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終於沒了耐心，好看的眉頭似乎是要纏到一起去：“程小柔，你到底要說什麼？”
“就是我發現你外面有女人有孩子，我決定跟你離婚，各走各的，你去娶那個女人！”程小柔一口氣說。
“程小柔，我覺得你是不用考司法考試所以太空閒了，不如取消蜜月你先考試。”陸明說：“我哪裡外面有女人有孩子？指控需要有證據，證據呢？”
程小柔拿出手機來，撥過去那個女人的電話。
今天那女人給她打電話來着，手機她是記得的。
撥過去，響了三聲，好容易有人接聽，程小柔正要說話，對面一聲尖叫，高呼“救命”，然後就“啪”的一聲掛斷了。
那一聲驚呼，不亞於電影裡的慘死時候人才會發出的驚呼。
程小柔的手顫啊顫，看向對面的陸明。
陸明笑米米的桃花眼看着她，此刻沒有笑容，可是看起來就是在笑，陰森森的有些嚇人。
“怎麼樣？”陸明看一眼程小柔，問她結果。
程小柔沒敢回答。
只看着陸明，覺得好可怕。
難道是陸明派人去把他們殺了？
那女人說千萬不要說出去，她才前腳跟陸明說了，後腳那女人就被殺了？
那小男孩呢？
也被殺了？
“現在回神了嗎？”陸明問一句。
程小柔連連點頭。
“去巴黎蜜月有問題嗎？”
“沒有。”
……
呆若木雞。
程小柔一天都呆若木雞。
陸明其實是個殺人犯？
程小柔想了又想，這件事，她只敢跟葉鈞師兄說了。
形容出來是手舞足蹈和極盡誇張之能事，大概是形容了一個剪刀手愛德華如何血腥剪掉自己孩子和女人的腸子和透露，具體細節參考加州電鋸殺人狂和科學怪人的電視情節。
葉鈞也是一愣，反問：“你開玩笑吧？”
程小柔搖頭。
葉鈞面色凝重：“程小柔，我覺得陸律師不是這樣的人。”
程小柔搖頭：“也不一定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財富累積起來的速度太快了你不覺得嗎？他可能是某個販毒團伙的頭目，律師行只是用來洗黑錢，打官司之所以總是贏，是因爲控訴方都被神秘殺害，法官的妻子掌握在他手上，在這個城市的地下，就是他們公司的核心基地……”
葉鈞冷眼：“然後我們的人事主管alice潛入進去引發了生化危機，還是五部曲，最後一部叫：戰神再生。”
程小柔自己也覺得很汗。
是不太可能。
可是那個女人和小孩的存在絕對是真實的，而且她打過去對面是尖叫也是真的，後來再也打不通了……
葉鈞拍拍她的肩頭，頭也不回的就走：“你還是跟着剪刀手一起去歐洲打怪吧，聽說歐洲第四部就是沙漠了，小心烏鴉，怪物會進化，如果看見alice記得提醒她有人要取消她的超能力。她是地球人的希望。”
完全當這是一場笑話，一點沒有認真。
連葉鈞都不相信了……
這世界上還有誰會信她？
她是真的接到這樣的電話了，也真真實實的看到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小男孩，還有一個*，可是說出來，卻沒有人相信。
程小柔想了想，打給夕佳，對面電話沒有人接聽。
打給喬靜言，對面的喬靜言聲音沉靜而淡漠，聽她手舞足蹈極盡誇張的講完了故事，只說：“小柔，你想的太多了。”
頓一下又說：“生化危機第五步是懲罰，第四部纔是戰神再生。”
程小柔汗顏，怎麼喬靜言就只能得出這個結論嗎？
果然她說的都沒有人信……
“你就不擔心我被陸明帶到歐洲直接拐賣給人販子，從此在阿富汗邊區牧羊嗎？”程小柔委屈。
喬靜言的回答一樣的淡定：“不擔心，臀部不大的人不好生養，而且從巴黎賣你去阿富汗，爲什麼不直接飛大馬士革？繞的太遠了。”
程小柔心裡面畫一個圓弧出來，想象去巴黎再飛到阿富汗，和直接飛大馬士革……
果然是繞了很多路。
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屁股，的確是，嗯，不大。
“可也說不定他是要賣我去荷蘭紅、燈區！”程小柔又想另外一種可能。
喬靜言萬分淡定的開口：“那爲什麼不直飛阿姆斯特丹？”
程小柔不知道……
都沒有答案。
可是嘆一口氣：“靜言，他是真的有女人有孩子，這個我總能確定吧？雖然聯絡不上了，雖然可能死了，可是不可能抹滅掉，是真的真的。”
“假的。”喬靜言兩個字就否決了一切，然後說：“現在聽我的，轉身回去辦公室，下班準備收拾東西去歐洲度假，別的什麼都不用管。如果要賣了你就不用跟你真的結婚，以陸明的智商要是想瞞着你，你一定被瞞一輩子，不如就這樣了，從歐洲回來給我帶禮物。”
“啪”就掛斷了電話。
程小柔按照指示，從樓梯間回辦公室，長長的嘆氣，長長的……
隔着玻璃窗看裡面的陸明，第一次這樣不遮擋，直直的看着。
這個男人跟她簽字結婚了，可還可能是個殺人犯還有綁架犯還是alice的最高頭目，在第五部裡面會死翹翹。
程小柔長嘆一口氣。
