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勘察完畢之後,紀銘臣和韓小絲才進屋,他說道:“你看看田雪蓮房裡,少了什麼東西?”
田雪蓮也就跟韓小絲交好,所以她的房間,韓小絲甚至比田父、田母還要清楚她的東西藏在哪裡。
紀銘臣在田雪蓮的房間四處看着,這裡他們來過一次,只不過沒有什麼太多的發現,當時田父和田母得知女兒噩耗都昏倒叫了急救車,所以他們沒有徹底翻看田雪蓮的東西。
田雪蓮的房間不大,就是普通的次臥,八九平左右,但是東西非常的多,大部分都是書,看來天才的今天也不是平白得來的,也要經過後天的努力,才能進研究院那樣的地方,這樣的結果,終究是有些可惜了。
“雪蓮的一個盒子不見了!”韓小絲進了門就直接找雪蓮最寶貝的東西。
紀銘臣回了神,問她:“什麼盒子?”
“就是一個鞋盒,她覺得寶貴的東西,都在這裡面!比如她的錢、她的首飾什麼的!”韓小絲說道。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她就一個項鍊,其實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她剛上班,也沒有多少錢啊!但是這個盒裡的東西相比別的東西都有意義,比如她最喜歡的髮飾也在裡面!”
紀銘臣想了一下,看向董奇偉問道:“一般來講,小偷都會直接拿走錢物,你說在什麼情況下,他會將鞋盒這種惹眼的東西給拿走?”
董奇偉還沒有說話,韓小絲就說道:“除非裡面的錢他拿不了,又沒東西裝嘛!”
紀銘臣立刻看向她問:“你怎麼知道?”
韓小絲嚇了一跳,忙解釋道:“我……我猜得嘛!不然他拿盒子去裝髮卡,那不是有病?”
“你怎麼猜到的?”紀銘臣問她。
“黛黛她喜歡看偵探小說,喜歡推理,時間一長,我也懂點嘛!”韓小絲小心地問:“你不會認爲這錢是我拿的吧!不過她也沒什麼錢呀!”
紀銘臣看了董奇偉一眼,兩人都心裡有數了。
紀銘臣向門外走去,韓小絲跟出去問:“你們真的懷疑我了?”
董奇偉笑道:“行了吧,別自我感覺良好了,你還不夠格呢!”
“什麼意思嘛!”韓小絲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地說。
紀銘臣嘆氣,“唉,又晚了一步!”
董奇偉說道:“紀局,其實就算我們找到了現金,也查不出這現金是誰給的!”
“行了,別自我安慰了,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吧!”紀銘臣嘆氣說道。
——
蘇家,蘇紫的母親容惜薇給蘇春嵐打電話,說道:“嫂子,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們蘇紫,我們已經失去蘇嫣了,不能再讓蘇紫坐牢啊!”
“蘇紫怎麼了?”蘇春嵐關心地問道。
容惜薇快速將事情說了一遍,蘇春嵐立刻說道:“蘇紫怎麼這樣糊塗啊,幸好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還沒有出手去做!”
“關鍵是這傻丫頭給招了,你說這石頭她承認她拿了,但是她沒去放,又怎麼樣?我真是氣死了!”容惜薇說道。
“行了,你急也沒用,你也不看是誰在審這個案子,紀銘臣的名聲你沒有聽到過嗎?彆着急,我跟老爺子說聲,如果晏家不追究,她不會有什麼事。即使追究了,她什麼也沒做,也不會有事!”蘇春嵐說道。
“好吧,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謝謝嫂子!”容惜薇說道。
“都是一家人,謝什麼?那蘇紫也是我的侄女嘛!”蘇春嵐說道。
容惜薇連連道謝,掛了電話。
蘇春嵐掛了電話,卻沒有一點要找晏家老爺子的意思,她直接打了電話給律師,吩咐道:“陳律師,你去幫我處理一樁案子……”
——
霍成梵很晚纔到家,他發現父親竟然還沒有睡,他走進客廳,問道:“爸,是在等我嗎?”
