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隨着一陣從臀部傳來蕩至全身的震動,以及身體和蘆葦叢所接觸的聲,丁澈只覺得全身所有的鮮血都如岩漿般滾過他的心,然後一股腦兒地齊齊涌上頭部,灼燒着臉頰,燙紅着雙耳,充斥着眼睛!
雖然他在一落地的時候就反射性的一咕嚕地站了起來,其度快的堪比扔進油鍋裡的實驗青蛙,可白淨的臉上還是控制不住地時紅時白時青。按說這段日子以來他一下子嚐盡人情冷暖,而且船上的人並沒少對他大罵,可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覺得以往所有的屈辱加起這一刻的無地自容。
只可惜,丁大公子自己這廂雖然羞憤欲絕,範小魚卻反而有趣地勾起嘴角,好笑地道:“喂,我只不過想拉你上來單獨說說話,又不是要拖你去賣掉,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說着,一邊看着丁澈急於消滅證據似的拍了拍pp和衣服,一邊眼神中笑意更甚,這個小公子哥,看不出雖然養尊處優,可反應還挺迅的嘛!
麪皮通紅的丁澈幾乎是惡狠狠地吼道:“男女授受不親!”
“切,你現在還不是個男人,頂多只能算個毛頭小子而已。”範小魚嗤笑道。
“你……你……你簡直不知羞恥!”聽對方居然否認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擅言戰的丁澈頓時氣得口不擇言。不知羞恥?
範小魚的笑容微微一沉,雖然她知道這個丁大公子是被自己刺激才罵人的,不過這個形容詞地確不怎麼順耳。當下也沒心情和他鬧下去,再轉頭看到旁邊小船上的衆人都在往這邊行注目禮,範通更是緊張地看着自己,不由地聳了一下肩頭,好吧。不玩了,還是說正事兒吧!
範小魚先對笑嘻嘻的範白菜做了個鬼臉,然後瞟了丁澈一眼,繼續往前走,口中一本正經地道:“我有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手機小說站ap.”
“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丁澈猶自氣憤。
“就憑昨晚我們收留了你,當然,你要是想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們也不反對。”
呵呵,這年頭幫人反而還要求着別人讓自己幫了!範小魚扯了扯嘴角。這樣固執的公子哥,若不是因爲怕那個善良過度的老弟一直放不下心,就憑他這種態度,她立馬可以返身上船,讓他自己愛上哪兒就上哪兒。
“小魚,你們好好說。”生怕範小魚真地會扔下丁澈,範通忙在船頭叫道,語聲中明顯地含有一絲懇求。
“走吧,到前面說去。”算了。範小魚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丁澈的表情也沒有再回頭,要不是不希望老爹一路因此而愧疚,她才懶得管這個閒事呢!丁澈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不過還是沒忘回頭呼嘯了一聲,把還在睡覺的樂樂招呼到自己旁邊。他不是個傻子,很清楚除非自己想要一路徒步乞討,否則最好還是忍一忍,看看前面這個黃毛丫頭要對他說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地越過了河岸,沿着田間小路走出了一兩百米,直到看不到小船。這才站定。
範小魚直接開門見山:“我就直說了吧,不是我想幫你,是我那見不得人家受苦的爛好人老爹想要幫你,可是我們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不可能直接送你回家,所以我找你來單獨談。”
丁澈餘怒未消:“既然這樣。我自己走就是了。^小^說^網我沒有求着你們幫我。”
“嗬,還挺有骨氣的嗎?你自己一個人走。你知道該往哪裡走嗎?你又怎麼走?吃什麼?穿什麼?”
“不用你管。”
“好,你丁大公子我當然管不着,可我問你,你怎麼保護樂樂?你現在應該知道像樂樂和貝貝這樣的赤狐品種是十分珍惜的吧?要是有人看中了樂樂地皮毛,要把它搶去殺掉,你怎麼辦?”
爲了讓談話能儘快地出效應,範小魚和昨天一般,再次把話題扯到樂樂身上,以此作爲突破的缺口,而不是直接諷刺地詢問他以後要吃什麼穿什麼,怎麼走?只因這個大正太脾氣臭歸臭,可是對樂樂的愛護卻是真心實意的,她就不過度刺激他的自尊心了。
“我會跟他們拼命。”丁澈毫不猶豫地道。
“你拼的過嗎?”範小魚涼涼地看着他,故意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這身板,你連我都打不過,更別說那些大男人了。”
“誰說我打不過你?”丁澈氣的握拳,哼道,“我只是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而已。”
“哦?是嗎?”範小魚輕笑着挑眉,“你不信,那我們就來試試看吧!”
