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寂的側影,讓錢淺淺的心裡升起了一抹熟悉的心疼。
“這照片......”
她將夾在琴譜間的照片遞到秦沫羽面前,見秦沫羽看到照片,神色有些緊張,還半帶着一股小小的羞澀。
快速奪過那張照片,她面露紅暈,道:“我怎麼把這張照片放到這裡來了。”
說話的同時,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照片往書本里夾去,臉上的紅潮未褪。
錢淺淺看她這副緊張又臉紅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小時候的青梅竹馬?”
孰知,錢淺淺這麼一問,秦沫羽的臉更紅了一些,還帶着幾分嬌嗔地看着錢淺淺,道:
“別取笑我嘛,這是我小時候跟我爸爸去鏡家裡的時候偷偷拍的,你可不能說出去哦。”
聽秦沫羽提到時鏡,錢淺淺的臉色有些微變。
視線再度投向那張已經被秦沫羽夾在書裡的照片,心底驀地沉了下來。
“這麼說,那張照片是......小時候的時鏡?”
難怪,那張照片會讓她莫名其妙的心疼着,那樣熟悉的心疼,原來,那孤寂的側影是時鏡。
“是啊。”
秦沫羽並不打算迴避什麼,對錢淺淺,就像是一個無話不談的閨蜜一般,繼續道:
“其實......我小時候第一次去他家裡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還發誓長大了非他不嫁......”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視線有些侷促地看向錢淺淺,低聲道:
“淺淺,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害臊啊?”
“怎麼會呢?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錢淺淺搖頭,心中不禁暗忖:
她自己不是也喜歡時鏡麼?喜歡一個人並不丟人,丟人的是,不自量力地喜歡一個跟自己有天壤之別的大神。
沫羽喜歡他不丟人,因爲他們是同一類人,而她,不是。
“好像也是哦。”
秦沫羽點點頭,看似贊同地開口,可下一秒,又見她苦惱地嘆了口氣,“可是,我還不知道鏡的心裡到底喜不喜歡我呢?我總想着,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她的話,像是在苦惱,又像是刻意說給錢淺淺聽似的。
錢淺淺被她這一番話說得一怔一怔的,沉吟半刻之後,才猶豫不決地開口:
“沫羽,我已經問過時鏡了。”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用什麼樣的方式說出來纔會讓自己的心裡舒服一些。
“什麼?你真的問了?”
相比起她,秦沫羽並沒有放鬆多少,甚至比錢淺淺更緊張,如果時鏡趁着錢淺淺問他的當口跟她表白的話,那她所有的努力都不白做了。
一次又一次的接近錢淺淺,她可不是真的打算跟這個窮丫頭交朋友,更不可能爲了替錢淺淺做嫁衣裳。
但見錢淺淺對她肯定地點了點頭,才低聲道:“他承認他有喜歡的女孩子,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秦沫羽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沉了半分,眼底還有些小小的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