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紀昭南幾乎沒怎麼讓她睡覺,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僅身子痠疼,眼睛下面兩片黑青色更讓她鬱悶。
夏唯拿出粉撲使勁的撲,直到看上去不那麼明顯。
樂樂在一旁仰着頭聚精會神的看媽媽化妝,聞到了粉撲的香味,就拉着夏唯的手,說:“媽咪,媽咪,給我拍拍,給我拍拍。”
夏唯低頭看了一眼兒子那白嫩嫩水靈靈的小臉蛋,笑着點點頭:“嗯,那把眼睛先閉上。”
樂樂乖乖的閉上眼睛。
夏唯轉身到出一些乳液拍在兒子臉上,“嗯,我兒子真是漂亮,瞧着皮膚都能掐出水了。”
樂樂聞了聞很香,咯咯的笑着,也學夏唯似地捏了捏自己臉蛋,不過力道沒拿捏好,疼得差點掉眼淚珠子。
夏唯幫着又是吹又是揉的弄了好一會兒,樂樂才把淚水給收回去。
收拾妥當後,夏唯一邊說,“看爸爸做了什麼好吃的。”一邊拉着兒子下樓。
紀昭南已經把飯菜擺上桌了,很豐盛,西式中式兩樣早餐。
紀昭南把一碗還冒着熱氣的雞湯推到夏唯面前,“你身體太虛了,需要大補。”
夏唯看着眼前一大碗的雞湯,皺皺眉,心想:哪裡是我太弱了,是你太不知節制了好不好?
“這麼多,我喝不完。”
紀昭南也不看她,爲兒子夾了一筷子青菜,道:“必須喝完。”
樂樂看了一眼媽咪,道:“媽咪。我喜歡喝雞湯。”說完,又低頭吃自己的。
“那你怎麼那麼喜歡吃雞腿?”夏唯好氣的說。
“雞腿好吃。”樂樂辯解道。
夏唯想也沒想的道:“雞湯也好喝。”
“那你就喝完!”
紀昭南淡淡的插了一句,樂樂立即配合的狠狠點頭。
夏唯瞪了他一眼道:“兒子,今晚上媽咪抱你睡。”
“不要。”樂樂拒絕得乾脆利落。
“爲什麼?”
兒子的回答讓夏唯很出乎意料。
“爸爸說,我要是再和爸爸媽咪一起睡覺,會永遠也長不大的。”
夏唯應該感動於兒子的董事,可是她只覺得氣憤。
紀昭南笑着擦去兒子嘴角邊的湯漬,誇道:“真懂事,不愧是我好兒子!”
早上一大碗雞湯下肚,上午工作的時候就不停的喝水,而最終的結果便是朝洗手間跑的次數多了。
在洗手間遇到了沈佳琪,沈佳琪和平常一樣,笑着打招呼。“唯姐,我看你一上午老往洗手間跑,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夏唯搖搖頭,“沒有,水喝得太多了。”
“唯姐這次旅行回來,心情似乎很好。”
夏唯愣了一下,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問:“是嗎?”她笑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看來我這次旅行的效果還不錯。”
“除了心情好,估計還有更大的收穫,唯姐不是出去找靈感了嗎?看來是找到了。”
夏唯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比賽時間快到了,一起努力吧!”
沈佳琪笑着點頭目送夏唯離開,然後側了側嘴角,嘀咕道:“什麼一起努力?你一尊大神在這裡,我們這些小蝦米也就只有襯托你的份兒了。”
下班的時候,夏唯接到了沈曼麗的電話。
夏唯有些驚訝:“曼姨。”“
你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午飯吧?”
