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牀突然顯得擁擠,那些不雅的姿勢更是讓兩個大人累的難受。
小萌包子倒是睡的香着呢,小小執已經醒了,睜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似是在聽動靜。
張姐還給他們拍了照:“你看,多溫暖啊?”
何悅也很贊同,然後悄悄地把孩子抱走。
之後他醒了一會兒,看她睡的很累,重新把她抱起來在懷裡,兩個人終於可以在大牀中間……親了她的額頭一下繼續睡。
“說是去隔壁睡,半夜又跑回去了!”何悅悄悄跟老公說。
傅爸爸笑了笑:“這場婚姻也不一定就不好吧?小執的改變你看到了?”
曾經冷漠無情的兒子現在倒是像個好好先生,她當媽媽的自然看在眼裡,又心疼又感動,點點頭,跟老爺子三個人在哄着孩子,張姐跟後來加入的阿姨在準備早飯。
張姐問:“要不要叫少爺跟少奶奶下來吃飯?”
何悅搖了搖頭,輕聲道:“不要!”
倆人被折騰了一夜哪裡還有心思吃飯,何悅昨夜也沒睡好,現在好了,孫子有回到自己手心裡,這感覺真好。
卓幸一晚上被累的好幾天緩不過來,但是這一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身邊早已經空空如也。
她爬起來,還有點懵,怎麼孩子不在了?
當摸到牀頭上的手機看到時間,整個人又放鬆下來,卻趕緊洗漱起牀,下樓去看孩子。
張姐她們正好在說悄悄話,看到她下來立即站起來跟她打招呼:“少奶奶你醒了。”
卓幸點點頭:“寶寶們都好吧?”當了媽媽最關心的就成了孩子。
“嗯,都好,我去給你把飯熱一熱!”張姐說着跟阿姨去了廚房,兩個孩子都在旁邊的小牀上熟睡着,她婆婆在旁邊守着。
“媽!抱歉我起晚了。”她有些愧疚,媳婦跟婆婆住在一起還睡到大中午,實在不像話。
“沒事,小執也剛走沒多久。”何悅輕聲說。
卓幸聽到小執臉又一熱,不禁想起昨晚他陪着她一起鬨孩子,肯定也累的夠嗆。
“今天晚上我跟你爸爸替你們帶,或者是你們一個我們一個吧,這樣大家都不會太累。”
卓幸趕緊點點頭:“好!”
確實弄着兩個好累的。
不過:“傅執他……”
“跟你一樣唄,睡到大中午。”
她低了頭,手輕輕地撥弄了下女兒的小衣服,他們就那麼在一張牀上睡了又?
好失敗啊,總是事與願違。
中午跟一個老總吃飯,人家送了一盒新鮮的核桃:“這個是今天上午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我太太說這個喝了奶水會特別足,另外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傅總笑納。”
他看了看老總的禮金,然後又看了看旁邊那箱子核桃:“核桃我留下,那個就不必了!”
核桃是好東西他自然知道,給他那不成器的老婆吃吧,他想。
錢又沒用,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快把核桃給傅總搬到車上去。”
侍應生立即照做,傅執才又喝了幾口酒。
嚴連在他旁邊看着,跟他下樓的時候還發感慨:“如今的傅執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那麼厚重的禮金不要卻要幾盒超市裡幾十塊一斤的核桃。”腦袋被砸了嗎?
傅執卻笑了一聲:“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懂。”
他總不至於把自己老婆的私事告訴這小子,只是想起她吃的東西,突然發現跟她交往這麼久,竟然連她喜歡吃的食物還沒搞清楚。
卓亮也說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他就只能再想辦法了。
但是她現在不能吃太涼的食物,於是他從酒席撤出來就真的拉着嚴連去了超市。
兩個大男人一起逛超市的感覺是很奇怪的,反正嚴連都不願意跟他靠近。
傅執沒多想,有時候會問他意見,卻發現他有意無意的跟他隔着一些距離,而且眼神一直看着別處:“嚴連,你沒事吧?”
