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的脣邊勾起一絲冷笑,寧惜,時別五年,你終於還是回來了嗎?
仔細看了她的介紹,發現她是腦外科的醫生,蘇怡看過指示牌後,立刻坐電梯前往。
路上,她口中小聲嘀咕,“什麼破醫院?就那樣的黃毛丫頭,也敢說是專家!”
到了腦外科,寧惜已經下班了,經過詢問之後,一個護士說:“寧大夫今天上午的確接診了一個病人,好像是有精神病,被送去精神科了。被保安帶走的時候,還說什麼寧大夫是他的女人,他病得不輕呢。”
“什麼?”
蘇怡倒抽一口涼氣,她們口中的病人該不會是,唐穆帆吧?
她又匆匆跑到精神病科,今晚值班的護士正好是早上給唐穆帆打針的胖妞兒,一見到蘇怡,她激動的尖叫起來,“啊!蘇怡嗎?天啊,蘇怡,我好喜歡你的。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蘇怡匆匆拿起筆,在她筆記本上籤下大名,然後問:“你們這裡上午來了一個叫唐穆帆的人麼?”
“唐穆帆?”
胖護士重複了一遍,搖搖頭,沒有。
蘇怡失望的嘆了口氣,突然,她的心一揪,唐穆帆現在該不會正跟寧惜在一起呢吧?他們,這麼快就又在一起了?
正當她咬牙切齒的猜想時,那個胖護士突然出聲,給蘇怡嚇了一跳。
胖護士說:“我想起來了,今天有個病人好像說他是唐氏總裁什麼的,好像……叫唐什麼……”
蘇怡一驚,對那護士道:“現在帶我去看看。”
蘇怡進去病房的時候,完全驚呆了,因爲此時此刻,唐穆帆正被五花大綁在牀上。
傍晚時分,安定的藥效過去,唐穆帆醒了。他一醒就發現自己被綁在這兒,他也不敢喊了,不敢叫了。某人可憐兮兮的想,萬一他再叫一下,那個胖女人對着他的pp再給他來一針,他就真的生無可戀了。
下一秒,蘇怡趕忙跑過去,帶着哭腔,“穆帆,你……你怎麼成這樣子了?”
“你怎麼來了?”
唐穆帆在見到蘇怡的時候,如一潭死水的目光終於劃過一絲異動,可是被別人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被綁在這兒,唐穆帆就尷尬的要死。
那個胖護士也呆了,直到蘇怡對她們狂吼,“還不快給他解開!他是我老公,不是什麼神經病!”
“啊?”
那個護士也愣了,仔細看看唐穆帆,還真有點像那天娛樂新聞裡播放的那個唐氏集團總裁。
天啊,今天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啊,醫生診斷唐穆帆有精神病,她還按着人家的屁股打了針安定。
於是,第二天,精神病科的主任帶着趙大夫,和給唐穆帆打針的護士,一起來給唐穆帆和蘇怡道歉。
精神病科的主任尷尬的呵呵笑着,“唐總,蘇小姐,真是抱歉,這是我們醫院的疏忽了。”
唐穆帆冷哼,道:“還說我有精神病?這下你看看,到底誰有精神病!”
趙大夫連忙說:“我,我有精神病。唐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一
次吧?”
其實唐穆帆是不想跟他們置氣的,雖然昨天被當作精神病綁起來有點不爽,但罪魁禍首,還是寧惜那個該死的女人。
可蘇怡就不一樣了,她雙手抱臂,言辭堅決,“我們要起訴你們醫院,穆帆明明沒有病,你們是怎麼診斷的?綁起來不說,關鍵是我們的精神損失要怎麼賠償?”
趙大夫一臉冤屈,然後道:“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昨天是腦外科的寧……”
話還未說完,唐穆帆就打斷道:“反正就是一場誤會,沒事的。你們好好工作吧!”
說完,便擡起步子向外面走去,蘇怡本想追究到底,奈何當事人都說算了,她也只好憤憤不平的跟他一起走了。
蘇怡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他並沒有告訴唐穆帆,其實她已經知道寧惜回來的事情。男人,總不喜歡女人知道太多,所以,她選擇裝聾作啞,但心裡清楚的跟明鏡兒似的。
折騰了一天一夜,唐穆帆拖着疲憊的身體去了公司,員工看見唐穆帆兩個重重的黑眼圈,紛紛在YY,總裁一定是娶了蘇怡這樣的美女主持人,新婚頭幾天縱慾過度才這樣的。
而蘇怡卻在唐穆帆走後,又返回了醫院,她先去了門診,被告知今天不是寧惜的門診。醫生沒有門診的時候,通常是在住院部。
所以,蘇怡又去了住院部找,果然,寧惜就在腦外科住院部的醫生辦公室裡。
這時候大多數醫生都在查房,寧惜是最早查完的一個,所以現在辦公室就只有她一個。
正在辦公室看片子的寧惜聽到了腳步聲,向門口望去,一看,竟是蘇怡。
一瞬間的驚訝之後,她很快就恢復了淡定,“找我嗎?”
