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羽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沉了半分,眼底還有些小小的緊張之色。
“只不過,他沒告訴我是誰。”
她老實地回答,心裡驀地再度沉了半分。
而秦沫羽聽她這麼說,緊張的心反而稍顯放鬆了些,只要時鏡沒跟錢淺淺當面承認,那麼她就有機會取代錢淺淺的位子。
她就不信,憑她秦沫羽還比不上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窮丫頭。
心裡再度不屑地嘲笑了錢淺淺一番,卻聽錢淺淺那半帶着歉意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對不起啊,沫羽,我幫不了你。”
錢淺淺的話讓秦沫羽在心底嗤之以鼻,只是表面上還是對她親密又友善。
“傻丫頭,你跟我道什麼歉,時鏡不願意說,你難道還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說嗎?我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她笑着跟她玩笑道,也引得錢淺淺輕笑出聲。
確實,時鏡那臭脾氣,誰敢主動上前惹他?除非是皮癢了或者活膩了,想要時大神送他一程。
心裡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時鏡那霸道又專制的模樣,眼神在不知不覺間失了神。
就在她失神的當口,秦沫羽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不過淺淺,你以後還是不要問他了,我跟他的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當然不希望錢淺淺繼續追問時鏡下去,萬一時鏡哪天被她逼急了直接跟錢淺淺告白了,她不就白費功夫了麼。
她可不想被這個窮丫頭壞了好事,還替她做了嫁衣裳。
“好啊。”
錢淺淺還巴不得秦沫羽這麼說,現在,她根本就不想跟時鏡再有任何交集,更加不想知道時鏡的心裡喜歡的是誰。
與其帶着一個準確的答案默默喜歡着他,還不如就這樣懵懵懂懂的,更何況,現在她都好一陣子沒見到時鏡了,以後......或許更加沒機會了。
至於唯一能牽扯着他們的那700萬,他隨便派個人來跟她要債就行了。
追了她那麼久的債,也捉弄了她那麼久,時大神,也是時候玩膩了。
心裡在自嘲了一番之後,又開始不爭氣地失落了。
就在這時候,傭人敲開了她的房門,道:“小姐,太太回來了,讓您去客廳找她。”
“哦,知道了。”
秦沫羽點頭,轉頭便看到錢淺淺微變的臉色,眼裡閃過一絲邪佞的笑意。
伸手將她從地攤上拉起,故作安撫道:“別擔心啦,有我在,我媽不會爲難你的。”
錢淺淺不是不相信秦沫羽的話,只是周韻當日給她的那一副嘴臉至今都讓她印象深刻。
再加上那天她在飯桌上讓周韻那麼丟人,她不相信周韻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可是,現在她都已經在人家家裡了,不出去面對她,難不成躲在沫羽的房間裡一輩子嗎?
這樣想着,錢淺淺便對秦沫羽點了點頭,“嗯,我們出去吧。”
跟着秦沫羽來到客廳,果然見周韻正坐在客廳裡擦着指甲油,天生的那一副豪門勢利眼的嘴臉在看到錢錢錢的時候當即便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