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一聲尖銳的吶喊被厚重的阻隔在偌大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的大聲。
楚灝軒皺了皺眉,手指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終於從屏幕上移開視線,轉向雙手撐在他辦公桌面有着精緻面容的女人。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想做什麼?”接連兩個問題從秦箬溪嘴裡繃住,那張美麗的面龐此刻因爲嫉妒而變得有些猙獰。
楚灝軒再次皺了皺眉,眼裡似乎閃過一瞬厭惡,轉瞬即逝快的讓人捕捉不到一絲痕跡。
“是你來找我要說娶我的,爲什麼還要把她帶回去?而且就連我也不能進去?”
楚灝軒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從未見過甚至第一次覺得以前那讓他迷戀過的臉龐會如此醜陋。而且,他從來都不喜歡有人干涉自己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一個人,只不過那已經是曾經……
看着楚灝軒眼裡那抹冰寒,即便再怎麼遲鈍的人也都會發現,秦箬溪也不例外,所有的質問頓時吞回肚裡,甚至還不禁打了個寒顫。
“軒——”再開口時,秦箬溪的聲音裡竟帶着哭腔,還有委屈,聽了讓人好不憐惜。
“如果沒事的話就回去。”起初聽秘書說秦箬溪來也沒覺得反感,這會兒卻是感到厭惡,天知道如果秦箬溪再待下去難保他不會直接把人丟出去。
秦箬溪瞬間睜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軒?”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爲什麼?”秦箬溪再次重複之前的話。
楚灝軒皺眉,與之前相比,此刻他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了。
“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不久之後我們就會結婚,然後在一起。”秦箬溪悲哀的說。
對此,楚灝軒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對方,眼裡沒有一絲情緒。
“你不是已經不愛她了嗎?爲什麼還要將她帶回身邊?你要將我置於何地?”
楚灝軒的瞳孔一縮,緊接着一聲壓抑的低吼從他嘴裡溢出:“滾。”
壓抑的語氣,無疑是在控制着怒火,纔不至於他用武力來表示此刻心中的不悅。毫無疑問,秦箬溪的話觸碰了他心中的禁忌,那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
所有的質問堵塞在喉嚨,心中抑制不住恐懼,面對那張毫無表情卻冷如寒冰的眼神,秦箬溪毫不懷疑下一刻楚灝軒會直接掐斷她的脖子。
呆了呆,隨即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楚灝軒暴怒,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不過很聰明的,秦箬溪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和楚灝軒作對,咬咬牙,憤恨的轉身離去。
當厚重的門關上之後,楚灝軒眼裡的冰霜也依舊未退,反而更甚。除此之外,一想到那個人現在的模樣,心中竟是無比的煩躁,馬修的話再次迴響在耳邊。
‘她的胃有變癌的症狀,並有惡化的趨勢,簡單來說,就是弄不好會危及到生命,現在她吃不下東西也很正常,在這段時間可以先用營養液維持,希望經過調理她的身體能夠得到改善,不然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
‘另外,她的抑鬱症本來就屬微中度,顯然現在已經達到了中度,不過意外的是,她沒有出現正常情況下的那樣抑鬱,相反只不過心智有些退化,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好現象。’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儘量的保持平常心,如果可以的話,也最好多陪陪她,陪她說說話,說些開心的事。’
一想到這裡,楚灝軒一拳捶在厚實的桌面上,即便紋絲不動也足以現實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不要妄想用這種方式來逃離我。”
………………
瀰漫着情yu味道的房間裡,顯示一場交歡剛剛結束。
偌大的牀上,***白皙的背暴露在空氣中,浴室裡的水聲戛然而止。不一會兒,康邵只圍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頭髮和身上都還流淌着水。
走到牀邊,用毛巾胡亂的把身上和頭上一擦就丟到一旁,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那那具溫軟的身子擁入懷中,這一連串的動作怎麼看也和他那沉穩的外表不服,偏偏在他做起來卻又無比的和諧。
意料之中遭到抗拒,康邵也不惱,而是坐了起來,從牀頭櫃上拿起一包煙,刁起、點燃,一氣呵成。
良久過後,直到康邵將抽完的煙丟進菸灰缸捻滅,才重新轉向身側的人。
“要不要幫你洗一下再休息?”
這話倒是很快得到反映,只見身側的人猛地轉過身怒道:“閉嘴。”
而這個人竟然是秦箬溪?
“怎麼這麼生氣?”似乎知道對方在生氣,康邵卻又故意這麼問。
秦箬溪不說話,把頭再次邁進枕頭。
“別悶壞了,我會心疼。”說着便伸手想要把對方撈起來。
理所當然被再次抗拒。
康邵皺眉:“如果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了。”
之前接到秦箬溪的電話時他就匆匆趕來,一見面就是滾牀單,即便這種情況再常見不過,但事後多少也要慰問下才對。康邵知道,每一次若秦箬溪主動找自己必定是碰到什麼事,雖然具體不知道,也算知道個大概,理所當然也知道在此之前秦箬溪才從楚氏集團離開。
見對方依舊不理,康邵笑道:“軒又惹你生氣了?”
這次對方直接一手朝他回來,然後理所當然被接住。
“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對方掙扎,對康邵來說秦箬溪的掙扎又豈會被他放在眼裡?不僅紋絲不動,康邵又說:“不覺得這樣不值嗎?”
後面的話倒是讓秦箬溪冷靜了下來,康邵也這才鬆開了桎梏。
“這次又是因爲什麼原因?”
“還不是那個女人。”
康邵挑眉:“哦?”
一副願聞其詳。
秦箬溪眼裡十分狠毒,這與之前又或是向來溫柔大方的她看上去有很大的出入,只是誰又想得到呢?何況她明明身爲楚灝軒的未婚妻,現在卻躺在另一個人的牀上,而且那個人還是楚灝軒的摯友。
“我要她消失。”惡毒的聲音從秦箬溪嘴裡吐出,那向來讓人覺得悅耳的聲音,在這一刻竟如同魔鬼的咒語。
康邵笑了,不置可否,下一刻他翻身將秦箬溪壓在身下。而秦箬溪轉過身子,迎面對上康邵,伸出纖纖玉臂環上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