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錢淺淺在他時鏡面前,又多了一個該死的例外!
好不容易止住了那哭聲,她眨着淚眼看着時鏡,被淚水沾溼的睫毛輕輕顫抖着,抽噎了兩聲之後,眼底反而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她要是跟他說,她是被他感動的,他一定又會取笑她自作多情,說什麼就算是阿貓阿狗,他也會救的。
雖然極有這種可能,可心裡還是因爲時鏡這一番舉動而感動得翻天覆地。
可是,心底卻還是硬着嘴沒敢承認,只好目光閃爍着隨便找了個理由,道:
“我......我剛纔睡覺的時候,夢到正在揍你,好不容易揍得那麼開心了,就被你的電話給吵醒了,你知道的,那種夢其實很難得的......”
“錢淺淺!!!”
時鏡的臉成功地被她給氣黑了,此時,恨不得將她的脖子給擰斷了。
虧他還緊張個半死以爲她怎麼了,她倒好,竟然爲了這麼一個原因哭得差點把房間給淹了。
該死的,他是不是要把這個女人給掐死在這裡算了。
擡着淚眼看着時鏡那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她戰戰兢兢地往後縮了幾下脖子,小聲地爲自己解釋道:
“可是,我也只有在做夢的時候纔可以......纔可以翻身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可憐兮兮地看着時鏡,那雙還蓄着淚光的眸子在這時候閃着楚楚動人的模樣,讓時鏡原本升起的怒火硬生生地給壓了回去。
伸手指着她,警告道:“你要是敢再抽一下,我就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一句話,嚇得錢淺淺摸着腦袋看着他連連搖頭。
轉過身重新走進書房,轉身的那一剎那,眼底劃過一絲寵溺的淺笑。
這個女人真是被他打壓地抓狂了,這種難得的美夢被打斷竟然會讓她哭成這個樣子。
重新在辦公椅上坐下,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繼續在上面寫着什麼。
好不容易將時鏡糊弄過去,錢淺淺在心裡悄悄地鬆了口氣,卻見時鏡並沒有打算休息,她的眉頭開始微微蹙了起來。
手臂剛接好,哪裡適合這樣放着熬夜,也不怕又給弄壞了。
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提起腳,悄聲走到時鏡面前,拉過他面前的凳子,輕輕坐了下來。
感覺到她過來的氣息,時鏡的眼眸再度擡了起來,看着她,臉色一沉:“還不去睡覺?”
“你......你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問的很輕。
見時鏡將手中的鋼筆放下,眼神帶着幾分讓錢淺淺感到心虛的怪異,在她臉上打量了一會兒之後,道:
“你睡覺需要我陪?”
“纔不是!”
知道時鏡又在調侃她,可轉念一想,這時大神可是她兩次的救命恩人,她不應該以怨報德,讓他嘴上逞一會兒好了。
反正捉弄她估計是時大神最大的嗜好了,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地方那麼好玩。
“那你爲什麼非要等我去睡覺?”
被時鏡的問題給堵得有些心虛,她目光再度閃爍地看着他,眼珠子又開始胡亂地轉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