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殺人,可你卻一直在挑戰我的底線。”蕭九歌冷冰冰地道,比這臘月三十的天氣還要寒冷。
“你……你身爲武侯後人,不可以隨便殺人,否則便是玷污了老武侯的名聲!”這位鄉賢年紀不小,見得事情很多,他能從蕭九歌的目光中看出他殺人的決心,所以他趕緊立刻搬出了武侯的名聲。
用武侯的名聲來壓制蕭九歌,或許是對付蕭九歌這匹野馬最好的辦法。
“你覺得我有必要在乎我父親或者是我在你們這些人心中的形象嗎?”
蕭九歌的手微微用力,寒聲道:“你們背後的人不瞭解我,你們也不瞭解我,否則就絕對不會讓你們來攔截我,第一,我蕭九歌不喜歡被人威脅,第二,我蕭九歌殺人從來都不會眨眼!”
說罷,他的手微微用力,便傳來一陣喉結被捏碎的聲音,那鄉賢再也不掙扎,如在風中凌亂的麪條。
啪嗒!
蕭九歌手鬆開,那鄉賢掉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如一灘爛泥!
“讓開!”
蕭九歌冷漠地向前走去。
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人慌亂地讓出一條道路,由於人人都趴在地上,根本看不見左右情況,讓路時,有許多人狠狠地擠壓在了一起,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因爲鄉賢的屍體就在他們的前方,那是來自死亡的威脅。
本心、李秋白、蘇小白、文雪凝、血月、龍藏鋒六人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這傢伙真的說殺便殺,沒有絲毫猶豫,乾脆利落。
這不符合當年的武侯和蕭九歌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他們忽然間發現,他們之前對蕭九歌的瞭解似乎有些片面,蕭九歌其實在乎很多事,其實也有很多事情卻根本不在乎。
“各位,我要回龍魂學院了!”本心與五人行禮告別。
“我們去各地歷練一番!”文雪凝、血月和龍藏鋒齊聲說道。
“我去一趟蒼龍州!”李秋白淡淡地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蘇小白皺了皺眉,凝重地道。
……
……
蕭九歌站在長安城外,擡頭仰望,雄偉的城牆,斑駁的歲月痕跡,古樸大氣的歷史。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嘴角有一絲苦笑,十萬裡殺伐,從血霧森林到長安十里之外,他真的是一路殺過來,他走過的路,是一條帶血的路。
輕聲嘆了口氣,融入人羣當中,入了長安城。
蕭九歌長安十里外怒殺鄉賢,踏入帝都的消息如一陣風,席捲長安,整個長安上層,甚至是地下世界,平民世界,都在傳播。
有歡喜的聲音,有討伐的聲音,也有質疑的聲音。
當蕭九歌入城半個時辰後,刑部侍郎的府邸被夷爲平地,這些聲音一下子便沒了,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