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討論跟病情有關的事麼?討論就討論!
唐穆帆擡起步子,邁着修長的腿走向醫生辦公室。
這時候,辦公室裡除了寧惜還有其他幾個大夫,不過也有很多來問情況的病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又或是跟病人解答問題,誰也沒空觀察唐穆帆和寧惜。
寧惜本來在開醫囑,唐穆帆往她邊上一坐,一臉嚴肅的說:“寧醫生,那我就來問問跟病情有關的問題。”
寧惜雙目平視電腦,看也沒看他一眼,道:“問吧。”
被忽略的感覺,尤其是被這個女人忽略的感覺,讓唐穆帆心裡涼涼的。她不想理他,他就偏偏理她,偏偏不讓她如意。
“寧醫生,你說病人怎麼會得腦梗死呢?”唐穆帆裝的一臉疑惑,沒話找話。
寧惜很淡定的回答,“病因不清,機制不明。”
“哦。”唐穆帆拉長的尾音,雖然她在敷衍他,但他無所謂啊!他不過就是想把她惹毛了,到時候她氣的一哭,他順勢再往懷裡一摟,齊活兒了!
於是,唐穆帆又問:“那什麼叫腦梗死啊?”
寧惜也不生氣,僅僅有條的做着手上的事情,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自己百度。”
“呵,我自己都能百度了,還要你們醫生幹什麼?”
唐穆帆手肘撐着桌子,支着下巴,反正他今天請了一天假,有的是時間陪她耗。
然而,寧惜猛地站起身,唐穆帆心想,這下好,怒了,終於這個女人要生氣了。讓她裝,還裝的跟多堅強、多牛掰似的,還是被他三言兩語給惹怒了吧?
可沒想到,寧惜對他一笑,“真不好意思,現在我要去手術室了,馬上有手術。”
“哎?不行,你回來。”
唐穆帆道:“你還沒給我解釋完呢,你回來。”
怎知寧惜根本不鳥他,徑直向手術室走去。
唐穆帆那個氣啊,氣死了!該死的,軟的不吃,這是逼得他來硬的啊!
寧惜做了一天手術,回到科室後,她刻意向27牀的病房看了眼,唐穆帆已經沒了蹤影,只有個女人在照顧病人。目測,這應該是小何的老婆。
寧惜走到辦公室,依舊沒見唐穆帆的影子,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然而,當她晚上下班去車庫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她正彎腰打開車門,一雙手突然從後面堵住了她的嘴巴,直接將她連拉帶拖的帶到另一個車上。
寧惜驚恐萬分,本以爲是遇上劫匪了,可到了車上,她才發現,居然是他!
寧惜氣的忍無可忍,朝他叫道:“唐穆帆,你有毛病啊!”
唐穆帆的車簡直不像是私家車,倒像是個小牢房,副駕駛的座位上,不僅有手銬,還有腳銬。
把她帶上車之後,唐穆帆迅速扣上了她的手腳,順便拿了一個黑色膠布,封住了寧惜的嘴。
一切就緒後,寧惜掙也掙不開,叫也叫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反抗。
唐穆帆勾脣一笑,“小惜,你現在越來越不乖了。不過這個車可是爲你量身定做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酷?”
這叫酷?寧惜心裡咒罵着,幾年不見,這個男人怎麼這樣變態了?難不成他還想學國外的時尚,跟她玩SM?
寧惜一路上都沒停止掙扎,奈何手銬和腳銬根本就掙不開。唐穆帆將車開到了金奧華府,望着眼前熟悉的這一幕幕,那是曾經只屬於他們兩個的家。
眼淚在眼眶徘徊,寧惜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如果被他看見自己的眼淚,那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到了地點,唐穆帆纔打開她的手銬腳銬,撕掉她嘴上的膠布。可是,他緊緊將她圈在懷裡,她的那點力氣,跟他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
終於,到了他們曾經的家,唐穆帆一把將她推進去,關上了門。
“寧惜,五年了!老天有眼,終於讓我們再次相遇了。”
說着,他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滾開,不要碰我!”
寧惜的情緒十分激動,也十分牴觸。
唐穆帆捏着她的雙肩,雙眸緊緊鎖在她身上,道:“我可以暫時不碰你,但是,你得讓我見見孩子!還有,告訴我當年離開我的原因!只要你做到了這兩樣,我就不碰你。”
寧惜擡起眸子看着他,道:“還有意義麼?唐穆帆,你非要知道這麼多幹嘛?你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我也有了自己的事業和生活,我們就不要再聯繫了,不好麼?”