蘇怡一聲冷笑,嘲諷的說:“哼,寧惜,沒想到你真是賊心不死啊,又出現在湘城了。”
寧惜緩緩站起了身,沒有一絲憤怒又或者其他的表情,淡淡的說:“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湘城?”
“你!”
蘇怡沒想到,跟五年前比起來,寧惜居然變化這麼多。淡然、自信,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這哪兒還是五年前那個忍氣吞聲的女人?
寧惜見蘇怡這樣陰鬱的眼神,笑了笑,說:“看樣子,你是有話要跟我談啊?走吧,去車庫說,這是醫院,不方便說話。”
蘇怡偏偏不去,她冷嘲熱諷的說:“怎麼?怕我這個正牌唐太太把你當年做小三的事兒揭發出來?”
寧惜笑着搖搖頭,說:“我是怕你溫婉大方的公衆形象毀於一旦,你說要是被我們醫院的那些醫生護士看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你咄咄逼人的話,他們會怎麼想?”
蘇怡一下子懵了,連忙往門口看看,有沒有人聽見她剛纔說的話。
蘇怡嚥下這口氣,道:“走,去車庫。”
到了車庫,蘇怡立刻發起進攻,咬牙道:“寧惜,你也太狠了!昨天你爲什麼說穆帆是精神病?你到底什麼意思?”
“哦?”
寧惜秀眉微挑,“我要是不對他狠一點,反而對他投懷送抱的話,
你豈不是更生氣?”
蘇怡也沒想到五年時間,對手居然變成了一個如此強悍犀利的女人,她身爲一個主持人,伶牙俐齒是她的特長。可現在,她居然發現她的特長髮揮不了作用了。
蘇怡指着她,道:“寧惜,我警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以爲用了這招欲擒故縱,就能讓穆帆對你回心轉意?門兒都沒有!”
寧惜的眸子突然鋒利起來,看向蘇怡,“你當作寶的東西,說不定送給我,我都不要。”
說完,淡定的從蘇怡旁邊走過去,邊走邊道:“我現在忙得很,就不奉陪了。”
蘇怡還沒有發泄完,可寧惜的身影已經越走越遠,盯着那抹背影,蘇怡只覺得手腳冰涼。從前的蘇怡是自信的,但現在,她怕了,因爲她不得不承認,唐穆帆的心根本不在她這裡。
如果寧惜永遠不出現,這還好說;可寧惜現在又出現了,而且還就出現在唐穆帆跟前兒,這不是老天故意捉弄她的麼?
剛來醫院的這兩天實在是忙,從早到晚,不是門診,就是手術,寧惜根本抽不出時間。
終於迎來了週末,她一早就起來,開車去了江家。
此時的江家,傭人都被趕了出去,江天朗從抽屜裡拿出一盒連包裝都沒有開的避孕藥,問:“爲什麼不吃?”
江天晴輕飄飄的看了那盒藥一眼,道:“這種藥傷身子,我不會吃的。”
“天晴,你該不是還想給我生孩子吧?”
江天朗冷笑着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我告訴你,天晴,我不會要流着江家血液的孩子。現在不吃藥,等你懷上了,受罪的還是你!”
說完,他便要離開,江天晴朝他喊道:“二哥,你告訴我,我們江家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就因爲當年爸媽阻攔我們的事情,把你趕出去,所以你才記恨他們,是麼?”
江天朗停住步子,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離開了房間。
江天晴氣的大叫一聲,狠狠扔掉了枕頭。
這時,門敲響了,她雖然沒有允許她進來,但那個方姨還是端着吃的喝的走了進來。
江天晴瞪着方姨,自從江家遭遇了事故,江天朗吞了江家的產業,就連江家上上下下的傭人他也全部辭退了。現在的傭人,全部都是新面孔,江天朗自己的人。
就連這個方姨,也是江天朗新招來的傭人,江天晴不喜歡她。
方姨知道江天晴現在也就是個落魄小姐,江天朗臨走時交代過她,要看着江天晴吃飯,所以,她說話雖然客氣,但多少都帶着命令的意味,道:“小姐,請您用餐吧。”
“滾出去!”
江天晴瞪着她。
方姨不僅沒滾,繼續機械的重複着這一句話,“小姐,請您用餐。”
見江天晴靠在牀上,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似的,方姨便道:“這是江先生的命令。”
不提還好,一提江天朗,江天晴心裡只覺得一股火竄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