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眼看着秒針又轉動了一圈,又一分鐘過去了,帝宸訣骨節分明的手指無限收緊,薄涼的脣抿成一條直線,瞎子也能看出他此刻的緊張。.②⑤⑧zw.
說是想折磨安若溪,挫一挫女人的硬氣,但就目前看來,他也好受不到哪裡去,那種內心的煎熬焦灼,怕是比身體的難受更加痛苦萬分。
“該死的!”
終於,帝宸訣忍耐不住了,猛的從真皮沙發上站起來,一刻也沒有猶豫,鐵青着俊臉,朝地下車庫走去。
“爹地爹地,你去哪裡,安安也要去!”
本來乖乖玩拼圖的安安,看到帝宸訣起身離開,立馬也撲騰着小腳小手的屁顛屁顛跟過去。
不過帝宸訣的反應卻特別冷淡,頭也沒回,只冷冷的對一直陪在安安身邊的素姨道:“素姨,你帶她下去迴避下,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估計有那麼一丟丟“兒童不宜”,所以他希望安安最好什麼都不要看到。
“是,先生。”
素姨表情平淡,她雲淡風輕的眉眼間似乎早已知曉一切。
抱起跟在帝宸訣屁股後面的安安,輕聲道:“安安乖,我們去花園玩兒吧,不要打擾爹地,爹地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不嘛不嘛,我要爹地,我要跟爹地玩兒,素姨你放開我啦!”
安安也是個犟脾氣,又哭又鬧的非要帝宸訣陪,跟她媽咪安若溪真是一個樣子。
帝宸訣擰了擰眉,雖心有不忍,但最後還是扔下哭鬧不止的安安走了。
說到底,他也實在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啊!
很快來到了地下車庫,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那輛車,靜靜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誰也不知道里面鎖着一個人,一個他心愛的女人。
從他將安若溪鎖在車裡,到他經歷糾葛又回來,整個過程都不到十分鐘,但這短短的十分鐘,對帝宸訣,對安若溪來說,大概是人生裡最煎熬的十分鐘。
“唉!”
忍不住嘆了口氣,步伐沉重的朝車子走去。
拿起鑰匙,‘滴’的一聲,車鎖被打開。
帝宸訣以爲車廂裡那麼難受,安若溪應該會離開將車門打開,然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死的,出什麼事了?”
男人不覺有些擔心,加快了腳步,跑向了副駕駛的位置。
一眼看到安若溪躺在座位上,緊閉着雙眼,表情十分難受的樣子,一動不動的。
帝宸訣迅速打開車門,喊道:“安若溪,安若溪你怎麼了?”
女人沒有睜開眼睛,小臉憋得通紅,衣服也扒拉了一半,被汗水浸溼了,頭髮根部也權勢汗水,似乎……昏厥了。
那一瞬間,帝宸訣感覺天都快要塌下來了,擔心得不行。
迅速將女人從座椅上打橫給抱了出來,輕拍着女人的臉頰:“醒醒,醒醒啊!”
然而,迴應他的,依舊只是緊閉雙眼的昏迷而已……
帝宸訣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激烈跳動着,緊張得不行,直接抱着女人進入別墅大廳,直奔二樓,他所在的臥室,一路在嘴裡祈禱着:“挺住啊,安若溪,你可要挺住,千萬不能出事!”
將女人輕盈的身體放在了他寬大的牀上,學着以前學過的急救措施,他先是掐掐女人的人中,見沒有反應,又趕忙倒了一杯溫水。
心裡想着,這女人,身體也太不爭氣了吧,也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居然昏厥了,他若是再晚一點來,她還不得直接死在車上?
真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搞的,怎麼就把身體折騰得這麼脆弱了?
端來了溫水,再看女人的臉色,不再像開始那樣,紅得嚇人了,恢復到了正常的膚色,擰緊的眉心,似乎也舒展開了,呼吸非常的平緩,看樣子是緩過來了。
“來,喝點水。”
他不清楚女人此刻是否有意識,但依舊是沒有停止跟女人說話。
他想,她應該是能聽見的。
見女人的嘴脣依舊是緊閉的,根本無法喝進去水,帝宸訣有些擔心,沉重的說道:“女人,不要跟我犟了,你早知道的,苦肉計對我沒有,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妥協的,如果你已經醒了,就乖乖的喝水,這樣僵下去,只會傷害你我之間的感情,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也許在別人看來,此刻的他就跟個神經病一樣,一個人在房間裡忙來忙去,對着一個昏厥的女人自言自語,說一大堆有的沒的。
但他畢竟是帝宸訣,堂堂帝國集團的總裁,無論他做什麼事情,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安若溪躺在牀上,雙手交握放在胸前,還是躺得平靜,一動不動,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她是真昏迷還是裝昏迷。
“我數最後三聲哈,你再不起來,我就嘴對嘴餵你喝水了。”
“……”
“三,二……”
當男人的‘一’字還沒有脫口而出的時候,安若溪立刻從牀上彈了起來,接過男人的杯子,翻着白眼道:“好啦好啦,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帝宸訣看着安若溪安然無恙,甚至還有點小任性的樣子,不覺勾脣一笑,深感這一局,他贏得漂亮。
哈,他猜得果然沒錯,就說這女人不可能這麼脆弱,不過是在車子裡待個十來分鐘而已,怎麼可能就昏迷不醒要死要死的了,一定是想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想使一出苦肉計。
說實話,剛打開車門的時候,他的確被嚇了一跳,慢慢的就覺得……丫的,這女人肯定在玩兒他。
不禁想到,以後的夫妻生活一定很有趣,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一肚子壞水兒,以後有的是鬥智鬥勇的故事發生。
安若溪‘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將一整杯水全喝下肚,沒辦法,在車廂裡悶了十來分鐘,太難受了,感覺自己真的快脫水而亡了。
拿餘光看到了帝宸訣回來,便心生一計,決定躺着裝會兒屍體,讓這男人有點愧疚感,這樣子她可不就站在道德的標的之上了麼。
可誰知道,這老狐狸,壓根就不買她的賬,完全不相信她會昏迷不醒,她裝得實在是太累,還得面臨即將被他嘴對嘴吃豆腐的尷尬局面,可不得趕緊醒過來,也相當於是變相的投降認輸。
唉,不得不感慨,在這狡猾的老狐狸面前,她真的不是對手啊不是對手!
“帝宸訣,你也太沒意思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采取這樣極端的方式懲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又沒有做錯事,你說你要再來晚一點,我真的被熱死了,悶死了,你可就莫名其妙成了喪偶了,人家會說你克妻的!”
安若溪將水喝了個精光,氣呼呼的把杯子往牀頭櫃上一放,環着雙臂,對男人討伐道。
“是你要跟我對着幹,明知道我的底線不可觸碰,還要來觸碰我的底線,你說你這不是故意想找死,是什麼?”
帝宸訣看着安若溪,也是十分理直氣壯的樣子。
“哼,但我是你剛領證的合法妻子,妻子你懂麼,對待自己的妻子,怎麼能這麼殘暴,不是應該百依百順的麼?”
“百依百順的前提,是這個妻子是我的,全身全心,都屬於我一個人,你口口聲聲說着你心裡還有別的男人,那個男人甚至比我的位置還重,請問我要怎樣對你百依百順?”
男人有理有據的和安若溪爭辯道。
兩人好像是大學辯論隊一般,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誰勝誰負,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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