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讓自己喝趴下?”
酒店門口他停下步子轉身就看到她那驚歎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聲,微微低頭在她面前質疑。
他的聲音卓幸覺得很特別。
心一蕩,隨後扯開一個僵硬的微笑,身子微微往後,他嘴裡有着濃厚的酒味。
傅執一下子就感覺到她的疏離,立即也冷漠的直起身,轉頭上車:“換你開車!”
這有何難?
在這個夏末,其實有些涼意,他開了車窗,大概是因爲也發覺自己的呼吸都帶着酒氣,不過她倒是不怎麼在乎,父親跟卓亮都是酒品很高的人,他們家又是造酒世家。
“你爲什麼沾酒就醉?”他靠在座位裡微微閉目養神,嘴巴微動,聲音卻很清晰。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從後視鏡看到他的臉才微微開口:“從小就這樣,醫生說很多人都不能碰酒,我不算是個例外。”
他淺笑了一聲:“那晚發生的事情你也肯定不記得!”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天生的靈敏,到如今他說道這裡她一下子就聽明白,車子差點開錯了位置。
等車子再轉回正道,她微微哽咽,他轉頭看她:“好好開車。”
問題如此犀利,還怎麼好好開車?
那晚的事情她確實是不記得,準確的說,應該是倒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如果說記得一點點,那麼她認爲也只是他觸碰她肌膚的感覺,還有就是自己幻想的吧。
他沒再期待答案,但是記起那天吃飯的時候聽到隔壁桌講的很疼,她到底有多疼?
不自覺的轉頭眯了她一眼,看她那全神貫注的樣子似是還在因爲他剛剛的問題耿耿於懷。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初嘗男女之事的小女人。
當然,說道初嘗,誰又不是?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
腦子裡竟然開始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
那晚一開始他還是清醒的,看到她那美妙的身子,手指輕輕一碰,那麼細膩,那麼有彈性,真想……
他的確不會讓自己喝趴下,他只是喝的睡着了。
車子開回去停下,她坐在駕駛座裡把車子關好,轉頭就看到他睡着的樣子,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二點。
他應該也喝了不少吧,能保持清醒到現在已經不易。
她細細的打量着身邊的男人,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大概是因爲姿勢不舒服吧。
他的輪廓很有型,模樣身材都是上等品!
人品嘛,她不太確定,因爲她懷孕了。
然後不知不覺的竟然就在車子裡睡着了,她沒有太多的心情去觀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一開始就註定是陌生的關係,她便會一直讓自己站在自己最正確的位置,這就是卓幸。
很安靜,車子開着車窗,兩個人就那麼各自睡着。
夜空中的星星也很燦爛,靜靜地眨着眼睛。
後來他醒來,看到她睡着在身邊,腦袋輕輕地靠在她那邊的車窗,星眸微眯着,心想她的自我保護意識還很強。
但是睡着了之後還不是任人宰割?
他緩緩地靠近,不是有意,只是她身上有種很清新的香氣,他知道可能是洗髮水又或者沐浴露,再然後,他看清她那水嫩的小臉,聞清楚了那味道。
回到自己的座位,敏銳的星眸往窗外看去,天已經微微亮,他打開了車窗,伸了個懶腰,感覺今天天氣肯定不錯。
他抱着她下了車,阿姨從裡面出來看到他那冷銳的目光便立即回房了,她還在他懷裡睡着。
傅執微微垂眸看到她在他懷裡蹭着的小臉蛋,嘴角不自禁的淺勾。
或許人生有十之*的不如意,但是好在她的臉蛋清秀,身材上好,心理素質也還不錯,對他也沒有什麼苛刻的要求。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就維持着那個輕輕壓在她身上的姿勢那麼近距離的看着她的臉。
死黨們的一聲聲在耳邊盤旋,你的女人。
他又笑出來,他的女人,這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的老婆。
雖然這些話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但是這段日子,好似大家都在用這個稱呼對她,自己竟然從來沒反駁過。
不喜歡的女人,爲什麼不反駁?
爲什麼要讓大家那麼稱呼她?
他捫心自問,從她的身上直起身,再看她一眼便是淡漠了很多,然後整理衣衫轉頭出門。
門被輕輕地合上的那一刻她才緩緩地睜開了那雙清靈般的眸子。
剛剛屬於男子的獨特氣息在臉上蔓延,那一刻她竟然不敢呼吸。
吃早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他也不會解釋自己清晨只是把她抱回房間,她也不會道謝或者質問他。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弄的那麼清楚,否則,或許就無趣了。
他擡頭看她,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她正好舉杯喝牛奶,無意間的四目相對。
“少奶奶,你的手機響!”她正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到張姐這話立即答應:“哦!”
張姐把手機給她,她也沒起身,放下牛奶,手指輕輕地摸着玻璃杯杯沿玩轉着,像是摯愛的動作。
“喂?”她淡淡的看他一眼,抱歉的眼神,然後繼續講:“緊急會議?”
“馬上回來!”領導說完一句就放下手機,辦公室已經圍了不少人。
她放下手機,爲難的蹙起眉,過個週末都不安穩:“領導說有緊急會議,我先去報社。”
他要說的話都咔在喉嚨裡,最後沉默的看她穿着整齊的離開。
吃完飯自己開着車在外面逛,又被那幾只抓住請吃午飯,幾個絕色男人走在街上絕對亮瞎無數女人的眼,傷斷各種男人的心。
走到珠寶店的時候他眼眸微垂,然後幾個男人便隨他心意的說進去看看,他沒說話卻已經擡腿往裡走。
一下子好幾個營業員全部圍上來,幾個男人都各有特色,而他在中間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合意的。
“那傢伙是想給老婆買戒指嗎?”
“還有懸念?”
“完全沒有啊!”
三個男人無奈沉吟,看某男自己沉醉其中。
乾淨透徹的純金屬跟玻璃的空間裡,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陪襯,他挺立的地方纔是最吸引人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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