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的人越來越多了,也不知是誰看到了,大叫着喊了一聲:“啊,是司徒鄴!”
“司徒鄴,真的嗎?”
然後便有人紛紛過來。
司徒鄴罵了一句:“靠,裝扮成這樣都被認出來,看出來我的魅力果然是無物能擋!”說着就往徐赫陽背後縮。
徐赫陽毫不客氣的一把將他推開,正推到涌上來的一羣人裡。
“那就好好散發你的魅力,慰勞一下這些爲你瘋狂的少女們!”
司徒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不得不笑容滿面的答應粉絲們的各種要求。
曾玥在見到一羣人朝這裡涌的時候,也嚇得來連忙躲在紀昭南的身後,雖說她也化了妝,可難保眼尖的粉絲認不出來她,她可不想這麼沒形象的出現在粉絲前。“昭南,快,快帶我離開!”
紀昭南看了眼夏唯,後者正趴在桌上,滿臉通紅,一臉醉相。
曾玥見他看着夏唯不動,心裡又急又恨,整個頭都快縮到紀昭南的懷裡了:“昭南,求求你,快帶我離開這裡,別讓他們發現我。”
紀昭南看了徐赫陽一眼,徐赫陽站起來,拉起曾玥:“我們從後門離開。”
曾玥不想和他走,拉拉扯扯好一會兒,紀昭南生氣了:“不想走可以,那你自己留下吧!”說着站起來,彎腰抱起夏唯就走。
曾玥心裡不忿,惡狠狠的瞪了那離開的身影一眼,說:“都怪那個女人!”
徐赫陽最看不慣她着大小姐的刁鑽脾氣,不客氣的回道:“嫂子怎麼了?我看嫂子就很好,溫柔大方,得體禮貌!”
曾玥眼睛瞪得溜圓:“你是在說我小氣沒禮貌嗎?”
徐赫陽聳聳肩:“我可沒說,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
“徐赫陽!”
曾玥氣不過大喊一聲,然後那羣人紛紛圍了過來。
等在門口的小李看到紀昭南抱着夏唯出來,趕緊打開車門,紀昭南將夏唯塞進去,然後自己坐進去,剛落座,夏唯就軟軟的倒在他懷裡。
小李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說:“少奶奶從沒喝醉過。”
紀昭南看了他一眼,小李乖乖閉嘴,專心的看着車前方。
紀昭南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白希的肌膚上蒙上一層淡淡的紅色,細細看可以看清上面的絨毛,長長的睫毛偶爾顫抖一下,像是被驚嚇的蝴蝶一般,細細的眉毛微微蹙着,像是很不好受似地,嬌豔的紅脣裡也時不時的逸出一聲輕哼。
紀昭南撫上她的臉,他的手微涼,微微刺激着她滾燙的皮膚,夏唯感覺到舒服,不自覺的就朝他手心裡靠。
紀昭南看着她如此乖巧溫順的模樣,心裡涌起一股莫大的滿足,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往下滑,她穿了一件長袖針織衫,遮住肩膀上的傷,此刻她脖子裡溼濡黏膩,想來出來很多汗。
他解開她頸間的兩顆釦子,光滑白希的肌膚上有一層薄薄的汗水,偶爾由窗口射進來的燈光,便將那一層白膩暈染成了*的味道。
紀昭南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嚥了咽口水,搖下車窗。夜風涼涼的,吹進車廂裡,吹散了這裡的悶熱,也讓紀昭南躁狂的身體稍稍冷了下來,他將夏唯又重新靠在車座上,自己則看向另一邊。
涼風也讓夏唯混混鈍鈍的有了一絲的清醒,她動了動,一聲輕哼便逸了出來。
睜開眼睛,車廂裡的燈光很暗,好一會兒,她才適應,也才發現身邊還坐着一個人,眯起眼睛,辨了好一會兒,她才吞吞吐吐的問:“你,你是誰?”
紀昭南不說話,只是盯着她半眯半睜的眼睛看。
車裡的燈光實在太暗了,她又湊近了些,鼻尖都要觸到他的鼻尖了。
她是沒什麼,可是紀昭南就不同了,她的上半身緊壓在他的胸前,他可以明顯感覺到那揉壓在胸前的柔軟,只需垂一垂眼皮,就可以看到她因頸間釦子被解而凸出來的雪白美好,她身上柔軟的馨香縈繞在鼻端,她呼吸噴出的淡淡的酒氣帶着微微的溼氣全數噴在他的臉上。
他一個多月沒碰女人了,且眼前這具身體對他又有着致命的*力,他再沒點反應那就不是男人了。
“你,你是昭南,紀……紀昭南。”
夏唯總算看清楚眼前這張臉了,說着伸手就去撫摸,纖細潔白的五指由額頭滑到下巴,又從下巴滑到額頭,然後一個一個的點在五官上,每點一個就說一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於處於烈火煎熬中的紀昭南而言,她的舉動無異於挑逗,紀昭南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問:
“你想幹什麼?”
