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如果他拋棄了嫣然,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身爲一個男人,不求大富大貴,不求能給女人和孩子錦衣玉食,但有一點起碼必須要做到,那就是做人頂天立地,敢作敢當。
他承認過要給嫣然幸福的,他也承諾過不會再讓自己不幸的陰影童年再在童童身上發生,那他就一定要做到!
這個敢作敢當不僅是對嫣然,也是對唐珈葉。當初是他錯了,不應該那麼對她。好聽的話,懺悔的話他不想多說,只想在下面的餘生裡用實際行動證明。
面對唐珈葉,面對這個引起他內心深處最純真的感情的女孩,他活了三十多年才初次嚐到青澀的愛情滋味!
是的,這愛情他以前在夏嫣然身上沒有過,或許因爲最初他和夏嫣然都不相信這世上有愛情,因爲他們都有相同的遭遇。
他是因爲私生子,她是因爲是個孤兒,兩個人都缺少溫暖,兩個在寒地裡冰得瑟瑟發抖的人偶然聚在一起,然後相互擁抱,相互取暖,相互依偎。
事到如今,他才分辨出原來他對嫣然的愛混淆了,他們在一起十二年,其實他們根本都不懂愛情。不然,十二年中那分開的一段時間,爲什麼他一點也不想嫣然?
在唐珈在身上,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這個曾經他不相信的東西。一離開她,他就情不自禁想她,想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吃飯?有沒有耍脾氣?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這想念彷彿江南煙雨一樣*,如藤蔓糾糾纏纏繞在心上,不僅不覺得煩,反而有種幸福,一種牽的甜。
對唐珈葉的愛情象星星之火,越燒越旺,越燒越久,越燒越瘋狂。
他變貪婪了,不想分開,只想永遠霸佔住這個女孩,霸佔住這微妙的悸動。
長期以來人們都以爲他溫賢寧是強大到不可撼動的,極少有人知道他也怕冷,也怕孤單,比任何人都怕。
他總在尋找一份溫暖,不求多,只求能給他冰冷的心以暖意,而現在這希翼的溫暖不在別人身上,只在一個叫唐珈葉的女孩身上。
只有她才能讓他有活在這世界上的感覺,他可以在她面前坦露出最真的溫賢寧,最沒有面具的溫賢寧。
他可以開懷大笑,他可以耍脾氣,擺臉色,甚至他可以厚着臉皮耍賴,纏着她做曖做的事。
只有她才能讓他覺得他努力到今天,建立這龐大的企業王國,帶着這地產大亨的光環是有意義的。
他願意和她分享,分享這成果,分享金錢,分享地位,只有一個要求,她要待在他身邊,和他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他很清楚她因爲嫣然的事介意、難過,他又何嘗不是,可他又怎麼樣?又能說什麼?
不如什麼也不說,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他還是會繼續*她,疼愛她,比任何人都要疼愛。
嫣然那邊,他自會去處理!
當一切結束時,唐珈葉全身的力氣全部被榨乾,她大腦一片空白,累得要命。
溫賢寧俯身過來抱她,她眯着眼睛見他身上衣服稍許凌亂,而自己卻是狼狽不堪,跟被剝光了皮毛的兔子一樣。
被放在浴缸裡,給她清洗頭髮,身體,當他的手指到了那裡摸到一手滑膩時,她抖了抖。
他口口聲聲說做措施,每次都射在她體內,他是美了,享受了,可她呢?每次都要吃藥,有幾次差點忘了,嚇得半死,好在下個月月事又來了。
他啄了啄她的臉蛋,“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招人喜歡?”
喜歡什麼?你喜歡這身體?還是你貪戀我比夏嫣然年輕?唐珈葉很想冷笑,嘴裡哼着,“我怎麼會知道。”
溫賢寧頓住,擡起她的下巴,那大眼睛此刻慵懶地半眯着,小嘴脣被他吻得微腫,白嫩的臉蛋上有些許因激/情而染起的嫣紅,簡直就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小白兔。
是他的小白兔乖乖!