“哎呀,買菜這種事不是你們家保姆做的嗎?”
嚴連嫌棄的說,然後繼續跟他保持距離。
傅執立即就觀察到周圍有些人那種奇怪的眼光盯着他們倆。
便一下子明白嚴連爲什麼總是跟自己保持距離,也明白自己在別人眼裡成了異類。
卻只是無奈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逛,還給她買了些奇奇怪怪的糖果,口味肯定不止是甜的。
嚴連在旁邊瞟了一眼忍不住哀嘆:“凌越要是看到你爲了另一個女人這麼費盡心思,恐怕上吊的心都有了。”
他笑,心裡卻感傷,要是那個吃他糖果的女人也能體會到他這個好男人是有多好就好了。
“不過你老婆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就這麼點東西想打發人家啊?這樣說起來的話你還挺摳的。”
傅執的臉立即變了,殺人的眼神瞪着嚴連。
嚴連擡擡手連忙認錯:“好,我說錯話了,我不對。”
“你還是閉嘴吧。”傅執冷冷的一聲,然後推着車子繼續購物。
買了青菜,買了糖果,買了玩具,還在花店買了花,她說沒有女人不喜歡花。
於是當他大包小包像個送貨員一樣卻穿着昂貴的西裝回到家,傅柔第一個跑上去:“花是送給我的嗎?這麼多,是誰送的?有沒有署名?”
但是當她把花抱過去,看到那個臉:“傅執?你怎麼改成送花員了?”吃驚。
“你才送花員!”
然後把玩具塞在她懷裡,把花拿走,直接抱着所有購買來的物品去了樓上。
傅柔看着懷裡的玩具有點難過:“算了,有個玩具收也不錯!”
何悅在沙發裡坐着:“你看那像是送給你的嗎?你都快三十了我的寶貝女兒。”
說的傅柔哀怨的轉身看她,卻委屈的說不出話。
他上樓後看到她在牀上躺着看書,然後輕輕把門合上。
她聽到聲音起身,看到他抱着大捧花走過來,而且手裡還有好多盒子:“這是……”
“送給我們偉大的新媽媽。”他把花放在她懷裡。
卓幸忍不住一笑,漂亮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花瓣,感覺特別鮮活:“謝謝!”
他總算又看到她笑:“如果每天都送你一捧花就能換來你對我的笑臉,你的笑容倒是還不算太貴。”
他低低的說着,然後坐在她身邊把糖果盒子拆開:“嘗一顆試試喜不喜歡。”
他拿了一顆就要往她嘴裡放,她條件反射的往後仰頭,卻看到他那不容拒絕的眼神,立即乖乖的張嘴把糖果吃了。
酸酸甜甜的,很可口,她忍不住嘴角掛着笑怎麼也消失不去。
“怎麼樣?”他輕聲問。
她點點頭:“味道不錯!”
那一刻他的眼神滾燙,至少燙到她的心,她嘴裡含着糖,微微低眸不敢與他對視,下一刻他卻擡手把她懷裡的花丟在一旁,傾身上前,再也忍不住去吻她。
忍不住勾着脣角,當她要屏住呼吸窒息過去,他笑着說:“確實不錯。”
然後她就緊張的不小心把糖給嚥下去,瞬間嗆的受不了咳嗽起來。
他這才放開她,看着她捂着胸口輕輕咳嗽的樣子,那嬌滴滴的真想把她也吞下去。
卓幸羞愧的擡頭看他,卻有點生氣:“你拿這些東西回來就是爲了欺負我?”
他不敢離開,怕一起身她就要逃,於是輕輕地壓着她,輕輕地說:“我就欺負你了怎麼了?”
明明溫柔到極致,但是那些字眼說出來就是讓人生氣:“你……”
“你知道我拉着嚴連去超市買這些東西那些陌生人怎麼看我嗎?你知道嚴連說我偌大的一個紅包不要卻要一盒核桃是腦子進水嗎?甚至我大包小包的抱着回來因爲被花擋住臉所以被傅柔誤以爲是送貨員,卓幸,難道我寧願被人誤會成那樣就只是回來要你一個吻?”