聲音是帶着壓制*的沙啞沉暗。
“這些我……我都熟悉,不……不用看,都……都記得。”夏唯說着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說:“在,在這裡。”
雖然不知酒後吐真言是真是假,但是見她指着心口說將他放在那個地方,紀昭南忍不住心裡一顫。
“你沒騙我?”
嘴巴比腦袋先行一步了,說完他就後悔了,上次才說過不相信她的話,現在又問這樣的話,看了看她趴在她胸口前的貼服模樣,紀昭南微微鬆一口氣,還好,她醉着,要是記得,指不定心裡該怎麼嘲笑他呢。
“你真的是昭南嗎?我不是在……在做夢吧?”
夏唯忽然喃喃着說,聲音綿長悠遠,帶着一絲無法排解的鬱悶。
紀昭南沒吭聲,胸口卻是更悶了,他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了。
夏唯覺得熱,開始拉自己的衣服,嘴裡也喃喃自語:“熱,好熱。”
紀昭南眼見着衣服要被她扯開了,立即摁下按鈕,放下玻璃隔板,整個車廂被一份爲兒,他們這個空間確實越發的熱燥起來。
紀昭南看着那被紋胸包裹的美好形狀,握了握拳,聲音壓得低低的,沉黯的眼睛裡因爲壓抑的*而過分的明亮。
“你最好乖點,小心引火自焚!”
夏唯這時候哪聽得懂他的話,眨了眨眼睛說:“自焚?你……你要自殺?爲……爲什麼?”說着眼淚就冒出來了,“你……你若是死……死了,我……我怎麼辦?溶……溶月,我死了,你……你會像記住溶月一樣記……記住我嗎?我……我對不起溶月……”夏唯哭哭啼啼的,眼睛直直的注視着上方,空洞而悲傷。
心口像是被刀子劃了一道,疼痛讓他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他猛的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脣。
這個吻粗暴而猛烈,夏唯覺得嘴脣上都要冒火了,肺裡的呼吸也全被他吸走了,剛張開嘴,他的舌頭就躥了進來,一片橫掃過後,她覺得更熱了,但是身體的本能卻讓她更加的想靠近他,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十指深深的扣入他的發間。
含着淡淡酒氣的清香讓紀昭南欲罷不能,他的文越來越深,手也不知覺的撫上胸前的一片柔軟。
夏唯難耐的一聲長吟,被他盡數吸走,逐漸的,夏唯覺得胸口因爲沒有空氣而感到難受時,才用力去推他。
紀昭南沒有放,越發的吻得*,直到她的胳膊無力的垂下,就要窒息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移到她的耳邊,輕聲說:
“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夏唯這會兒只顧着大口的喘氣,腦袋昏沉,哪裡還聽得輕他說些什麼,只朦朦朧朧的看到他明亮如星子的眼睛。
夏唯這一昏迷便再沒醒過,直到家門口。
小李下車想要去幫忙,被紀昭南一個眼神止住了,紀昭南將夏唯抱出來,正要走進去,又停下,對小李說:“工作表現不錯,我會讓老林給你獎勵的。”
聽到紀昭南的誇獎,小李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連連彎腰道:“謝謝紀先生,我會繼續努力的。”
紀昭南抱着夏唯進去,一路上走着的時候還好好的,剛跨進客廳,夏唯就開始嘔了起來,繞是紀昭南跑得快,也還是被吐了一身的污穢。
陳嫂連忙去擦,紀昭南擺擺手:“你去照顧少奶奶,我自己來就行了。”
半個鐘頭後,紀昭南從浴室裡出來,陳嫂已經幫她清理乾淨了,正在爲她上藥,肩膀上的已經換過了,*邊的垃圾簍裡有一塊沾染血跡和碘酒的紗布。
紀昭南走過去,看着*上那個不省人事的人兒好一會兒,問:“少奶奶的腳怎麼受傷了?”
陳嫂一邊拆着紗布,一邊嘆息着說:“就是昨天晚上啊,少奶奶爲了追少爺光着腳跑出來,腳心被磨破了,又從臺階上摔下來了,扭了腳踝。”
紀昭南幽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微光,卻是沒說什麼。
陳嫂同情又憐惜的看了夏唯一眼,又道:“少奶奶這麼好的人少爺怎麼就不喜歡呢,可憐少奶奶對你一片情意,還要受這樣的冷落!結婚三個月不到,就不知受了多少傷了,可憐這身上的傷可見,心裡的傷怕是深不見底了!”
許久沒聽到聲音,陳嫂回頭,早已沒了紀昭南的身影,“哎,真是冤孽!”陳嫂無奈的搖搖頭,繼續爲她包紮。