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的臉沉了下來,聲音略帶不悅地說:“天珍,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旁的都不要管,知道嗎?”
晏天珍有些着急地說:“哥,我還不是因爲關心你嘛?”
晏寒厲嘆了聲氣說:“哥哥一切都很好,你嫂子對謝子懷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我清楚。”
“哥,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對以前的那些和對我嫂子不同呢?”晏天珍不解地問。
“我問你,你喜歡現在的嫂子嗎?”晏寒厲問她。
晏天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晏寒厲說道:“那就是了,一個女人以前有過正常的戀愛,這並不稀罕,她22歲了,我要求她沒喜歡過別人,有點太過勉強。唐黛和那些女人不同,至少她對你是真心維護,她可以在你孤立的時候,站在你的面前保護你,無所畏懼,我想這就是她身上的閃光點,是我們接受她的其中一個原因。”
晏天珍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她看向他問:“哥,你會和她白頭偕老嗎?”
晏寒厲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他說罷,看着她問:“天珍,你今天好奇怪。”
晏天珍立刻說道:“我就是覺得你一下子成爲別的女人的男人,有些失落。”
晏寒厲笑了,說道:“等你有了男朋友,就不會失落了。”
“哥!”晏天珍紅了臉。
晏寒厲表情嚴肅下來問她:“還是想着紀銘臣?”
晏天珍點頭,有些鬱悶地說:“哥,我怎麼覺得嫂子和紀銘臣的關係,比和我還近呢?你就不懷疑她嗎?”
“我又不是多疑的人,你嫂子有朋友是正常的,以前我和容倪不也是朋友?我也有幾個異性朋友,這些沒什麼可吃醋的。”晏寒厲大度地說。
“哥,我怎麼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你不近女色。”晏天珍“天真”地問道。
晏寒厲低聲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不近女色?只是以前你小,不便讓你知道罷了,你看看我的秘書室,長的醜的能進來嗎?”
晏天珍臉色微變,有些惱怒地說:“哥,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我嫂子知道嗎?”
晏寒厲搖頭,無奈地說:“看看,現在又爲你嫂子說話了?果真是個孩子,喜怒無常。我結了婚,自然就收心了,結婚以前的事情,你嫂子不會追究的。”
“是收心了嗎?是不是還有和你保持不正當關係的?”晏天珍執著地問。
“什麼叫不正當關係?天珍你管的可是太多了。”晏寒厲的表情微沉下來,以示不悅。
晏天珍猛地站起身,失望地說:“哥,我真是不懂你們男人的世界。”
晏寒厲說道:“反正你以後嫁的也不是我,我給你把關就好了,成言和紀銘臣都是好男人,不管你嫁哪個,都不會受罪。”
“哼!”晏天珍生氣地轉身出了大門。
晏寒厲的表情跟着陰沉下來,他馬上將電話打給高坤,吩咐道:“保護好少奶奶!”
晏天珍出了辦公室,看到外面孔恆和一個女人在說着工作,那個女人穿着套裝,雖然戴了個黑框眼鏡,但仍舊掩飾不住骨子裡的騷氣,她心裡怒火不斷往上拱,快步走了過去。
孔恆看到晏天珍忙叫道:“天珍小姐!”
旁邊的於冰也跟着叫:“天珍小姐!”
“你是誰?”晏天珍挑起眉,不悅地盯着於冰問。
“哦!我是秘書室的秘書,現在輔助孔特助的工作。”於冰謹慎地答道。
“秘書?”晏天珍心裡冷笑,果真是秘書,她倨傲而輕蔑地說:“我告訴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有什麼妄想。”
於冰臉色大變,反問道:“請問天珍小姐,我有什麼妄想了?”
“你……”晏天珍簡直沒有想到,一個小秘書竟然還敢反駁她?
孔恆忙說:“於冰,你趕緊把文件讓晏少簽了字,不要耽誤正事。”
於冰拿了文件,一聲不吭地往辦公室裡走去。
晏天珍轉過頭看於冰,就是覺得這個女人風騷不已。
孔恆斟酌地問:“天珍小姐,您的我有事?”
晏天珍回過頭看他,冷着臉問道:“剛纔那個女人,我怎麼看她不順眼?你想個理由把她給調走吧!”
