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富人區的街道,來到一條普通大街上,進了一家普通酒肆。
此時正值寒冬,晚上出來喝酒之人並不多,所以酒肆中只有一桌客人。
莫未然大手一揮兒,直接讓暗處的暗衛清空酒肆。
很快,客人得了銀兩賠償,高興離開。酒肆清空,二人進入。
酒肆老闆戰戰兢兢的地招呼二人。
奉上一盅好酒,幾碟下酒菜,莫未然便讓酒肆老闆退下。
秦君看着酒肆老闆,道:“上盅清水。”
酒肆老闆又奉上一盅清水,這才退下。
退到內堂後,酒肆老闆的衣襟,已經溼透。
貴人啊!他曾有幸見過太子殿下與秦相大人一面,卻不曾想,今日兩位貴人會在他的酒肆約見,更是讓他近距離看到了兩位貴人的風姿。
當真是各有千秋,都屬人中龍鳳!
“秦相,說說你對明菲的感覺,是喜歡?愛?還是泡妹?”莫未然直言不諱地問道。
秦君未作答,伸出修長有型、骨骼分明的右手給莫未然倒了杯清水,又給自己斟了小杯酒。
“老子今日要喝酒。”莫未然道。
“喝水吧!喝酒,明菲會擔心。”秦君道。
一向冷情的他,說起明菲名字時,都帶了些許柔情。
“她又不在,怎會知我喝水還是酒,既然她不知,就不會擔心。”莫未然道。
“這就是太子愛明菲的表現?”秦君挑眉一問。
“男人愛女人,就不該讓她擔心。”莫未然傲然道:“本宮對她,一向報喜不報憂。”
莫未然端起桌上的清水,一口喝乾,又抓了幾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咀嚼,嚥下後說道:“秦君,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我的答案,有必要嗎?”秦君問。
“若是別人,自然沒那必要。”莫未然認真道:“但你不同,你是個強勁的對手。”
“能做太子的對手,秦某甚感欣慰。”秦君道:“只是,在明菲事件上,秦某不是任何人的對手。”
“此話何解?”莫未然問。
真是難得,他的心胸,竟然寬廣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與第一情敵在此把酒言歡了起來。
“臣並未追求明菲。”秦君一臉認真,道:“明菲亦未答應太子的追求。以上兩點,均可說明,臣與太子,並非敵人。”
“秦君,真是沒想到,一向話少的你,居然在明菲的問題上,話這麼多。”莫未然掏了掏耳朵,道:“這樣的你,可不像你。”
“明菲是臣的朋友,話多點也無妨,只要能解了太子的疑惑。”秦君道。
“只是朋友?”莫未然諷刺一笑,道:“你對明菲就沒點別的想法?沒想過娶她?與她上牀、顛龍倒鳳?”
“太子慎言。”秦君冷下臉來。
“看來是意*淫過明菲了。”莫未然給秦君做了總結。
隨即,他左手一拍桌子,怒然道:“秦君,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宮的女人也敢染指?”
“太子欲加之罪,秦某無言以對。”秦君道。
“那就是了!”莫未然再三確認道:“秦君,你喜歡明菲,打算娶她嗎?”
“臣從未有這種想法。”秦君挑明。
“呵……”莫未然不屑道:“秦君,你還真*賤,喜歡明菲,接近明菲,待得到她心之後又不娶她,你特麼就是一渣男。”
沒打算娶正好。
但莫未然就是看不過秦君這種小人行爲。
不娶就不要在明菲眼前晃悠,萬一他的小女人喜歡上秦君這個自大、妖孽狂,他豈不是虧死!
“太子這話,太過嚴重,秦某不敢苟同。”秦君的臉色越發黑,陰沉的可怕。
而莫未然的面部表情,內心什麼樣,面上就什麼樣,一點都沒有掩飾。
若說這兩位也真可以,兩位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偏偏此刻,都沒有掩飾自己的任何表情。
“不敢苟同是因爲你特麼就是個賤*男。”莫未然爆粗口,卻不得不認可秦君的魅力,他道:“你特麼這種禁*欲型妖孽男最特麼受到女人喜歡,你偏偏沒那自覺,整日在明菲眼前晃悠,萬一哪天你把明菲的心勾走,她要你娶她,你特麼娶是不娶?”
秦君:“……”會有這麼一天嗎?
他從不認爲,那般美好的明菲,猶如天上之月的她,會傾心自己。
“秦君,旁人都說你無情,本宮起先還不以爲然,但此刻,本宮覺得說你無情還特麼是擡舉你,你特麼根本就是無心。”莫未然憤恨道:“明菲是本宮的女人,本宮要你與明菲保持距離,以後不得單獨見面。”
“此事,秦某無法答允。”秦君拒絕。
交友,是他的自由,別說是太子,即便是皇上,也無權干涉。
“你看,你現在的嘴臉有多可惡。”莫未然道:“你這種人,最是自私。你不是自稱是明菲的朋友嗎?如今你朋友要得到幸福,你爲何不肯讓步?”
“明菲的幸福?”秦君似懂非懂、開口反問。
“只有我,最瞭解明菲,最愛明菲。”莫未然道:“簡而言之,明菲的幸福就是我。”
“恕臣愚笨,並未看出明菲的幸福就是太子。”秦君反擊道。
“只要你退出,她很快就是我女人。”莫未然道。
“臣不懂太子的意思。”秦君道:“難道臣從此與明菲絕交,明菲就會答應太子追求,做太子女人不成?”
“是這個意思。”莫未然道:“本宮承認,你是個強有力的對手,只有有你在身邊,本宮抱得美人歸的機會會降低。”
“一切是太子自入死局,不關秦某之事。”秦君淡然道:“只有懦弱的男人,纔會懼怕優秀女子身邊出現更優秀的男人。”
莫未然直接被氣笑了,他收了怒氣,道:“說的不錯,如你所言,本宮確實當你是強勁情敵,甚至你的出現,比之莫未清給我的威懾力還要大得多。所言,本宮希望你能遠離明菲,不要讓她喜歡上你。”
“秦某爲何要答應太子的要求呢?”秦君道:“明菲是秦某最重要的朋友,幾次共歷生死,我不認爲,我離開明菲,太子就會得到明菲的愛慕。”
秦君依舊淡淡道:“明菲是特別的女子,她行事,總是有自己的判斷,嫁與不嫁太子,決定權不在秦某手中,而在明菲。所以,等明菲答應太子追求後,無需太子多言,秦某自會遠離明菲,不再出現打擾她的生活。反之,亦然。”
對,只要明菲不需要他,只要明菲幸福,他會離開,遠遠守護就夠了,但不是現在。
“你非要與本宮作對?”莫未然雙眼微眯,一股凌厲之勢從他眸中迸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