夏唯雖不明白她突然約她是爲了什麼,到那時說心裡話,夏唯不想見她。“呃,我、我在公司,事情比較多,出去可能不太方便。”
“沒關係,我去找你吧!”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沈曼麗頓了一下,道:“我想一些事情還是當面告訴你比較好。”
兩人約在公司旁邊的一家中餐館裡。
夏唯發現沈曼麗和上次見她時不太一樣了,雖然也化了精緻的妝容,但是還是掩藏不住眉眼間的憔悴,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那麼鋒利又充滿嘲諷了,倒夾雜了一些猶豫和難色。
夏唯見她遲遲不說話,心裡的疑惑更深,問:“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沈曼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深深呼吸一下,像是在下某種決定似地,看向她,說:“我是來告訴你昭南和曾玥的事情的。”
夏唯愣了一下,問:“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
“婚約的事情。”
夏唯正外嘴邊送茶,頓了一下,然後放下茶杯,靜靜的看着她。
“你離開後,昭南面上看上去沒什麼,但其實心裡很痛苦,白天還像個人,晚上就完全成了醉鬼。有一天早上醒來發現曾玥赤身果體的和自己躺在*上,而這一幕恰好被兩家的老爺子逮到,開始的時候昭南不願意,直到曾玥檢查出了懷孕,昭南纔不得不答應。雖然後來孩子流掉了,但是昭南竟是沒再提接觸婚約的事情,其實我想他也是找不到你,心灰意冷了,不是你,哪一個女人都可以,我想當時他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的。”
夏唯已經聽出了來龍去脈了,喝了一口茶道:“這一切都是你和曾玥合謀好的,那夜昭南並沒有碰過曾玥,而那個孩子也不是昭南的。”
沈曼麗擡頭深深盯了夏唯一眼,點點頭,“你說的對,那時我一心想撮合他們兩個纔出此招的。”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上次你不還說讓我離開紀昭南的嗎?”
夏唯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問題。沈曼麗卻沒有回答她,招來服務員點菜。
離開的時候,沈曼麗說了一句她怎麼也想不到的話:“你是個好女人,這是真心話。估計以後會見不到了,希望你們幸福。”
夏唯看着遠去的車,還有些不敢相信她剛纔說的那一番話。
尼婭擺擺手,再擺擺手,還是沒什麼反應。“喂,回魂了!”
尼婭推推夏唯,“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夏唯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問:“你說一個應該很憎恨你的人,突然對你說了一些祝福的好話,爲什麼?”
尼婭想了想:“要麼有陰謀,要麼就是她根本不恨你。”
夏唯想了想,搖搖頭,“不像。”
尼婭好奇了,“什麼不像?發生什麼事了?”
夏唯就把和沈曼麗見面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尼婭聽完皺皺眉頭,說:“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讓她做此改變?”
夏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很有可能。”“好了別糾結,少了一個敵人,不應該高興的嗎?”
尼婭站起來就要回自己座位上夏唯突然問:“昭南說昨晚在酒吧我們被人下藥了,你後來怎麼樣?在哪裡睡的?回家嗎?”
尼婭的臉上閃現一絲可疑的異色,咳了咳,含糊的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快下班的時候,夏唯給韓茜樺撥了一個電話,夏唯聽着她的聲音不對,好像很不舒服,急問:“你在哪裡?”
“家裡。”
韓茜樺迷迷糊糊的說完,又倒在沙發上。
夏唯跑出公司,打個的士就過來了。
“茜樺,茜樺,開門!”
夏唯看着臉色蒼白的茜樺嚇了一大跳,及時扶住她向前傾的身子,把她扶到沙發上,摸了摸她額頭,燙得很。
“你發燒了。”
夏唯打開冰箱,拿出冰塊,放進水盆裡,又浸溼毛巾搭在她頭上。
“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怎麼也不去醫院看看啊!”
夏唯一邊心疼的責怪着。一邊翻着醫藥箱。
“小唯。”
茜樺虛弱的喊了她一聲,夏唯立即靠向他,問:“怎麼了?”
茜樺盯着天花板,眼睛裡盡是悲傷的情緒,良久她開口道:“如果我放棄了,會不會比現在好受一些?”
夏唯握住她的手,坐在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真的決定放棄了?”茜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盯着天花板瞧,眼裡的空洞讓人心疼。
夏唯嘆息一聲:“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比較痛,但是時間長了,痛就少些,等到傷口結了疤,也就不痛了。”
“茜樺,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突然想着放棄了?”
“昨晚上那個人給他打電話,我威脅他說如果你走出去這個房門,就永遠不要回來了,然後他就走出去了。”
茜樺的聲音幽幽的,帶着很久未開口說話的那種沙啞,輕飄飄的飄進聽着的耳朵裡,心裡卻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昨晚?”夏唯喃喃着,忽然臉色一驚,問:“你知道昨晚是誰給他打電話?”茜樺的眼睛轉了轉,疑惑的看向一臉驚慌的夏唯。
“我昨晚和尼婭在酒吧喝酒,不幸被人下了藥,但是我看到林浩然,而且好像是衝着我去的。”
茜樺的臉色變了變,依然不解的望着她。
“茜樺你還記得五年前收到的那張錄影帶嗎?我懷疑這兩件事情有關聯,有人想要陷害我和林浩然。茜樺,告訴我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或許我就能查到是誰要陷害我了。”
茜樺的臉色則越來越白,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懼。茜樺看了她半響,搖搖頭,“不,我不知道。”
“可是剛剛你有說知道啊?”
