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陸明辦公室裡完成的，感覺有些奇怪，更像是員工到期了續約，而不像是結婚。
程小柔手比着手指頭：“那個陸律師，戒指呢？我應該有個戒指吧？”
陸明頭都不擡：“協議裡沒有寫，等一個月後再說。”
“哦”程小柔呆呆的回一句，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地方，身後陸明忽然叫她，一回頭，已經看見陸明在她面前，抵着她在門上，飛快的在她脣上烙下一個吻，飛快的退出來：“這是訂金，結婚快樂。”
程小柔有些浮着空中的感覺。
出門去，rose在外面挫指甲，看她傻乎乎的手裡捏着個文件就出門，問：“什麼文件啊？”
程小柔看一眼，念上面的字：“結婚協議書。”
rose咽一口口水，程小柔怎麼還能這麼淡定，竟然跟陸律師結婚了？
看上次跳舞沒一起，公司裡立刻傳言，還以爲是分手，怎麼一眨眼就結婚？難道上次是刻意的避嫌，在公衆面前避嫌了？爲的就是結婚？
rose飄出去。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程小柔接起來，是陸明的聲音。
“去看看，想去哪裡蜜月。”
程小柔點頭：“哦，好。”
***
“他又胡鬧什麼！”陸林濤當時就摔了文件。
旁邊人都戰戰兢兢，姚寧在一邊安慰兩聲：“小孩子喜歡什麼就追求什麼，也沒錯。”
“什麼沒錯！錯的離譜！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說娶就娶，當我是什麼！我是他爸爸！他有沒有當我是爸爸！這門婚事，我不準！”陸林濤大聲。
“連我兒子的婚事都要別人告訴我，他真當他沒有爸爸了是吧！我這麼大的家業給他我……咳咳……”陸林濤氣急，咳嗽起來。
“別急別急，你別急啊……”姚寧急忙的過去拍了陸林濤的背。
陸林濤氣的拍桌子：“去叫他回來！叫他一定回來！”
***
好像是夢境裡，總覺得不踏實。
葉鈞聽說她跟陸明結婚的事情，躍躍欲試：“太好了，以後買房子跟你借錢。”
程小柔搖頭：“我是窮人，一窮二白。”
葉鈞不信：“程小柔我必須感謝你，你跟陸明結婚徹底切斷了芷珊的想法，我要更努力的攢錢買房子，我的人生也跟着光明起來！借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也不枉費我昔日辛辛苦苦介紹你來公司！不然老闆怎麼會讓我送芷珊回家呢！你嫁給他師兄我非常放心！”
程小柔這才覺得是挺奇怪。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陸明是不是早都算計好了？
現在的結果是皆大歡喜，只有黛冪冪大概很不高興。
晚上回家裡，程小柔正要回自己房間，陸明冷聲：“房間在那邊。”
程小柔一咽口水。
婚後要同房了？
“協議上……”程小柔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協議上說的是不發生關係。”陸明補充說。
程小柔飛快的衝進自己房間裡，邊關門邊叫：“等我換睡衣就過去！”
進門去，飛快的換了一件最乖最安全衣服褲子還寬鬆的睡衣纔出來，小心翼翼的上樓。
一進門，就跳*，把頭埋在被子裡，死命的捂住。
陸明從浴室出來，就看見程小柔好像一隻鴕鳥一樣的，頭埋着在被子裡，身子都露在外面。
大片白花花的脊背漏在外面，她都還不知道。
一巴掌拍上去，“啪”的一聲，觸感很好。
程小柔“嗖”的一下縮着在被子裡面，裹成一個團兒。
半天，露出頭來。
陸明拉被子：“給我留一點。”
程小柔讓了半個被子給他，躺下來，關燈。
空氣凝滯的幾乎就要一碰就碎掉了。
陸明問一句：“蜜月去哪裡？”
程小柔悶着在被子裡回答：“隨便。”
陸明說：“好。”
湊過來一點，抱着程小柔，任由程小柔蜷縮的好像個刺蝟一樣。
“陸律師，你……”程小柔忍不住開口。
陸明打斷：“陸律師？”
程小柔想了想，磕磕巴巴的說：“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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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麼……”程小柔已經忘了要問什麼，半天說：“沒事了。”
***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陸明眼睛底下有黑眼圈。
好像熊貓。
程小柔只假裝沒看見。
“晚上去哪裡吃飯？”快接起來電話，對面是陸明的聲音。
“我跟夕佳約了逛街，你自己吃吧。”程小柔回答。
對面的陸明是一瞬間的卡住，停了一下說：“來我辦公室一趟。”
程小柔進去，以爲陸明會說什麼，陸明卻是拿了錢夾，遞給她一張卡：“不要總讓夕佳付賬。”
“上次那張卡還在我這裡。”程小柔說。
是之前公事用的，陸明給她的那張。
陸明點頭：“好，記得別讓夕佳付賬，還有，地點，大概什麼時候結束。”
