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禹宸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心認輸了,她覺得歐禹宸就是個瘋子,一個看不得她好,看不得她順心,總想着各種方法折磨她,針對她的瘋子。
安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朝歐禹宸發了一通火之後,竟然就被放了出來。
當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眼前在自己腳邊撒歡玩耍的小狗,看着這些日子以來一件件從她視線裡消失的東西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又重新迴歸到房間裡原來的位置上時,歐禹宸正一臉勝利的姿態摟着她,滿意地看着傭人在房間裡忙忙碌碌。
她明白了,歐禹宸這是在玩她,在逼她主動開口說話,今天自己終於忍無可忍地朝他發火,不僅沒有換來他以前口中那些可怕的懲罰,反倒是重新下達了她可以在這座華美而又高雅的老宅出入自由的命令。
安心一肚子的火氣,想發泄,可是看到腳邊上那隻不停地咬着她褲腳,玩得好歡的小狗時,頓時消失全無。
她蹲下身子,抱起小狗,放在懷裡蹭了蹭,毛毛的,溫溫的,肉乎乎的小東西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舔了起來。
小狗可愛的憨態,臉上癢癢的感覺令她不禁輕笑出聲。“乖,別鬧。”
安心這一聲輕笑,差點嚇到了房裡正在擺放傢俱的傭人,所有人全都驚悚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臉震驚地望着她。安心只顧着跟小狗玩耍,根本沒有注意到傭人們驚奇的眼神,站在她身邊,以一種佔有性十足的姿態摟着她的歐禹宸朝衆人投下一記冰冷警告的眼神,傭人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轉身繼續手中的工作。
“主人,夫人正在門外,找您有事。”青焰也是這半個月來頭一次露面,當他看到安心一臉笑容地逗着小狗時,也不禁一怔。
“請母親進來吧。”歐禹宸沉沉地應道,聲音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一直摟着安心的手也沒有鬆動半分,這半個月,他只能在安心睡着的時候纔會將她擁進懷中,貪婪地汲取着她身體的清香,感受着她的柔軟,可那於他而言,遠遠不夠,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這個小女人摟在懷裡,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所以,當安心剛纔一臉怒容地朝他吼叫時,他驚訝中卻帶着無法言喻的狂喜。
此時此刻,安心的笑容讓他覺得,這半個月來所花的心思完全是值得的,只不過,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倔強啊,真不知道這脾性到底是讓誰慣出來的,足足跟他耗了半個月才妥協,看來,也該給她收收這磨人的小性子了。
歐禹宸完全不會自我反省,也沒有意識到,安心的這些小性子,其實完全就是他自己給慣出來的。
何燕芝進到房裡,便是一臉高貴冷傲的神情,這半個月來,她對這間房裡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像是突然瘋了似的,每天都會命人從這間房裡搬出來一些東西,而且,誰也不準進入這間房中半步,直到剛纔,她正在樓下喝茶,看到傭人們又將前些日子從房間裡搬出的物件又一樣一樣地往樓上搬去,才感到好奇,打算進來看看。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餵了大半年的小瓜莫明其妙的失蹤了半個月,此時此刻,竟然被安心那隻狐狸精抱在了懷裡耍逗着。
莫明的,這些日子積壓的悶氣全都發了出來,她臉色沉了下來,眉眼之間透着些青黑之色,神情凌厲地朝歐禹宸質問道,眼神卻像是刀子一樣的,無聲地朝着安心兇狠地射了過去。
“禹宸,你這些天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讓傭人把這些傢俱搬進搬出的?難道就是這了逗這個女人開心嗎?還有我的狗怎麼會在這裡的,難道這半個月來,你都把小瓜送給這個女人玩了嗎?”
安心一直就猜這隻小狗應該是歐夫人餵養的,她本以爲歐禹宸爲了折磨她,使她妥協,才命人將小狗抱走不讓自己看到,但剛纔聽歐夫人話中的意思,難道這隻小狗自那天起,也被歐禹宸關起來了?
