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跟我無冤無仇,但是有交情啊!”權子衡故作不滿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幾步,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而背後,林語萌趁機轉身,握上門把就要逃跑。可權子衡卻早就料到一般,笑着開口,“林小姐這麼快就想走?”
心裡咯噔一聲,林語萌卻沒有將手從門把上拿了下來,回頭,惡狠狠的盯着權子衡,“難不成我還要留在這裡過夜?”
“未嘗不可啊!”權子衡笑着轉身,“我那些手下啊,就愛寸步不離的跟着我,不然林小姐打開門看看,看看他們是不是站在門外,別一會兒林小姐走出去,又被他們抓回來!這些個粗人,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磕着碰着林小姐,我可是會心疼的。”
林語萌聽完權子衡這笑裡藏刀的威脅,渾身泛着涼,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轉身倚在門上,“權子衡,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跟林小姐敘敘舊啊!”權子衡嘟了下嘴,似乎在撒嬌,慢慢朝林語萌走去,“我跟林小姐也算是舊相識了,酒會上、派對上也見過不少面,鄴城作爲試點推廣全新手機業務的招標會上,還是權氏拿到了這個項目,這麼多合作下來,我跟林小姐也算是有緣分了。只是苦於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跟林小姐增進下感情,正好今天有這個機會,好好敘敘舊。”
“機會多的是。”林語萌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只是眼前卻突然有些迷濛,她晃了晃腦袋,道:“只是我今晚的飛機,馬上就起飛了,我跟權總改天再敘舊如何?”
“不不不,就今天。”權子衡搖了搖頭,來到林語萌身邊,若有似無的貼近她,“航班也多的是,林小姐要走,也不急在這一時。除非……”
“除非什麼?”林語萌皺眉,神經繃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可感受到男人的氣息,卻覺得渾身發燙。
“除非林小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發現,所以纔想趁着天黑,溜之大吉。”權子衡故作高深的開口,伸手,在林語萌臉上蹭了蹭,手指帶了電流一般滑到林語萌脖子上,“爲了驗證這種可能的不可能性,我纔出此下策攔住林小姐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林語萌憤然的別開臉,有些心虛,而身上被權子衡碰到的地方更加灼熱起來。
“不懂嗎?”權子衡更加貼近林語萌,狹長的眼睛透着絲絲邪魅,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打電話給那羣人,讓他們殺死秋棠的人,不就是林小姐嗎?”
林語萌身子一震,眼中簇起怒火,揮手就要去打權子衡。
“呵!”權子衡手疾眼快的一把攥住林語萌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惱羞成怒了?果然是市長千金的脾氣,雖然現在變成了個落魄千金,可脾氣倒是不小!膽子更是不小。”
“你放開我!”林語萌吼了一句。
“你想的美啊!”權子衡狠戾的單手將林語萌的手腕舉起來,壓到牆壁上,身子緊貼着她的,另一隻手慢慢往林語萌的衣服裡探,一邊說着讓林語萌分心的話,“林小姐,那羣僱傭兵已經被權司墨找到了,想要套出話來易如反掌,找到你……也不會費太多功夫,你以爲你逃出國外就沒事了?簡直是做夢啊!”
“你別碰我!”林語萌意識到不好時,權子衡的手已經碰到她的肌膚,眼睛燒成血紅,可身體卻好像起了反應。
“哦?你還指望着權司墨碰你?剛剛把我認成權司墨,真是讓我好傷心呢!”話音未落,權子衡突然低頭,張口,猛地咬上林語萌的肩膀,下了狠勁兒,恨不能將林語萌生吞活剝一樣。
“啊!”林語萌吃痛的大叫,“權子衡!我要去告你!”
權子衡不理會林語萌的威脅,只覺得好玩,嘴上絲毫不放鬆,直到嘴裡嚐到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林語萌的聲音也啞了,權子衡才放開林語萌,嘴上沾了些血漬,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林小姐的血真甜,不知道林小姐這個人,是不是跟你的血一樣甜呢?”
林語萌瞳孔一縮,暗叫不好,可身子軟軟的,一時間連擡手的力氣都沒來。
權子衡再次吻上林語萌的脣,又啃又咬,不顧林語萌的繡花拳頭打在身上,吻夠了,忽然將林語萌攔腰抱起,抓着就往牀邊走。
“混蛋!你放開我!”林語萌拳打腳踢的掙扎,卻抵不過權子衡的力氣。更可怕的是,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竟不自覺的想要靠近權子衡……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呢?
