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心起得有點晚,因爲昨天男人實在太勇猛了,差不多折騰了她一夜,直到她承受不住,暈了過去,男人才放才她。
待她起來,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她從牀上爬起來,就看到歐禹宸正在看着文件,安心不由想起昨夜的瘋狂,臉上驀地一熱。
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心裡恨得要命,暗自罵着自己實在是太不爭氣了,竟然在睡夢裡就被歐禹宸這個壞蛋挑起了情慾,想起昨晚自己那放浪的模樣,雙腿纏在歐禹宸的腰間,緊緊地攀附着男人不肯鬆手,當他進入自己時,體內的那種滿足感令她嘴裡發出一聲聲令人臉紅的輕呤和喊叫,她就恨不得昨晚只是做了個春夢而已,可是身體的痠痛和疲憊告訴她,昨晚的事情絕不是做夢。
歐禹宸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放下手中的鋼筆看向牀上,就見到安心已經坐了起來,只是低着頭咬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臉頰泛着誘人的紅暈,雙目有些懊惱又透着一股嬌羞之色,嬌媚柔美得比園中開的花兒還要美上萬分,雖然只是她無意識的一個神態,卻輕易地勾起了他的慾火,下腹一熱,身體竟然立刻有了反應。
想起昨晚安心在牀上的表現,歐禹宸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再將這個小女人狠狠地吃上一回。
心動不如行動,他從椅子上起身,大跨步便來到了牀邊。
安心愣愣地看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睛眨了眨,沒有明白男人看着自己的灼熱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待她終於意會過來時,已經爲時已晚,男人將她撲倒,並且迅速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開始在她的身上點起火來。
她想要反抗,可是她那點力氣,根本白廢,男人將她壓在身上無法動彈,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人在她的身上爲所欲爲,漸漸,她驚慌的眼神變得迷濛,最後,軟化在男人的懷裡。
再次被男人吃幹抹淨之後,安心才搖晃着身子從牀上下來。
吃過中餐,安心又走到了園子,從昨天起,青焰便一直在跑離她十五米遠的地方守護着,今天歐禹宸並沒有出去,所以安心在園子裡散步,歐禹宸便一直陪在身邊,青焰就沒看到人影了。
身後沒有了青焰跟着,本該鬆口氣,可是卻又換成了歐禹宸寸步不離。
她本想再圍着莊園轉一圈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鑽空子的地方,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剛在長椅上坐下,便看到歐夫人和殷媛朝這邊走了過來。
安心感到很意外,甚至下意識地想要逃避,歐夫人每次見到她便將她當成了狐狸精一樣厭惡痛恨,而殷媛,她對這個女孩的心情十分複雜,心存感激的同時,卻又很憤怒,她不明白,爲什麼才十六歲的年紀,卻那樣深沉的心計,說謊的時候也能面不改色,都說相由心生,爲什麼心計如此深沉的人卻能擁有一張這樣美麗純真的容顏?
她開始坐立不安,甚至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坐在旁邊的歐禹宸也察覺出她的異常反應,看着朝這邊走了的母親和殷媛,深邃的眸底漸顯深沉,透着一抹令人不敢親近的冷厲。
殷媛來到安心身邊坐下,親暱地圈住安心的右臂,純真甜美的聲音比樹上的鳥兒還要動聽。“安心姐姐,我聽乾媽說你已經好了真的好高興哦。”
安心愣愣地看着殷媛這樣單純的表情,頓時心神恍惚。
她還能清楚地記得那晚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甚至包括殷媛質問她時那兇狠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孩子能有的神情,可是爲什麼現在,她可以如此心無芥蒂地對自己說話?
安心的態度令站在一旁的歐母感到很不滿意,她從一開始就很不喜歡安心的出現,由其是昨天,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兒子竟然爲了這個女人對自己說出那樣一番話,更是令她對安心心存厭惡,在她的心裡,已經將安心歸結爲想要攀龍附鳳,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壞女人。
而,殷媛,這個從小她就看着長大的孩子,是多麼的單純,善解人意,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從傭人口中得知了些細節,明明是安心故意誣陷小媛,受到懲罰,不僅害得自己兒子差點被毒蛇咬死,現在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給誰看呢?