她的心跳一下子跳漏了半拍,就那麼癡癡地看着他有些生氣的模樣,這一刻她竟然情不自禁的開口:“對不起!”
那低低的一聲,他微微沉吟,從她身上離開:“你沒錯!不用道歉。”
然後他就下樓了,她聽到關門聲不自禁的低了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是不是真的自己介意的太多了?
他一下樓張姐就問:“少爺這些青菜是……”
“晚上做個青菜湯。”她整天喝那些蔘湯什麼的當然越喝越是不想喝,連他都喝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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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沒問過任何人,就是憑着對她這幾天的反應買的。
張姐點點頭就進了廚房,他對另一個阿姨說:“車裡有一箱核桃,待會兒拿回來給她榨汁。”
然後才坐在沙發裡,抱過媽媽懷裡自己的兒子:“哎,這倆小傢伙今天有沒有不聽話。”
“我的乖孫,聽話的很。”何悅說着這話還很自豪。
他笑一聲,然後抱着小孩子玩起來。
傅柔懷裡抱着毛絨玩具:“哥,這個玩具是送我的吧?”
傅執擡眸,冷淡的一眼:“是給小小幸的,你都多大年紀了?”
傅柔立即重傷:“媽,你看他,一會兒送老婆一會兒送孩子,就是沒妹妹的份。”
“還沒他媽媽的份呢,算了吧,指望不上,媽媽勸你還是早日找個男朋友給你買比較好。”何悅說道。
傅爸爸也說:“卓亮跟你怎麼樣了?如果不行爸爸在找朋友給你找找?”
傅柔皺起眉:“我的事情你們不要操心了,反正你們現在也沒空管我。”
隔輩更親啊。
老爺子扯了扯嗓子:“小柔過來給爺爺捏捏肩膀!”
他倒是不急着把孫女嫁出去了,反正孫子已經婚了,而且他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孫女將來肯定能嫁的不錯的。
緣分沒到說什麼都沒用,嫁不好還不如不嫁。
卓幸下樓來看到沙發裡放着的大玩具也嚇一跳,他今天買的東西還真的不少。
尤其是糖果,她覺得他是真的用了心。
不過惹的人家不怎麼開心呢。
吃飯的時候人家也不怎麼搭理她,只是張姐端着核桃汁出來:“大少奶奶,這核桃可新鮮着呢,喝點嚐嚐味道!”
她轉頭看他一眼:“謝謝!”
傅總全當沒聽到,最討厭她這樣假仁假義跟他客套。
其餘的人卻只是眼神對視,不說話,飯桌上很是安靜,又感覺有些小曖昧在偷偷的運作着。
晚飯後她回到房間裡,他也回去,兩個人弄一個小孩子果然輕鬆多了,他也不怎麼跟她說話,不過別的事情配合倒是很好。
小萌包子吃完飯乖乖睡覺,她躺在一旁看着他坐在沙發裡看雜誌那認真的樣子好像在批閱文件。
沒說話,她在尋思着該怎麼跟他談呢,怎麼也要謝謝他,可是怎麼謝他纔會滿意呢?
柔荑輕輕地揉着小腹,這塊肉再不下去,她就要寢食難安了。
柔和的燈光下,他的輪廓她根本看不清,卻更是讓她的腦海加大了想象力,他那麼英俊不凡,那麼桀驁不馴,可是……
想到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不自禁的抿了抿脣。
輕輕地躺下在女兒身邊,看着小傢伙睡着時候雙手舉到頭頂做出的投降的姿勢,忍不住笑了一聲,心想這小萌包到底爲何要雙手舉起來睡呢?
聽到輕微的笑聲,他微微擡眸,卻看得清她溫柔的模樣,轉眼看向女兒,女人有了孩子真的是大不同了,以前她可不是這個模樣。
睡覺前他突然出去了一趟,卓幸吃驚的從牀上爬起來,他要去哪兒?
