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沒打算嫁給太子。”明菲道:“爹爹,我雖然現在沒有再婚的打算,但不排除我以後會成婚,而我的擇偶標準,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個妻子,夫妻恩愛,容不下第三人。”
明菲聳聳肩,道:“顯然,太子不適合我。”
明百萬問:“寶貝兒,你喜歡太子麼?”
別的都不重要,關鍵是女兒是否喜歡。
“不喜歡。”明菲吸了一口氣道:“我與太子,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不會成爲夫妻。”
明百萬明顯鬆了口氣,女兒不喜歡太子就好。
他就怕女兒喜歡太子。
太子那是什麼人?未來的皇,將來女人無數,就算太子是真愛女兒,但能給女兒一個冠絕後*宮的寵愛嗎?
再說,他明百萬的女兒,也不需要這一國之母的地位。
俗話說得好:想要獲得什麼,就必先失去什麼。
他會給女兒留下一個偌大家業,再爲她尋覓一個良配,女兒可以安享一世富貴,比那皇宮中的金絲雀來的自由、無憂的多。
明百萬那看了眼寶貝女兒,說道:“菲兒,秦相不是良配。”
“爹,你又想說什麼?”明菲很無奈。
自家老爹太疼愛自己了,生怕自己再次如從前那般被男人外表所迷*惑。
“那日你與秦相從菲羅園密道出來,爲父帶他去了書房談事,曾問過他是否娶你,他說不會娶。”明百萬想讓女兒歇了對秦君的別樣心思,他道:“寶貝兒,爲了你將來不受情殤,爲父希望你遏制住喜歡秦君的心。”
不知爲何,聽到父親的話,明菲心裡有些發堵,但她掩飾的很好,她臉上揚起明媚的笑,沒心沒肺道:“老爹,你女兒現在不過十八歲,正是貪玩的年紀,我纔不要喜歡任何人,我沒那時間,也沒那精力,我的時間用來陪你與悅兒還不夠用,哪能讓別人分了去。”
“你啊!”明百萬伸出手颳了刮女兒的小秀鼻,他寵溺道:“寶貝兒,你放心,爲父一定給你尋覓一份天賜良緣,爲你尋來上佳夫婿。”
“過幾年再說吧!我剛和離,完全沒那心思。”明菲也沒直接拒絕,不然怕老爹又要多心。
“行,爲父先甄選着,這事急不得。”明百萬道。
明菲道:“爹爹,若太子求娶我,你千萬不要答應啊!即使他說以後他即位,後*宮獨寵我一人,或者以皇后之位求娶,你也不要答應。”
“知道啦!女兒不想嫁,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強行賜婚。”明百萬保證道。
“老爹,你真好。”明菲親暱地拉了拉老爹的手臂,一臉撒嬌。
“哈哈……”明百萬大喜,他最愛女兒對他露出小女兒姿態,這才說明,女兒需要父親。
他身爲父親,自當爲女兒撐起一片天。
“好了,時辰不早,爲父送你回去休息。”明百萬起身。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咱們府上燈火通明,又有丫鬟跟着,更有護衛保護,不礙事。”明菲曖*昧一笑,道:“爹,您快去您的主院吧!您信嗎?欣珂小姨肯定爲您煮了宵夜,等您回去吃呢!”
老爹晚膳沒吃多少東西,欣珂小姨整顆心都在老爹身上,所以她離開餐廳後肯定去廚房煮了宵夜給爹爹。
“你這丫頭,慣會打趣老爹。”明百萬故作嚴肅道。
明菲樂呵地讓丫鬟陪她回菲羅園,她的聲音傳來,道:“女兒希望年前能喝到老爹的喜酒,除夕宮宴時,就有母親與我一起進宮了,我就再也不用羨慕有母親的姑娘小姐們了。”
最後一句話,明菲說的是真心話。
明百萬聽言,只覺得心頭有些堵。
他這一生,對得起髮妻,卻對不起女兒。
女兒自小沒有孃親,他從來都不知道,女兒竟然渴望母親到了如此地步,哪怕她如今也已爲人母。
是啊!哪個孩兒不思娘?哪個孩兒不念娘?
明百萬握了握拳,在亡妻墳頭髮的誓,似乎也有些動搖。
寶貝兒說:活着的人,重要。亡故的人,活在人心裡就好。
並非是不愛,而是深愛,埋在心裡默默愛就好。
深吸口氣,眨了眨要脫框而出的水霧,明百萬擡步回了主院。
回到臥房,臥房內空無一人,並未如寶貝兒說的那般明欣珂等在此給他送夜宵。
不知爲何,他內心微微有些失望。
但就在這時,丫鬟進來還沒來得及關閉的門,走進室內,行禮道:“國公爺,欣珂管事方纔送了粥過來,奴婢怕冷了,放在耳房溫着,您現在用嗎?”
明百萬聞言,露出喜色,但瞬間就隱了下去,他道:“呈上來吧!”
“是。”丫鬟退下,很快把粥呈上。
是軟爛可口、香甜不膩的燕窩粥。
明百萬細細吃着,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連問還未退下的丫鬟:“這粥,是欣珂管事自己做的還是竈房廚娘做的?”
丫鬟如實答道:“欣珂管事是從她院中端出,是她自己煮的,國公爺,粥有問題嗎?”
“沒事,退下吧!”明百萬說道。
“是。”丫鬟退下,關上了門。
明百萬又舀了一勺燕窩粥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這粥……
他吃了十多年。
味道始終如一。
他一直以爲是廚娘所做。
卻不想,是欣珂親手所煮。
欣珂……
他此生最愧對的女人。
哎!
吃了半碗,明百萬便吃不下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
另一邊,莫未然與秦君一同走出福國公府。
在府內,二人相安無事,一路隨和地出府。
但,出府之後,二人不約而同地變了臉色。
莫未然身爲主權捍衛者,自然各種看秦君不順眼。
而秦君,他身爲明菲的朋友,自然不希望她嫁給莫未然這種註定是九五之尊的男人。
嫁給他,會失去很多,明菲渴望自由,若嫁給他,她此生就會困在皇宮,失去她最想要的自由。
他不忍她不快樂。
他只願她幸福、快樂。
“秦相,找個酒館坐坐。”莫未然開口相邀,但聽語氣卻不像邀朋友那般,倒像是隱忍着不爽似的。
“可以。”秦君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