前面的rose聽見回頭過來，看她，問：“嘆什麼氣？”
程小柔湊過去，問：“rose姐，你跟着老闆多久了？”
rose想了想：“三年。”
“他的私生子你見過嗎？私生子和*什麼的……”程小柔小心翼翼。
“砰”的一聲頭上捱了一下，rose毫不猶豫的敲上去：“你想什麼呢！”
程小柔在位子上坐好，看着rose的背影，認定，rose和老闆是一夥的……
所謂貼身秘書啊，果然是狼狽爲殲，果然是一夥的一夥的！
***
吃飯吃的沉悶，買東西買的沉悶，從頭到尾都沉悶。
程小柔腦子裡永遠裝着alice那張彪悍的臉孔，以及大boss變成了桃花眼，其實是陸明的橋段。
要不要報警？
報警有人相信她嗎？
陸明臉色也漸漸的不太好看，回到家裡，自己在沙發坐下，說：“去倒杯水來。”
程小柔去倒水。
倒水回來，陸明指着沙發一角：“坐。”
程小柔坐下。
全程呆若木雞。
陸明深吸一口氣，挑了眉頭看着程小柔：“你想怎麼樣？”
程小柔一愣，有些茫然：“什麼？”
看見陸狐狸正看着她，桃花眼有些閃爍的光亮，想，陸狐狸其實也挺可憐的，媽媽那麼早就跳樓了，可能是有些陰影，然後才變壞的，其實不是什麼壞人。
其實人不錯……
可是越是失去母親的人，越應該知道家庭不完整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影響有多大。
“你這兩天怎麼回事？”陸明開口，語氣有些威脅的味道。
程小柔想了想，說了，他也不會信。
那麼，說說看吧。
“你的*來找我，讓我離你遠一點，否則就教訓我，然後你的另外一個女人來找我，帶着你的孩子，說求求我放過你，離開你，爲了她的孩子也要離開你，讓我別告訴你這件事，我後來不是說了嗎，再打電話，她就死了。我懷疑你其實是黑幫開律師行洗錢，還從事很多殺人越貨的非法活動。”程小柔一口氣說，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着陸明。
萬一要是拆穿了，陸明忽然翻臉，從沙發底下拿出槍來。
或者直接用沙發墊子捂死她呢？
一切皆有可能……
時間這樣凝滯着，程小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陸明。
陸明臉上是僵住，半天才有一點動作，卻是靠近一點，說：“程小柔，你的漫畫書以後我都沒收，好萊塢大片一部也不準看，苦情電視劇只能看韓劇，tvb的也不準看，然後去考司法考試，過不了就扣工資。”
程小柔臉皮已經很厚，毫不在乎：“我現在名下很多房產，工資的4000塊我看不上了。”
陸明繼續說：“我下半年要去一趟新西蘭度假，帶誰去是個問題。”
程小柔腦子裡一瞬間浮現出新西蘭的湖景，急忙問：“順便去墨爾本怎麼樣？那裡有白色的帆船。”
“可能會去黃金海灘，墨爾本可以考慮。”陸明說。
程小柔滿臉立刻興奮起來：“下半年什麼時候？還有幾個月？我要去新西蘭！新西蘭！”
“先去收拾東西，明天去巴黎，我有禮物存在那裡。”陸明手一指，程小柔就樂顛顛的奔着去收拾東西。
跑上跑下。
“什麼禮物？”程小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別給我護膚品了，護膚品我都不會用，好歹帶中文標籤啊。”
陸明伸手勾了勾手指，叫她過去。
程小柔看他勾手指的樣子，桃花眼那麼漂亮，不由的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腹黑攻＋誘受可上可下，塑造性極強，怎麼就勾勾手指就讓人覺得魅惑叢生呢？
程小柔跑過去，陸明眼睛一彎，過來，吻上她的脣。
“奢華總統套房的落地窗。”陸明低聲。
“爲什麼是落地窗？”程小柔納悶。
落地窗又帶不走，又扛不動，有什麼用？
“因爲你要送我你的身體。”陸明絲毫沒覺得有問題，順口就說出來。
桃花眼閃啊閃。
程小柔臉“轟”的一下紅了，怎麼這麼猥瑣的話讓陸明說出來就帶着那麼千絲萬縷的*，好像順理成章，*是*卻沒有一點讓人覺得猥瑣反感的感覺。
趁着他湊近，程小柔一把抓住他的臉，認認真真：“你確定你是第一次，你沒有外面的女人，也沒有私生子？”
陸明深吸一口氣，頓了一下才說：“我確定我外面沒有女人也沒有私生子，第一次這種事情，還是別提了，不是太有面子。”
程小柔看他臉上那一點紅。
這個死狐狸，說那些*的話順手拈來一樣的，怎麼一說到是處男就臉紅了，臉上紅的好可愛。
這麼近看，睫毛也好長，看起來好可愛。
桃花眼是真的很桃花，眼尾的地方微微的上挑一點，真是很好看，好像大狐狸。
程小柔驀地去親一下陸明的臉頰：“陸明，你實在太可愛了！”
下一秒，整個人向後，被壓着在單人沙發上面，加深了這個吻，彼此呼吸都急促起來。
吻沿着脖頸向下，程小柔推他，只聽見耳邊他說：早都吻過了，別推。