那一刻她竟然無比緊張,好似自己的世界就這樣再也沒有他。
但是當他拿着一個暖水袋回來,她的心頓時又軟了。
“我在網上查了下,你這個多熱敷一下會好很多。”對傷口也好。
他不做太多解釋,卓幸卻點了點頭:“謝謝!”
幽暗的眸光就那麼盯着她羞紅的小臉,繼續隱忍。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就不用說謝謝?
“需不需要幫忙?”他輕聲問,就站在她旁邊。
卓幸擡眸望着他那染着火焰的眸光:“啊?”
“啊是要還是不要?”
幫什麼忙?
那纔是她最想知道的。
“往裡一點!”他輕聲說,人已經坐在她身邊,卓幸條件反射的往裡一點,他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她身邊。
卓幸感覺自己的所有汗毛都豎起來了,緊張的連呼吸都亂了套。
他穿着寬鬆的睡褲跟背心,一如曾經那樣躺在她身邊,而且是緊貼着她。
難過卓幸會緊繃着後背,誰會不緊張呢?
身後那可是能迷死萬千女人的優質男。
而她對這個男人,竟然不敢靠太近。
“傷口有沒有再疼?”他低聲問。
她垂着眸,柔荑輕輕地捏着女兒的小手,聲音也自覺地壓低:“沒有了!”
男人不由自主的靠着女人的臉,輕輕地蹭了蹭:“如果不舒服就說出來,至少可以告訴我。”
她悶哼了一聲:“嗯!”
他又抱着她緊了一點,兩個人差不多緊貼着。
她不敢呼吸,小臉通紅通紅。
他輕輕地幫她揉着小肚子:“今天怎麼好像又胖了?”
突然的一聲輕道,她緊張的轉頭:“什麼?”胖了?
卻一轉頭就看到他笑的壞壞的模樣,下一刻她纔回過神,人卻已經被他整個的抱住,嘴巴也被堵住。
只剩下支支吾吾的聲音,他輕聲對她道:“噓,別吵到女兒。”
然後她不敢再掙扎,他的吻也漸漸地溫柔起來。
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但是他的吻漸漸地讓她迷失,情不自禁的迴應着他的索取。
竟然感覺到溫暖,不由自主的,柔荑輕輕地勾着那厚重的肩膀,吻的越來越認真。
彷彿怎麼都親吻不夠,彷彿,怎麼都太短暫。
恨不得融爲一體,卻是不能。
他的額頭抵着她的,聽着她費力的喘息不自禁的輕笑:“累到你了?”
她不敢說話,怕一說後就泄氣,可能房間裡太安靜,安靜到讓她覺得說什麼都不真實。
只是這樣額頭互相抵着,然後一場又一場的夢。
他把她擁進懷裡:“長輩們希望我們早日舉辦婚禮,你希望是什麼時候?出滿月的時候或者寶寶們過百日的時候?”
她不敢言語,只是擡眸望着他,她真的很不確定:“我……哎呀,不好!”
她本來想跟他說不想辦婚禮,但是突然衣服溼了,她羞愧的立即推開他轉了頭。
傅執被突然推開根本回不過神:“怎麼了?”
她已經爬起來:“我……去換件衣服。”
奶水很少的人竟然也會這樣,她站在洗手間裡看着鏡子裡的女人,突然發現自己好憔悴,臉色也不好。
這樣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黃臉婆嘛。
情不自禁的擡手摸着自己的臉,怎麼會容許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他摸到自己手上也有點溼,那味道……不由自主的笑,突然想起老媽說讓他幫她的忙,頓時精神百倍。
當她換了睡衣再回來,看她包裹的那麼嚴實:“你不怕生痱子?”
她嘟着嘴:“不要你管!”
丟人死了。
他笑,然後又要跟她一起躺下,她坐在牀沿:“你去睡沙發吧,或者睡那邊!”