程小柔說一個地點，出了名的貴和人少的地方，又說：“不知道幾點結束，我到時候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結束了給我打電話。”陸明只說。
覺得心裡暖暖的，程小柔摸了那張金卡出門，回到座位上，看了看裡面的陸明，覺得好奇怪。
這個男人是他丈夫了？
傳說中的老公？
真的沒弄錯嗎？竟然就這樣結婚了？
***
夕佳在裡面試衣服，程小柔在外面看價籤。
每一件都貴的咂舌。
她以前一年的花銷，在這裡也就夠個衣服領子。
以前夕佳付賬的時候，她怎麼沒有這種感覺，都是樂呵呵的就收下夕佳的禮物，完全沒覺得怎麼樣。
現在輪到自己付賬，真覺得好像要命一樣。
夕佳換了出來，問她：“怎麼沒挑件衣服？”
程小柔默默的搖頭，默默的數着上面的零。
夕佳也沒有挑到什麼稱心的，跟程小柔一起出去，說：“還是要去巴黎，那裡的確款式最全。”
吃飯的時候程小柔付了帳，夕佳看一眼那張卡：“你真是好福氣，什麼時候婚禮？我還要給你包紅包呢。”
程小柔搖頭：“不知道，別問我，我覺得我距離離婚也不遠了，嚇死人了，好像說最近要去蜜月。”
“有人娶還不好，多少人想嫁給陸明。”夕佳想想，湊過來跟程小柔說：“小柔！根據我的經驗，你的迅速生個孩子，你的地位就穩固了！他家裡那邊肯定還複雜着呢！”
一句話聽的程小柔幾乎被飯噎死。
生孩子？
程小柔無法想象，一個活的會動的還會叫她媽咪的奇怪生物？
連連搖頭：“不要，我還沒玩夠。”
夕佳攤手：“那就很麻煩。”
“我以後出入是不是要小心一點？以防止被打劫？”程小柔問。
夕佳點頭：“太應該了！尤其是你愛逛地攤！以後都不用去了，皆大歡喜！我就喜歡看你跟我一起天天逛商場的樣子，不過沒關係，喝紅酒什麼的雖然我也不在行，可是以後宴會我們一起去，終於有人陪我。”
程小柔仍然沉浸在生孩子的氛圍裡面。
滿腦子都是：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出門看見一件紅色的裙子，很好看，程小柔目光一下子就直，夕佳拉着她進去試了試，上身效果不錯，程小柔腦子一熱就買下來，遞了卡過去刷，簽字的時候數着後面的零，幾乎立刻就要心碎死掉。
以至於陸明來接了她回家，她一路上都是心碎的樣子。
以至於回到家上樓也都是心碎的樣子，沉默不語。
就要走到房間裡，被陸明從背後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怎麼了？”陸明問。
程小柔擡頭，纔看見自己差點又走錯房間。
想了想，拿出裙子來給陸明看，說了個價格。
陸明點頭：“怎麼了？挺好看的。”
程小柔悲憤：“那個價錢太貴了……不然我們別去蜜月了，就當我買了這條裙子……”
這條裙子的價錢跟報團去歐洲旅行也差不多了，想想就心碎。
陸明拉着程小柔上樓，進房間裡，自己坐着在*上，說：“你去浴室換上，我看看。”
看程小柔不情願的樣子，又說：“好看的話我報銷給你。”
以前程小柔聽到這句話，都會立刻蹦起來，恨不能親他一口，而現在聽見，愣了一秒，還是一樣的哀傷：“有什麼用？還不是我的錢……”
認識倒是很深刻。
結婚了立刻就把財產都劃分清楚。
陸明失笑：“誰說是你的，最多一人一半還不包括不動產，快去換上。”
“就是我的……你的和我的差不多，沒有以前開心的感覺了。”程小柔吸一口氣，說。
以前覺得陸明送她東西，是撿了大便宜，現在覺得陸明送她東西，就是在花她的錢。
陸明最後說：“這樣好不好？我記得那個商場，以後要是有法律上的問題，我多收它律師費。”
程小柔勉強開心一點，去浴室換衣服。
“你這樣算賬的話，以後可怎麼生活？什麼都不能買。”陸明隔着門問裡面的程小柔。
程小柔換好裙子開門探了腦袋出來。
“有個著名的哲學家在13億人民面前說了一句至高無上的話：就怕人活着，錢沒了。我就算死也要抱着錢一起。”
陸明一愣。
程小柔翻一個白眼：“一看你就沒看過春晚……”
從浴室裡面出來，一身紅裙，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女人的妖嬈，不像平常那個蹦蹦噠噠的小姑娘了。
陸明研究一下，審視的目光掃了從上到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過來，我看看這裡怎麼回事？”
程小柔過去，陸明的手在裙子側面的地方的拉鍊上面往下一拉，一直的延伸下去，裙子瞬間的掉落。
程小柔急忙的護住自己，陸明已經貼過來：“這裙子不錯。”
“非常差！”程小柔跳着拉上拉鍊。
陸明過來吻着她脣上面，逼着她在角落裡，又要過來。
“不準！”程小柔立刻叫。
陸明微笑，吻上去，*炙熱。
好容易推開了，陸明一臉無辜：“是你引誘我，你睜着那麼無辜的眼睛看我。”
程小柔轉頭過去，想到夕佳今天說的懷孕的事情，難道這些人腦子裡都是這樣的嗎？懷孕固*？
“過來吻我一下，我芝加哥有一棟房子，歸你。”陸明挑了眉頭，低低的聲音，帶着蠱惑。
程小柔心動，可是還搖頭。
陸明貼過來吻上去，吻着她的脣，呼吸熱一點，好像不夠，總是覺得不夠，應該要更深入，深入的深入下去……
程小柔條件性的一個曲膝！
“啊哈！”擺出一個跆拳道的標準姿勢……
以前跆拳道老師說的，強敵壓境的時候，平心靜氣使出自己最擅長的一招就可以了！
陸明黑着臉，捂住被踹中的腿，幸好他閃避及時，不然……
