的!
這時,崔明迪披着睡衣下樓了。在小保姆的提示下,她也發現自家大門沒關的事實。
“媽,媽!”崔明迪四下尋找美婦,發覺只有浴室亮着燈,便連忙走了過去。
美婦在浴室裡,隔着門故作鎮定地問:“怎麼啦,小迪?”
“咱們家剛剛進人啦,大花瓶被碰倒啦!”崔明迪說這句話的同時,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發覺有一串隱隱約約的大碼運動鞋印,從大門口直通浴室。
“哦,是嗎?”浴室裡傳來美婦的聲音,只不過她將水聲開的挺大,似乎故意要掩飾什麼。
崔明迪不放心地問:“媽,你沒事吧?”
“我?我當然沒事啊!”美婦隔着浴室的門,儼然故作鎮定。
小保姆娟子這時蹲在地上,開始撿拾大花瓶的碎瓷片,一邊撿一邊喃喃自語:“這麼大的傢伙,怎麼會倒呢?”
崔明迪也對此相當疑惑。不過她更爲驚訝的,是有人分明潛入自家進到浴室裡了,沖澡的媽媽怎麼還能說沒事呢。
浴室裡的水聲,似乎被美婦開到了最大,越來越響。
崔明迪把電話拿到了浴室門口,故意大聲地說:“喂,爸啊,你在哪兒呢,快回來,咱家出事啦……”
浴室的水聲頓時止住了,毛玻璃拉門被嵌開了一個縫隙,美婦嗔怪道:“不就打了個花瓶嗎,幹嘛這麼晚了還給你爸打電話啊?!”
然而話音剛落,她便明顯瞧出閨女的臉色變得鐵青,顯然不高興了。
別看崔明迪只是高中生,卻絕對鬼精鬼靈有主意。關鍵時刻,一個佯裝的假電話,就令老媽輕鬆露出馬腳。
“說,誰還在裡面?”崔明迪怒氣衝衝地上前,使勁兒推門。
“喂,你這孩子……”美婦用身體堵在毛玻璃門前,企圖爲自己辯解:“媽媽就衝個涼,哪裡有什麼人……”
然而門還是被閨女給一腳踹開了。
望着剛剛在小區裡遛貴賓犬的那個男的,只穿了一條泰迪熊頭像的短褲,貓在媽媽的浴室裡,崔明迪頓時全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用手指着浴室裡齷齪的一幕,氣不打一處來,火爆脾氣一上來,連蹲在地上撿碎瓷片的小保姆娟子都被嚇壞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好歹都住一個小區,你就敢和他……”
“小迪,你聽媽媽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都鐵證如山被堵了個現行,美婦依然企圖爲自己辯解。
崔明迪冷笑着,兩手交叉抱在胸前:“好,你解釋吧,我倒想聽聽,他怎麼大半夜的趁我們都睡了,就跑到你的浴室裡來了?”頓了頓,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而且,他還有咱們家的大門鑰匙!”
做子女的無意間竟捉了母親的奸,這場面的確相當尷尬。
“好吧,小迪……”美婦反倒變得淡定了,回頭先是叫貴賓男穿上衣服,自己則赤身裸~體、只圍了條浴巾便款款出來了。
“娟子,這裡先不用收拾了,你回屋休息吧……”美婦衝小保姆發出了指令,而後又讓出條路讓貴賓男奪路而逃,她便成功地營造出與女兒一對一隔桌面談的局面。
“我和你爸,其實已經分居很久了……”美婦淡然地捋了一下秀髮。
崔明迪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可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反問道:“什麼,你們……”
“沒錯,媽講的都是實話。”美婦相當坦然:“原本呢,我是準備在高考後和你爸辦離婚手續,然後告訴你這一切的,既然今天被你撞見了,就索性全都和你講了吧。”
“你和我爸……離婚?”崔明迪用手不由自主地抓着玉米頭,痛苦地接受着眼前的事實。信息量在一瞬間實在有些大,顯然令這名高中生有些吃不消。
然而,令她吃不消的重磅大信息還在後面,就連藏在暗處看戲的潘天印也被驚到了。
“你爸這些年在外面究竟搞了多少女人,你不知道吧?”美婦採取了反問句式。
崔明迪輕輕地、實事求是地搖了搖頭。她不過才高中而已,每天想的都是如何避重就輕地學習、如何用老子的錢追星耍酷,如何用自己活得輕鬆優雅刺激其他衆多的苦逼同學,至於老爸平日裡的所作所爲,她根本不清楚。
自打記事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見到市長老爸崔大爲的日子屈指可數,據說他一直在工作、加班,加班、工作……反正在電視機裡見他到各處視察工作、開會講話的新聞,都比見本人時要多。
“你別看你爸成天人模狗樣的,其實從來都沒停止過找小三……何止小三啊,他找的女的,兩位數都不止,包養的什麼人都有,空姐、文員、警察、主播、下屬……各行各業的,這些年找的全合着呢,甚至、甚至還有你們學校的女高中生呢!”美婦說着說着,忽然怨怒地哭了,哭的悲從心來、很是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