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腦袋確實需要讓醫生好好看看了。”
丟下這句話,他端着那杯咖啡,從天台離開了。
天台上,錢淺淺靜靜地眨着雙眸愣在原地,始終不能接受時鏡剛纔的那種想法。
這個資本家,天天想着欺負別人,以爲別人也像他一樣有欺負人這樣的癖好嗎?
心裡這樣暗忖着,可發現她的腦子裡儼然已經接受了時鏡的說法。
眉頭輕輕皺起,她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嘆了口氣。
也許,她真的不討人喜歡吧,所以連自己的同學都變着法子的欺負她。
又或者,她無父無母的身份讓別人覺得她低人一等。
心裡開始難受了起來,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天空那一閃一閃的星星,心口有些壓抑。
如果她沒有害死他們的話,也許......他們就會保護好她不受任何人欺負了。
盯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好久,直到雙眼痠得不行,她才收回視線,起身從天台山離開。
她回房之前,那個葉醫生剛好趕到時家,管家說時鏡百般叮囑葉醫生必須給她認真徹底地檢查了之後,纔可以離開。
等到葉醫生離開了之後,她回了房間,從那張柔軟又舒適的大牀上躺了下來,眨巴着眼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想,也許時鏡真的覺得她腦子蠢得厲害,纔會讓葉醫生給她檢查得那麼仔細。
也不知道是因爲心底有心事,還是因爲第一次睡在這麼豪華的房間裡,身下躺着這麼一張柔軟大牀的原因,她躺在牀上睜着眼看着天花板好久都沒有睡下。
翻來覆去了好久,她都沒有一點睡意。
“唉~~~”
躺在牀上輕輕地嘆了口氣,金窩銀窩還不如自己的狗窩說得還真是有道理。
這麼一張大牀,怕是要比她的人還要值錢許多,要不是拜時大神所賜,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吧。
想到時鏡,她的心裡便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感。
原本一開始那麼討厭他,恨不得他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時大神似乎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了。
偶爾沒有了他的消息,就感覺少了什麼似的,周圍一下子就空空的。
可是,心底卻又總是害怕跟他靠得太近,害怕一些已經有了萌芽的感情會不受控制地滋長起來。
想到剛纔在天台的那一幕,時鏡對她的緊張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卻只能故作淡定。
他緊張她時,那雙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讓她心跳不止,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落了淚。
她甚至不敢去正視時鏡跟她之間那一層微妙的關係,那種關係一旦正視了,她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處理了。
視線安靜地投向窗外,月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看上去那般得柔和。
視線收回,她再度嘆了口氣,閉上眼,努力地讓自己睡着。
也不知道自己醒了多久,朦朧的睡意漸漸襲了上來,她沉重地眨着眼皮,跟着才慢慢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