哥哥就是被這種不安於室的女人給勾引的,變壞了。
孔恆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低聲說道:“天珍小姐,這個人……我可沒辦法!”
“哦?”晏天珍眉頭擰得更緊,問道:“她什麼來頭?爲什麼動不得?”
孔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不過這個人,連少奶奶都沒動的了。”
“什麼意思?”晏天珍追問道。
“上次她誣陷了少奶奶,這要是換了人,早就給趕出去了,可是她不但沒被趕出去,職位都沒動,只是去道個歉就完了,晏少也沒有什麼表示,這是明擺着的想護着,您說我有什麼辦法?”孔恆無奈地說。
“我嫂子就沒反應?”晏天珍不甘心地追問。
“唉,我暗示過少奶奶,可她就是沒往那方面想似的,再說她每天讓晏少安排那麼多的工作,哪有閒心想這些啊!忙都忙不過來呢!”孔恆這表情就是他想管,也沒辦法啊。
晏天珍聽出來了,哥哥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把嫂子安排的很忙,然後就和這個於冰……
正想着,於冰走了出來,她抱着文件,滿面春風,緊身裙包着的臀都扭了起來,似乎那裙,如何都遮掩不住春意騷動一般。
晏天珍的臉,冷了下來。她二話不說,幾步走過去,擡手就打,給了於冰一個耳光。
於冰被打懵了,她捂着臉,不可置信地問:“大小姐,您怎麼隨便打人啊?”
“我打的就是你!”晏天珍怒氣衝衝地說。
“怎麼回事?”晏寒厲打開門,站在門口,面色陰鬱而又沉戾。
於冰氣急敗壞地捂着臉說:“哥,大小姐她無緣無故也不能打人啊!”
晏寒厲看向晏天珍問:“你怎麼還沒走?出什麼事情了?”
晏天珍瞪着晏寒厲說:“哥,我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今天我看着她不順眼,我要求把她調職。”
於冰不滿地說:“天珍小姐,就算您是大小姐,也不能不講道理啊!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把我調開?晏氏是個大公司,如果您任性而爲,以後誰還會賣力工作?”
晏天珍還沒說話,晏寒厲便開口說道:“她說的沒錯,天珍,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晏天珍瞪着晏寒厲,不可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都不知道,她的哥哥,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晏寒厲看向於冰說道:“公司會給你發委屈獎,你先去工作。”
於冰臉上一喜,忙嬌滴滴地說:“謝謝晏少!”然後抱着文件,離開了。
晏天珍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她搖着頭說:“哥哥,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男人!”
晏寒厲面沉似水,他近乎用斥責的聲音說道:“天珍,我已經說過了,你就忙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其餘的不用你管。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在你嫂子耳邊亂說,我不想對你失望,你能保證嗎?”
“哥!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嫂子嗎?你忘了誰對你那麼好?你忘了誰站在我前面爲我出頭的?”晏天珍幾乎要哭出聲來。
“天珍,我怎麼做了?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無事生非,快過年了,我想過個安靜的年,明白沒有?”晏寒厲的聲音中,沒有掩飾他的警告。
晏天珍已經被氣哭了,她抹着淚,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晏寒厲吩咐道:“跟着天珍小姐,不許她接近唐黛!”
然後他又吩咐高坤,把唐黛的手機裡,天珍的電話給拉黑。
孔恆在一旁已經看呆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於冰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威脅,難道晏少的真愛是於冰,而不是少奶奶?這少奶奶是於冰的擋箭牌?
少奶奶承受着外面的危險,於冰則安全地和晏少在一起!他簡直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少奶奶也太可憐了吧!竟然是擋箭牌!
“孔恆、孔恆,你走什麼神呢?我叫你都沒聽到?”晏寒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孔恆回過神,有些慌亂地說:“哦,晏少,您有什麼吩咐?”
晏寒厲不悅地說:“剛纔的事情,不要在少奶奶面前亂說,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孔恆忙低下頭,不敢看晏少那冷而穿透力極強的目光。
晏寒厲回了辦公室。
孔恆心裡暗暗嘆氣,他的手機馬上就響了,裡面響起晏天珍的聲音,“孔恆,我嫂子在哪兒?她的手機爲什麼打不通?”