“嗯!上次我跟你說的,唐家有意想把二小姐唐如嫁給你,你想的怎麼樣了?”霍文柏將手裡的報紙放下,看向他。
霍成梵想到唐黛說的那位唐如,只要是女人值得驕傲的地方都是假的,這樣將來生的孩子得多難看?還有唐黛說的,哪裡都不能下手,他要這麼一個幹什麼?不過想到唐黛的話,他的脣角微微揚了起來。
“怎麼?你覺得這門婚事不錯?”霍文柏看兒子笑了,以爲他在滿意。
“哦,不!”霍成梵回過神來,說道:“那個唐如……還是先吊着唐家不要回復了!”他話音一轉,沒有說實話。
霍文柏也沒有深問,他站起身說道:“好吧!你如果改變主意再來找我!”
這個兒子讓他放心,所以他通常不干涉二兒子的想法!
霍成梵想到唐如身上那些假東西,又噁心了一把,強迫自己不要想,上樓睡去了!
其實唐如長得不錯,唐黛長得好看,唐如父母又不醜,自然不會差,甚至唐如和唐黛有些像。可是唐如不喜歡跟唐黛長得像,她要比唐黛好看,所以才那麼去折騰的。
但是這樣一整,幾個男人願意給娶回家?大概逢場作戲還是可以的吧!
——
清早,唐黛醒來後,這次沒有手腳都在晏寒厲的身上,而是在他的懷裡,被他抱得緊緊的!
話都說開了,晏寒厲還有必要再僞造什麼現場嗎?當然沒那個必要了,他早就想像現在這麼幹了!
他早該讓她認清現實的,不該讓她抱有幻想。
清早抱着自己的小嬌妻醒來,這感覺真不錯!
唐黛的心跳得很厲害,簡直要跳出來一般,她發現這麼被抱着還不如她的手腿都在他身上呢!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時刻有危險來臨一般。
“早安,老婆!”晏寒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溫柔且帶着某種春意聳動!
唐黛整個人差點被炸下牀,如果不是晏寒厲抱着,她一定條件反射跳出去,然後掉到牀下面。
“嗯,嗯!”她含糊地應着,眼睛不敢看他,眼皮因爲緊張眨啊眨的,疑似害羞的小眼神四處地飄着。
“你不懂得禮尚往來嗎?”他故意這麼問,逗她的心思怎麼也壓抑不住。
“啊?”她擡起眼皮看他,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這一擡眼,就看到了他那張俊臉,雖然睡了一夜,微微凌亂的短髮,不顯邋遢,反而給她增添了不羈的野性,讓人看的有些心癢難耐,大清早的就勾引人,這樣真的好嗎?
他低聲說道:“你也應該和我打個招呼不是?”
因爲總想逗她,所以沒發現她略異樣的眼神,他要是早發現,早撲倒了!
“哦,早安!”唐黛忙說,眼神繼續閃躲。
晏寒厲故意四下尋找,頭往這邊看、那邊看。
她奇怪地問他:“你找什麼呢?”她也轉過頭跟他一起找。
“你剛纔在跟誰打招呼?”他反問。
她這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不由氣,這男人還真是商人,非得要回報!
“嗯?”他又冷哼一聲,以示提醒。難道他沒有稱呼嗎?
她紅着臉說:“早安,老公!”頭低的簡直要能扎進他懷裡了。
他這才滿意,脣微微地翹起,說道:“以前叫老公不是挺自然的,怎麼現在像是刀架在脖子上一樣?”
以前能一樣嗎?那是有求於他,當然不同了。現在兩人都在牀上相擁,她再這麼肉麻,他變身爲狼可怎麼是好?
“你就是無利不起早的典型,一沒事求我了,嘴也不似以前那麼甜了,以後過日子可不能這樣,要保持你天真可愛的風格知道嗎?”晏寒厲一副諄諄教誨的語氣。
唐黛聽的瞠目結舌,她怎麼沒發現晏寒厲這麼雞婆?一結了婚怎麼就跟以前的高冷完全不同了?他僞裝的也太好了吧!
“聽到沒有?”沒聽到旁邊人應聲,他是不肯罷休的,這是強迫症,他每次一說話,他的員工一定會有回答。
這是把老婆當員工管理了。
“聽到了!”唐黛遲遲迴不過神,只覺得自己這婚結的奇葩,結婚的人不是變態是朵奇葩!
“行了,我們後天啓程!”晏寒厲說道。
“去哪兒?”唐黛眼前一亮,期待極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晏寒厲脣邊又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這個還賣關子?那我今天去買點出門用的東西!以前我的都沒有拿來,還是不要了!”唐黛說道。
晏寒厲明白,她準備帶的箱子,田雪蓮往裡塞了東西,現在人已經死了,她可能覺得不舒服,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那屋子裡的東西都不應該要了,晦氣的很!
