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開口,卻被錢淺淺給搶先一步打斷了,“深深,你別掃我興了,再提時鏡我跟你急哦。”
她的話,吐字清晰,完全落入時鏡的耳中。
見時鏡黑到極致的臉色,此時的錢深深恨不得快點找塊地洞鑽下去,最起碼,比被時鏡給弄死要強一些。
“錢淺淺,我會讓你很掃興?”
他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口氣聽上去很淡,很隨意,不重也不響,甚至聽不出任何情緒。
尤其是在這音樂聲噪雜的地方,他的聲音更是輕得不帶半點節奏,可偏偏,他就像是天生就帶着懾人的魔力一般,只是這樣清冷的一句話,就讓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音樂驟停,周圍在這一瞬間變得寂靜,氣氛凝結成一種冰冷的氣息在周圍流轉着。
音樂停下之後,錢淺淺原本高亢的神經也在這時候怔了一怔,與此同時,剛纔時鏡那清冷的聲音瞬間閃過她的腦海裡。
錢淺淺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瞬間眼冒金星。
完了,變色龍怎麼會來?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他......是來找她的?而她剛纔那充滿嫌棄的話,他也聽到了?
視線小心翼翼地朝時鏡的臉上看去,如她所料,時鏡此時的表情足可以用來跟一羣獅子廝殺了。
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她猛得將視線給收了回來。
大神果然是非一般的恐怖,就連眼神對視,她都嚴重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的眼神給直接殺死了。
嚥了咽口水,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爭氣。
白天的時候不停地鼓勵自己,不管時鏡擺出什麼樣殺人的姿態都不可以跟他拖妥協,果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面對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時鏡,她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豈止是她,就連其他人都不敢坑一聲。
錢淺淺縮着腦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周圍安靜得幾乎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誰都不敢搶先開口,正當所有人都糾結於接下去該幹嘛的時候,有人卻在這時候自討沒趣地發出一絲自認爲友善的笑聲。
“呵呵,時先生,你好,我們是淺淺的朋友。”
他對時鏡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
對錢淺淺來說,此人從頭至尾就只是一個陌生人,甚至連他的名字,錢淺淺都不記得了。
他之所以這麼主動地在時鏡面前介紹自己,不過就是看中了時鏡跟錢淺淺之間那一層微妙的關係,想借此跟時鏡打上點關係,以後或許還能從時鏡那裡得到點好處。
只是,他根本就小看了時鏡那種天生就目中無人的孤傲本性,此番的自我介紹並不能引起時鏡的半點反應。
見時鏡只是面色清冷地掃了他一眼,連手都不曾擡一下,下一秒,那雙深邃又犀利的眸子重新回到了錢淺淺的身上,一言不發。
而那個對時鏡做自我介紹的人,此時頓覺沒趣,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巴,伸出去的手也尷尬地收了回來。
稍許,才聽他沉着聲音,冷着臉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