“不好!”唐穆帆一把將她抵在牆上,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覆上她的脣。
“唔……”
寧惜不斷掙扎、搖頭,可惜,雙手被他禁錮在背後,她毫無能力反抗。
於是,她狠心一咬,血腥味瞬間溢滿了他們的口中。
唐穆帆只覺得一陣刺痛,卻依舊不依不饒,加深了那個吻。五年,五年了,幾乎每天的夢裡都有這個女人。好不容易把她弄到了身邊,他絕不會再放過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身體裡的空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他才放開她。
緊接着,她擡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混蛋!”
唐穆帆莫名其妙的捂着臉,眸光復雜,深情、憤怒、受傷,各種情緒此時此刻都出現在了他的目光裡。
他的嘴脣被她咬的還在流血,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見她要逃跑,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今天你要是不讓我見孩子,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寧惜,你太狠了,帶着我的孩子在外漂泊了五年,你把我放在哪裡?放在哪裡!”
寧惜咬脣點點頭,儘管她故作堅強,聲音卻還是顫抖:“好,那我告訴你,孩子沒有了。五年前,就沒有了!在我離開你之前,它就沒了。”
一瞬間的呆滯後,唐穆帆拼命搖頭,他冷笑,“寧惜,你想騙我,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讓我見孩子,才編出這樣的謊話!”
直到,他看見她拼命忍着的眼淚從眼眶裡滑下,一滴一滴的。他清清楚楚從她眼中看
見了悲傷,那麼,孩子是真的沒有了?
唐穆帆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撕裂了,疼痛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這個場景,多麼熟悉,當年,蘇怡也是這樣的。那應該是十年前了吧?這一次,他比上次要更痛,簡直叫做痛不欲生!
爲什麼,老天要跟他開這種玩笑。
女人,難道都是那麼狠心的麼?自己的孩子怎麼可以不要,那麼狠心的打掉!
寧惜慌忙扭過頭,不想看他眼中猩紅的血絲和顫抖的脣,她道:“我走了。”
他咬牙,恨恨吐出兩個字,“找死!”
說完,拖着她的胳膊,將她拖進了臥室。
寧惜大驚失色,此刻的唐穆帆像一頭接近崩潰的野獸,那樣狠、那樣凌厲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可怕。
他將她按在牀上,她薄薄的衣服在他的大掌下毫不留情的變成碎片,“唐穆帆,放開我,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
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問:“怎麼?爲什麼不可以?既然孩子沒了,那我們就再生一個,有本事你再去打掉!”
說完,便狠狠吻上她,帶着懲罰的侵佔她。
寧惜叫的嗓子都破了,也沒有能終止他的報復。他怎麼還能對她這樣!他怎麼能!
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如果他再對她做出這種事,那她成了什麼?
無休無止的懲罰終於在半夜停止,唐穆帆把她扔在牀上,去了浴室沖澡。
寧惜忍痛下牀,衣服被撕破了,抱着一絲期待,她打開了那個巨大的衣櫥,她沒想到,自己當年的衣服全部都在。
左半邊是他的,右半邊是她的。
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卻又想着必須立刻逃離這裡,所以她匆忙找了一件衣服換上。
她哭着逃離了這個地方,曾經讓她眷戀的家,真正給過她溫暖的家,現在卻讓她害怕。
其實,她本可以解釋清楚的,但是,只要想到,他已經結婚了。所以的解釋,都不再有意義了。
難不成解釋完之後,他就可以拋棄父母,拋棄妻子,跟着她遠走高飛?
寧惜苦笑,別傻了,雖然她討厭蘇怡,更不喜歡唐穆帆的父母。這就像是拔河,她是一個人,而那邊,有太多的籌碼。
唐穆帆不可能爲她一人,放棄這些,還有那些尊貴的頭銜和榮耀,甚至龐大的財富。
唐穆帆洗完澡出來,發現牀上的女人早已不在,只有她被撕破了的衣服還在牀的一角。
就算是用冷水衝了這麼久,胸腔裡積聚的怒火依舊沒有熄滅,想到自己未出世,就被打掉的孩子……
“啊!”
唐穆帆破聲吼叫了出來,彷彿放空了所有力氣,坐在牀沿,抱着頭。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腦海裡還是那個女人。
雖然小惜現在變成了知名的專家,事業成功,可是,唐穆帆自認爲他是瞭解這個女人的。不管她再如何強大,他也相信,這個女人跟蘇怡是不一樣的。這兩個女人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