他問道:“要不要讓天珍陪你一起去?”
“還是別了,上次把天珍嚇得夠嗆,我也不好意思,等我身邊太平了,再找天珍吧!”唐黛說道。
她現在不想連累任何人。
“那好吧,不然你去成言的商場,不必驚動他,那裡剛剛整頓,類似於上次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晏寒厲說道。
“嗯!”唐黛點頭。
“我們去吃早飯!”他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
唐黛臉又紅了,她第一次在牀上跟個男人聊天,這感覺,真是無法形容,太刺激了!
吃飯的時候,她總算恢復了正常。吃完飯,晏寒厲要直接去公司,不同路,所以將她送到車上,囑咐道:“我忙完了去找你,如果你碰到成言,不用顧忌,怎麼舒服怎麼說,氣死他也沒關係!”
唐黛頓時笑了,說道:“有你這樣的損友嗎?”
“朋友不如老婆重要!”他說罷,又想低頭去吻她。
司機們都看着呢,她怎麼好意思,她推他一把,說道:“你趕緊忙去吧,忙完陪我逛街!”
這句話就成動力了,他也很想陪她,可工作實在太多。但是這句話成功地讓他抽離,不由放軟了神色說道:“嗯,慢慢逛,最遲也要中午一起吃飯!”
“好的,我先走了!”唐黛衝他擺擺手,讓高坤開車!
車子向商場駛去,唐黛在車上無聊,纔想起來自己很久都沒看手機了,她打算拿出手機上微信,結果一拿出來,纔看到上面有未接來電,還是兩個,都是來自一個人的——紀銘臣!
看眼時間,居然是昨天半夜。昨天她的手機在包裡放着,包在客房放着,晏寒厲把她給扛走了,沒把包給扛走,所以誰來電話她也聽不到。
可是紀銘臣大半夜給她打電話幹什麼呢?
沒有多想,隨手她就回過去了!
“喂,昨天你給我打電話了?”電話接通後,唐黛問道。
紀銘臣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他說道:“唐黛,昨晚我們去了田雪蓮的家,發現她的一個裝錢的盒子丟了,很顯然是有人把給她的錢拿走了,現在案子又進入了僵局,我有一種挫敗感!”
“紀局,你現在不該有挫敗感吧!抓到了劉景,總比什麼都沒抓到要強吧!”唐黛反問。
紀銘臣被氣笑了,他問:“我想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還是在說我無能?嗯?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唐黛認真地說:“你可以把它當成安慰!”
紀銘臣哭笑不得,但是的確他的心情沒有那麼糟糕了!他說:“唐黛,你這副態度讓我很想把你揪過來給我辦案!”
“那可不符合規矩,我現在要去逛街,要做頭髮,沒功夫去!”唐黛晃晃頭說道。
“對了,你知道韓小絲住哪裡嗎?”紀銘臣問她。
“知道,我已經給她找好房子,鑰匙也給了,就等她搬過去,忙完了田雪蓮的事吧!”唐黛又說:“你要是能幫她搬個傢什麼的,我配合你辦案!”
“等等,你不是之前說了會配合我辦案的?”他反問,他的眉已經高高地挑起,難道她要反悔?
“是啊,我沒說不配合啊!”唐黛的語氣很是正經。
紀銘臣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她會配合,就是出力多少的問題,這女人簡直讓他有種想收拾她的感覺。
“我要到商場了,你自我調節一下吧!掛了!”唐黛說着,按掉電話。
去霍成言的商場,是可以打折的吧!
唐家的大小姐,怎麼能受委屈?受了委屈也得還擊回來,這霍成言每次見了她都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所以她很想把他拉出來虐虐,再次也得讓他少賺些錢不是?
紀銘臣剛掛了電話,董奇偉便匆匆走了過來,進門就說:“紀局,蘇紫翻供了!”
他的語氣裡都帶着不甘心!
紀銘臣想砸東西,他更想把唐黛給揪過來!可是他一想她在電話裡說起逛商場好心情的樣子,他又不忍心了,還是讓她好好地逛逛商場放鬆一下吧!那麼年輕的一個女孩兒,天天想這些血腥的東西,多難受。
他沒想過,他的同事有很多都是唐黛的年紀,也沒見他憐惜過!
