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總裁的拒婚新娘 288.番外3他的臉怎麼了 天天書吧
“老爺,他們說、在河邊發現了屍體,恐怕、”
下面的話他還沒有講出來,簡然的人從牀上爬下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說話,整個人都戰慄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吳擁錦站不住後退了一步,他捂着劇痛的胸口,喘出的那口氣帶着顫抖。比當時得知淺墨出車禍時還要痛心,跟他作對的大兒子,從小就睿智、機敏,他第一次當父親的喜悅全部來自這個兒子,怎麼會?
忽然,他耳邊好像響起了江佩怡溫婉的聲音,責怪他沒有照顧好兒子,對吳淺深太苛刻,別人家八歲大的孩子還在父母身邊撒嬌,而吳淺深已經開始照顧淺墨,而且還要對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喊小媽,他是男孩子,受了委屈不說,他應該沒少被潘曉蘭欺負吧!潘曉蘭傲慢的脾氣,何況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吳擁錦強忍着悲痛,眼眶裡閃着淚花,卻怎麼都不肯屈就。他要去親眼看過,那是他的兒子,誰都不能碰凡。
賀東偷偷摸着眼淚,不用吳擁錦吩咐已經去安排車。
簡父簡母一陣驚恐後,最關心的還是簡然,之見她只有眼睛在眨動,整個人不停的發抖。簡母忍不住上去摟住女兒,想讓她哭出來,可她就是不哭謦。
一路上,簡然一聲不吭,靜靜的望着窗外。
簡父簡母不想讓她去,可是她倔的像頭驢,什麼都不說,光着腳就往外走。
按了按眼角,簡母也將視線移到窗外,輕輕嘆了口氣。
吳擁錦、賀東幾人一輛車在前面,他們一家三口坐另一輛車跟在後面,幾十公里的路並不遠,只是地段偏又是山區,足足開了一個多鐘頭。
到了鎮上簡然就認出當時找到淺墨的那件小診所,車隊並沒有停,直接開到了他們落水的地方。
很大的水庫,也可以說是湖。
此刻,簡然重新站在泄洪閥上,她就是從這裡跌落的,石板上還染着她的血,可是現在她已經得救了,吳淺深呢?
河道兩旁稀稀拉拉站着的都是穿着橘紅色工作服的救生員,在距泄洪閥兩公里的位置似乎站了很多人,遠遠的能看到一片橘紅色。
簡然像被擊中了大腦,風也似的朝下游跑過去,她知道人多的地方一定是發現屍體的地方。她一瘸一拐的,速度並不比正常人慢。
“然然、然然、”
簡母在後面喊她,她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吳淺深身邊、無論他是生、是死。
吳擁錦也從這裡下的車,被僱傭的那兄弟兩人已經被逮捕,正被人押着指認現場,警察模樣的人正在給吳擁錦描述事情經過。
“據他們交代昨晚只是一個意外,而且僱傭他們的女人現在下落不明,還請吳董見諒,等到我們將人抓捕了,相信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些並不是吳擁錦想知道的,他唯一關心的是他兒子。
“我兒子呢?”
沉默了片刻,吳擁錦還是張口問了。鷹眼帶着滄桑和悲涼,不問是因爲他接受不了河邊的屍體是吳淺深的,問是因爲事實如此,他不能看着兒子繼續泡在冰冷的河水裡面。
警察看了眼吳擁錦的狀態,感覺他已有了心裡準備,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兩公里外發現的,面部損傷嚴重,剛剛採集了DNA,三小時後出結果。”
心口抽搐的痛,痛的吳擁錦無力的閉眼,他抖着手去摸口袋裡的救心丸。
“吳董您不要緊吧!”
“老爺!”
幾人連忙過來攙扶吳擁錦,他擺着手不要人過來。
“去、封鎖一切消息,誰都不能給我走漏風聲!”
吳擁錦吩咐手下去把現場封鎖了,像他這樣的人,慣常是做大事的人,即使面對這種狀況還是能分辨出眼前最應該做什麼。
他沒有下午,只是命人將車開過去。遠遠的看着河邊那具趴在碎石堆的屍體,隔着車窗也能聽到簡然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在喊吳淺深,一聲一聲的喊他爲什麼不站起來、
翻臉趴在水裡的人穿着一件白色襯衫、下身西褲,是吳淺深昨天早晨出門時的裝束,昨晚她還沒有看清他就掉進了水裡,只能從這一點斷定像是他。
簡然眨着眼睛,下巴委屈的抖動着,她喊他,他還是靜靜的趴在那裡,她問他爲什麼不站起來,水很涼他泡了那麼久不冷嗎?
“太太、別過去,吳總、吳總他的臉、”
“他的臉怎麼了?”
皺着眉,簡然睜着不解的大眼,大眼睛一轉似乎明白什麼,她奮力的去扯攔住她的兩人。
“太太、吳總的臉、爛了。”
保鏢不忍,還是跟簡然照實說了。
“爛了?”
