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局長看了一眼小警員，問道：“聽懂了沒有？”
小警員連忙點頭，“懂了，懂了。”
局長滿意地點點頭，“嗯，去辦吧。”
——
周和開着車，問道：“厲總，我們現在去哪？”
“回公司。”
“是。”
厲墨琛把一旁的電腦拿了起來，放在腿上開始辦公。
周和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問道：“厲總，您剛剛爲什麼不再去見一見刀疤。”
“沒必要。”厲墨琛丟了三個字，也不管周和聽懂了沒有。
周和果然不太懂，“哦。”
像孤狼那種陰險狡詐的人，不是他信任的手下，能知道什麼有效信息。
剛剛黑子看似和自己說了那麼多，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內容。
到了公司，厲墨琛給周和丟了一句，“通知各個部門，十分鐘之後到一號會議室開會。”
“是。”
厲墨琛看着堆積在桌面上的文件，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翻開閱覽簽字。
剛剛看了一個文件，電話就響了。
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厲墨琛猶豫了一下，接通。
“喂，沫沫。”
蘇沫在那邊關心地問道：“墨琛，我剛剛看新聞了，這次招標被別的公司拿下了，所以就想來問問你。”
厲墨琛沒有告訴她真實的原因，只是用別的理由來解釋了這件事，“嗯，競爭就會有輸有贏。”
“可是網上都在說厲氏集團現在不行了，已經開始走下滑趨勢了...”說到最後，蘇沫的聲音越來越小。
厲墨琛皺眉，問道：“這些話你是在哪看的？”
蘇沫說：“網上啊，很多人在關於招標的新聞下面留言。”
厲墨琛打開電腦的瀏覽器，搜了關鍵詞，立馬就看見了很多關於這次招標的新聞。
這次招標事關政府，所以新聞只是引起了業內的一些關注。
厲墨琛大致瀏覽了兩條就沒有往下看了，不過是一些媒體在帶動言論罷了，對厲氏影響不大。
“墨琛？”
“嗯。”
不想讓蘇沫過多的摻和到生意上的事來，他溫聲說：“沫沫，你不要在意這些事，實在沒事幹的話就去接部戲拍怕，你也休息這麼久了。”
蘇沫撇了撇嘴，撒嬌地說：“我不想拍戲了，我就想陪在你身邊，更何況，這都快到年底了...”
厲墨琛語氣有些無奈，“沫沫，你還年輕，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時間久了...”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厲墨琛後面的話。
厲墨對蘇沫說了一句，“沫沫。你先稍等一下。”
然後對門外說道：“進。”
周和對厲墨琛彙報說:“厲總，人已經到齊了，可以開會了。”
“知道了。”厲墨琛對他擺擺手，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電話。
周和立馬心領神會，微微頷首，然後退了出去。
厲墨琛對蘇沫說：“沫沫，我這邊馬上要開會了，就先不給你說了。”
蘇沫縱然不滿厲墨琛還沒陪自己說幾句話就要掛了，但知道厲墨琛不喜歡不懂事的女人，她故作大方地說：“那墨琛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
——
厲墨琛一下午忙的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叩叩—”
“進。”
周和給他端了一杯咖啡，提醒道：“總裁，已經很晚了。”
厲墨琛把目光從電腦上移開，喝了一口咖啡，酸澀的口感在脣齒見蔓延。
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痠疼的脖頸，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滿目霓虹。
厲墨琛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時間，他劍眉微蹙。
已經九點了。
他看着周和，問道：“你怎麼沒下班？”
周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習慣了。”
他是厲墨琛的貼身助理，這麼多年習慣和他一起下班了。
厲墨琛說：“下次你有事可以早點走，不用等我。”
“是。”
把桌子上已經處理好的文件遞給周和，說：“上面有錯的地方我已經標註出來了，超過兩處錯誤的明天上班給她們，讓她們重新做。”
周和把文件簡單的分了一下類，“是，厲總。”
“走吧。”
回老宅的路上，厲墨琛給醫生打了一個電話，問蘇唸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如實地回答說：“厲少奶奶現在生命體徵暫時平穩了下來，只要熬過前三晚基本就沒事了。”
“嗯，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厲少，您放心。”
周和把厲墨琛送到了老宅外面。
厲墨琛下了車，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落下，周和以爲厲墨琛還有事要交代，“厲總？”對周和說：“老宅不好打車，你直接把車開回去吧，明天早上再來接我就行。”
周和感激的點點頭，“謝謝厲總。”
厲墨琛一進門，厲老爺子就一直盯着他身後。
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蘇念，厲老爺子疑惑地問道：“念念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厲墨琛換鞋子的動作一頓，然後說道：“沒有，她今天出差了。”
厲老爺子狐疑地問道：“出差？出什麼差。”
厲墨琛把大衣遞給傭人，坐到沙發上，端起上面的水喝了一口，語氣和往常並無差別，“國外有個秀，她去看了，臨時起意，沒來得及和您說。”
厲老爺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念念都沒空給我說，怎麼回給你說。”
厲墨琛：“......”
厲老爺子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又找不到厲墨琛偏他的理由，“那念念的電話怎麼也一直沒人接？”
厲墨琛心下一凜，蘇唸的手機被自己丟到公寓了。
其實他知道這個理由騙不了爺爺太久，但是他也沒想好該怎麼告訴爺爺蘇念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重傷昏迷，生死未卜。
見厲墨琛久久不出聲，厲老爺子不耐煩地催促道：“你給我說話。”
厲墨琛放下水杯，挪了一個位置，坐到厲老爺子的旁邊，安慰道：“爺爺，可能是她太忙了，沒有注意。”
厲老爺子喃喃低語，“那念念看到後也會給我回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