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和向家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先後送過來的兩張請柬,宋雅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如果說葉向兩家請的是鴻門宴的話,那兩個送請柬的人爲什麼會態度卻顯得很恭敬,似乎生怕她會不高興,連說話都格外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不是宋雅怡的錯覺,葉家和向家那兩個送請柬的下人好像很怕她,在遞請柬的時候手都有些打顫,見她接了請柬,立刻退開離她至少一米遠,好像她會吃人一樣。
她是洪水猛獸還是白堊恐龍?宋雅怡有些疑惑,她從那兩人的眼中隱隱地看到一絲恐懼。
許宣的眼中閃過了然,算算時間,那兩個人身上的毒肯定已經發作了,葉向兩家這麼做,想來是知道葉榮斌幾人中的是蠱毒了。他們這麼做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向宋雅怡示好。這讓許宣感到很好笑,他們恐怕以爲那毒是宋雅怡下的,沒有料到是他動的手腳。
不過這樣也好,成王敗寇,這個世界上,永遠只有強者才能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葉漢向金生這些人都是舔着刀子過日子的人,閻王殿進的次數多了,也沒有什麼是他們害怕的了。但是蠱毒不同,死或許並不讓人感到恐懼,但是蠱毒卻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們以爲是宋雅怡做的,殺雞儆猴,給點教訓才能嚇住他們,少出點幺蛾子。
許宣心中有了想法,先晾晾那兩家人,讓他們感到恐懼,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解了葉榮斌三人身上的毒,這樣說出來的話纔有威懾力,讓他們有所顧忌。
在宋雅怡受到葉向兩家的請柬的同時,賭王那邊就同時收到了消息。得知了葉榮斌向振華三人被下了蠱毒,奇癢難耐而且無藥可醫,如此可怖的症狀令賭王都變了顏色。
好半晌,他才定定地看着四夫人,嘆道:“老七這回可算是交了個了不得的朋友了,這個女人的來歷不簡單啊!好在當日我們並非強迫人家參加公海賭約,不然現在就連我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四夫人眼中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之前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那個女孩子還有什麼其他官方背景?”
“不是官方那邊的,但是比那邊要恐怖得多。人家一根手指頭,比一架波音747殺傷力還大。葉家和向家那三個孩子,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着了人家的道了!”賭王搖頭苦笑,“知道殭屍王嗎?那就是人家老窩!”
“你是說苗疆巫師!是呀,宋小姐是苗族人,我們都沒有人往那邊想。她是苗王后裔,那些東西她肯定都懂!”四夫人拍了拍胸口,面露駭然之色,“巫蠱之術可不好對付,難怪葉家和向家都不敢亂來,只能討好她!”
“她能來幫咱們這一回,證明她是真把老七當做朋友了。不然以她這種身份的人,恐怕根本不屑來討好咱們。”何洪一臉輕鬆,滿臉愉悅地笑道,“這樣也好,本來我還擔心我走了,老七擔不起何氏這負沉重的擔子。現在看來,他有他自己的眼光和想法呢。咱們都老了,這時代是他們的,咱們不服老不行了!”
四夫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這位宋小姐挺對我胃口的,我看她和小瑩小靜投緣,雖然離過婚,但是容貌才能氣度都是上乘,孝晨年紀也到了,這當家主母的位置一直空着,您看——”
何洪哪裡不清楚四姨太的想法,也難得她心存良善,對其他幾位夫人的孩子也視如己出,這些年她一直在幫何孝晨物色合適人選,奈何一直尋不到一個合適的。
不過這個女子和那些世家名媛不同,她的身份,以及她背後隱秘的勢力,都不熟他可以輕易去觸碰的。若是處理得好那自然好,若是處理不當,惹到那些人,恐怕何氏這些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不說,他們還會不會有命都是兩說。
“還是尊重孩子們的意見,順其自然把。那位宋小姐,也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何洪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何家找到新出路?但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強求的就是兒女感情。那位宋小姐看起來很和善,但是行事果決,絕對是個狠辣角色。若是惹毛了她,何氏討不到好果子吃。
宋雅怡並不知道,短短一夜的時間,她的身份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那些人的猜測中扯出了巫蠱,趕屍,殭屍王,她這個苗王后裔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幾乎無所不能了。
賭王想到的,葉翰和向金生自然也想到了。可是請柬雖然發送了出去,但是對方卻並沒有答應前來赴宴,只說暫時沒有時間。
對方的婉拒讓葉翰既惱恨又忐忑,他和向金生髮請柬過去也是試探一下,看看宋雅怡是什麼態度,如果她只是略施懲戒想給兒子一個小教訓的話,那還好說,好好向對方示好說說軟話說不定就將蠱毒給解了;但是如果她是想對付葉家和向家的話,那這事可就難辦了。好在宋雅怡沒有把話說得太死,只是說暫時沒有時間,那就證明他們還有迴旋的餘地。
“老爺,少爺受不住身上的疼癢正在房間裡發狂,那些中醫和西醫也找不出辦法,鎮定劑和安眠藥都失效了。”有保姆跑到書房裡來報信。
葉翰直接就火了,他這會兒爲了宋雅怡的事正頭疼着,兒子那邊也顧不上了,頓時怒道:“他惹出來的幺蛾子讓老子給他擦*,現在這點小疼痛都受不了了?讓他給老子忍着!”
那保姆嚇得直哆嗦,無法,只能再跑去跟夫人彙報。
葉翰在屋中徘徊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什麼,跑到藏古樓的暗格中翻出一個盒子。看到那盒子裡的東西,他面上露出了濃濃的不捨,最後還是狠下心來,將葉榮斌身邊的阿正叫到書房,好好一番了叮囑:“你到那邊去,把這東西親手交給宋小姐的手裡,就說是我送的。別的不用多說,姿態放低些,記住!”
和葉翰想到一塊兒去的還有向金生,他在得知兩個兒子把自家那份地圖輸給了何超瑩之後,差點沒氣得心臟病發作。
事已至此,那張圖一旦到了何家手中肯定是拿不回來了,所以向金生在合計了一番之後,忍不住就打起了宋雅怡的主意,若是他把地圖送給宋雅怡,向金生敢肯定,何洪礙於宋雅怡背後的勢力,也不敢向宋雅怡討要,說不定還不得不忍痛割愛,將何家原本手中的那一份也搭上。
公海賭約向家在何洪手裡沒有討到好處,現在算計一下他也不錯。這樣一想,向金生心中就平衡了,二話不說就將他手中的地圖交給親信送到了宋雅怡所在的酒店。
宋雅怡看着那桌子上擺着的兩個一模一樣的木盒子,簡直無語。
她就算再傻,也看出不對勁了。實在是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她完全猜不透那兩大家族的用意,她甚至在腦海中回憶反思,可是想來想去,好像她除了在公海賭約上玩了幾把*之外,什麼都沒有做啊。
葉家和向家這一個兩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送請柬,然後又是送東西的,這樣集體行動是要鬧哪般?
葉向兩家一行動,何洪這邊就得了消息,知道那兩家送的是什麼之後,何洪的臉色也不禁變了變,最後忍不住嘆了口氣,罵了一句老狐狸,無可奈何地將古董架上的那個木盒子也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