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彤拉着姬小丹,不讓她走,“幹嘛,看別人去慶功嗎?你別幼稚了,改版工作跟你我有關嗎?我們倆這一個月,可是什麼活也沒有參與。你看那羣瘋丫頭,還當她們在這件事上有多大貢獻,一個個的跟着嶽高飛的屁股後面,屁顛顛的,看着讓我好笑。”
姬小丹提胯拱一下鍾彤,給鍾彤一個睥睨的眼神,“電視臺好吃好喝好住地待你一個月,你倒生出報怨來。你一口一個嶽高飛的叫,搞搞清楚,他是你的老師,你連起碼的尊師重道都做不到嗎?”
鍾彤怪笑說:“嘿嘿,你不如說我是個怨婦。怨婦就是看誰都不順眼。我管他是老師還是誰呢,在我眼裡,都是凡夫俗子。看他那副自高自大的樣子,目中無人,小人得志。”
姬小丹嫌鍾彤太鬧騰,又氣她對嶽高飛的不尊重。老師可是她心目的神,豈容別人肆意踐踏,“謝謝你的提醒,比起你,老師好多了。你就是一個不得志又嫉妒心重的小人。懶得理你,一邊去。”
鍾彤怒睜着眼,吃不消姬小丹對她的評價,認真地說:“小丹,你太壞了。你的評價將對我造成致命打擊,你知道嗎?”
姬小丹抿嘴而笑,“去你的,傷不死你。”
一干人都走出剪輯室,姬小丹擺脫鍾彤的手,加緊了腳步,跟上隊伍。
鍾彤指着小丹說,憤憤難平,“太過份了,姬小丹,打擊我,你真下得去手呀你。你別跟子非他們一起同流合污,嶽高飛去領功,用得着你搖旗吶喊嗎?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庸俗起來,真太讓我失望了。”
鍾彤感覺到肩頭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一個男聲笑着對她說,“彤彤,這可不是大街上呀。”
一個三十出頭穿軍綠色的T恤、牛仔的男子閃身擋在鍾彤的跟前,他蓄着卷卷長髮束在腦後。吊爾郎當地繞轉着手指上的鑰匙串,“改版工作結束,你就要離開電視臺了,我心裡怪不落忍的。不過想想,再有一年時間,你就畢業,來電視工作,我會把你要到新聞組來。呵呵,你如果好好賄賂我一下,或者我會留一個女主播的位置給你,如何?”他眼中含情地望着鍾彤。
鍾彤惡狠狠的瞪着不懷好意的他,表現出不忍參看這張特別討厭的嘴臉,用目光秒殺了他才解恨。“果然是你,卷卷毛,你知道嗎?我一看你這副嘴臉,就想到一個詞。”
“是帥哥吧,我願聞其詳呢。”
“是流氓。”鍾彤壓低了聲音,一副奉陪到底的樣子。
“你不把人打擊到地獄,就天理不容了?”錢幽遊將手中的鑰匙往空中一拋,伸手接住。
“錢幽遊,別以爲你是個破新聞組組長,就高人一等。別逼我說粗話把你的自尊傷得體無完膚。起開。”鍾彤揮手,想推開錢幽遊。
錢幽悠一把捉住鍾彤的手,“別以爲你的刻薄有多大的殺傷力,我的自信心強大到你無法想象。”他向鍾彤作了一個古怪的鬼臉,歪嘴,翻眼,吊膀子,象一個殭屍,“等你做我手下時,有你受的。”
“我做你的手下,別做夢了。我就是去地邊擺個攤,也不會與你跟你這種流氓做同事。”鍾彤抽回手,輕蔑地斜眼瞪着他。
“你去擺地攤?大材小用不說,那簡直就是人才的浪費。我們不整沒用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覺得你具有做主播的潛質,而且最好是新聞直播主播,以你的辛辣與剛正,一定會招觀衆喜歡。這個位置我替你留着。”錢幽遊不氣不惱,討好地說。
“你不是想讓我賄賂你嗎?你這招在多少女人那兒用過了,你還記得清嗎?電視臺就是一個大染缸,跟娛樂圈沒兩樣。錢某人,你是讓本姑娘脫衣上牀嗎?本姑娘這樣的口味,你接得住嗎?”鍾彤拉了拉背心短上衣的吊帶,“我勸你別在本姑娘身上打主意,小心我滅你個灰飛煙滅。”
“你想幹什麼?”錢幽遊擺出害怕自衛的架式,他煞有介事地說:“大白天,你可別想對我動粗魯。”
“自戀的傢伙。”鍾彤向他翻眼,憤憤地提起腳,瞄着他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