——
唐如坐在鏡前,細緻地化着妝!不管她是否出門,只要起了牀,都要先化妝,哪怕一天在家,也要精緻!
這也是種病!
容宛靜推門進來,說道:“好消息跟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媽,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頑皮,真的好嗎?”唐如沒有回頭,一邊掃着腮紅一邊在鏡中看老媽一眼,生怕壞了精緻的妝面。
“一會兒你聽了壞消息,那好消息也成壞的了!”容宛靜坐了下來,從鏡子裡看她。
果真,唐如像她預料般地停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問:“媽,是不是有關霍二的事兒?”
“嗯,我多方打聽,沒有聽說霍二是什麼變態……”
“太好了!”唐如歡呼出聲。
容宛靜打斷她說:“行了,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霍家那邊沒有給回話,和之前態度不一樣,你這樁婚事,前景未知啊!”
唐如立刻花容失色,問道:“媽,之前還不這樣的,怎麼會突然變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打探他的事兒,讓他知道了?”容宛靜像是問她,又像是自語。
“都是這個唐黛,我找她算賬去!”唐如氣的轉過身,而不是站起身,她先拿起腮紅刷,繼續掃着剛纔沒掃完的腮紅,只是動作快了些!
容宛靜看着女兒,搖了搖頭,真是讓她都沒辦法說了,天大的事兒也比不得妝扮自己。
唐如給唐黛打了電話,得知她在商場,便立刻開車趕過去。
唐黛看上了一個行李箱,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真的很貴!她轉過頭看向店長說道:“找你們霍三給我打折!”
這語氣,這氣勢,店長很驚悚。
唐黛看着她說:“我是晏寒厲的太太,跟他說就是了!”
店長立刻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她,唐黛看的明白,這目光她真是接太多了,羨慕又害怕,想用看死人的目光又不敢,她無所謂地轉過頭,說道:“快去!”
店長立刻報到經理那裡,層層上報!
霍成言沒在商場,在商場裡的恰好是霍成梵!於是經理便跑來問霍成梵的助理魏永!
魏永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進去問一句,沒敢擅自作主,不過他猜最後結果應該是給三少打電話,畢竟晏寒厲是三少的朋友嘛!
沒想到,他問完後,霍二少連想都沒想,說道:“給她打,按我的折扣打!”
魏永有點傻,根據股份的分配,二少的折扣權限比三少要大,他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滿腦子都是二少爲什麼要給唐黛打折這個問題!
霍成梵跟着問:“她在哪兒?”
“啊?二少您是說誰?”魏永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霍成梵不悅地將脣一抿,目光一寒,問他:“還有誰?是誰在商場裡的?”
“哦,她在名品區!”魏永說完,立刻說出了品牌的名字。
接下來的霍成梵根本就不必問,如果晏寒厲也在這裡的話,還用讓人跑上來問嗎?直接就給成言打電話了。
魏永忙着去通知折扣標準,霍成梵站起身,向外走去。
商場經理匆匆跑來招待貴客,連聲道歉地說:“晏太太,真對不住,讓您等久了!”
唐黛一看這不是剛纔店裡的店長,不解地問:“你是?”
“哦,我是商場的經理,您叫我小李就行!”李經理有禮地說。
唐黛噁心了一把,這位大叔看起來至少四十多了,這“小李”二字她叫了要肉麻死的!於是她說道:“李經理,這個行李箱到底能折幾折?”
李經理忙滿臉歉意地報上一個折扣。
唐黛心裡驚訝,這麼低?不過她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幸虧她多問一句,以前她儘管是VIP客戶,但也從沒有如此之低的折扣!
這錢白讓霍成言賺了,心裡十分不爽!
李經理心裡則在想,能用二少的折扣,不管這個人有沒有身份,都得讓他親自下來接待了!他一定不能出什麼差錯,二少這人喜怒無常,不像三少好伺候啊!要是翻臉的時候,那可是真狠的,讓人心裡害怕!
“我要了!”唐黛遞出卡,經理特意找店員要了白手套戴上,親自去幫刷,生怕污了貴客的卡!
唐黛覺得這回是她受到最高待遇的一次,難道報了霍成言的名字,就這麼被伺候嗎?上回她和天珍一起來,好像也沒被如此服務過吧!她有點詫異!