原本還想忍了讓他睡在自己身後,但是怕待會兒又要弄的身上髒兮兮,不敢再跟他在一起了。
“害羞了?我們是夫妻,我都不說什麼,你怎麼還這麼不高興?”
輕輕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昂起頭與自己對視,眼神裡那樣火光四濺:“媽不是說讓我幫你個忙,現在女兒睡的那麼好,不如……”
“你別亂說,反正寶寶是要喝奶粉的!”
一下子從牀頭滾到女兒那邊:“你不準再靠過來啊!”
大半夜的夫妻倆就針對這張被女兒佔據了一半的牀周旋了。
他笑,雙手抱腰在她對面站着:“寶貝,你把你老公當飢不擇食的狼了嗎?”
卓幸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這個形容還是滿貼切的。”
他笑的肚子痛:“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她不說話,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詭異的樣子,瞬間不敢相信他。
“乖,到我這裡來!”他擡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她站在女兒那頭:“你……傅執,我們睡覺吧,太晚了,別折騰了!”
他很贊同的點點頭:“就是要睡覺啊,不然你以爲我要幹什麼?前三個月我保證不會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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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好真切啊,卓幸的小臉卻燙的自己都心慌,但是一起睡……:“我們還是分開睡。”
“你要是再不乖乖配合,信不信我就算要不了你也把你吃的只剩骨頭?”
好凶悍。
結果她就又躺在他身邊,兩個大人佔着一點點地方,反倒是小包子佔了半張牀。
大掌習慣的放在她的肚子上幫她輕柔着,小幸最後也不管了,他隨意吧。
然後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好像說:“寶貝,你怎麼這麼淘氣?”
清晨他一早去跑步,在家門口看到不遠處有輛車子,那車子他不陌生,是李陽的座駕。
對於追他老婆的男人他當然都瞭解的,李陽這個人自食其力,還算是個可靠的男人。
但是這一切可靠都歸在他老婆這裡,他就不喜歡了。
原本他可以欣賞這個男人,即使他只是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
但是因爲李陽喜歡卓幸,而且看這望穿秋水的樣子,他不自禁的也轉頭看着自己的別墅,在這裡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在思念嗎?
他跑回家去,卓幸還在牀上躺着,何悅他們早就在樓下各自忙開。
“傅執,今天中午去你公司玩玩呀。”
“不準!”因爲是雙胞胎,說話也不需要忌諱。
傅柔立即嘟着嘴,對身邊的老爺子說:“爺爺,你看他。”
“乖,中午陪爺爺去吃飯,給你介紹個大好青年認識。”老爺子拍着孫女的手說道。
傅執上樓,樓上竟然沒有她的人,她去哪裡了?
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這女人去洗澡了?
天啊,讓她一個月不洗澡還不如讓她去死。
但是她正放着水試着水溫呢,突然被騰空抱起,嚇的她轉頭:“你要幹嘛?”
“你現在不能洗澡。”他把她抱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看着她那一雙可人的小腳丫恨不得啃上一口。
但是最後都歸於理智,他不想過幾年她的身子出現毛病。
聽說女人月子做不好將來會有很多毛病,他的老婆,不能有那些毛病。
他可能不是愛人,卻是負責的丈夫。
“我快髒死了!”她昂着頭看他嚴肅的模樣說道。
“是很髒,那也不準洗。”他更加堅定。
卓幸嘟起嘴:“你怎麼這麼霸道,對女人要溫柔的。”數落他。
他看她一眼,坐在她旁邊拉着她的手:“你喜歡溫柔的霸道的我都滿足你,但是現在你必須乖乖的聽話。”
他擡手輕輕地摸着她的長髮:“萬一洗完後受涼了怎麼辦?萬一以後落下病根,那我這個當老公的就罪過大了。”
她的心沒由來的一蕩,他又一次讓她防不勝防。
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坐在他身邊不再說話,牀頭櫃上放着兩個人的合影,他們糾纏着的手上有他們的婚戒。
那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個有家的女人。
不管這場婚姻能維持多久,竟然沒由來的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她有了孩子,有了丈夫,已經不再是卓小姐,成了傅太太。
不自禁的擡頭望着他,發現他的眼眸那麼深黑,她看不到他的眼底,怎麼都看不到,卻欣然的回覆:“我知道了!”