上次是吻過了，可是也不是買過一次門票就能亂入的啊……
程小柔使勁的動，他的手從她的小腹劃過，她只覺得癢，“咯咯”的笑起來，蜷成一團，他再動她都是癢，來回的團起來，癢的受不了的模樣。
上次喝醉了就沒這麼大反應，清醒的時候反而是怕癢。
陸明微微拉開一點距離，這樣的程小柔，讓他很無奈。
程小柔團着在沙發裡面，擡頭看陸明，陸明俯身下去，吻上她的脣，這一次沒動她，只是吻。
她就安分的多。
正是吻着，忽然的鬆開，程小柔覺得天旋地轉，卻是被陸明打橫抱起來。
“放我下去……”程小柔急忙叫。
她很重的好不好……
給她點時間讓她減肥啊，等她瘦到80斤再抱啊……
萬一壓垮了陸明怎麼辦？陸明看起來也是個瘦弱的書生。
“我抱我老婆回房間，有什麼問題？”陸明一邊上樓梯一邊說。
程小柔連呼吸都輕，怕萬一自己一動，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把陸明直接壓垮了。
一路上終於是順利的到了房間*上，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終於敢好好的大口呼吸，從*上坐着起來，看陸明：“給我時間，我減肥再抱！”
陸明不屑一顧，去浴室洗臉刷牙。
程小柔重重的倒着在*上，感覺着柔軟的*墊把她彈起來一點，臉孔埋在被子裡，覺得好幸福，幸福的一塌糊塗的幸福。
好像人生開啓了一扇新的門，結婚也不是那麼差。
果然自己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東西，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陸明說沒有，她就信了，可是他們是誰啊？
那個小胖子男孩到底是做什麼的？
程小柔把臉埋在被子裡，她的腦子處理器很慢，不適合想這些複雜的事情，還是聽靜言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沒發生最好了。
***
陸明清洗完出來，就看見程小柔臉埋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過去伸手一撥，程小柔翻過來一點，已經完全的睡着。
都不怕呼吸不了窒息的嗎？
這是特異功能？
陸明俯身下來，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
清清涼涼，薄荷味。
他挑的妻子，就是跟別人不一樣，還會特異功能的！
***
東西丟在酒店，兩個人出去逛街，買東西是一方面，程小柔不停的緊張又緊張。
進酒店房間她就看見了那扇落地大窗，跟他形容的一樣，俯瞰城市的夜景，會美的不像話，進門的每一寸都精緻到閃閃發光。
所以纔會緊張……
肚子的贅肉，就是個大問題。
程小柔試圖節食，好歹晚上少吃一點，至少能讓小腹平坦一點點。
出來逛街，看落地櫥窗裡面那些衣冠楚楚的模特兒，瘦的好像鬼一樣，可是瘦的像鬼一樣纔有範兒，看起來好時尚，腿好長，肚子上別說是贅肉，就算是坐下都沒有皺褶，在*上擺個性感的pose，男人還不都瘋掉了。
她自己在*上試了試，腿短，腰粗，胸小屁股小，贅肉從各種地方橫生……
很多問題亟待解決。
後悔沒有之前跟夕佳去瘦身的專業公司做理療，用紅外線激光線冷凍光療還是抽脂什麼的，把脂肪都給弄出來。
至少……也要隆個胸先。
第一次，總不能讓陸明拆開了她的衣服，再給她繫上，然後要求退貨吧……
她平常*的襯墊是多了一點點……
種種問題，鋪天蓋地。
偏生陸明帶着她去吃的地方好吃到無敵，以往跟陸明出去，永遠吃不飽，都是小份小份的精緻美食，這一次陸明卻一反常態，晚餐是無限量的紅酒和一大桌的東西，不停的乾杯。
喝酒也會喝的肚子圓。
她找藉口不喝，陸明就找藉口讓她喝，幾回合的攻防戰下來，喝的七葷八素。
陸明帶她回房間，她還模糊的記得一點走廊上的地毯是菱形的，燈光昏黃，然後就好像是倒在*上，有人來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模糊中條件反射的護住胸部和肚子，怕肉肉露出來，還做了一些抗爭，後來就不太記得。
半夜是餓醒的。
肚子好餓。
晚上喝了好多紅酒，是很多杯，完全是牛飲了，一到後半夜肚子又餓起來。
起來一看，自己衣衫不整，旁邊的陸明也一樣的衣衫凌亂，襯衫釦子都掉了幾顆，再看自己，*也開了，下身被褪下去到膝蓋的地方……
做完了？
這樣就是做了？
沒感覺啊……
wωw＿ тт kán＿ co
***
更新……
奇奇又想開個甜蜜的文了，奇奇就是個開坑控，可是不愛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