她還沒來及多想,唐如就氣勢洶洶地跑來算賬了!
唐如一進門,就被行李箱給吸引了,她眼前一亮,說道:“啊,新款,剛好我度假用!”
唐黛想都沒想,利索地說:“就一個!不給你!”
“你沒事買這幹什麼?我有用呢!”唐如叫道。
“我度蜜月用,比你用處大吧!”唐黛瞥她一眼說道。
“蜜月?喲,你跟變態來真的啊!我問你,去哪兒蜜月呀?”唐如一臉的幸災樂禍,將好奇心藏得嚴嚴實實。
不過這可騙不了唐黛,她早就看透唐如了!真正厲害的是唐如的媽容宛靜,唐如顯然差了不少。
“我不告訴你,等你蜜月的時候,我把箱子讓給你!”唐黛說道。
“切,誰用你舊的?”唐如翻了下眼皮,跟着要算賬,說道:“唐黛,他根本就不是變態,是不是你嫁個變態不甘心,所以得在我這裡使個壞?”
唐如的表情變得厲害起來,她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唐黛對付唐如最有辦法,她說道:“這可是霍家的商場,你就不怕霍二公子看到你這副尊容,沒了想結婚的意圖吧!”
“我可不相信你的鬼話了!”唐如說道,但是態度收斂了很多,顯然她還是有些忌諱的。
李經理過來遞給唐黛的卡,唐黛留了地址,說道:“替我向你們二少問好!”
李經理忙說:“是是是,晏太太您放心!”
這折扣用的是二少的,唐黛這麼說,他一點都不懷疑,反而覺得正常極了。
而唐黛則想的是,這句話是客套,一般任誰說,對方都不會質疑,就是問句好罷了!
不明所以的唐如被震住了,一臉狐疑地看着唐黛,難道她真的認識二少?
李經理識趣地走了,唐黛走出門,唐如立刻跟了出來,厲聲叫道:“唐黛!”
唐黛不緊不慢地說:“唐如啊,我勸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態,這裡可是遇到霍二機率最高的地方,你說要是讓他看到你不優雅的樣子,這後果,嘖嘖嘖……”
唐如馬上端起了架子,如平時那般精緻優雅,可是嘴裡的話還是質問的,“唐黛,你回不了頭,妒忌我要嫁給霍成梵了,給我出壞主意,結果現在霍成梵知道了,不給回話到底同意不同意,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唐黛立刻笑了,她轉過頭看着唐如這副表裡不一的樣子,還時不時地看着四周,很緊張的樣子,笑意更大!
她擺出長姐的樣子,教訓道:“唐如啊,剛纔你也看到了,有時候社會地位呢,是要通過夫家來體現的,我嫁給晏家,多風光,有必要妒忌你呢?你怎麼不想想,有可能是另有原因?”
“行了唐黛,你覺得我會被你的話給唬住嗎?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唐如怒道。
“你看你,又要失態了,你忘了二少?”唐黛提醒,微微地笑着看她。
總這麼裝,不難受嗎?
唐如實在覺得這樣憋着放不開很難受,她說道:“二少在哪兒?世上有那麼巧的事?”
說罷,她四處看着。
唐黛笑了,說道:“哦,我忘了你沒見過二少,就算你和他在商場走個對面,你都不知道那就是你要嫁的那位!”
這話把唐如氣的臉色發白,她打算不再顧忌,開始發作,結果她還沒開口,就聽到唐黛說道:“喲,二少果真來了!”
唐如立刻將自己變成優雅氣質精緻美女,但是聲音還是壓低的惡狠狠,“哪兒呢?你又想騙我?”她真是快被唐黛這個女人給弄瘋了,要是沒有二少,她跟唐黛沒完!
“沒騙你,那就是二少!”唐黛說着,往前看去。
唐如順着唐黛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俊美到了極致的男人,她瞬間就被電到了,盯着他一動也不動!
唐黛真沒想到,果真不能亂說話啊,說誰誰到,這是不是也太巧了點?她哪裡知道,霍成梵就是專門來看她的!
霍成梵的確遠遠的就看到了唐黛和唐如,作爲他即將要結婚的對象,他自然見過唐如的照片,原本他對這個女人的外貌還是滿意的,結婚對象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外貌了,如果連花瓶都當不上,那有什麼資格嫁給他呢?