孔恆吱吱唔唔地說:“大小姐,您、您別讓我爲難,晏少他……”
“他怎麼了?我不讓你爲難,你不告訴我,我就要讓你爲難了。”晏天珍快速地說。
孔恆忙說道:“天珍小姐我告訴您,可您不要出賣我啊,我也很爲難的……”
“行了,少廢話,你趕緊說!”晏天珍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晏少剛纔警告我不讓跟少奶奶說這事兒。他還讓人跟着您,不讓您去找少奶奶,還讓高坤把少奶奶手機裡您的電話拉黑,怕您給她打電話……”
他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了。孔恆的汗已經冒出來了,可不要出什麼事纔好,馬上要過年了,他還想過個安生年呢!
晏天珍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唐黛,可是顯然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她沉了沉氣息,說道:“回晏宅!”
她的臉上,帶着一股悲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論誰和她說,哥哥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都不會相信的。這個時候,哥哥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全然崩塌了,她內心的苦楚,難以說出來。
晏寒厲下了班回到家,看到唐黛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她穿着藏藍色真絲睡衣,良好的剪裁與真絲面料的貼膚性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材。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十分乾淨,長髮披肩,安靜地坐在那裡,讓人浮躁的心都忍不住沉了下來,這是他的小妻子,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她總能讓他感覺到歲月的靜好。
似乎進門一看到她,心裡就歸了家一樣的踏實。
唐黛聽到聲音,開心地說:“老公你回來了?”說着就想站起身迎過去。
晏寒厲制止她說:“我身上都是涼氣,你穿的單薄,別過來,等我換了衣服。”
唐黛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嗯”了一聲,手裡的文件卻是放下了,看着他走上樓。
他嫌自己換了衣服身上還是冷的,便迅速地衝了個熱水澡,然後穿了睡衣,方纔往樓下走。
晏寒厲看唐黛面色如常,猜測她應該不知道天珍和於冰的事,便沒打算提起。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將文件拿了出來,說道:“如果知道你太累,我就不給你這麼多工作了。”
唐黛不敢說自己學習催眠之事,她靠在他身上,撒嬌說道:“過年就可以歇歇了嘛!”
晏寒厲卻搖頭說道:“過年還要應酬,恐怕事情也不少,不然我們出國去玩?”
對於出國玩的事,唐黛還真沒有什麼興趣,上次的陰影歷歷在目,她就算出了國,恐怕更不消停,還是算了吧!於是她說道:“別出去了,過年還要陪兩個爺爺呢!”
“那好吧!”他出去的興致也不大,要把事情都解決掉,纔好享受。
飯菜都上了桌,晏寒厲拉着他的小嬌妻去吃飯,他不斷地往她碗裡挾菜,她忙說:“我吃飽了,你要把我喂成豬啊!”
“你現在還鍛鍊着呢,就如此疲憊,說明蛋白質攝取不足,多吃些纔有力氣幹活,你太瘦了。”晏寒厲說的十分嚴厲,彷彿在訓斥不聽話的女兒一般。
唐黛都要哭了,她真是自找苦吃,明天要是太累了,她不如去藝術品投資公司偷着睡覺去。
自己的公司是不敢隨便去的,那兒還有個張陽呢,她睡也睡不踏實。
又是一塊肉放在碗裡,唐黛用筷子戳着肉說:“不想吃了,我中午吃的很多。”
“難道你下午沒工作嗎?那點能量早就消耗完了。”晏寒厲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吃!”
“老公,你是不是以前就這麼管天珍的?”唐黛問他。
“天珍小時候比你聽話多了,你這麼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將來怎麼照顧孩子?”晏寒厲不悅地問她。
又提到孩子的事了,唐黛覺得奇怪,她好容易把肉吃下去,戳着第二碗米飯問他:“不然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怎麼就懷不上呢?要是真有問題,我也好早治療啊!”
晏寒厲本就沉着的臉又拉長几分,斥道:“你能有什麼問題?別瞎說!”
