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指指點點的態度,議論紛紛的言辭,甚至還有聲討聲,全部都衝着寧舒倩。
面對溫馨雅那番扭曲事實的言辭,還有這樣的場面,寧舒倩簡直就是極怒攻心,聲音尖銳的反駁道:“溫馨雅,你血口噴人……”
這套首飾明明是你父親送給我的,我……
“不承認?”溫馨雅毫不客氣,一把奪過寧舒倩手中的包包,作勢要去翻寧舒倩的包包。
寧舒倩哪裡還顧得上,方纔未盡的話,緊張撲過去搶自己的包包:“溫馨雅,你幹什麼,你不要太過份了!”
寧舒倩氣得咬牙切齒,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搶奪她的包包,搜檢她的包包,此時哪怕她說出事情的真相,大家也會認爲,她是巧言相辯,不會相信她的話,就算溫皓文親自出來作證,外人也會認爲,溫皓文害怕她丟了他的臉,所以纔會出面。
這個偷東西的罪名,她是坐定了。
狡猾陰險的溫馨雅,簡直比當年還要難纏,寧舒倩此時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這件事了。
溫馨雅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檢查你的包包,看看你到時候怎麼抵賴。”
只是要回了手飾,她怎麼能甘心?
既然素性要向寧舒倩討要首飾,爲免寧舒倩巧言善辯,藉機逃脫,她故意設下“丟首飾”這個陷阱,她不僅要親手奪回這套手飾,還要當衆教訓寧舒倩,自然也不會錯過,讓寧舒倩當衆難堪的機會,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爲呢?
寧舒倩自然不會允許她搜檢自己的包包,厲聲道:“溫馨雅,這套首飾,是你的父親送給我的,根本就不是我偷的。”
果然,不出寧舒倩所料,大家並不相信她的話。
聯想到溫馨雅方纔那番,藉着溫總裁發難的話,大家更相信溫馨雅的話,如果不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溫馨雅不會這樣莽撞,當衆就搜檢寧舒倩隨身攜帶的小包包。
反觀寧舒倩,她的名聲敗壞成這樣,還有誰願意相信她呢?
溫馨雅淡聲道:“你說是我父親送我,就是我的父親送的。”
溫馨雅這樣的態度,更增加了這件事可信度。
寧舒倩知道,現在自己真的要必須阻止溫馨雅搜查包包了:“溫馨雅,你行事未免太過張狂了,僅憑着工作人員一言之辭,就斷定是我“偷”了首飾,當衆就喊打喊殺的,把這樣一個大罪名扣在我的身上,甚至毫無顧忌的當衆搜包,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利的?”
溫馨雅挑挑眉,她倒要聽聽,寧舒倩還能怎樣巧言辯駁。
溫馨雅的表現,讓寧舒倩心中一喜,認爲溫馨雅被她的說詞,說得啞口無言,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就算是警察在掌控足夠的證據之前,也沒有資格,對任何人進行搜查隨身特品的資格,如果包包裡搜不到,你是不是就要搜身?你未免太過分了吧,如果每一次溫家舉辦什麼活動,丟了什麼東西,就當衆搜包搜身的,你溫家眼裡,還有法度嗎?”
寧舒倩此時,也只好將這件事的本質,轉移到溫馨雅的行爲霸道上面了。
果然,聽了寧舒倩的話,大家都覺得溫馨雅的行爲,確實有些太過了,當場搜查包包,這是一種對人極度的侮辱,不管對像是誰,這種行爲,本身就極其不妥當。
“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必竟溫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丟不起那個臉。”溫馨雅對寧舒倩的話,並不以爲意,伸手就拉開了寧舒倩的包包的拉鍊,頓時從寧舒倩包包裡放珠寶首飾位置的夾層裡,找到了那永恆之光:“很顯然……這套從寧小姐包包裡搜出來的“永恆之光”是最好的證明。”
她早就想過了,當衆搜包,是一種極不妥當的行爲,但是隻有這樣,才能將寧舒倩偷首飾的罪名坐實了,也許過程中,會有人覺得她過分,但是等她真的搜出了首飾,就沒有人會這樣想的。
大家不會覺得她行爲不妥,只爲認爲偷了手飾的寧舒倩下作。
無色極白的鑽石,在水晶燈的折射下璀璨耀眼的,幾乎亮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大家的目光,都被從寧舒倩的包包裡,搜出來的“永恆之光”所吸引,沒有想到……寧舒倩果然偷了莫雲瑤的遺世之作。
早就知道,寧舒倩歹毒,沒想到她居然如此下作。
溫馨雅拿起那套首飾,呈現在衆人面前,目光凌厲而冰冷的射向寧舒倩:“寧小姐,你現在打算怎麼解釋?這套首飾是溫氏集團的展品,價值不菲,如果首飾丟失,溫家是不會善罷干休,就就這麼肯定,自己能全身而退?”
寧舒倩面對溫馨雅的質問和步步緊逼,身體像是中了邪似的,根本不受控制,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這套首飾不是我偷的,是……”
寧舒倩看着溫馨雅手中的“永恆之光”,耀眼璀璨的令她不敢直視,她已經知道了,這套首飾,永遠也不可能屬於她了,心中更多的卻是後悔。
她早知道,莫雲瑤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得的,如果讓溫馨雅知道了,定然會有一番糾纏,但是她想到如今溫皓文在溫氏集團地位,今日不同往日,連溫老頭子也不敢輕試其鋒芒,集團股東們對他,更是禮遇有加,所以也就底氣十足了。
哪怕,溫馨雅知道她拿了首飾,當衆問她索要,她也能咬準了溫皓文,決不會將這套首飾交給她,甚至還能讓溫馨雅吃癟。
但是溫馨雅太厲害了,偏偏反其道而行,一上來就給她安了一頂“偷首飾”的大帽子,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根本無地自容,也只好眼睜睜的看着溫馨雅拿走那套首飾。
溫馨雅怒極,陡然間撥高音量,喝止了寧舒倩的辯解之言,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寧舒倩,你不要再狡辯了,鐵證如山,要不要我讓之前那位看到你“拿”首飾的員工,出來和你當面對質?”
寧舒倩的神色扭曲,帶着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