“不,不,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什麼都不要問我。”
夏唯看她情緒太激動,連忙安慰道:“好好,不問不問,你不要激動。”
吃了退燒藥,茜樺感覺好多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說:“我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別讓他們父子擔心了。”
夏唯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夏唯剛離開,茜樺就虛弱的順着門倒下去,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天啊,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要!
茜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是被門鈴吵醒的,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着的人正是林浩然。
茜樺愣了一下,然後怒着臉就要關上門。
林浩然伸手擋住她,朝前靠了一步,刺激的酒味薰得茜樺皺皺眉。
“我不是說過永遠都不要再來這裡了嗎?”
她手上用用力,終是抵不過他的力道,茜樺擡頭看着她,滿眼滿目的悲痛和憤怒,林浩然也低頭望着他,酒醉的眸子不但沒有一點兒的朦朧,反而越發的清晰,清得可以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兩人對視良久,茜樺鬆軟下來,只得放棄,轉身走進屋裡。
林浩然跟着搖晃着走進來,撞到了茶几,茶几上的藥品,茶杯相繼滾落下來,嘩啦啦的一陣巨響後,歸於平靜。
茜樺走向臥室的腳步頓了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然後轉過身蹲下去撿玻璃碎片。
林浩然微微側目,盯着她看。
披肩的直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蒼白的臉,瘦了一些,長長的睫毛微微垂着,在眼下面投下兩片小小的黑影,仔細的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她撿得很認真,好像是在做一件多麼莊重的事情。
“茜樺。”
他叫,聲音沙啞,透着說不出的疲憊和悔恨。
茜樺的手微微一顫,鮮紅的血珠便冒了出來,她抽出一張面值摁住受傷的手指,然後繼續低着頭一點點的撿拾着。
“茜樺。”
林浩然又喊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睛已經染上了一層水汽。
她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林浩然沒有再叫,而是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茜樺下意識的去掙扎,他一使勁,把他拉到身上,然後翻身壓着她,低頭吻了下去。
“放……唔……放開我,不要碰我!”
茜樺一邊喊着,一邊推着他。
林浩然制住她的掙扎,瘋狂的撕扯着她衣服。
茜樺掙扎得更厲害了,喊得更厲害了,眼淚順着蒼白的臉頰不斷的流出來。
“林浩然,你不要碰我,走開,走開!啊,放開我!”
酒精讓林浩然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完全被衝動*衝昏了頭腦,不顧她的掙扎哭叫,只是一味瘋狂的扒着她的衣服。
“林浩然,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下賤嗎?”
茜樺在掙扎手裡摸到一跨玻璃,想不想朝他劃了過去,揮手的時候,大喊道:
“混蛋,我懷孕了。”
林浩然的動作停下,頸項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慢慢的滲出血液來,一滴落在茜樺的胸口上,接着兩滴三滴的落下來,片刻,胸口上便開出一朵妖異的花朵來。
時間像是停止了,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對方。
茜樺的淚水怎麼也抑不住,順着眼角無聲的流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茜樺開口說話,聲音哽咽顫抖。
她問:“你還要嗎?”
林浩然看着她,*早已冷卻,剩下的是震驚和突如其來的不知所措。
茜樺推開他,拉上衣服,站起來,準備走,被他拉住手。
“放開!”
林浩然沒有放,反而握得更緊。
“放開!”
韓茜樺有耐着性子說了一句,身子已經因爲怒氣而顫抖着。
林浩然還是沒有放。
“我叫你放手,你聾了嗎?”
茜樺氣得大喊出聲,另一支受傷的手不停的捶打着他。
“放開我,你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嗎?”
林浩然任由她打着,就是不肯放手。
茜樺打得累了,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林浩然伸手把她摟在懷裡,眼睛裡沉着厚重的痛苦。
“你算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茜樺一邊哭着,一邊控訴着:“我愛你有錯嗎?爲什麼我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林浩然狠狠的把她想要離開的頭壓在懷裡,頸間的血已經染紅的襯衫,他低着頭,不停地道歉着:“對不起,對不起。茜樺,對不起。”
茜樺哭鬧了一會兒,累了,也不掙扎,任由他抱着。
茜樺的眼睛看着地上一塊沾染了血了玻璃片,心裡一陣銳痛,好像那玻璃劃過的是她的心。
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呢?