不過在他聽到唐如身上值得讚美的都是假的之後,他對唐如就沒有了任何興趣,甚至現在看到,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全是假的有什麼好看的?他就是想看看唐黛,這個有意思的女人,還能給他什麼意外來看?
現在,兩個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他自然要迎面出擊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他擡步,向兩個女人走去。
唐如傻傻的問了一句,“唐黛,他真的是霍二嗎?”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高華的男人?他高貴俊美得彷彿能讓一切女人自慚形穢呢?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與之相較之下,所有的男人都太浮華庸俗了!
唐黛看着唐如一副被雷擊中的傻樣,低聲說了一句,“你先別陷進去啊,你得驗證一下他是不是變態再跳坑嘛!”
這是得有多花癡?她覺得霍成梵沒有晏寒厲好看嘛!就連身材上,她也喜歡晏寒厲有安全感。
這“安全感”她是用的一點都不汗顏啊!她不跟晏寒厲,什麼危險都沒有,她跟了晏寒厲,反而總是碰到驚魂之事,並且總是與死亡之神擦肩而過。
遇到外人的時候,唐黛總是能夠同仇敵愾!
唐如心底浮起一個聲音,哪怕是變態她也嫁了!
霍成梵本來開始的心思也簡單,他就想知道唐黛有幾個膽子敢說他變態?
霍成梵走了過來,唐黛大方地說:“霍少,這位是唐如,我的妹妹!”
行吧!到這時候她也只能說這個了,反正唐如嫁了霍成梵對她也沒什麼影響,她從來沒覺得跟霍成梵是錯過!
霍成梵也不說話,就看着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久到唐如都覺得不對勁了,她看看唐黛,又看看霍成梵,可是她仍舊保持着優雅姿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唐黛當然能夠察覺到霍成梵的不正常,她輕輕地叫了一聲,“二少?”
可是她的心裡已經警惕起來,這廝要幹嘛?
霍成梵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他看着唐黛,溫柔地問:“拉桿箱喜歡嗎?那是客人訂的,不過你喜歡,也無所謂,我們賠錢就是!”
他的眼裡,沒有半點唐如的位置,反而對唐黛滿滿的都是專注,任誰都能看出霍成梵對唐黛的意思!
唐黛瞪大眼睛,這讓霍成梵覺得很有趣,他很久都沒遇到這樣有趣的事情了,他要看看她怎麼處理,姐妹爲一個男人大打出手?
嗯!這戲有的看!
唐如一臉的不可置信,她萬萬沒想到唐黛幾乎是跟謝子懷私奔,後面又和晏寒厲閃婚,現在居然發現她和霍二還有一腿,她風中凌亂了,怎麼也想不出來,爲什麼男人們都喜歡一個私生活如此糜亂的女人!
唐如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不如唐黛的?難道就因爲她晚出生那麼一會兒,成了二小姐,所以處處都要矮唐黛一頭?
“那個……二少,我們不熟!”唐黛太過吃驚,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不熟?別忘了你差點要嫁給我了!”霍成梵看着她,脣邊浮起一抹優雅的笑,真像是一個王子。
很久以後,唐黛才發現,這個人跟王子絲毫掛不上邊,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黑!
唐黛笑了,她說道:“二少,你說的好像我們有多麼熟稔,我也是不久之前才見過你,連認識都談不上,我妹妹唐如,纔是要嫁給你的人,你不妨和她多聯繫聯繫感情!”
這一刻,唐如的確在感激唐黛,她滿身期待地看着他。如果他能夠看自己一眼,就會發現自己長得多麼美,衣着多麼精緻,氣質多麼優雅!
她有這個自信,可偏偏抓狂的是,霍二連一眼施捨都不肯給她!
霍成梵看着唐黛,一臉的憂傷,他問:“黛黛,你真要這樣嗎?把我推開?嗯?當初你爲了謝子懷,毀了跟我的婚約,爲什麼謝子懷負了你,你心裡仍舊沒有我的位置,寧願嫁給晏寒厲那個變態,也不肯嫁給我呢?”
這一次,唐黛驚悚了!
唐如氣瘋了,她這才明白,唐黛跟霍二就是有私情,剛纔唐黛那麼說,完全是因爲在她面前炫耀,炫耀她想要的,是唐黛不要的!
唐如雖然氣得想把唐黛給殺了,可是她對霍成梵依舊抱了期望,她一定要嫁給霍二,一定!