簡然重複着,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下一刻,她趁那兩人不備強行衝過去。
“太太、太太,您還是別看了!”
“吳總、他應該不想讓你看到他這樣!”
“……”
不管旁邊的人說什麼,簡然眼裡只有趴在水面的身體,她不親手摸一摸,不親眼看一看,她不相信吳淺深會扔下她,他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會輕易的死在這裡。
她揚起頭環視着一圈人,彷彿在給自己鼓氣,又彷彿寄予希望,希望躺在這裡的人不是吳淺深。
“太太!”
搖搖頭,不要人再反對她的決定,簡然肅穆的朝那具形似吳淺深的屍體俯下身體。
白色的襯衫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磨難已殘敗不堪,依稀還能看出上乘的質地,不用摸,簡然知道面料是一半棉一半麻免燙的那種,襯衫的袖口整齊的挽在手肘處,這是吳淺深的習慣。下身的西褲修身款,腰際是一條低調的皮質腰帶,是他最常扎也是他最喜歡用的一條。
他總是這樣的裝扮,整個人精神又幹練。
這些都證明是吳淺深,可是,簡然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她覺得味道不對,她沒有聞到吳淺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盯着簡然的動作,看到她的手捧住了泡在水裡的頭顱,簡母忍不住出聲阻止她。
“然然、讓他們搬吧!”她怕簡然會受不了。
簡然靜靜的碰了碰手邊的黑髮,憋足一口氣,將人翻轉過來,就在她看到臉的那一剎那,胸口竄出一股噁心勁,讓她將那顆頭下意識的扔了。
“呃!”
雙眼腫的只剩下一條縫,鼻樑、脣五官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僅憑着這樣一張砸爛還泡在水裡十幾個鐘頭的臉,她真的認不出是吳淺深。
她原本空空的胃在看到這樣一張臉,翻滾着噁心起來,連膽汁都吐出來。
吐空了肚子,簡然離那具屍體遠遠的,碰都不願碰,她認定了這不是吳淺深。
“不是吳淺深,真的不是吳淺深!”
“太太,我們不會弄錯!”
“太太、已經取樣了,DNA的結果三小時就能查出來。”
“不是、不用做DNA,我知道這不是他!”
如果是吳淺深,她一定不會噁心的吐,只有不認識的人才會令她感覺噁心,這種感覺別人都體會不到的。
“太太您冷靜點,我們知道您接受不了,但是您要有充分的心裡準備。”
“這不是吳淺深,是你們弄錯了,我要去找他,他一定還在這附近,下游呢,你們找過其他的地方沒有!”
見到所有人都認定死的人是吳淺深,簡然歇斯底里的吼着反駁,她沒有那種心疼的感覺,一點都感覺不到。看到躺在這裡的屍體,也不覺得有感覺,說明這不是吳淺深。爲什麼他們守的不是吳淺深卻不去找他,昨晚的水勢那麼大,爲什麼非要停留在這裡?
“太太,他手上的戒指您看到了嗎?”
Jessie不知道從哪裡站出來,他頭上纏着一圈繃帶,視線往屍體的手上一頓。
他的話提醒了簡然,她知道吳淺深手上一直帶着他們的結婚對戒,雖然她摘下來了,可是他一直戴着。
不假思索的爬到屍體身旁,簡然去拉那隻被水泡漲的手,青白的肌膚泡的肉皮鬆垮,並不妨礙辨認男性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看到那隻戒指,簡然慌了神,想去擼,又被夾在泡腫的皮膚裡面,她再俯身去查看戒指上的紋路,看到上面凹進去的花紋,她當場昏了過去。
吳擁錦緩緩的將車窗升起,臉上有兩道淚痕。
他指示讓人將簡然送回醫院,還有吳淺深,他不能讓他的兒子這樣躺在冷水裡面。
……
不知誰散播的消息,醫院門口聚集了大批的記者。
吳淺深出事的消息已經傳遍,各大媒體得到風聲後都跑到醫院圍追堵截吳擁錦和簡然。尤其簡然瘸了一條腿的模樣出現在鏡頭前,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問吳淺深是否已詰難,吳家是否已無人能司職,吳氏是否以後由她來掌門。
董事會成員一人變動都會帶來股市變換,更何況是執行總裁身亡,董事長病重,吳氏的股票經歷了一上午的跌停後,傳出市政新址工程動工後的消息後一度止跌,沒想到這個消息讓下午的股市一泄到底,幾乎到了一年前剛上市的水平。
多數人炒股都是買高不買低,賣低不賣高,頃刻間股份被大量拋售。
簡然被記者拿着攝像機追問,這時,潘曉蘭和吳若馨得意洋洋、意外的出現在鏡頭前,她當着媒體的面兒抖出手上的證據,矛頭直指吳擁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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