估計是被他剛剛折騰得夠嗆,脾氣不好,溫賢寧也不介意,喚着她,仍是想親她,“小乖乖。”
唐珈葉心知躲也躲不了,被他撈進懷裡,兩個人赤/裸地貼在一起,承接他的吻,浴室裡霎時只有口舌相纏的聲音。
半小時後他用大浴巾裹了她象包糉子一樣放到*上,他又從浴室裡拿來吹風機,扯掉她頭上的毛巾,幫她吹頭髮,仍是那可愛的bobo頭,每個月她幾乎都被溫氏拉去修剪一次。
她頭髮短,沒幾下就吹好,他爬*來抱她入懷,輕聲哄着,“小乖乖,怎麼還是這短髮,留長點。”
煩不煩啊,廢話這麼多,唐珈葉在他懷裡動了動,最後臉埋下去,裝作很累的樣子,“唔,好,大叔……”
“小乖乖……”過了會兒,他又在黑暗中喚她。
她往他身上貼了貼,嘟囔着,“大叔,乖哦,睡覺……明天我有畢業典禮……”
難得她用這種哄人的語氣說話,他的心軟到不行,更加摟緊了她,是啊,明天他的小乖乖就畢業了,他就可以正式娶她做妻子,以後他們再也不分開。
她好象今天特別困,不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卻久久睡不着,爲什麼明明她在懷裡,他卻感覺到懷裡空寂得冷?冷得象冰?
明明她的溫暖就圍繞在手臂裡,他卻感覺不到她的一絲心跳?好象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這幾個月來他有兩個最大的希望,一是婚禮早點到來,二是她能懷上他的孩子,這兩個願意他以爲都會實現,可第二個卻比他想象中的困難。
她遲遲懷不上,每次他都刻意射在她體內,但是就是不見她肚子裡有動靜。
他詢問過醫生,說是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可能她的體質不太容易懷。
不過沒關係,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一定努力要她懷上,今天要不是看她心情不好,他還會再做幾次,因爲她太甜了,太美了,他停不下來,就想一直做,一直做,做到死,做到天荒地老。
很瘋狂的念頭,卻是他最真的想法。
以前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是個需求特別旺盛的男人,自從遇到了她,他好象被打了雞血,總是在貪歡,夜夜需求,彷彿永不疲倦。
溫賢寧脣邊綻出笑意,大手從她腰上轉而撫上平坦的腹部,這裡一旦有了寶寶,她再怎麼介意外面的嫣然,也不會再離開他。
到時候她忙着做媽媽,哪有空管嫣然,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徹底把這兩個女人分開,這輩子不會再讓他們有見面的機會。
他已經想好了,會把嫣然送到上海或是香港去,可是她願意去嗎?
應試會吧,嫣然說過不在乎溫太太的位置,與其在這裡大家乾耗着,不如到她喜歡的香港定居,以前她就愛去香港購物血拼。
溫氏年初正與香港某公司磋商,將合作開發一些項目,他有的是機會去那裡出差,陪她和盟盟,相信嫣然聽了應該會高興。
第二天早餐桌上,溫賢寧一直在觀察唐珈葉,發現她嘴角總是有一抹不可察覺的興奮,不知道她在興奮什麼。
大概是因爲快畢業了吧,想當年他畢業那天也特別興奮,以爲可以做自己喜愛的拳擊事業。然而世事難料,他不會想到自己今後做了建築這行。
“小乖乖,畢業典禮什麼時候開始?”溫賢寧抿着牛奶,幾天前受他們學校的邀請,他將在他們學校的畢業典禮上演講,沒告訴她,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唐珈葉擡起頭愉快地回答,“上午九點。”
太激動了,等了一年好不容易等來今天,她就要自由了,昨晚因爲安眠藥沒吃,她*沒睡着,裝作睡着的樣子一直等他睡過去,最後睜眼到凌晨疲憊地睡過去,做了個恐怖的夢。
但這一次她的整個神經被興奮所取代,一等到天亮便從他懷裡爬起來,精神飽/滿地梳洗,然後坐在餐桌上。
溫賢寧一臉*溺地笑,“中午我要給我的小乖乖慶賀!”
“謝謝大叔。”她揚起無比燦爛的笑臉,瞬間就晃花了溫賢寧的眼。
“畢業了就這麼興奮?有沒有寄求職信?”
唐珈葉心裡一愣,臉上卻仍在笑,“還沒有呢,不是快結婚了嗎?我想等結婚後再說。”
九點,學校畢業典禮上,計算機系和土木工程系的學生全到齊了,主席臺中央站了校長,然後從兩邊一字排開,溫賢寧在校長右手邊第一個位置。
他沒留心校長在講什麼,目光在計算機系的學生中穿梭,下面騷(sao)動起來,有些女同學興奮地竊竊私語,“看,那不是地產大亨溫賢寧嗎?他可是市長的兒子,他在看我哎!”
“在看我吧?”旁邊一個女同學不服氣。
計算機系女生本來就少,一個班也就零星幾個,一個個全成了香餑餑,還沒出校門呢,幾乎被男同學哄搶一空。女生們都被安排在班級前面,溫賢寧掃了幾眼沒看到唐珈葉的身影。
那小丫頭今天沒來?不可能!
又仔細看了一圈,下面的女生更加騷(sao)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