“那是你有問題?”唐黛隨口問他。
這真是隨口問的,不是她的問題就是他的問題,這是人腦中習慣的想法。
沒想到晏寒厲更生氣,他把筷子一放,問她:“是不是想要孩子?我們現在去造?”
唐黛嚇了一跳,小心地看着他說:“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這麼大的火氣幹什麼?”
他知道自己失態,立刻調整了表情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黛黛,現在事情太多,不是要孩子的時機。”
“可是我沒見你避孕啊!”唐黛不解地問他。
這廝,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根本就不考慮安全期,回回也不戴小雨傘,這分明就是打算要孩子的節奏嘛。
“我是想順其自然的。”晏寒厲發現自己不能自圓其說,轉言說道:“估計是我們的工作壓力都太大,我們一起努力把晏氏都給理順了,然後就多享受生活,孩子自然就來了,是不是?”
唐黛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這個倒是有可能。”
吃過飯,晏寒厲就把唐黛給拽房間裡,想要欲圖不軌,唐黛推他,問道:“都這麼忙了,你還有心思做這些?”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看你要孩子心情如此迫切,我還是配合你一下吧!”晏寒厲說着,埋下頭。
“配合什麼?”她又推他。
死人,沉的推不動。
“增加機率!”他含糊地說着,先纏綿半個小時,給她消化的時間。
不過他還是有分寸的,沒有想折騰多長時間就折騰多長時間,嚐到甜頭就算了,不能讓她第二天早晨起不來牀,不然要被罵死。
等她睡着,晏寒厲套上衣服,輕步走出來,低聲問:“天珍那邊怎麼樣了?”
“天珍小姐回晏宅了,沒有去找少奶奶。”高坤低聲說道。
“嗯,如果你看到她了,讓人攔着,不要讓她與少奶奶接近,到時候就說是我安排的,如果她不聽話,直接帶走。”晏寒厲聲音果敢,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高坤斂下眸說:“是的晏少。”
晏寒厲長長地沉了聲氣,方纔又走進屋去。
到底是年輕,唐黛第二天一起來疲憊感盡失,但她還是罵他了,她現在學習催眠呢,正是耗費體力的時候,哪有時間陪着他玩?
清晨唐黛先去晏氏處理工作,然後再去學校。
她平時也是三個公司跑,所以晏寒厲不會懷疑她。
出了辦公室,孔恆恭敬地問:“少奶奶,您出去啊!”
“嗯,有事?”唐黛扭頭看他。
“哦,沒什麼事。”孔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唐黛覺得他有點奇怪,她還是沒多想,走了。
她是不可能去琢磨孔恆的心思,那不是自己的助理也不是自己的朋友。
唐黛走了之後,孔恆長長地嘆了聲氣,搖了搖頭,他還是沒膽量不聽晏少的話。
沒過多久,於冰款款地走了過來。
孔恆看着她臉上的紅印說:“你怎麼還來上班?不在家休息嗎?”
於冰腰肢一扭,風情萬種地倚在他的桌邊,得意地說:“休息什麼?讓晏少看着,他才能對我更好嘛!”
她大方地伸出手說:“來吧,有什麼不好的文件,我送進去籤,他看我的臉,也不會對我發脾氣的,感激我吧!”
孔恆沉了臉說:“於冰,我勸你不要亂來,晏少和少奶奶感情很好,你再怎樣也不可能嫁給晏少的,難道你想當小三嗎?”
於冰立刻翻臉說道:“我怎麼了?我可沒做什麼,你不要亂說啊!誰是小三?誰是小三還不知道呢!”