聲音低沉,可是他卻摸着她的頭髮柔聲道:“乖!”
到了公司嚴連說:“兄弟們幾時去賀喜?”
他往辦公室裡走去:“滿月酒一起吧!”
現在家裡人已經夠多了,她的同學要去看她他沒話說,但是他的兄弟他自己做主。
嚴連點點頭:“那我待會兒挨個通知一下,最近你們倆感情發展怎麼樣?”
兩個人到了辦公室坐在熟悉的沙發裡,他擡頭看着嚴連:“今天早上李陽在我們家門口。”
“然後呢?”嚴連挑眉問。
“我沒告訴她!”做壞事的感覺。
嚴連昂首,然後嘿嘿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李陽悄悄去你家門口想見你老婆,你看到了卻佯裝無知沒跟你老婆提?”
傅執冷眼看着他笑的那麼壞,真恨不得踢他兩腳:“對。”
“你真是壞透了,不過也沒什麼不對,難道要跟她說:喂,老婆,有個野男人想你想的大半夜就在咱們家門口呆着,你要不要下去看看?”這樣纔像是有病。
“你想把李陽趕出豐榮?”嚴連突然想到。
傅執的微微垂眸:“那倒是不必!”
摸着自己手指上的婚戒:“只要卓幸對他沒興趣,他再相思也不過是個擺設。”
“那要是她有興趣呢?”
“那他就準備捲鋪蓋滾蛋,永遠別再想回國。”
他這點能力還是有的,殺人放火那太不靠譜,但是利用一些關係讓一些人在這個城市消失卻只是小事一樁。
不過他怕的是卓幸會因此跟他翻臉。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嚴連好奇。
“愛……不清楚。”他低低的道,說完後起身去了落地窗前站着。
嚴連卻清楚了,如果不愛也不用躲了。
但是愛了爲什麼不承認呢?
“是不是凌越曾經離開給你什麼打擊?所以你現在連愛一個人也不敢說出口了?”
傅執沉吟,擰着眉心轉頭:“不是!卓幸跟凌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我更喜歡卓幸,但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愛。”
事實就是這樣乏味。
“卓幸問過你這話嗎?”
“什麼話?”
“你愛不愛她!”
兩個男人的對話竟然如此直白,傅執眯着眼沉思:“生孩子的時候問過。”聲音低沉有力,又帶着遺憾。
“你當時……說不愛她?”嚴連心裡覺得有點糟糕。
“我沒聽到!”假裝兩個字都升了。
“那後來呢?”
後來……
“後來她讓我別在意。”他只要一想起那晚就煩躁。
“然後呢?”嚴連不死心的問。
“沒有然後!”他冷聲道。
“她沒再提?”
“沒有!”像是在判刑。
“你完了!”
成功被判刑,他擡眸望着嚴連:“什麼意思?”
嚴連同情的說:“她肯定是因爲你假裝沒聽到傷透了心纔會讓你別在意,那她現在對你肯定是疏遠的厲害吧?”
傅執擰着眉:“你怎麼知道?”
“今晚你請客,讓偉哥跟教授好好給你上一堂愛情教育課。”嚴連說道,不用花錢就可以吃喝玩樂,還可以看傅總被批鬥,那感覺太爽了。
嚴連是受過教育的,所以現在對選擇女人很謹慎。
於是晚上他給卓幸打電話:“我稍微晚點回去,有點事!”
她的腿上放着女兒,然後接着電話輕聲答應:“嗯!”
他有點不爽:“你在幹麼?”
她一隻手拉着女兒的小手一隻手捏着電話:“在跟小小幸玩呢!”
