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的緩緩的閉了閉眼睛,神色顯得憤怒到了極點:“寧舒倩,你怎麼就這麼下作,當年……你害死我母親,如願以償的嫁進了溫家,我不管你心中,對我母親懷着怎麼樣的情緒,但是至少我母親用她的性命成全了你,你居然……連我母親的遺世之作也要偷,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擁有我母親設計的作品,連碰一下都不配,因爲……你太髒了!”
之間,溫馨雅確實有幾分做戲的成分,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她最真實情緒流露,寧舒倩這個下作的賤人,根本沒有資格擁有母親的任何東西。
衆人看到溫馨雅聲聲悲哀,也不禁默了。
寧舒倩偷了莫雲瑤的遺世之作鐵證如山,溫馨雅方纔欠妥的搜包行爲,也是有理有據,算不上過分。
此番這種悲涼心情,讓大家心中對寧舒倩也是充滿了憤怒。
怪不得,溫馨雅方纔這樣激動,一上來就是一個耳光,身爲女兒,她怎麼能讓母親的遺作,落入了寧舒倩這個害死她的上位小三之手。
大廳廣衆之下,就算寧舒倩已經聲名狼籍,又如何肯真正背上“偷”這樣的罪名,她尖聲解釋道:“溫馨雅,我說過,我並沒有偷這套永恆之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你的父親過來對質……”
現如今,這樣的情形,寧舒倩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溫皓文。
溫馨雅氣怒,伸手陡然間又甩了寧舒倩一個耳光:“啪”
“溫馨雅,你不要太過分了。”寧舒倩整個人都被打懵了,擡眼看着溫馨雅,眼中像是沁了毒似的,但是偏偏這麼多人在,她根本無法反抗。
溫馨雅的行爲,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都沒有想到,溫馨雅居然會動手。
接着,衆人就聽到了,溫馨雅那清亮的聲音,飽含着憤怒的響起:“這一個耳光,是我替我已經過世的母親打的,因爲這是你欠我母親的,上窮碧落,下黃泉,總有一你會在我的母親面前去懺悔。”
“啪”又是一個耳光響起。
寧舒倩還深陷在心中的恨意之中不可自拔,這一巴掌,徹底將她打醒了。
溫馨雅怒道:“這是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因爲你,我流落在外十五年,無母慈可享,與血脈親人離散,無親之苦,顛沛流離,猶如切膚剜肉。”
寧舒倩恨聲道:“溫馨雅,你……”
“啪”
寧舒倩不可置信的退後一步,緊緊的捂着臉,嘴角的鮮血像血線一般往下滾落,兇狠的力道,火辣辣的耳光,讓她恨不得將眼的人,千刀萬剮。
溫馨雅又甩了她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爲溫家所打,因爲你,溫家父子離心,父女不合,好好的一個家,被攪得家不成家。”
寧舒倩強忍着想尖叫失控的衝動,目光看向周圍,沒有想到已經有這麼多人了,展臺那邊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了吧!
但是,明明溫馨雅當衆不顧身份,不顧臉面,不顧形象的打人,是她的不對,爲什麼大家看她的眼神,卻充滿鄙夷不屑呢?
“啪”又是一個耳光。
寧舒倩早已經被打得完全懵了,耳光嗡嗡直響,已經聽不到四周議論紛紛聲音。
溫馨雅冷笑道:“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的打的,我想問問你,你的心到底有多麼髒,多麼黑,纔會貪婪如此,我想問問你,你的良知到底在哪裡?是不是已經被狗吃了!”
算上之前那一巴掌,一共五個耳光,溫雅雅每一個耳光,都是竭盡了全力,毫不手軟。
她的聲聲述罪,如泣如訴,讓人不禁心驚於,到底是怎麼樣的悲哀與憤怒,才能擁有這樣如杜鵑啼血一般的悲涼。
在這樣的場合,形勢比人強,寧舒倩只有被動挨打。
而這四巴掌,挨的不僅僅是打,還是屈辱,是罪孽。
當人小三,害死原配,這是罪!
害得原配的孩子,出生喪母,無母愛護,流落在外,顛沛流離,無親無愛,也是罪!
攪得溫家,父子反目,父女成仇,這更是不可饒恕之罪!
寧舒倩心腸歹毒如此,貪婪是原罪,這也是罪!
溫馨雅所述之四罪,並不是信口開河,而是上流社會,人盡皆知的事,她怒極之下,當衆怒打小三的行爲,是上流社會,沒有幾個人有勇氣的,但是她敢,而且也這樣做了。
大家心裡沒有任何想法,也想不出任何別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聲:“打得好!”
接着,更多人附合起來:“溫大小姐,打得好!”
“溫大小姐,打得真是大快人心啊,這種小三,就應該人道毀滅,不該對她有半分仁慈。”
“咱們上流社會,有多少家庭是毀在這些打着真家的幌子,實則貪婪可怕,野心勃勃的小三手裡,這種噁心人小三,就是該打,溫大小姐V5!”
“溫大小姐的身上,就是有一種氣魄,和上流社會別的千金小姐不一樣的氣魄,她敢說人不敢說之話,敢爲人不敢爲之事,敢打人不敢打之人!”
“興許,這纔是溫大小姐,身上真正吸引所有人的那種特質。”
底下一片叫好,議論紛紛的皆是小三那令人厭惡的罪狀,溫馨雅五巴掌,徹底將寧舒倩臉上所有的禮儀廉恥給撕開,露出最真實最醜陋的原形。
溫馨雅對於大家叫好的聲音,充耳不聞,目光尖銳的看着寧舒倩。
寧舒倩徹底慌了,她看着溫馨雅臉上咄咄逼人的銳利,身體下意識的後退,語無倫次的說道:“溫馨雅,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媽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這怪得了誰,你憑什麼說我害死了你媽媽,你流落在外十五年,那是你們溫家自己造的孽,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父女不合,那是因爲你是莫雲瑤的女兒,至於父子不合,那全是你害的,憑什麼把這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寧舒倩本應該理直氣壯的言辭,但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顯得是那樣蒼白無力,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