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才聽他沉着聲音,冷着臉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波瀾不驚的一句話落下,他已經伸手,拉起錢淺淺便往酒吧外走去,那背影,隱隱地透着火氣。
見此一幕,錢深深有些擔心,怕時鏡會對錢淺淺做什麼,只好硬着頭皮,跟在他們身後跑了上去。
“時先生,你聽我說,是我讓淺淺留在這裡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時鏡一道冰冷的目光給嚇得縮了回去。
“我現在是要跟她說話,多餘的人最好別多事。”
清冷的聲音透着顯而易見的警告,讓錢深深不禁嚇得往後退了一小步。
而錢淺淺也自然聽出了時鏡口氣中壓着的怒火,怕殃及到錢深深,她立即阻止了錢深深再開口,跟着便出聲道:
“深深,你別擔心,我只是跟時鏡出去說句話而已。”
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她拍了拍錢深深的肩膀,道:“你快回去吧,你是今天的主角,別冷場了,我先出去了。”
說完,側目看了時鏡一眼,便提起腳走到他前邊,率先出去了。
走出酒吧,她已經看到了停在酒吧門口的ZA8888,可她並沒有過去,而是提起腳換了個方向朝路邊過去。
時鏡也在她身後跟了上來,正要開口,卻見錢淺淺搶先一步將腳步停下,轉頭看向他,道:“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她不問還好,一問,時鏡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一大半。
薄脣冷冷一勾,像是在面對一個三更半夜在外面鬼混的妻子一般,眼底閃爍着慍怒的火光。
尤其是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將手伸到她腰間的那一刻,他就氣的想要將這個死女人的腦袋給敲爛。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
他湊近了她一步,同時也嚇得錢淺淺下意識地將腳步踉蹌,卻被時鏡給抓住了手臂。
手臂上的力道因爲心底燃燒着的怒火而加重,痛得她微蹙起了眉頭。
“我似乎告訴過你,讓你早點回來,你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嗎?”
“時鏡!”
少了一開始的畏懼,此時的錢淺淺出現了嫌少的清冷姿態,面色嚴肅地看着時鏡怒火橫生的俊臉,微微地嘆了口氣,道:
“而這一瞬間的涼意也讓她的大腦比起先前更加清醒了許多。”
她的回答,讓時鏡頓了一下,原本就被怒火爬滿的臉上更是陰雲密佈。
“你說什麼?不回去?你難道還打算跟那一羣噁心的男人共度良宵嗎?”
氣得口不擇言,怒火直衝腦門,而說出來的話,充滿了侮辱性,讓錢淺淺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眼底滑過一絲受傷。
也許,她在他眼底的作用,真的只是爲了讓他發泄苦悶,而後狠狠地嘲笑一番。
時鏡,時大神,向來都是如此的,不是嗎?
她看着時鏡眼底燃燒着的怒火不發一言,直到因爲酒精作用而發燙的身體在涼風吹過之後,那冰冷的觸感讓她狠狠地顫抖了兩下。
而這一瞬間的涼意也讓她的大腦比起先前更加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