茜樺不明白,也不願意想了。
“我們分手吧!”
茜樺淡淡的說,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
“不,我不分,我不放開你。”
林浩然埋在她的頸窩出,呢喃着。
茜樺冷笑出聲:“你不累嗎?”
林浩然搖搖頭。
“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
林浩然只是一徑的搖着頭,說着:“我不放,我不放。”
茜樺覺得他這種狀態和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也不說了,停了一會兒,又道:“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
林浩然還是握着她的手不肯鬆,茜樺看了一會兒那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覺得有些心痛,有些遺憾,她想要的時候怎麼都觸摸不到溫度,想放開了他又緊緊的拉住你。
“你放心,這是我家,我不會跑到哪裡去的。”
林浩然看了茜樺好一會兒,才鬆開手,眼睛卻一直緊隨着他,生怕自己一個眨眼她會沒有了。
茜樺幫他包紮好,又把客廳裡收拾了一番,然後對他道:“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走的時候,把鑰匙放落下來,替我關上門。”
“茜樺。”林浩然叫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茜樺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他一會兒,問:“五年前的那張錄像帶是你和曾玥的傑作吧?”
林浩然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茜樺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說的。”
茜樺說完便徑直走進臥室。
林浩然看着那緊閉的門,良久靠在沙發上,沉沉的閉上眼睛。
茜樺坐到*上,眼淚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茜樺閉上眼睛,緊緊的咬着被褥。良久,嗚咽道:
“夏唯,對不起。”
紀昭南從書房出來,見夏唯手裡雖拿着設計圖紙,卻明顯一副神遊天外的神情。他走過去,抽出設計圖,看了一眼,“很不錯。”
夏唯這會正想事情呢,沒空理他,哦了一聲便沒了下話。
紀昭南看了她一眼,又盯着設計圖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問:“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說說看是什麼事情,說不定爲夫的可以爲你解答。”
夏唯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皺眉想了一會兒道:“今天我見曼姨了。”
紀昭南又把她的設計圖拿在手裡看着,嗯了一聲。
夏唯皺皺眉,嘀咕道:“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啊?”
紀昭南聽到了,笑笑沒有說話。
夏唯接着道:“曼姨向我說了你和曾玥訂婚的真相。”
“是嗎?那你相信我這五年來裹着清心寡慾的生活了吧?”
夏唯掐了她一下,問:“你說她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不是希望我離開你的嗎?”
紀昭南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道:“她沒有別的選擇。”
夏唯頓了一下,擡起頭,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想要奪取紀氏的人嗎?她就是其中的一個。”
夏唯倒是沒有想到還存在這麼一個內幕,又問:“那麼說,她今天來找我是受你指示了。”
紀昭南不隱瞞她,點點頭。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害她糾結疑惑了大半天。
“我想讓你相信我,全身心的毫無保留的相信我。”
夏唯想着肯定是昨晚她的那些話讓他心裡打結了,撇了撇嘴道:“我沒有不相信你。那你是怎麼抓到她的把柄的?”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爸爸的那個郵箱嗎?裡面存了一些資料,有一份就是沈曼麗的。”
夏唯一驚:“這麼說,爸爸早就知道曼姨不懷好心了,那爲什麼還放他在身邊?”
紀昭南的眸子閃過一抹濃重的沉黯,道:“爸爸這麼做是想扳倒他們背後的那座大山。”
“大山?”夏唯疑惑的看向紀昭南。
紀昭南沉沉的點點頭,“很快你就知道了。”又問:“就爲了這件事煩心呢?”
夏唯想起了在茜樺家發生了事,沉吟片刻,決定還是不要說了,隧點點頭。
“對了,明天我想把陳嫂接過來幫忙照顧樂樂,小李一起過來。”
夏唯想了想點點頭,“也是,你總不回公司也不是個事兒。”
紀昭南把她往懷裡摟了樓,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睡吧!”
夏唯閉上眼睛卻睡不着,腦海裡總是會浮現茜樺蒼白驚懼躲閃的臉,她覺得茜樺一定有事情瞞着她。
可是,她瞞着她的事情是什麼?爲什麼要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