所謂一眼地獄,大概就是如此了!
唐如保持着風度,轉身就走,一言不發,可是那尖細的高跟在地上發出的砰擊之聲,讓人聽懂了她的憤怒!她要回去找媽媽去商量一下,後面要怎麼做?
唐黛看着唐如憤怒的背影,再轉過頭來看他,發現他的表情完全不是剛纔那樣!她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質問道:“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整我?”
“你在幻想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變態?就因爲你嫁了個變態是不是?”霍成梵看着她,似笑非笑,眼裡閃着戲謔的光。
現在看她的表情,他心底有一種復仇的快感,那被說成變態的感覺,梗在喉中,現在舒服多了!果真誰的債要誰來還,他不爽的心情在別處發泄千次,那還是不爽的!
唐黛瞬間明白了,她瞪大眼睛,說道:“你果真偷聽我們說話!”她高高地挑起眉,看着他說:“偷聽兩個女孩子說話,不是變態是什麼?我覺得正常人,沒有這個嗜好吧!”
“你不是喜歡變態麼?”霍成梵問她。
晏寒厲是個變態,她都嫁了,那不是喜歡變態是什麼?
“神經病!”唐黛給他一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你不把箱子還我?”霍成梵叫道。
這箱子是剛到的,成言走的時候,囑咐一句新到的東西別賣,他要送人。他得知唐黛要買這個箱子非但沒有阻止,還不顧霍三找他算賬的後果,得到這麼個結果,是不是有些冤?
“黑鍋我都背了!不還!”唐黛頭也不回地扔出這麼一句,快步走了!
現在還了纔是傻子,黑鍋白背了不是?
霍成梵勾起脣角,越來越有趣了不是?霍三的事兒他早就忘了!
他轉過身,問後面的魏永,“我很像變態嗎?”
魏永汗都下來了,死低着頭不肯擡起來,他怎麼答?
幸好二少也不是真要他回答!
——
紀銘臣這次真的火大了,看看蘇紫的翻供的審問吧,這都說的什麼?
“石頭我不知道誰放在我包裡的!”
“我是接過一個電話,不過那是個詐騙電話,沒聽完就掛了!”
“我爲什麼說謊?那是開始我怕別人以爲我做壞事,我也不想謝子懷把我想的那麼壞,所以我才編的!”
“你說之前的供詞啊,紀銘臣說我招了就能出去,不然謝子懷都要把唐黛給搶走了,我着急啊,所以上了他的當!”
“我的確聽說過我姑姑的遠房親戚考進了研究院,不過去研究院偷東西?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啊!你們太高看我了!”
“反正我是被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包裡多了一塊莫名其妙的石頭,你們不能把這個作爲證據逮捕我吧!”
董奇偉走出來,對紀銘臣說道:“紀局,現在您有誘供之嫌!”
紀銘臣真的很想殺人!他找不到什麼有利的證據,難道連個蘇紫,他都辦不了?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蘇紫換了個律師,一切都變得不同了,他清楚那律師是蘇春嵐的人,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就無法將兇手繩之於法!
“紀局,時間已經到了,我們不得不放了蘇紫!”董奇偉低聲說道。
他看的出紀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也氣,全隊的人都在氣,誰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沒有辦法!
證據鏈不足,即使強行提交上去,也會被打回來,更何況蘇紫也沒有實施犯罪,她的包裡是滾出石頭了,她並沒有出手,是不是有犯罪的念頭,這隻有蘇紫知道,所以沒有供詞,這個案子很難定性!
董奇偉勸道:“紀局,您看現在翻供也是好的,萬一我們把案子上交了,那時候翻供,麻煩更大!”
律師辦完手續,蘇紫走了出來,她看到門外的紀銘臣,微笑地走了過來。
她的眉一擡,語氣中充滿了挑釁,說道:“紀局,念在你是紀家人,我給紀家一個面子,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如果再有下次,我會保留我追究的權利,下次紀局再抓人,可是要把證據先收齊嘍!”
蘇紫笑着走了,走的很是洋洋得意!
董奇偉低聲說:“太囂張了!”聲音充滿了憤怒!
萬沒想到局面來了個大的反轉,原本蘇紫即將要成階下囚了,卻一下子成了無辜之人。而紀銘臣遭到威脅,如果他再對此糾纏不休,那蘇紫就會告他,他便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