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簡直被驚訝到了。
“什麼?我嫁人了?夫君不是你?”明菲激動的掐了幾下秦君有着結實肌肉的手臂,委屈道:“你怎麼沒娶我?我爲什麼沒嫁給你?”
對於她如撓癢癢似的掐着他手臂,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但關於她的問題,秦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道:“明菲,等你恢復記憶,便會知曉一切。”
秦君心情莫名有些發堵,他雙手捧了一把清水,潑到自己臉上,臉上的灰燼污垢,順着水流,落在水池中。
一連潑了幾下,直到他那俊美無暇的容顏清洗乾淨,他才停止向臉上潑水。
這時,明菲也收起了驚訝的心情,她繼續幫秦君擦洗後背,疑惑道:“長青,你說有黑衣人點燃炸*藥,我和你才被困在此。那麼,我不是已經嫁人了嗎?咱倆怎麼會在一起?而不是與我夫君在一起?”
“你的身邊,有我送你的暗衛,我屬下得到暗衛送出的信號,稱你遇險,屬下稟報於我,我便趕來救你。”秦君解釋道。
明菲接話:“所以,你救我,然後黑衣人點燃炸*藥,我們就被困在此地了?”
“對。”
“長青,我未失憶前,咱倆關係很好嘛?”明菲不解,她既然已經嫁人,爲何自己夫君不來救她,來救她的是長青。
“你我彼此信任,可交心、能同死。”秦君頓了頓,說道:“我是這樣認爲。”
“關係這麼好?”明菲詫異,道:“難道是因爲我與你關係太好,熟的不能再熟,所以纔沒有嫁給你嗎?”
明菲一直在糾結,爲何她沒有嫁給長青,而是嫁給了另外的人。
這裡面的隱情,她一定要弄清楚。
“不是。”她的腦洞,秦君真的佩服的不行。
“那是什麼原因,我纔沒有嫁你?”明菲問。
“我與你相識時,你便已嫁做人婦。”
“好可惜。”明菲道:“我多大了?嫁人多久了?與你相識多久了?”
秦君耐心回道:“再過幾日便是你十八歲生辰,嫁人一年半,你我相識四個月零六天。”
`明菲在意的是最後一個問題,她更是驚訝不已,“咱倆才認識四個多月?”
“是。”
“可我爲什麼感覺像是與你認識許久?”
這句話,使得秦君心情驀然開朗,他道:“你不是失憶了嗎?爲何還會有如此感覺?”
“我雖然沒有什麼記憶,但對你的那種從心底生出的信任之感讓我對你防備不起來。”明菲道。
“明菲,你可以信任我。”秦君這是變相承諾,他值得信任。
“長青,我也值得信任。”明菲道。
“我知道。”秦君柔聲道。
明菲嘴角輕揚,她再次彎下身清洗用秦君中衣改造的澡巾,爲他擦拭掉腰間上方的最後一點灰垢。
她把澡巾遞給他,“好了,背上洗乾淨了,你洗洗前面,洗好後穿裡衣吧!外袍已經破爛不堪,我去那邊洗一洗。”
“放那吧!稍後我來洗。”只因秦君知道,明菲最討厭做家務。
“你是傷患,我照顧你是應該的。”說着,明菲便拿過一旁秦君的外袍,走到一旁去清洗,把此地的空間留給秦君清洗身體。
秦君快速清洗一番,穿上染着血、後背破着一大片,滿是血跡的裡衣。
這時候,若未失憶的明菲,肯定會慶幸古人衣服穿三層,裡中外,不然若是現代人,這種天氣,只穿一件長袖,只怕秦君要裸*體了。
真是奇怪,原本還很燙的身體,此刻體溫已經恢復正常,秦君覺得詫異的同時,又慶幸不已。
還好他燒退了,不然留下明菲照顧他,他於心不忍。
明菲雖然不愛做家務,但自理能力還不錯,洗衣服不在話下,她洗好衣服,找來幾截樹根,做了個支架,把秦君那破的很爛的外袍撐起,晾曬。
明菲在身上擦拭了一下溼漉漉的雙手,聽到秦君那邊的聲響,她回眸望去,正巧與秦君四目相對。
這一刻,有個詞闖入明菲腦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長青?”明菲不確定地開口。
“是我。”秦君俊美無暇的臉龐上露出淺笑,他一襲雪白裡衣,遺世獨立地站在水池邊,端的是氣質尊貴,俊美無雙。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俊逸。”明菲嘴角揚起笑,似乎他長這樣,她很高興。
“傻丫頭,還不快幫我上藥。”秦君熟絡道。
“就來。”明菲走過去,嘴角一直掛着笑。
她拿出大瓷瓶的金瘡藥,讓秦君趴在溶洞角落的石牀上,石牀的頂端,有着一顆很大的夜明珠,照明度很好。
秦君趴在石牀上,明菲坐在石牀邊,她擡手掀開秦君裡衣,望着他背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眼睛再次泛紅。
他真的很堅強,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費心費力地陪她說那麼多的話。
明菲把金瘡藥輕輕灑在他傷口上,還低下頭輕輕吹着傷口,似乎這樣做能讓秦君減輕些金瘡藥消炎的疼痛感覺。
殊不知,當秦君感受到背部傳來的熱氣,他感覺到一陣酥麻之感從傷口處襲上他的血管,漸漸流淌到他的心臟,讓他爲之一振。
他肌肉緊繃,道:“明菲,不用吹氣,直接撒上便可。”
“吹吹會減輕疼痛啊!有沒有感覺到吹過的地方沒那麼疼了?”明菲道。
秦君道:“吹過的地方會癢。”
“哦!那就不吹了。”明菲擡起另一隻手,敲了敲小腦袋,似乎覺得記憶是騙人的。
“傻丫頭,別敲腦瓜。你做的沒錯,孩童受傷,是需要父母吹吹,而我是成年男子,無需吹氣。”秦君聽到明菲敲擊小腦袋的聲音,他側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自殘。
他怕她腦袋本就受傷失憶,萬一再敲出個好歹來,後果他不敢想象。
“你別動,我不敲了便是。”明菲收回手,讓他繼續趴着,她還沒上完藥。
重新上藥,這一次,明菲沒有吹氣,而是改用手,輕輕柔柔地撫平背上金瘡藥的不均勻情況。
這下子,秦君的感受更難受了。
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背上輕輕撩過,他體內彷彿有股什麼衝動似的想要噴發。
這種感覺,即刺激又陌生,讓他嚮往的同時,又讓他感到難耐。
一向睿智的秦君不明白這種感覺爲何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