“你什麼意思?”孔恆立刻警惕起來。
“什麼什麼意思?反正我可不是小三。”於冰說着,扭了下腰說:“不識好人心!切!”然後扭着走了,把高跟鞋踩得很響。
孔恆的心完全沉了下來,他緊緊地皺着眉,手不由自主地給晏天珍打了過去。
“孔助理,有事嗎?”晏天珍的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
孔恆遲疑地問:“天珍小姐,我想問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晏天珍奇怪地問。
“是有關晏少的,我想問問,他在娶少奶奶之前,有沒有別的喜歡的女人?”孔恆咬了牙,直接問道。
“沒有啊,不可能,怎麼回事?”晏天珍的聲音變得強勢起來。
孔恆昨天見識到天珍小姐的厲害,同樣不敢惹,於是立刻說道:“剛纔我勸於冰不要當小三,這樣不好,可是於冰卻理直氣壯地說,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呢,反正她不是小三。”
“她明明就是想當小三,這話什麼意思?”晏天珍跟着問,聲音有些急促。
“我也想不明白啊!我哪裡敢問晏少,那是他的私事。”孔恆一臉的爲難。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查的。”晏天珍掛了電話。
怎麼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女人?那唐黛算什麼?算什麼?難道真是給人當擋箭牌的?真是夠倒黴的!她突然想到唐黛那纖瘦的身軀,站在她的面前,卻是那麼有力量,她的表情,慢慢地複雜起來。
“司機,去公安局!”晏天珍突然說道。
“是,小姐!”
紀銘臣一聽晏天珍來了,第一反應就是不想見,上次弄的那麼恐怖,他還敢見她?萬一把他催眠了怎麼辦?
但是轉念又一想,他要是怕了,還怎麼親手捉住她,定她的罪?所以他就讓人把晏天珍帶進來了。
不過紀銘臣還是有所防範,告訴了董奇偉,如果他有異樣,就讓人把他給綁起來,然後找唐黛幫忙。
幸好唐黛還有個厲害的老師,能解開催眠,否則這回就掛了。
董奇偉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什麼意思,懵懂地點了點頭,答應了。
可是什麼叫“異樣”呢?
晏天珍走進門,坐到他的對面,苦惱地說:“紀大哥,你幫幫我嫂子吧,你和她不是好朋友麼?”
“哦?她怎麼了?”紀銘臣雖然設想幾個她的來意,但還是很意外,唐黛怎麼了?不是好好的麼?
“我哥他可能有外遇了。”晏天珍撅着嘴說。
“什麼?怎麼可能?”紀銘臣是萬分不相信的,這晏寒厲對唐黛是什麼樣,誰都能看的到,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晏天珍一臉痛苦,她捂着臉說:“我也不敢相信我哥是那樣的人,可是昨天我親眼看到的,一個女人,妖里妖氣,我說讓我哥把她開了,我哥還說我無理取鬧,我打了那女人,我哥還給她委屈獎,最要命的是,他不讓我把這事兒跟嫂子說,你說他是不是有問題?”
紀銘臣也暈了,這什麼跟什麼啊?來得太突然,他也無法分辨真假。
晏天珍繼續說道:“今天孔恆勸那女人,可是那女人說她不是小三,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呢。”
“什麼意思?”紀銘臣立刻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意思就是,我哥前面的未婚妻都死了,他怕這個女人會受傷,所以娶了我嫂子,其實我嫂子就是給那女人擋危險的,我嫂子對我那麼好,可憐她那麼愛我哥,爲了他不惜放下自己的公司來幫他,他怎麼能這樣啊!嗚……”
紀銘臣傻眼了,別說唐黛聽了這個能否接受,就連他也不可能接受啊!要是真這樣,他哪怕脫了這身衣服也得好好揍晏寒厲一頓,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唐黛搶過來。
可是作爲朋友,他又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老公有外遇,老婆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有的朋友是不願意惹事,可有的朋友卻是真的爲朋友好。
無知有時是一種幸福,如果知道了,就要面臨選擇,就要痛苦,這個過程,是個煎熬。
一個女人,離了婚,遇到的問題會很多,真的能找個更好的嗎?如果有孩子,那孩子會跟着一起痛苦,大人的過錯不應該讓孩子來承擔,每個孩子都應該有個完整的家庭,但如果選擇忍讓,這口氣,怎樣嚥下?
實難下嚥啊!
左右都是爲難的!
於是紀銘臣說道:“等等等下,你說的這些,也不能算是證據啊!萬一不是那麼回事呢?”
“不是那麼回事,我哥爲什麼要怕我知道?他怕我告訴我嫂子,讓人盯着我不讓我找我嫂,還把我嫂的電話做了手腳,將我的電話拉黑,現在我打她電話都打不通,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晏天珍頭一次對他咄咄逼人地質問。
紀銘臣只覺得“嗡”的一聲,腦子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