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能忍受這樣的愛-撫,強烈地感覺到她在撩撥下身體變得敏感驚鸞,柔聲哄着,“小乖乖,我哪裡不疼你,一會我會好好疼你,你想要我疼你多久都行!”
這感覺太強烈,他四處油走的大掌有如火球,撫遍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膚恍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唐珈葉身體因爲過度刺激而收縮扭曲,突然抽出手插入他腦後的發間,高聲開口,“溫賢寧。”
俊臉埋在她胸前,沉迷於那兩團不可思議的柔軟,模糊地發出一聲,“嗯?”
用了很大的力吸了口氣,她奮力推開他的臉,“大叔,對不起,我不想到這一步。”
一陣短暫的沉默,死一樣的沉默,溫賢寧擺脫開她推在下巴上的手,眸黑如深潭,挺直的鼻樑下薄脣緊抿,下巴硬朗,厲聲問,“什麼叫不想到這一步?那麼,你想和誰到這一步?房井臣還是軒轅爵?或是你的前男友?”
心底一沉,唐珈葉緊咬下脣,心裡的後悔彪升到頂點,“對不起,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溫賢寧吼叫出聲,眼眶赤紅,“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是,我是三十五了,過完年我三十六,再有四年我就四十。倘若你是因爲這個顧慮,顧慮我不能給你長久的性/福,不如分手!”
他脣角裂開沒有溫度的冷笑,唐珈葉錯愕,想去拉他的手,他卻陡然從她身上起來,飛快地跑下去。
即將失去他的恐慌佔據了整個大腦,唐珈葉顫抖着支起身子,顧不得衣裳不整慌亂地飛奔下去。
在他跨出臥室的一瞬間從他身後抱住,“大叔,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擔心你的腿。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嫌棄你,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你說的這種事。”
溫賢寧身體僵硬着,讓她的話心頭一暖,卻又害怕自己真的有老的一天,畢竟他比她整整大一輪,硬是咬牙,“騙我好玩嗎?”
她將臉貼在他光/裸結實的背上,極力解釋,“沒有,我是說真的,大叔,你一點不老,在我心目中你永遠年輕,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喜歡被你*愛的感覺。剛纔我是真的擔心你的腿,醫生說過你不能做劇烈運動,聽話好不好?大叔,等過段時間你腿好了,你想、你想怎麼樣都行,好不好?”
嬌軟嗓音開始哀求,溫賢寧無法抵抗,壓着喉嚨又問了一遍,“既然你沒有這個意思,那麼說你愛我。”
只要他不生氣,說一萬遍也行,不過聽他這口吻怎麼聽怎麼象討要糖的小孩子,唐珈葉忍着笑溫柔而深情地說,“大叔,我愛你!”
他的眼神變得深沉,嘆了口氣,拉開她死死抱住他虎腰的手臂,回身說,“我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
她低下頭,小聲說,“不會,大叔,是我不好,我話沒有說清楚,讓你沒有安全感。”
“小乖乖,我害怕,從我遇到你的第一刻起,恐懼就藏在我心裡。”溫賢寧苦笑,一面述說着一面擡起雙手,碰上她敞開的襯衣,隨即開始慢慢替她扣扣子。
垂眸望着他的手指在她襯衣上翻飛,唐珈葉不解,“大叔,你爲什麼會有恐懼?”
“因爲你太年輕了,19歲的年紀,那麼有朝氣蓬勃,象早晨初升的太陽照得我眼睛睜不開。你開朗活潑,經常會冒出一些令人捧腹想笑的俏皮話,內心中我隱約開始害怕,害怕愛上你,害怕和你接觸,害怕你身上的陽光太暖,使我貪戀這種從未在別的女孩身上有過的感覺。於是我有一段時間和你接觸總在下意識猶豫、徘徊,然後仍然情不自禁地變成了貪戀,接近你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我聞到了陽光的味道,也感受到陽光照進心裡的滋味,原來和一個女孩在一起的感覺是那樣開心、快樂、簡單,根本不需要你給予金錢的回報。所以當你說要離開我的時候,我根本無法接受,我崩潰了,我從出生就生活在黑暗裡,我太寂寞,太空寂,太想抓住一束陽光,只有在你身上我才能感覺到那種溫暖,你的離開就意味着所有的陽光與溫暖將全部從我的世界裡消失,我又要做回那個神像一樣豎立在所有人面前的溫賢寧……”
唐珈葉不想他再回憶,輕聲打斷了他,“大叔,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溫賢寧搖頭,堅持要說,“我是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個長期生活在黑暗世界裡的人對陽光的強烈渴求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我太貪婪了,貪婪於你帶給我的陽光,卻在想要留住陽光的同時傷害了你。對不起!”
“大叔,錯不全在你,我也有。”唐珈葉眼睛裡有淚,嗚咽着抓住他顫抖的手,“我那時候做事情年少魯莽,最不該就是用尖利的語言去刺激你,從自我保護意識上說,我被打,是對我自己的不負責。”
完全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溫賢寧感動不已,“小乖乖,你不要找理由給我開罪。”
“大叔,這是真的,是我經過深思熟慮過後的感悟及分析,就好比遇到一個對你非禮意圖不軌的歹徒,你要做的是跟他斡旋,量力而行,而不是力拼。拼不過的,這是年輕的代價,考慮不周全,只顧自己罵的痛快,不知道這樣倒反是讓自己陷入了被動危機,激怒對方沒什麼好處,只會讓自己遭罪。女人反抗容易激起雄性徵服欲是差不多的道理,越犟越要馴服,吃虧的是自己。”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溫賢寧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脣前吻着,喉結滑動而顫抖,“要我說什麼好,小乖乖,我的小乖乖,我的糖糖,我的蜜糖……”
被他最後一個稱呼逗樂了,唐珈葉撲哧一笑,“大叔,以後你只要對我好就行了,我相信你不會捨得再對我動粗。”
溫賢寧馬上舉起三根手指頭髮誓,“假如我再對你動粗,就罰我這輩子孤老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