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給我。”他不怕她看到什麼,畢竟他早已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不需要負起責任賠償。
“你去曼谷辦事,就是跟夏麗澄一同出遊?”
“不關妳的事,我怎麼交友還要跟妳報備?”他收起了手機放入口袋,因爲這裡是禁菸,暫時只能掏出一條口香糖喊在嘴裡。
見他不以爲然的態度,她像是氣得炸出毛髮的小貓,卻又只能隱忍無法釋放。
船已經開了她只能跟着他到曼谷,她說了懷疑他還有雪嫣的事,把推測的事描述給他,卻總感覺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對方根本不怎麼聽。
“說這麼多,不渴?”他明知故問,覺得她很可笑。她這次還是因爲江冽塵出事就着急過來找他,但她這次找錯人了。
玉香爐根本不在他身上。
聽她可笑的思想,忍不住在心裡暗笑,玉香爐這麼珍貴的古董他不會傻到一個人冒着險出海到國外販賣。
他來的廚房位置,從冰箱拿起飲料自己喝了起來。“妳是第一次上船吧。”
“……是又怎樣?”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醞釀許久的情緒才說的。
“那就好好享受,這費用就算我的。”他說完從皮夾裡掏出幾紙鈔票放置桌上給她。
“不要老想着古董去了哪,我只能說不在我這,妳找錯人了。”
姚若馨知道樊紀天肯定又在撒謊,對他來說要親口承認錯誤會丟了他面子。
“你的表呢?”她故意戳了他的傷口這樣一提。
樊紀天頓了幾秒鐘,再次開口的時候沒有接上她剛剛問的話,反而變換了態度,忽然暖心的笑了起來。
“退出了組織成爲普通小混混,這答案妳滿意了吧。”他的語調明顯生硬,不過那一笑還是面對着她。
“我早知道了,就在慈善晚宴那天,那個玉宸找過我。”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多愁善感四個字,玉宸的背叛一定讓他心寒。
“本來玉香爐會在我手上的,但他利用了自己的權位把它從我這拿走了。我看到那個表不得不低頭,那是首領的象徵。”他記得雪嫣把古董交到他手上後,玉宸就和幾個兄弟們派人跟他拿,他也是那天才更看清了玉宸這個人如此的假仁假義。
聽樊紀天這樣說難怪那個玉宸這麼大口氣,原來是因爲他已經把玉香爐拿到手上了。
她看着他,確認一次又一次,在怎麼不理解還是要認了,他的眼睛在告訴她沒有撒謊,事實如此,他已經不在是白龍組織的首領的樊紀天,是一個普通企業的總裁。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樊紀天雖然氣她的誤解,卻沒有暴怒反而還笑了出來,完全不像以往的他,如果是之前早就氣得掐她脖子之類的。
而他卻沒有這麼做。
“妳第一次坐船出來看看海吧,這到曼谷還要四天。”他一說這句就發覺她的表情顯得慌張。
“你說什麼四天?!”姚若馨簡直無法相信,這四天她離開了內地那邊怎麼辦,她又要怎麼跟江冽塵解釋。
“你不知道還敢搭船?”看她這小表情他可樂壞了,好久沒這樣看見她這緊張兮兮的模樣。
她這是聰明過頭反被聰明誤,覺得自己有實力把樊紀天抓走到江誠集團面前認罪的膽子哪裡來的,想要拿下他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只管不說話,轉過身緊緊抓着沙發,她總感覺有些頭暈,可能是因爲第一次乘船。
樊紀天也沒接着理她,自己一人走出內艙。
他這一走出去,她才感覺到鬆了一口氣。一想到她要跟這個無賴在同一條船上四天就覺得全身長滿刺蝟!