“安小姐,你的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要看着對方的眼睛,並且禮儀上你是需要回答對方的嗎?”何燕芝嚴厲而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安心的疑惑,她正欲開口,何燕芝卻絲毫不給她機會,又繼續以高貴的長輩姿態陰陽怪氣道:“哦,我忘了,你是個孤兒,並沒有父母教你這些基本的禮儀,這也難怪了你會這樣不知禮數。”
歐禹宸坐在長椅上,眉一鎖,冷冽的眼神看了母親何燕芝一眼,正欲開口爲安心說話,卻見安心突然站了起來。“歐夫人,謝謝您好心地一再提醒我是個孤兒的事實,還有,雖然我父母早逝,許多的禮數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最起碼的一點,不會一再地去揭人傷疤,更不會冒犯已亡故之人,您說,我說的對嗎?”
安心神情不卑不亢,語氣不急不緩,雙眼冰冷地直視歐夫人。
當她說完這些話時,她知道自己有可能面臨的是什麼,她還記得半個月前,自己出言冒犯眼前這位高貴的夫人和殷媛最後換來的下場,可是現在對她來說,死亡,懲罰根本不算什麼,雖然歐夫人是長輩,她應該尊敬,但並不代表她就要容忍這位高貴的長輩一再地出言詆譭自己過世的父母。
歐夫人被安心這番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只能氣得面色難看地瞪向一直坐在旁邊看好戲的兒子。
“禹宸,你看看,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人,真是好啊,如今都已經踩到我的頭上來了。”何燕芝手指顫抖地指着安心,神情卻嚴厲地看着兒子歐禹宸憤怒地質問,指責。
她希望兒子能像上次一樣,命令安心向自己道歉,她認爲兒子一定會這樣做。
包括安心,也以爲歐禹宸這次會用狠狠地懲罰自己,她甚至已經抱着認命的態度,等待着歐禹宸的宣判。
然後,事情卻並非她所預料的那般發展。
“媽,我覺得安心說得並沒有錯,更何況,我也不覺得安心的禮數哪裡不好了,至於,你說她踩到你的頭上,我是沒有看到,反倒是覺得,你一直看她不順眼,變着法的在挑她的刺,這可不像您平時的作風,我勸您千萬不要被某些表象矇蔽了雙眼,什麼事情,最好還是往深的方想想會經較好。”歐禹宸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臂很自然地環在了安心的腰間,輕易地便將一臉呆滯的安心帶進了懷裡,霸道地向母親何燕芝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何燕芝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幫着一個外人向自己開火,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往後踉蹌了兩步,殷媛在旁邊及時地扶住,纔沒有摔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心裡充滿了怒火,看向安心的眼神更加怨恨。
安心看着何燕芝由紅轉白的臉色,想上去攙扶一把,卻被對方那充滿怨恨的眼神嚇得後退,這實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此時的她真的很瞭解做爲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出言頂撞自己的心情,一定很傷心,很難過。
她情願剛纔歐禹宸沒有幫自己。
殷媛站在一旁,張了張嘴,最後卻懾於歐禹宸那逼人的冷氣,不敢開口說話。
她一臉擔心地看着歐母,小心地將之扶到長椅上坐下。
“乾媽,您別生氣了,宸哥哥也不是用心要氣您的,您要是氣壞了身子,我們都要擔心着急了。”殷媛溫柔地在何燕芝胸口輕輕拍撫,柔聲軟語地勸說道。
安心看着這一幕,眼底有着輕微的波動,因爲她想起了遠在a市的嬤嬤,想到了自己,如果媽咪還活着,她也會像殷媛這樣,殷勤地守在身邊陪着媽咪說話,她也好想回到a市陪在嬤嬤身邊,爲嬤嬤端茶倒水,說話解悶。
可是一切只能想想罷了,自己遠在英國,連眼前這個牢籠都逃脫不了,又談何去照顧嬤嬤。
“歐夫人,剛纔是我不好,不該出言衝撞了您,還請您不要生氣了,歐先生他也只是一時失言,您畢竟是他的母親,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個性,您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還請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我想我呆在這裡您只會更生氣,我看我還是先上樓去,對不起。”安心咬了咬脣,微微彎腰向何燕芝道歉,說完,也不待何燕芝做何反應,轉身便朝園子外面走去。
何燕芝似乎也沒料到安心會向自己道歉,兀自傷心憤怒時,聽到安心這樣中肯的道歉,頓時一怔,一向強硬的她也微微有些動容。
她並不是那種橫蠻不講理的無知婦女,她受過高等教育,出自名門望族,知書答禮,明辯是非,只是她太忌憚安心的容貌,加上安心與那人過於熟悉的模樣令她莫明地心生敵意,言語間竟然失了以往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