他又說了幾句,看兄弟們都到了才掛了電話。
卓幸看了看通話時間竟然是二十分鐘。
傅總這段時間不再那麼惜字如金了呀。
韓偉看他掛電話走上前:“現在這是離開一會兒都不行了啊,是她想你還是你想她?”
“她要是會想我就好了!”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四個大男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會所,誰也沒帶女人來,韓偉習慣性的找個漂亮姑娘陪着,教授對這方面沒什麼愛,倒是嚴連,許久不這樣了。
“你要不要?聽說最近來了兩個不錯的。”韓偉提醒傅執。
傅執凌厲的眼望去:“你們倆出去吧!”聲音很輕,卻很有震懾力,那倆女人剛攀上韓偉跟嚴連就點點頭乖乖離開了。
韓偉傷心欲絕:“喂,你自己禁慾不用讓兄弟們都跟你受罪吧?”
她自己抱着女兒在繼續玩,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的溫暖,她的心也跟着柔軟。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每次出門或者不能在家吃飯都會打個電話來跟她說一聲。
而且,他們剛剛算不算是煲電話粥?
當女兒睡着了她就躺在旁邊靜靜地,望着那粉嘟嘟的小臉,她就知道自己生寶寶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最正確的是去找他結婚,不管將來怎麼樣,但是結婚是正確的,不然就不會有今天,寶寶們有爺爺奶奶疼,還有爸比也疼。
想到他抱着孩子那小心翼翼卻抱的很舒服的樣子,她的心裡就像是住着一個陽光。
深夜裡他回來她還沒睡着,反正白天睡晚上睡的,覺睡太多了。
他喝了酒,她一聞就清楚了,即便他還沒到她身邊,但是天生對那個東西敏感。
紅酒世家出來的人呀。
他躺在她身邊,看着她的眼神平靜望着他們的女兒:“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她輕聲道:“白天睡多了!”
他抱着她,跟她一起玩女兒的小手:“不是在等我?”
卓幸耳根子癢癢的厲害,羞愧的半天說不出話:“快去洗漱!”
那味道,像是會侵蝕骨髓。
夜裡太靜,他說:“遵命,等我!”
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才起身去洗澡。
她不由的彎了脣角,真是被他打敗了。
凌越上午請完假從公司裡出來就去了商場,挑選了幾樣補品便拎着去了他的別墅,這個地方她一直知道,但是沒來過。
想到自己那次把卓幸刺激的差點死掉,微微挑眉,然後摁了門鈴。
當大門被緩緩地打開,她拎着補品進去。
站在門口的張姐立即回了屋子,對何悅跟傅柔說:“不好了太太,是淩小姐來了。”
何悅抱着孫子的手輕輕地把孫子放在懷裡:“乖乖,讓你提前出來的那個女人來了,咱們怎麼辦呢?”
然後凌越就走了進來,傅柔看着她拎着東西不由的就冷笑一聲:“淩小姐好大方呀。”
凌越低笑着:“傅伯母,傅小姐。”
何悅也淺笑一聲,論道行她肯定比凌越深呀:“淩小姐還是別跟我這麼親近,叫我傅太太就好。”
凌越臉上一陣尷尬:“是,傅太太,我是來看寶寶的,順便給卓幸買了點補品。”
傅柔起身,牛哄哄不可一世的樣子圍着凌越轉了一圈,然後看了兩眼她手裡的盒子:“這些東西我們家有的是,誰稀罕呀?”
凌越臉上尷尬,卻還是低聲說:“那天對卓幸說的話太重了,我想當面跟她道個歉。”
“你還是別道歉了,上次就說去道歉,結果一進門就說你睡過大少爺的牀,若不是你說那些不着調的謊話,我們大少奶奶也不至於提前生產還差點把命賠上。”
何悅聽着這話對凌越更是不喜歡了:“淩小姐,你也是個念過名牌大學的人,又在我們公司做了那麼多年的秘書,怎麼能說出那種不要臉,沒有修養的話來呢?”