忽然,一個包裝盒從她面前扔過。
“妳第一次坐船會暈船,趁還沒很嚴重快吃。”這是他特地跟走出去從他的行李箱拿的。
姚若馨本想拒絕他的好意,但又認爲現在沒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於是真的到了廚櫃拿起杯子,最後吃了暈船藥。
兩小時過後。
她覺得沒有剛纔那麼暈眩,天色也漸漸暗了,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就是下午四點,她這是臨時想到的行動,看見了手機已經沒有了量度,眼睜睜看着手機就要沒電。
她爲了不讓江冽塵擔心,並且告訴了他自己要出遊幾天散散心。
“樊紀天,充電寶借我。”她想了很久纔敢開口跟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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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事還真多,一會頭暈,一會沒電的。”他故意損了幾句,最後還是把充電寶拿給她。
“充飽了,記得把它插頭在充電。”語畢後,他又再次走出內艙。
她打從心裡說了謝謝兩個字,就算他沒聽到,她還是告訴自己要這樣做。
沒多久,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戴上白色的帽。他是這艘遊艇裡的廚師,端了要下廚的食材來到了廚房的位置。
然而她像是看了一場精采的表演,廚師像是馬戲團般的揮動着手上的兵器,很快地就把山珍海味弄了出來。
“樊夫人,這邊請用餐。”廚師笑着說,把美食擺在餐桌上。
姚若馨看到表演才結束就被廚師的話給打亂了思緒,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總感覺解釋也不是,承認又更萬不得,她只有默默的走向前。
“我跟船長說了,妳是我的妻子,他喊妳夫人正常不過。”他邪魅的一抹壞笑走向了她。
面對面的同時,樊紀天單手捉住她快要逃脫的身子,一轉身,又是輕輕的撫着她的纖細的腰圍。
“妳站穩了。”他看她要跌倒似的,輕輕撫住,最後還是被她下意識的動作拿開了手。
“你沒跟他們說我們早已離婚!”她不接受這樣的胡來,樊紀天不該跟自己有任何瓜葛纔是,再說了他們還是仇人,他現在這些舉動都令她有罪惡感。
“那我要是這樣說的話,這船更不該歡迎妳了,因爲這是我訂的船我說的算。妳最好明白這一點,樊夫人。” 樊紀天說着說着笑更深了,雙臂輕輕一用力就將她輕而易舉的按在椅子上。
“吃飯。”他又是一聲命令。
姚若馨感覺到又回到了他們曾經那樣的相處中,寄人籬下的回憶在她腦海中運轉個不停。
“別讓我說第二次。”他再次聲明,此船是他包下來的,他還是這裡的大佬。
“吃就吃!有什麼好生氣的。”她無奈的開始吃了起來,每吃一口就狠狠盯着他幾眼,而他卻是不以爲然的吃着眼前美味的龍蝦鮑魚。這是通往去曼谷的遊艇自然食材都是依照泰國料理設定,他不知道她會來,更沒時間挑選菜色,直接任由廚師自由發揮。
而在廚房位置那位喊着她夫人的廚師的確是泰國本地人,所以根本聽不懂他們之間聊着什麼。
樊紀天吃完後不要臉的又湊近了些,他的臉和她離得很近,極具魅惑的表情和語氣讓姚若馨想起剛剛那令人不知所措的事,可能這料理她吃得也不習慣感覺到很辣,身體有點兒渾身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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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紀天喝了紅酒,身上滿滿的酒味說:“扶我回房間!”
她無奈地聽話,重重的手臂架在她香肩上,她一步又一步的走着,終於走到了內艙裡還有個房間。
最後她把喝醉的他,使勁的放在牀上。
“你沒睡着?”她天真的以爲這男的是醉暈了,閉上着眼的,誰知他並沒有。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然後溫柔的想含住了她的脣。
她覺得來得突然,倏地避開他的脣:“你別借酒裝瘋來欺負我。”
“我沒醉,我只是想到妳我之間,可否在這艘遊艇上暫時忘掉我們的界限。”他心裡依然裝着她,沒有忘記也忘不了,身邊有多少誘惑他也沒忘記當初那份甜美,是跟她的回憶。
天意弄人,她卻不知道那回憶的存在。
“你可以暫時忘了嗎?我爸爸害死了你父親的事你真的可以暫時忘掉嗎?!還有我流產的事也能嗎!”她知道樊紀天不可能忘的,因爲她自己也無法忘記這種痛苦般的折磨。
聽了她這一說,樊紀天捂着額頭慘叫。他真的很痛恨爲什麼這女人總是要這樣,一提再提那些他不願接受的事實。
這一刻姚若馨的眼淚早已奪眶而出,也是這一霎那間,她和他才知道,彼此心中有着對方的,不然不可能會情不自禁的想擁着對方,想吻着他。
她是真的想吻着樊紀天,想着這男人繼續摟着她不放手,摸着她。
樊紀天甩了開她,衝上浴室間想着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聽到浴室的水聲開的很大“嘩啦嘩啦”但卻沒有掩蓋他突然來的發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