“放開?”權子衡扛着林語萌來到牀邊,猛地將她摔到牀上,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釦,笑得不懷好意,猝不及防的傾身而下,撕扯着林語萌的衣服,“寶貝兒,一會兒你就不捨得我放開你了!”
腦海中似乎有根弦繃斷了,林語萌胸膛一起一伏,像只待宰的羔羊,藉着最後一絲清明,問道:“剛剛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好東西。”
權子衡的話湮滅在無盡的黑暗中,女人的嚶嚀聲漸漸擴大。
林語萌,要怪就怪你那個無能的老爹吧!本以爲讓權氏依附着他能獲益,誰知道你那老爹竟然被人抓了起來,害權氏也一落千丈!父債子償,你這千金小姐的高貴滋味,我還沒有嘗過,今晚,就讓我們一起享受吧!
另一邊,喬雪莉家所在的小區下面,魏少唐一通電話便將權司墨喊了下來。
看到權司墨的第一眼,魏少唐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權司墨的衣領,“權司墨!你真是好樣的!你知不知道小梨在醫院裡盼了你多久!你怎麼好意思在今天宣佈婚訊!”
權司墨冷冷的看了魏少唐一眼,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什麼時候宣佈婚訊,是我自己的事,我爲什麼不好意思?”
“可你昨天剛剛承諾娶了秋梨的!”魏少唐大吼。
“我拜託你搞清楚!”權司墨也氣急大吼,猛地揮開魏少唐,“說娶秋梨的話,完全是爲了從天台上把她救下來!如果不是你在一旁煽風點火,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現在憑什麼又來指責我?”
魏少唐倒退了幾步,自知理虧,卻又覺得不甘心,“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宣佈婚訊啊!萬一,萬一小梨再產生自殺的念頭怎麼辦?!權司墨,當我求求你……”
“與我無關了!”權司墨毫不留情的打斷魏少唐的話,“我處理好公司比較緊急的事情之後,三天內就會帶秋棠離開這裡,去舊金山定居一段時間,在我跟秋棠的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會再回來了。”
“什麼?!”魏少唐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就這麼離開?讓秋梨怎麼辦?”
怒火一下子熊熊燃燒起來,權司墨眯了眯眼,吐出的氣息在寒夜裡化成白白的霧氣,“秋梨,秋梨,秋梨!魏少唐,不要再跟我提秋梨了,秋梨的事情,根本不是我應該負責的!她要怎麼樣,跟我無關!還有,這麼多年來,秋棠對秋梨也是仁至義盡了,她對秋梨也沒有任何監護責任!所以,別再拿秋梨圈住我們了,可以嗎?如果你真的放不開秋梨,自己想想怎麼辦吧!”
“你……”魏少唐泄氣的笑了一聲,滿眼諷刺,“權司墨,你現在是一句話就想撇清關係嗎?爲了秋棠,讓她們姐妹都做不成了?秋棠欠秋梨的……”
“秋棠哪裡欠秋梨了?”權司墨再次打斷魏少唐的話,上前一步,聲音低沉,卻中氣十足,“魏少唐,我們曾經都錯了!秋棠根本不欠秋梨的,秋棠有的東西都是她應得的!包括權氏那些股份,是秋棠的親生父親,也就是秋梨的大伯秋偉盛留給秋棠的!壓根不是秋偉國因爲偏愛秋棠纔給她的!你明白嗎?!秋棠根不是秋梨的親姐姐,你明白嗎!”
嗡……
“你說什麼?”魏少唐不可思議的揪住權司墨的衣領,“你騙我對不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
“這就是事實!”權司墨捏緊了拳頭,“從小到大,是秋梨跟秋偉國依賴秋棠手裡的錢過活,當年出車禍,是因爲秋偉國敗光了錢,所以才被人追要股份……秋棠能活下來,是上天的眷顧!而秋梨變成現在這樣,是命!你懂嗎?”
“不,不可能……”魏少唐拼命搖着頭,不敢相信着讓人衝擊的事實。本來,得知當年救了權司墨的人是秋棠,他就已經夠懊惱的了,如今,權司墨又告訴他秋棠不是秋梨的親姐姐,任他定力再好,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沒必要騙你!”權司墨一把推開魏少唐,“我以爲你今天叫我下來,是查出在山上堵截奶奶的幕後黑手是誰了。現在看來,是沒有。不過這件事,還是要靠你的幫忙了,害了奶奶的人,絕對不能姑息,但是秋棠……我也必須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