老太太臉色一冷,立即凌厲了許多,讓人難以靠近。
凌越低着頭:“是,我當時是氣急,可是您也知道,我跟了傅總那麼多年,我對他……”
“別說你對我哥念念不忘,如果真的感情那麼好當年爲什麼要離開啊?你就是一個不受約束的瘋女人,千萬別再說我哥跟你之間多少年的感情,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要抽你大嘴巴子。”
“小柔!”何悅瞪了女兒一眼,他們傅家的孩子可不能沒有修養。
傅柔擡了擡眼,然後又坐回媽媽身邊去。
何悅懷裡抱着孩子,手上動作很輕的拍着,聲音也不重:“淩小姐來也來過了,東西我們家真的不缺,你拿回去自己用吧。”
聲情並茂,禮數上何悅向來周到。
凌越卻感覺自己受盡侮辱,她來這一趟自然不止是爲了讓這些人羞辱,她還要見一見卓幸。
能刺激卓幸纔是她的最終目的。
卓幸從屋裡出來就看到樓下站着的女人,溫暖的眼神瞬間冷漠,卻因爲礙於太多人在場,只是緩步下樓:“媽。”
傅柔立即上前去扶着她:“哎呦我的寶貝嫂子呀,你怎麼又下樓來?待會兒我哥回來看到你在沙發裡坐着又得罵我照顧不好你了。”
那個小心翼翼,然後跟卓幸使個眼色,卓幸無奈的笑了一聲,卻是跟小姑子挽着手下樓去。
坐到沙發裡把阿姨懷裡的孩子接過去:“我看看寶貝。”
壓根無視某人。
凌越看着她坐在寬大的沙發裡抱着孩子那幸福的樣子,心裡沒由來的恨,臉上卻笑的很卑微:“卓記,上次的事情我很道歉。”
“不需要每次見面都說抱歉!”卓幸立即說了一句。
凌越一下子說不出話,不說抱歉說什麼?
傅柔都佩服卓幸的定力,要是她見到差點害死自己的女人,肯定把她活剝了。
但是卓幸卻好似個沒事人。
“我已經受到懲罰被傅總從公司趕出來,希望你也不要再記恨我。往後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卓幸輕輕地摸着孩子的小手,嘴角淺勾着,聲音卻沒什麼溫度:“我從來沒有記恨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知道他對我跟孩子這麼在意,你走吧,我不希望在家裡看到外人。”
凌越更是大大的受傷,既然家裡沒人歡迎她,她笑笑:“那你多保重,我改日再來看你。”
卓幸突然想到一件事:“淩小姐,做人要自重,請不要在涉足我們家門口。”
凌越的背後發涼,卻是沒有轉頭的本事,大步離去。
手裡的補品怎麼說也好幾千塊,可是人家看都不看。
傅柔給卓幸鼓掌:“太狠了你!罵人都不吐髒字的。”
卓幸輕輕一笑:“上學時候老師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何況切勿動怒啊,否則就如了一些人的意了。”
何悅也點頭:“你說的很好,再說這女人誰想多見?說不定就是跟咱們家天生相剋。”
卓幸卻有些惆悵,不知道他知道她這麼說他前女友會不會生氣不高興。
但是管他那麼多,反正她不想再見那個女人。
傅執跟嚴連去吃餐廳吃飯遇到她,她身邊還拎着那些補品:“傅總,嚴助理。”
他微微擡眸,卻沒說話,倒是嚴連:“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兒?”
她一笑:“是我已經去過哪兒,但是被人轟出來了。”
嚴連挑眉,直覺的看向傅執,傅執卻不說話,只是端着酒杯把玩着。
“不介意我一起坐吧?”凌越不管穿着打扮還是氣質其實都像個出色的女強人。
但是做的事情就不靠譜了,嚴連笑笑:“我無所謂!”
所以她不管傅執願不願意就坐下了,想着他已經把她轟出公司,要對那個女人做的文章也都做完了,她不信他沒有半分情誼了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