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葉母裴淑芬那張臉,黑的像是炭火一般,真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寶貝兒子娶過來的女人不光是孫子的前妻,還是自己丈夫的初戀情人!
“爸,媽。”
蘇念雉跟着葉裴赫叫了一聲,葉振華的目光停滯在蘇念雉身上,久久不能移開,真是生的一模一樣,多少年了,他還是忘不了她。
“喲,知秋,你前妻來了。”
裴淑芬的諷刺,是蘇念雉早就料想到的,卻還是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葉知秋拉着周丹妮,還爲開口,就尷尬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裴赫,你看看你,最近怎麼都瘦了,都怪這個狐狸精,一定是她把你害成這幅樣子的!”
裴淑芬握着葉裴赫的手,眼裡滿是心疼,目光落在蘇念雉身上,卻冰冷的如同山裡面呼嘯而過得寒風一般刺骨。
“哼,我聽說你最近戒了個案子,不但不賺錢,還讓我們裴赫賠錢,拉着我們裴赫去山裡住了兩天,吃了不少苦吧,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我們家裴赫嬌生慣養的,卻被你一個狐媚子勾引去了那種地方,怕是看着天黑沒人,想要了我們裴赫的命吧!”
怎麼能說出來這種歹毒的話!
蘇念雉手心裡冷汗直冒,怎麼也想不到,裴淑芬討厭她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想來馮瑾如當年,也不過如此了。
“媽,你說這是什麼話,念雉做自己的工作,我放心不下才要跟着她去的,你就別大題小做了。”
裴淑芬從將手從葉裴赫手裡抽出來,一臉的詫異,這纔多長時間,葉裴赫就幫着這個狐媚子說話,實在是過分了,這個狐媚子到底給他教了什麼,讓他連自己的媽也不放在心上了!
“裴赫,你可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裴淑芬狠狠地瞪着蘇念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於噯優雅得坐在沙發上,一身清新的文藝氣息,將整個人襯得美豔十分,瞧着蘇念雉受氣,輕輕的笑着。
“夠了夠了,今天是元旦,到底還要不要吃飯了!阿春,人都到齊了,快上菜吧!”
葉振華扶着柺杖的手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一下,裴淑芬身子也跟着一顫,怎麼,難道他們父子兩個人要合起來袒護這個狐媚子,而對付自己麼?
“媽,今天是元旦,也是念雉第一次和你們二老吃飯,有些規矩,我已經叮囑過了,媽就別再說了,扯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太好。”
葉裴赫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可是自己得親兒子,怎麼能這樣對自己說話,裴淑芬氣的發抖,於噯從沙發上立起來,兩隻手親切的搭在了裴淑芬的肩膀。
“阿姨,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裴淑芬一見於噯,剛纔怒火確實是小了不少,親暱的拉着於噯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着餐桌走了過去。
“知秋啊,還是你眼光好,早早的扔了,這不還能找到更好的。”
裴淑芬坐在餐桌上,朝着葉知秋說話,目光卻落在了於噯身上,於噯朝着葉裴赫擠眉弄眼,看得蘇念雉實在
是不舒服。
“阿姨,其實念雉真的挺好的,在我們律師事務所,可是響噹噹得人物!”
蘇念雉瞧着於噯嘴角的那一絲嘲諷,心裡不禁冷笑,於噯這一招,實在是高啊,表面上看這是爲自己說話,其實就像一隻手,將自己推下懸崖。
“哼,能把自己的過錯全部推給男方,明明是自己出軌了,還讓對方淨身出戶,一轉身,又嫁了一個更有錢的,能不響噹噹嗎?”
裴淑芬一字一句,充滿了諷刺,尖酸刻薄,將自己被醜化了的新聞說的不堪入耳,奇恥大辱,自己怎麼還能受得了。
“媽,這很多事情都是子虛烏有,如果您不擦亮眼睛,恐怕會被一些有心之人的故事,矇蔽了眼睛啊。”
於噯怎麼也沒想到,餐桌上蘇念雉居然敢這樣將話還了回去,還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教訓你難道教訓錯了,你自己不知悔改,還說是別人的過錯,真不知道是什麼娘教出來的。”
葉振華冷冷的哼了一聲,裴淑芬已經把話的意思說的只有他怎麼可能還聽不出來,裴淑芬也認出來,這是蘇家的女兒。
“能不能好好吃一頓飯,孩子們都回來了,還有客人在這裡,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家醜不可外揚知道不?”