說着,突地搶到了丁澈身前。丁澈只覺她的身影只一晃,自己的懷中忽然就空空蕩蕩,再定睛時,就見樂樂已經落在了範小魚的手裡,正在胡亂地扭動着想要咬範小魚。範小魚卻不慌不忙地輕輕一捏,就抓起了樂樂脖頸上厚厚的皮毛提了起來,任它怎麼撕咬也無法如願。
“還我樂樂。”丁澈大急,本能地就衝了上來。
“來啊,能追到我,我就算你本事。。,ap,。”範小魚咯咯笑着,腳步輕盈地在田間閃動,看起來度雖不快,可卻任是丁澈怎麼抓都碰不到她一片衣角。爲了逗弄丁澈,範小魚還幾次故意在丁澈快要接觸到自己的時候,又靈活地扭逃了過去。
既然這個大正太不喜歡講道理,那就用實際行動教訓教訓他一下好了,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次兩次,丁澈越來越憤怒。呼吸也越來越粗重,卻依然只是徒勞而無功,兩人你追我跑着,不知不覺地又跑開了一段路,離得河岸越遠了。只急得站在河堤上的範通不住搖頭嘆氣。
“咦,這小子資質還不賴嘛!”範岱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就站在範通身邊,目不轉睛地盯着丁澈地腳步,越看越驚詫,低聲道,“大哥,你瞧出來沒,他地腳步……”
“他的腳步怎麼了?”範通原本沒注意。被範岱這一提醒,雙目頓時睜大:“好像……啊,他竟然在學小魚的腳步?”
“而且還學的相當似模似樣,”範岱緊盯着丁澈不自覺移動的雙腿,語聲不由地興奮起來,“大哥,這輕功是我們地家傳步法,看起來簡單,學起來卻不容易,他卻這麼快就能現。而且還能模仿地如此迅,若假以時日,他恐怕不下於我們的小魚。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和我們家小魚資質如此相似地少年。”
“只可惜他起步已晚,若是和兒一般年齡就開始習武,只怕此時已遠兒了。”範通雖然驚訝,卻沒範岱那麼癡迷武道,只是感嘆道。
“我倒不這麼覺得,年齡起步固然重要,天資和勤奮卻更是關鍵,此子如此聰慧。若是能不分寒暑,勤加練習,奮起直追,再過個三五年的,不見得比小魚弱很多。”範岱駁道。
範通這才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二弟,這麼多年了。我還從未見你對小魚以外的孩子產生過如此濃厚的興趣。難道你竟對他動了收徒之心嗎?我看這個孩子資質雖好,可你看他的穿着。怕只是富人家的孩子偶爾離家出走,吃不得那練武地苦地,更別說整日只練武了?而且這收徒之大事,總得你情我願方可……”
“大哥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他資質好而已,又沒說一定要收他爲徒。”範岱笑道,語聲中卻有一絲惋惜,低嘆道,“其實世間真正的高手何止千百,就比如昔日爲小魚摸骨過地無妙大師,他那浩瀚博大的武學就曾讓你我歎爲觀止,這三年來我越教小魚就越覺得自己對多年來所追求的武道知之甚少,若是小魚肯一心學藝,我還真想帶着她去尋訪名師呢!”
“二弟,你又說癡話了,如今我們要過安穩的日子尚且來不及,怎麼能再讓小魚一個女孩子家去舞刀弄槍的,要我說,小魚這些年進步的已經夠多了。姑娘家若是太強,將來你讓她怎麼找婆家?”範通反對道,“更何況別人家的家傳絕技,又怎能傳給我們家小魚……”
“得得得,我才說幾句,你又要念叨,我這不只是隨便想想嘛,太陽如此好,我還是做我地好夢去吧!”範岱趕緊投降,轉開了話題,看了一眼終於放棄了追逐和範小魚開始重新談判的丁澈,轉身走向小船,果然再不理其他。
範通留在原地,遠觀着兩個少男少女,沒過多久,見如鬥敗公雞般的丁澈果然還是一臉沮喪地跟着範小魚走了回來。而河岸沿線的另一頭,同時地也出現了一大早就出去採野菜地羅的身影,不由眉頭一蹙。
二弟說的對,兒的資質確實比不上這個少年,可是兒至今武藝未有大成,也未嘗不是和自己的疏忽有關,起這三年來自己對於這個徒弟的武學關注的並不多,範通不由升起了愧疚之心。兒有如此複雜的身世,他就算是他地師父也不可能保護他一身,看來他得和二弟商量一下,怎麼更好地教教這個孩子才行了。
……以下題外話於三千多字的正文外………
ps:有親親提到丁正太的武功問題,在原構思裡,丁正太確實也不會一直這麼文弱下去,也正是因此才讓他們的重逢時間定在這個年齡段,給以後的故事留下一個展的空間。不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很多時候不是武功高就可以地……呵呵,開個玩笑啊,偶地意思是說,一個男人,不一定非得武功絕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只要他能用事實證明擁有男人地擔當就可以了,親們以爲呢?
還有這段時間書評很冷清,讓偶每天更新的都很沒動力呢,哪裡寫的不好,親親們也多提提意見,偶才能參考改正啊!嗚嗚,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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