她將小狗抱在懷裡,愣愣地看着身邊的男人,卻只見男人顯得毫不在意,妖魅俊美的臉上反倒透着淡淡的怒意,深紫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悅的神情。
“媽,我的女人有名字,她叫安心,還有,這隻狗安心很喜歡!所以,你還是再去買只狗喂吧,我已經把它送給安心了。”
毫無商量的餘地,歐禹宸簡短的一句話,便將所有的事情決定,不容母親反對,便摟着安心朝門外走去。
安心呆呆地抱着小狗,等走到門邊才反應過來,剛纔,歐禹宸似乎很不客氣地頂撞了歐夫人。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回過頭去看着歐夫人,只見她一臉鐵青,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刀子一般。
安心莫明地一顫,她害怕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已,這幾個月來,她接受了太多,太多這樣的眼神,每一次都能讓她在半夜從睡夢中驚醒。
而且,她不想奪人所愛,既然是歐夫人餵養的寵物,她又是那樣的厭惡痛恨自己,她又何必自找沒趣。
再說了,她現在也沒這心思喂小動物,接下來,她該開始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安心拿開歐禹宸放在腰間的手,又抱着小狗走進了房間,來到歐夫人面前。
“歐夫人,這隻小狗還給您。還有,這半個月來,這隻小狗並不在我這裡,我也是今天才看到它的,給您造成的麻煩和困擾我感到很抱歉,請您原諒。”安心將小狗放到歐夫人腳尖前的地上,平緩淡定的聲音解釋完之後,也不再理會對方是否已經原諒她,或是更痛恨她,轉身朝門口走了去。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間房,然後好好地看看外面的世界,被關的這半個月,於她而言,簡直度日如年,如果再不出門,她真的會瘋掉。
安心一個人在老宅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實在覺得太累了,纔回到房間,上午,歐禹宸將她帶到樓下之後,便離開了老宅,至於去了哪裡,她一點也不關心。
她環視整個莊園,這麼大,若是離開這裡,會不會迷路呢?而且,今天轉了一天,她發現這座老宅四周都被保鏢嚴密的把守着,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拿着手槍的保鏢守護,前後兩張大門更是守着裡外三層保鏢,這還不算,她還發現整棟別墅到處都裝着攝像頭,攝像頭探尋的位置嚴密地得可以拍到園中的任何方位和角度。
難怪歐禹宸長年不在這裡,這園子卻能如此地靜謐,可想而知這保全工作是有多麼地嚴格了。
看來,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難度真的很大,一不小心被抓住,歐禹宸絕不會像這次這樣輕鬆地就放自己出來了。
想到這些天的經歷,安心不禁打了個冷顫,不行,她一定要到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能離開,絕不對再被他禁錮起來了,否則,這一輩子都別想自由了。
晚上,安心用過晚餐,洗了個澡很快便睡下了,歐禹宸回來時,安心已經睡得很沉,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他走到牀邊,看着安心沉靜美麗的睡顏,眼底漸漸聚滿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一會兒,青焰走了進來,附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歐禹宸撫在安心臉頰的手突然僵住,漸漸收攏,捏緊,眼底的溫柔瞬間陰鷙而複雜。
青焰離開之後,歐禹宸斂起了剛纔身上散發的那股危險氣息,朝浴室走去。
睡夢中,安心感到身上突然一陣燥熱,有雙手,帶着灼熱的溫度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處,便勾起一團熊熊火焰,令她燥熱難耐,她動了動脣,口中突然有股甘甜的津液滑入,她像是一個久經口渴突然堂到了瓊漿玉液的小孩一般,貪婪地汲取着這甜美的味道,可是,還沒等她喝夠,嘴裡的甘甜突然沒有了,轉而是脖子上傳來一陣陣酥酥麻麻,像是觸電般的感覺,她渾身顫粟,覺得自己的股頭都軟了,整個人好像被扔進了火海,想要逃離,卻使不上一點勁,小腹處一陣陣地燥熱難受,甚至她能感到身下有股熱流正在涌出。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歐禹宸曾無數次就輕易地挑起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令她迷失,沉淪。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體內正在燃燒着強烈的慾望,想要發泄,想要被解救,她的雙臂軟軟地攀上了男人的脖頸,身體開始不停地扭動,拱起,在男人精壯的身軀上摩擦。
雖然還閉着眼睛,但是她已經醒來,也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誰,她不敢睜開眼睛,不想對面這個男人,可是體內的慾望卻又急需紓解,發泄,她告訴自己是在做夢,用這樣可笑的藉口來逃避現實。
男人很快便脫去了她身上的睡裙,解除了她身上的障礙物,進入了她的身體,開始猛烈地衝刺撞擊。
安心已經完全沉淪在男人編織的慾望海洋,失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