就是這句話,讓裴淑芬一下子來了性質,他這是什麼話,自己給他生兒育女,辛辛苦苦一輩子,他這輩子,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反而爲了別人的老婆傷心難過了一輩子,現在還不允許自己說了。
“吃什麼吃,葉振華,你以爲我不知道,剛開始你也是反對他們的,就連蘇念雉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找人做的手腳,就是害怕裴赫和她在一起,可是今天,你知道了他是你舊情人的女兒,態度一下子轉變了。”
蘇念雉拿着筷子的手一僵,那筷子落在地上,裴淑芬說什麼,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葉振華找人做的手腳,難怪呢,怎麼今年元旦,葉知秋有了來葉家的資格。
“啪!”
只聽得一聲脆響,葉振華一耳光直直的打在了裴淑芬臉上,多少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發這樣大的火。
葉振華氣的怒髮衝冠,暴跳如雷得樣子,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裴淑芬氣勢馬上就弱了不少,捂着自己的側臉,擡起頭來,眼裡滿是恐懼。
“你要是不願意吃飯,就馬上給我滾出去,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葉振華坐下,看着蘇念雉的目光,也帶着幾分愧疚,葉裴赫更是沒有想到,向來對自己溺愛成性的父親,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念雉,別聽她亂說。”
“不,不是亂說,爸,你老實告訴我,我流產和你有沒有關係,還有我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噯見事情不好,便連忙過去,扶着裴淑芬坐了下來,吩咐女僕拿了毛巾裹着冰塊過來,替裴淑芬敷臉。
儘管是年過五十,可是裴淑芬那張金子養出來的臉卻看不出來絲毫歲月的痕跡,一絲皺紋也沒有,白皙的臉被葉振華這樣
一打,紅腫了半邊。
“是,那司機是我安排的。”
蘇念雉雙腿一軟,倒在了葉裴赫懷裡,葉裴赫扶住蘇念雉,看着葉振華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陌生。
“爸,你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放過?”
“哼,親孫子,誰知道是不是你的種,你不考慮,我得考慮,我不能讓這樣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進我們葉家的門!”
不乾不淨,這個詞語用的可真是好,哪裡還有什麼眼淚,蘇念雉那雙空洞的眼神裡,只是深深的絕望。
“爸,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從今以後,你們誰若是敢動蘇念雉分毫,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葉裴赫緊緊的扣住蘇念雉的手腕,下一秒,卻被蘇念雉狠狠地甩開,葉裴赫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狐疑之色。
“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爸媽是想要我離開你,讓你和於小姐夫妻恩愛共度一生,我現在就成全你。”
蘇念雉順吧,高傲的轉過身,冰冷的目光在葉家的大廳一掃而過,拿着自己的香包,朝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被葉裴赫鉗制住了手腕。
“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你這輩子都逃脫不掉的宿命,不管是誰,有什麼意見,我都不會鬆手。”
蘇念雉轉過頭,清冷疏離的目光,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葉裴赫的心上,她冷笑一聲,甩開了葉裴赫的手。
“葉裴赫,你別在這裡裝好人,原本我還不清楚你爲什麼娶我,爲什麼我爸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我嫁進葉家,現在我明白了。”
蘇念雉轉過身,眸光落在了葉振華身上,葉振華那雙蒼狼般的眼睛,雖是不及當年般銳利,英氣卻是還在的。
“我媽死的時候,給我留了一份嫁妝,是蘇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說是如果以後誰娶了我,這百分之二十就是誰的,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我擁有百分之五十,葉裴赫,你應該是提前調查清楚了,想利用我吞併了蘇氏吧。”
被蘇念雉說中了!
葉裴赫垂下眸子,裴淑芬也是驚得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想過,葉裴赫居然是打着這樣的算盤,開始後悔自己剛纔那樣鬧。
“其實剛開始我還想不到那一點,後來我知道了,爸,您和我爸是戰友吧,還有葉知秋的爺爺,你們三個應該是生死之交纔是,可是爲了一個女人,爲了我媽,你們三個人爭得頭破血流,我媽最愛的是您,可後來卻嫁給了我爸。”
“所以,葉裴赫你不甘心,你不甘心你爸這一生就這樣被一個女人耽誤了一輩子,所以你要報復,你要吞併了蘇氏,你要報復在我身上,是不是?”
蘇念雉眉頭擰在一起,那些現實,像是比匕首還要銳利,比刀劍還要無情,將蘇念雉和葉裴赫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點點滴滴,都抹殺的分毫不剩。
“蘇念雉,你跟我回家。”
葉裴赫過來拉蘇念雉,蘇念雉那清冷的而陌生的目光狠狠嚇了他一跳。
“葉裴赫,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告訴你,我要跟你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