“陸律師，我還是先去睡了，拜拜！”程小柔跳*，假裝自己是一隻鴕鳥。
***
“聽說你跟陸明最近走的近？”對面美豔的女人掃一眼程小柔，頗有些不屑一顧的表情。
程小柔不知道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簽字結婚了，算是走得近嗎？
走路走的也挺近……
“知道我跟陸明是什麼關係嗎？”對面美豔的女人一挑眉。
程小柔搖頭。
“就是很親密的關係！你叫程小柔對吧？現在就給我離開陸明，離的遠一點！再讓我看見一次，我就找人修理你！”對面美豔的女人厲聲。
程小柔覺得有些奇怪，很親密的關係？如果對面此刻的人是黛冪冪，她還相信一點。
對面美豔的女人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走，身材絕對是熱辣。
程小柔愣了一下，電話響，接起來，對面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求你了，程小姐，我孩子都三歲了，你怎麼忍心搶走我孩子的爸爸……”
正聽着，對面就真的有個女人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過來，手上牽着一個三歲大小的男孩。
站在程小柔面前。
程小柔一個頭兩個大……
“狐狸精！”小男孩指着程小柔叫。
小男孩的媽媽急忙捂住小男孩的嘴巴，看着程小柔，滿臉哀慼：“求您了，別搶走孩子的爸爸，他是一個好爸爸，對我也很好，如果您跟他一起，求求您分開吧……”
程小柔反應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今天一大早起來，就這麼多奇怪的事情？
陸明不是男女關係很清白嗎？清白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來找她算賬？
“你等我回去商量一下好嗎……”程小柔急忙的站起來，往後面退。
那女人撲過來就抱住程小柔的腿：“求您一定要跟陸律師分開，求求您……您千萬別告訴陸律師我來找過您，否則，我可能會被殺……”
被殺？程小柔一陣惡寒。
不會吧……
小男孩也放聲大哭。
說真的，程小柔看着小男孩那胖嘟嘟的臉和小眼睛，真覺得怎麼一點都不像啊……
“好好好，等我回去……”程小柔倉皇逃跑……
等程小柔的身影消失在大廳裡，剛纔還哭的亂叫的女人立刻起身，打一個電話：“已經演完了，哪裡領錢啊？當然了當然了，我演技一流，我和我兒子都是專業的！沒人發現，絕對沒人發現……好好，我知道了！晚上我就這麼說！”
***
“人家說，關心孩子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兒子，三歲了！三歲的兒子都不關心愛護，這個人就枉爲人！”程小柔一邊吃飯一邊念。
她是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之後才決定說出來的。
人說人面獸心。
陸明絕對是隱藏最好的人面和最壞的獸心了！
還說什麼不結婚不能發生關係，孩子都三歲了！三歲了！沒發生關係蝌蚪是自己遊空氣游到對方身體裡的嗎？
陸明有些不解，卻是認同：“三歲的小男孩應該得到關心。”然後問：“蜜月去巴黎怎麼樣？”
程小柔悲憤！
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和魄力，面對着離婚的風險，也要勸說他迴歸正途對孩子和孩子的母親負起責任來的！他竟然問她去巴黎蜜月怎麼樣？
程小柔搖頭，一字字：“你知道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和他的媽媽是多需要他爸爸的關愛嗎？身爲一個男人，絕對應該保護他們，而不是棄之不顧……就算給了撫養費沒有認真的去撫養也算是棄之不顧的一種！”
陸明皺眉：“我問你蜜月去巴黎怎麼樣？”
程小柔一拍桌子，“啪”的站起來：“我說你不能遺棄你三歲的兒子！”
陸明反問一句：“你說什麼？”
聲音帶些威脅的味道。
程小柔很沒有骨氣的坐下來，聲音小了一截子，打着商量：“陸律師，那個什麼……”
看見陸明的臉色更沉，程小柔急忙換臺詞：“陸明，那個你的兒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們讓我瞞着你來着，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我覺得如果你有一個三歲大的男孩，你就應該負起責任，就算你不愛孩子的媽媽，就算孩子長得是有點不像你，不過你可以做個dna檢測啊，如果是你兒子，你就應該娶了孩子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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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吐血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